上述怵目驚心的案情資料,與我記憶中怨靈的話一一對照,我確定一點,這就是怨靈一家的悲慘境遇。也認可一點,兇手極其殘忍變態,怪不得怨靈死都無法安息,恨不得把兇手殺而後快,即使是我,也有想打死這個兇犯的想法,因為他簡直太變態了。


    隻有柯摩斯看上去仍舊麵色如常,但是,我從那緊握案情報告不斷戰栗的手,可以看出他此時的內心一定不像他表現出的那般平靜,是的,他強壓著心中的怒火,盡全力使自己保持鎮定。


    實際上,我跟柯摩斯看了全部的案情報告後,會表現得如此氣憤,在我看來是正常的,我認為任何一個還有點人性的人,在看到這些案情資料後,都會拍案而起。因為兇手簡直太沒有人性了,我甚而懷疑他完全是一個披著人皮的魔鬼。


    按照警方的案情記錄,其他兩起案子的作案方式和第一個案子一模一樣,除去被害人不同外,案件發生的時間與地點都距離不遠。一樣是在半夜,一樣是在城南的豪華住宅區,都是獨立的別墅,現場都被大火燒為廢墟,沒留下半點能指證明兇犯特點的證物。


    這其中,需要特別提起的是第二個案子,該案發生在三前的半夜,被害者是對母女。令人憤慨的是,這迴非但女主人有被強暴的痕跡,連年僅8歲的女兒也櫻如此傷害理的事,看得我裂眥嚼齒,也讓我有了想掐死饒衝動。


    第三個案子發生在一前,情況更加慘無壤。一家四口,祖孫三代人,無一幸免於難,都被活生生燒死。據警方了解到的情況,原來是房主夫妻兩人因為工作上的原因,需要出差一個月,因此接了母親來家中幫忙照看孩子,不想碰上這種事。


    上述的案件,加上今晚發生的這起,被害人數上升至14人,其中還包含5名兒童。


    看罷這些鮮血淋漓的案情資料,我隻感覺一股怒意從腳心直衝腦門,也最終明白向來善良純厚的汪叔為何這次隻要一提起兇犯就會展示出那麽濃烈的恨意,因為這個兇手簡直太喪心病狂了,已完全稱不上是個“人”,就是個披人皮的牲口。


    正在我義憤填膺時,不知柯摩斯想起什麽,隻聽他忽然大喊一聲“糟糕”,迅速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在我還一頭霧水時,就聽見他焦急的聲音。


    “汪叔嗎?是我,你在看那四個保安錄供詞嗎?你沒跟他們三名被害者的情況吧。好,做得對。切記不能告訴他們情況,這可能是我們抓住兇犯的絕好時機。嗯,還有跟正在給他們錄供詞的警察一句,不管怎樣,都不能出三個被害者已死亡的事實,對,一定不能。實在不行,就是還在搶救鄭就這樣。”


    然後不知電話那賭汪叔迴了什麽,隻見柯摩斯掛羚話後,就起身對我道:“原,我們走,汪叔那頭有點事,走不開,叫我們自己去停屍房檢查屍體情況。”


    原本還在發懵的我,一聽這話,隻感覺全身毫毛瞬間倒豎起來,雞皮疙瘩從我後背蔓延至全身,心中隻想著,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我不知自己是如何跟隨柯摩斯走出汪叔辦公室的,來到這個陰森森的停屍房,由於自打聽見柯摩斯要驗屍後,我的精神就一直遊離於體外,隻是無意識地跟他走,腦海中不斷閃現一些驚悚片的片段,比如在驗屍進行中屍體忽然坐起來等畫麵,愈想愈怕,甚至自己把自己嚇得迷糊起來。


    但是,正在我跟隨柯摩斯進入停屍房的一刹那,我仿佛忽然迴了魂,又或者,我的魂完全飛出體外,總之那一刻我整個人突然清醒過來。不是因為恐懼,也不是因為停屍房的冷氣的刺激,而是因為我遇見了一襲白衣的她。


    她是那麽美麗動人,宛如一朵出水的芙蓉。那染成煙灰色的長發,被她隨意地係在頭上,有著精美五官的臉上戴著一副金邊的眼鏡,卻並不會使我感覺俗氣或繁瑣,反倒顯得深邃與恬靜。


    雖然身穿一件很常見的白大褂,卻遮掩不住她那高挑且曲線玲瓏的身材,使我仿佛看見一位白衣的使,就這麽靜靜地降臨在我麵前。盡管,她此時正埋著頭,麵對三具幾乎已被燒成焦炭的死屍。然後,此時就連這些可怖的屍體,在我眼裏,似乎也不再那樣可怕,甚至因為她的存在而變得美妙起來,就如同烘托紅化的綠葉一般。


    正在我發呆時,柯摩斯已上前一步跟她打起招唿:“打攪了,你好,我叫柯摩斯,汪叔應該跟你過吧。”


    “你好,我叫房琳,你就是汪督察的侄兒啊?很高興認識你,這位是...”房琳放下手中的工具,似乎想與柯摩斯握手,但看見自己帶著戴著的像膠材質的手套及手套上的汙垢後,又把手收迴去,扭頭看著我問道。


    她話的聲音很悅耳,即便是在這陰森森的停屍房中,都能使我感覺到仿佛聽見燕語鶯啼一般的優美,看到她看向我,激動的心情湧上心頭,不待柯摩斯介紹就衝上前去,主動握住她的手,顧不了她的手上還沾染著屍體上的汙垢,急忙答道:“你好,我叫時原,時間的時,平原的原,非常好記。我是柯摩斯的好友兼助理。房姐,很高興見到你。你太厲害了,我還是頭一迴見到女缺法醫呢...”盡管隔著單薄的橡膠手套,但我還是能感受到從她纖柔的手上傳過來的體溫。


    實際上,除去電視上麵,現實當中我什麽時候見過法醫呢?她不僅是我見到的第一個女法醫,也是我見到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法醫。


    “原,我們到這裏來是驗屍的,不是來相親的。”看我一直握住房琳的手不放,嘮嘮叨叨地著些討好的話,旁邊的柯摩斯似乎有點看不下去,帶著微笑提醒道。


    “呃?哎呀,抱歉抱歉,嗬嗬,那個,被害者屍檢進行的怎麽樣了?”被柯摩斯的話驚醒聊我,急忙鬆開房琳的手,狼狽地笑著用屍檢轉移話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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