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徹愣了很久,然後僵硬地搖了搖頭。


    向晚看不懂他的搖頭是什麽意思,他是不會說呢?還是不想說呢?


    “如果,你願意告訴我原因的話,就寫在這張紙上。”她從包裏取出了紙和筆,遞到牧徹麵前。


    牧徹沒有接過她的紙和筆。


    甚至……


    他有些生氣地拂開了她的手掌。


    “啪嗒。”


    她的手被拂開,向晚沒握緊手中之物,那紙和筆一同落到地上,筆在地上滾了幾圈,滾到牆角,才停了下來。


    向晚:“……”雖然她猜過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可是當這個情況出現在她麵前時,她還是感到了無措。


    她踩到雷了,踩到了牧徹的雷。


    她低下頭,咬著唇對牧徹道歉:“對不起。”


    明知自己的問題可能傷害到牧徹,但她還是問了。


    的確,是她的不對!


    一隻大手朝她伸了過來,她的手腕被他握住,她腕上的肌膚與他掌心的皮膚兩相接觸時,她的鳳眸中,倏地睜大,她的眸底,劃過一絲錯愕。


    以往他的手都很溫暖,然而此刻,是直達心頭的涼意。


    她是不是真的傷到他了?


    “對……對不起!”是她嘴賤!她真的不該亂問。向晚特別懊惱。


    他的手指在她掌心細細描著,一筆一畫,匯成完整的字。他說:沒事。


    他還沒寫完,他還說:我不會說話,或許,也不能說話。


    看著他幹淨無害的容顏,用心感受著他的迴答。向晚內心浮起了一股心酸。


    不會說話問題不大,那麽,不能說話呢?


    上帝給了他出眾的外表,卻沒收了他的嗓音。


    向晚忍不住想象,如果牧徹會說話,那麽,他的嗓音,該多好聽啊……


    就是不好聽,好歹,他能說話。


    “托你的福!初賽很簡單過了!”向晚轉移了話題,“牧徹,你為什麽偏偏給我選這首曲子?”


    握著她手腕的手驀地鬆開,他轉過身,拾起被他拂開的紙和筆。


    他把紙鋪在桌麵上,並用左手按住,他的右手握著筆身,沁出墨水的筆尖在白紙上飛舞。


    她見過牧徹在她手心寫字,唯獨沒見過他在紙上寫字。


    他的字是什麽樣的呢?向晚好奇,便湊了過去,她倚著桌子,一隻手搭著桌子,一隻手捧著臉頰。


    牧徹寫得很認真,也寫了很久,寫完時,一張白紙上,有一半全是他的字。


    牧徹把寫完的紙遞給了向晚,他把白紙交到她手上時,清澈的眸子裏,隱隱藏著期待。


    他寫時的態度無比認真,向晚閱讀的態度,也特別認真。


    他的字,很好看。或許他已經很久沒有執筆寫字了,開頭的第一句,字跡明顯有些生澀。不過,寫著寫著,就順暢了起來。


    牧徹的意思是,她能通過初賽,全在他意料之中。


    也許她自己沒有感覺到,但事實上,在牧徹的訓練下,她的小提琴基礎紮實了很多。


    而牧徹給她挑的那首小提琴曲,就是正常發揮,也很能展現演奏者的基本功了。


    但對很多人來說,正常發揮,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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