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查查這個白少是什麽來頭?”


    張衡在得知魔鬼幫的骨幹盡數被人給屠戮之後,並沒有像想象中的那般大發雷霆的,依然保持著平靜向自己心腹下達著命令。


    但是熟知他的人,都知道此刻的他才是最可怕的。


    張衡雖然年過四十,而且一直位居高位,但是他卻不像許多高官那般,大腹便便身材臃腫,一向在生活上十分自律的他,在這個年紀還是能保持健碩的身段。


    坐在椅子上不動,就如同一杆標槍立在那裏一般,給人一種威嚴的氣勢。


    “父親大人,這會不會是其他兩位在暗中搞的手腳。”


    在心腹帶著張衡的命令離開辦公室,去調查關於白迦的信息後,同在張衡辦公室中,張衡的獨子張堰,若有所思地問了一句。


    張堰可是說是虎父無犬子,在張衡的培養下,年紀輕輕就已經是c7級的職業者,在父親的影響下,他在生活作風也一直很自律,在年青一代的圈子內,隱隱壓了其他年青一代一頭的趨勢。


    “這種撕破臉皮的事情,他們還不敢,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背後肯定有著驚人的實力背景,所以在調查清楚之前,我們不能輕舉妄動!”張衡眼睛微眯了下,說道。


    張堰皺了下眉頭,道:“父親,如果那個什麽白少身後真的有什麽驚人的背景,難道這件事就這麽算了?”


    張衡犀利的目光掃了兒子一眼,道:“堰兒,你知道父親是如何坐上如今的位置的嗎?”


    不等兒子迴答,張衡就自問自答地說道:“隱忍!在現今的世界,如果你不懂得隱忍,那麽你分分鍾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我時常都教你,做人要將目光放得長遠一點,不要以為自己有點資本就可以狂的沒邊,要知道我們這點資本,在真正有實力的人眼裏,其實什麽都不是。”


    “你別看基隆城與北城接鑲,就以為北城會在基隆城危機的時候幫助基隆城,那是不可能的!”


    “自由連城名義上連城體係,可是誰都想把其他人吞並,城主之職有能者居之,聯邦議會才不會管我們這麽鬥,隻要給予他們的利益沒有少,那誰當城主對他們來說都是一樣的。”


    張堰聽父親說到這裏,微微一驚道:“父親,你難道覺得...”


    張衡冷哼了一聲,沒等張堰說完,就打斷道:“如果那個白少是想爭地盤的話,沒有理由殺完賀坤那些人,隻搶了魔鬼幫的準備資源,就放任魔鬼幫的地盤不管。”


    “他這樣的做法,無疑是向整個基隆港宣告,戰爭即將開始!”


    “不信你就看著吧,很快那個白少就會對其他兩個幫派下手。”


    張堰怔了下,道:“父親,他做得這麽高調,難道就不怕所有人對他群起而攻?”


    “我就問你一句,誰敢?”


    張衡有些怒其不爭地冷哼了一聲,道:“在情勢不明朗的情況下,誰也不願意去當這個出頭鳥,萬一踢到了鐵板,那可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事情。”


    “能擁有如今地位的人,誰也都不是傻子!”


    “不過是一些外圍勢力而已,雖然損失了一些利益,但是隻要根基沒有受到損失,大不了再重建就是了。”


    “所以每個人都在等著有人先去試探這個白少,反正我是不會做這個吃螃蟹人,誰願意去誰去,我們隻需要等著看就好了。”


    張堰直至這時候才明白為什麽父親會如此沉著,道:“敵不動我不動,靜觀其變?”


    “不錯!”


    ......


    在張衡與其他基隆城的大佬們都在進行觀望的時候,白迦如張衡所預料的那樣,對基隆城另外兩大幫派進行了掃蕩。


    動手的人不是白迦,而是喬安娜他們。


    在動手的過程之中,無人知道另外兩大幫派是如何被人給滅了的,隻知道一夜之間,基隆城荼毒平民區的另外兩大幫派的骨幹,盡數被殺死在自己地盤的街區內。


    這一切發生的時候,白迦正在麗豪酒店的餐廳內享用著美味的海鮮大餐,放佛外麵所發生的一切都和自己沒關係一樣。


    與白迦不同的是,在這一切發生之後,基隆城內的大佬們都坐不住了,開始相互走訪探查起彼此口風來。


    而就在這時,張衡的辦公室內迎來他一向以來的政敵安全局局長左井。


    另外兩個黑幫的之一黑斧幫幕後控製者就是左井,左井和張衡一樣都是老狐狸,在自己手底下的幫會被滅了之後,他就來到了張衡這邊,想要從張衡的口中知道些什麽。


    “左老頭,稀客啊。”


    張衡見到一頭花白,年逾八十的左井拄著拐杖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時,冷笑了一下,道:“這是什麽風把你跟吹來了啊。”


    左井走到張衡的辦公桌前,費勁地坐下,長籲了一口氣道:“張小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今天來就想問問你,你對這件事怎麽看?”


    “左老頭,你對這件事又怎麽看?”張衡臉上神色微沉,不答反問說道。


    “我覺得這基隆城恐怕是要變天了!”左井微眯了眼睛,深深地看了張衡一眼,才慢慢地說道。


    張衡深吸了一口氣,道:“一朝天子一朝臣!”


    左井嗬嗬一笑,道:“看來我們想到了一起了,既然我們都想得一樣,關於這件事你打算怎麽做?”


    “最該著急似乎不是我才對!”張衡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道。


    左井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看來我是有點杞人憂天了,人老了難免會想得有點多。”


    “未雨綢繆總不會錯的,這個夜晚恐怕蔣政要睡得不安穩了。”張衡的目光透過了辦公室的落地窗,看向窗外的城主府方向,說道。


    “今晚睡不安穩的人恐怕還多著呢,暴風雨來臨前總是為什麽總是特別的寧靜呢?”


    左井說著拄著拐杖站了起來,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就轉身走出了張衡的辦公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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