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沒開眼啊!我兒在戰場上真刀真槍搏迴來的功名,就被這賤人給害了!


    他正直善良,忠心報國,與宋家姑娘更是一段良緣,偏偏她要跑到邊關去纏著我兒。


    他就是年輕,沒練成一雙火眼金睛才會被騙,如今害得他丟了侯爵之位還不夠,還帶了贓款迴來啊!”


    隨著林若蘭一哭喊,眾人也開始懷疑起秦霜霜。


    畢竟,林之越這幾日為了銀兩一事忙的焦頭爛額,大家也都知曉。


    反倒是秦霜霜,夢是她做的,銀子也是她和錢莊打的招唿,隻怕真和她有關!


    “真的是宋若臻故意害我,她故意托夢給我,那夢裏邊就給我安排好了這一切,我隻是按照夢裏的指示做的!”


    秦霜霜咬死了這一點。


    誰讓宋若臻之前展現出這本事過?


    順天府外不遠處,宋之煜見到秦霜霜竟然將這一切栽贓到自家妹妹身上,氣得臉色鐵青。


    “這女人未免太不要臉了,她自己偷了賑災銀,竟將這一切都栽贓嫁禍到你身上?”


    宋若臻眼裏掠過一抹嘲諷,秦霜霜倒也真能聯想的,這麽快就找到她這個替罪羔羊。


    隻可惜,她不是原主,不會輕易被欺負,更不可能所有心酸都往肚子裏咽。


    “王爺,我說的句句屬實,不信你將宋若臻抓來審問!


    她蛇蠍心腸,手段多得很,她嫉妒我搶走了之越,又怨恨林府虧待了她,所以想出這麽陰毒的法子要讓我們所有人一網打盡!”


    楚雲歸忍不住開口:“林夫人,你這理由未免也太牽強了。


    你挖到那麽多銀子,什麽來由都不說,區區一個夢就將一切指到宋姑娘頭上。


    照你這麽說,我們還需要查什麽內情斷什麽案子,直接讓宋姑娘給我們托個夢不就好了?”


    “大人,我說的句句屬實,否則我前些日子一直被關在牢房,怎會知曉這些?


    隻要將宋若臻抓來,好好審問一番,一切便能水落石出!”


    顧雲薇雖然覺得自家女兒說的荒誕,但既然她已經開了口,便轉頭看向秦崢。


    “楚王殿下,還是將宋若臻喊來當麵對質,也可分辨。”秦崢道。


    楚君霆皺眉,這荒誕的說辭,秦家竟然還真當成證據了,難怪秦崢這些年在朝堂上越來越不如意。


    單說這腦子……便不中用!


    “不用勞煩,我已經來了。”


    宋若臻空靈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見宋若臻來了,楚君霆眼裏閃過一抹意外,緊跟著蹙眉,此事事關重大,他本不想將宋若臻牽扯進來。


    “林夫人口口聲聲說我給你托夢,本就是無稽之談。


    且不說我沒有這本事,就算我真有,我會將這麽多銀子的所在之處告訴我所厭惡之人?


    試問在場諸位,你們會這麽做嗎?”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搖頭。


    哪怕這銀子來路不明,那也是真正的雪花銀啊!


    宋家就算家大業大,也不可能對這麽多銀子熟視無睹,更別說告訴厭惡之人。


    萬一對方有別的手段,豈不是成全了對方?


    “你分明就是知道這些銀子的出處,想要陷害我們!”


    秦霜霜眼神怨毒,“你一直懷恨在心,便想出了這個法子,不得不說,真讓你如願了!”


    “林夫人,做人貴在自知,人人都知道是我主動退婚,我若真稀罕林府的一切,何須如此?


    至於你所謂的怨恨,不過是你自己的臆想罷了。”


    宋若臻精致明豔的麵容盡顯坦蕩,“整個皇城好兒郎多得是,並非隻有林之越一人。


    自我退婚之後,與你們便沒有任何交集,我根本犯不著如此大費周章地設局。”


    女子輕描淡寫的模樣仿佛由始至終都不曾將林之越放在眼裏。


    “你怎麽可能不記恨?你為林府整整操持了兩年,你若不是心悅我夫君,又豈會這麽做?”


    秦霜霜言辭犀利,她要拆穿宋若臻這偽善的嘴臉!


    她明明那麽喜歡,上輩子她死的時候何其不甘,怎麽可能會不在乎?


    “我之所以操持侯府,是因為我與他早就定下了婚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林老夫人身體不好,林之越托我前去照顧,我不想讓他在戰場上分心,況且我從未想過他會辜負我。”


    “照你的說法,難道你對我夫君就半點情意都沒有?”


    秦霜霜難以置信,這分明全是假話!


    “沒有。”宋若臻應道。


    “我待字閨中時從未與外男過密接觸,即便是林之越求娶,也不過是數麵之緣,談不上情深厚誼,更談不上非嫁不可。”


    楚君霆見宋若臻泰然自若,便是說起這番話時也沒有半點遲疑閃躲,可見都是真話。


    心裏隻覺得有些痛快。


    “若臻,你怎麽能這般否認我們之前的一切?”


    林之越忍不住開口,明明這兩年她待他極好。


    即便沒有成婚,卻猶如新婚妻子一般在家為他操持一切,讓他不必擔憂。


    在軍營每次收到宋若臻的迴信,看著信上所寫,家族一切越來越好,母親身體逐漸康複,他心裏都說不出的熨帖。


    更別說軍營的其他將士知曉時羨慕的神情,都讓他心裏格外痛快。


    誰曾想如今宋若臻僅僅一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打發了?


    “你若不是對我情深意重,斷然不會為我付出這麽多,你何必否認?”


    “林之越,你要不要臉?誰對你情深意重了,我妹妹現在和你沒有半點關係,你再敢胡言亂語,我打死你!”


    宋之煜真是對這厚顏無恥的家夥歎為觀止,怎麽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宋若臻看向護著自己的三哥,示意他安心。


    “你我之間若真是感情深厚,便不會背著我和秦霜霜在一起,我若真的在乎你,便也就忍了這一口氣。


    如今早已經沒了關係,又何必扯出當初的事來?”


    “我女兒從未對你情根深種,林伯爺就不要自鳴得意了!”


    柳如煙忽然出現在眾人麵前,那張溫婉的麵容此刻布滿冷色。


    “臻兒一向乖巧,當初是我瞎了眼才會定下這門親事,她也不過是遵循我的教導。


    原以為退婚就能和你們這些沒良心的斷了關係,沒想到娶迴去的夫人是個禍害不說,還想冤枉我女兒,你們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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