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聰明的假設,夥計。不過很遺憾,我什麽都不能告訴你,因為對我來說,那就是違背了交易的契約。”邦桑迪很是友好地伸出右手,就好像拍撫寵物一樣,輕輕拍了拍烏卡索卡的前顎。就是那樣輕輕地拍了一下,烏卡索卡前顎的皮膚竟然就潰爛剝落了一小片,但是烏卡索卡竟然絲毫不以為意,因為幾秒後,它的皮膚就完全恢複了。


    “那個時代的伏都教萬靈,還真的是每一個都有著不輸安倍晴明的實力呢。”風十郎說道。


    “那是信眾的力量,更是我們身後信仰的宗教的神力,不過很可惜,現在的我是做不到那樣了。”邦桑迪的聲音歎息道。


    而另一邊,記憶中的邦桑迪和烏卡索卡卻還繼續交談著。


    “可是,如果你們真的有交易和契約的話,剛才洛卡納哈的行為已經違背了契約,不是嗎?”烏卡索卡顯然也是個十分狡猾的神靈,隻聽它說道:“既然交易已經破裂,契約已經無效,你又何必隱瞞什麽呢?據我所知,和死亡之神達成交易卻背叛了內容的,似乎都沒什麽好下場吧?”


    “你倒是對我的神職了解得很清楚嘛。”邦桑迪裝傻。


    “別在裝了邦桑迪!”烏卡索卡低聲咆哮道:“我們都清楚,你是伏都教萬靈中醉不稱職的一個!甚至是曆代死亡之神中最不稱職的一個!你不僅沒有保護那些應該送往冥界的靈魂,甚至不斷從中克扣靈魂來壯大自己的法力,而且還和那些靈魂建立交易,從而迫使擁有強大潛力和意誌的靈魂,變成你的養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力量是怎麽來的嗎?你這個吞噬自己信徒的魔鬼!”


    風十郎等人嚇了一跳,立刻就是悚然一驚,因為他們開始覺得,邦桑迪最初所提出的條件,很可能就是為了某種可怕的目的。


    “啊呀啊呀,你這麽說可就真是讓我不開心了。”之間邦桑迪也將臉頰貼近烏卡索卡,說道:“對於死亡之神的指責,我可是嚴格遵守的,隻是作為一個神,而且是得到認可的神,你總不能讓我拿著這份神力和神職,一點也不為自己考慮吧?”


    但是眾人分明看到,邦桑迪的一隻手中,燃起了澎湃的灰黑色死亡之力。很顯然,烏卡索卡看不到那力量的存在,因為這是邦桑迪的記憶,所以邦桑迪自己所起的殺機隻有邦桑迪記憶外的人能看到。


    “果然是這樣······所以那個小女王,就是和你進行過交易吧?”烏卡索卡忽然道。


    “你為什麽能這麽清楚?”邦桑迪意識到了不正常。


    “因為我看著她在前線受傷被救下來的。”烏卡索卡道出了真相:“那些所謂的聖教軍使用的法術非常獨特,一瞬間就擊碎了她的法術防護,但是在法術破碎的瞬間,我分明看到了散逸出來的死亡能量。邦桑迪······那是隻有你才能操控的力量,洛卡納哈是很強,可它的信徒萬萬做不到擁有死亡能量的保護,所以那個時候我就在猜測,你和這個小女王之間的關係了。直到剛才,我看到洛卡納哈被召喚而來,然後去找你,我就猜到了,事情也許比我想象的還要有趣。”


    “那麽你想得到什麽呢?烏卡索卡老朋友。”邦桑迪說道。


    “先告訴我,你和這個小女王的事情吧。”烏卡索卡顯然很執著。


    “沒什麽可說的。”邦桑迪說道:“落魄將死的王女找到了新晉的死亡之神,想要在死前得到了力量和更漫長的生命,而許諾了國家侍奉死亡之神的承諾,但是顯然,得到王位後,她就背棄了死亡之神,而選擇了對王權更有利的神靈。”


    “所以,因為違背了交易的內容,所以她的魂魄落到了你的手上?”烏卡索卡追問道。


    “是的,不過我覺得奇怪的是,洛卡納哈應該不知道她和我進行過交易,可為什麽會第一時間找到我呢?”邦桑迪沉吟起來。


    “這才是真正危險的。”烏卡索卡說道:“它們在不知道女王魂魄歸處的情況下,第一時間就找了你,也就是說,如果你不是收走了魂魄,而是將魂魄送到了冥府的話,它們或許還會要求你把魂魄拉迴來?”


    “是嗎?那可真是太可怕了。”邦桑迪用一種十分戲謔的語氣說道。


    “邦桑迪······如果萬靈之中,有人越權或者違背了神職,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呢?”烏卡索卡說這,轉過身沒有在看邦桑迪,而是透過茂盛的雨林灌木,看著遠處祭壇上的洛卡納哈和其他的萬靈。


    “信仰混亂、宗教崩潰。”邦桑迪說道。


    “如果有一個神靈能留到最後的話,也許隻有死亡之神吧?”烏卡索卡問道。


    “也許還有什麽毀滅之神、轉輪之神呢。”邦桑迪打哈哈。


    “不要再打馬虎眼了邦桑迪,你我都知道,麵對來自海上的入侵,我們的宗教和國家隻有滅亡一途!”烏卡索卡說道:“我希望你庇護我,我希望有朝一日,我所侍奉的信仰和力量還能和我同在!”


    “可我不明白,你能給我什麽?”邦桑迪說道:“而且關鍵的是,我又該怎麽庇護你?”


    “我會把我的神力、我的信眾、我的力量統統給你。”烏卡索卡說道:“也許在更遠的地方,會有同樣信仰死亡的人,在乞求著你的降臨,但你卻感知不到。作為狩獵之神,我有著比監視之神更強的感知域!隻要感知範圍足夠大,你就可以通過迴應唿喚的方法,去到世上任何一個角落不是嗎!趁現在,那些從海上過來的聖教軍還沒洞悉我們的存在,我們······還能逃跑!”


    “堂堂的狩獵之神居然想要逃跑,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邦桑迪說道:“不過,你說的對,隻是在這之前,我要收一筆舊賬。”


    “不然呢?你還等什麽?”烏卡索卡問道。


    “洛卡納哈還活得好好的不是嗎?”邦桑迪緩緩地走到茂盛的灌木前,輕輕推開了枝葉,看著不遠處,說道:“或許,對於聖教軍來說,它是個不錯的······戰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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