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照神君?”閔悟一愣,他還是知道,十英傑之首乃是德川家康,但他萬沒想到,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遇見德川家康。


    “不錯,確實是有這樣一個稱唿,不過在你的麵前,我可當不起。”德川家康道:“畢竟,比起你們那些人物,我還是······弱了一些。”


    “所以你在這裏是做什麽呢?準備替安倍晴明拿下我,好去立個大功?”閔悟問道。


    “不不不,你可誤會了。”德川家康道:“我是來給你提供幫助的,隻要你進了這山洞,就可以離開幽冥界了。”


    “這是······為什麽?”閔悟看著德川家康的眼睛,想要讀懂這個家夥心裏想的是什麽,可是閔悟失敗了。德川家康又怎麽會是一般人?他活著的時候騙過了織田信長,騙過了豐臣秀吉,最終熬成了瀛洲的霸主,這樣一個善藏的人物,怎麽會輕易被人看透呢?


    “聽,信長已經去了人間界,對嗎?”德川家康眼神漠然地看著閔悟,問道。


    “是的,他如今在酒吞童子的麾下,論實力,應該是僅僅排在大狗、茨木童子、土蜘蛛等幾人之下。”閔悟道:“聽聞你曾經和他結下了深厚的友誼,那麽來你是想要去找他了?”


    “不,我是個死人,更何況死前就背叛了他,哪裏有什麽臉麵,去找他啊!”德川家康道:“隻不過我從沒想到,不可一世的織田信長,竟然也會對這個世界不再抱有一絲希望,到還真是······意外啊。”


    “聽上去,你似乎有什麽想法?”閔悟問道。


    “不瞞你,我來的時候,幽冥界已經被安倍晴明統治了數百年了。”德川家康道。


    “我明白。”閔悟又不傻,德川家康是瀛洲戰國時代的人物,那個時候連火器都有了,也就是工業革命都完成了,比安倍晴明晚了可不止一二百年,這足足有接近一千年了。


    “想聽聽我的故事嗎?”德川家康問道。


    “不妨看。”閔悟微笑。


    “我生於名古屋附近的岡崎城,我父為岡崎城主鬆平廣忠,母為廣忠正室於大之方(傳通院)。原姓鬆平,永祿十年奉敕改姓德川。桶狹間合戰後與信長結為“清洲同盟”,多次配合織田軍擊敗強敵,並與武田家不斷蠶食今川家的領地。本能寺之變後在牧·長久手之戰中與豐臣秀吉對峙,後又迫於形勢而向其臣服。田原之戰後被豐臣秀吉移封關東,雖失去長年的根據地,但得到豐臣政權下外樣大名中最大的領地。擔任五大老的筆頭。豐臣秀吉死後,在關原合戰中率領東軍戰勝西軍,確定了霸權。慶長八年受封為征夷大將軍,在江戶開創幕府。慶長十九年至慶長二十年經大阪夏、冬之陣滅豐臣氏,江戶幕府統治體製從此堅如磐石。我建立諒川幕府後,瀛洲進入暫時的和平。”德川家康道:“那時起,世人都開始稱唿我為神君,可背地裏,總有些人,叫得十分的難聽。”


    “有什麽可叫得難聽的?這下成王敗寇,難不成還有打不服的?”閔悟問道。


    “有些事情,不是你打,就能打服他們的。”德川家康道。


    “比如?”


    “我的家係是三河國(後來改名為愛知縣)的國人富豪鬆平氏。鬆平氏本是三河國一個弱的國人豪族,在我的祖父鬆平清康時代得以振興。祖父被家臣所殺後,一門眾想要奪取家業,瞄準了我的親生父親鬆平廣忠,導致鬆平廣忠逃亡伊勢,家族重新衰退。”德川家康道:“鬆平廣忠借助駿河國(後世的靜岡縣)今川義元的幫助得以歸國成為鬆平氏第八代家督,麵對衰微的國勢和夾在尾張(愛知縣西部)織田信秀和駿河今川義元之間的情勢,他隻能選擇依附一方。在這樣的環境下,作為鬆平廣忠的嫡長子,我於文十一年出生。在我兩歲的時候,我的外公水野忠政病逝,我的舅舅水野信元繼任水野氏當主,而水野信元與織田信秀結盟,成為了那個地區最強大的集團。今川義元為了與織田氏對抗,要求我父親必須與水野氏斷絕關係,讓我的生父與生母分離,而從此,我也不得不與生母分離。”


    “所以你痛恨今川義元?”閔悟問道。


    “你先聽我完。”德川家康道:“因為我父親受迫於今川義元,不得已與母親離婚,所以觸怒了水野氏,水野與織田家聯手,向鬆平發動了討伐。今川義元怕我父親叛變,便要求我作為質子,留在他的身邊。”


    “我知道,你就是這個時期,認識了織田信長。”閔悟道。


    “不,那個時候,信長還在尾張,並沒有作為質子過來。”德川家康道:“後來,我的母親嫁給了織田氏做妾,雖然也有夫饒封號,但你也知道,那是怎麽一迴事。”


    “嗯,我知道。”閔悟敷衍道。


    “母親嫁給織田氏後,依然日日思念我,為了滿足母親對我的思念,也為了迫使我父親屈服。織田氏發出懸賞,想要得到我的下落,父親麾下的田原城主戶田康光竟將我成為人質,被送往靜岡寺一事以及具體的行進路線都密報給織田信秀,藉以獲取織田氏的豐厚獎賞。因此織田信秀派人將我自半途中劫走,而陪伴的鬆平金田與鬆平三左衛門由於勢孤力單無法救迴我,因此切腹自殺以示負責。”德川家康道:“可是父親並未因我被劫走而屈服織田信秀,而是一如既往地效忠今川義元。在已作為尾張的久鬆俊勝夫饒母親為我極力地懇求下,我得以免死,作為人質留在尾張國。事實上,直到那個時候,我都還沒有認識信長。”


    “看來你和織田信長的緣分,並沒有外界傳的那麽······牢不可破。”閔悟道。


    “不,事實上,我和信長的緣分,是直到織田氏敗於今川義元之手的時候,才開始的。”德川家康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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