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歆兒沒想到，閔悟居然在和斷魂刀七名嫡係弟子的約戰中，選擇讓風十郎、戒佛、達斯三人登場。
斷魂刀七弟子，雖然都隻是主力級的水平，但是別忘了，他們本身就相輔相成，組成了一個陣勢。雖然說是能比肩一名核心級高手，理論上隻能和戒佛一人持平。但是別忘了，對方可是有足足七人，人數的優勢就算再怎麽弱，也是不能忽略的。
原本，文歆兒以為，是閔悟帶著另外三名他選擇的八聖靈，四個人對戰對方七個，有了閔悟的存在，足可以保證勝券在握。可是，閔悟如果不上場，文歆兒真的說不好這勝負的可能性了。
“你為什麽不上場啊？”文歆兒問道。
“為了防止第十代八聖靈出現上一代的悲劇，我所組成的八聖靈必須幾人同時行動，而且他們相互之間需要由默契和配合。”閔悟道：“以往的八聖靈，你懂的，都是在激烈地競爭中上位的。很多門派或者家族，希望自己一方的勢力能更多的占據八聖靈的席位，所以對於有競爭潛力的年輕人，都不遺餘力的培養。可是，八聖靈選人範圍極大，參選門檻也不高，但位置一直隻有八個，所以是真正的狼多肉少。”
文歆兒點頭，閔悟說的情況，她也知道。八聖靈雖然隻是最高武力的象征，但是從很多方麵，文歆兒也不難看出來，八聖靈是擁有政治上的影響力。而恰恰是這樣的影響力，使得八聖靈的位置更具有吸引力。
“曆任以來的八聖靈，內部都不太團結，因為他們往往象征著各門各派各家族的利益，很多時候，他們的想法和行為是完全無法統一的。”閔悟繼續說著：“甚至嚴重的，曆史上有一代八聖靈當中，有三對仇敵關係。”
叼著吸管的莉莉絲聽到這裏忍不住放開吸管，吐了吐舌頭：“這要是還能團結配合那才真有鬼了！”
“沒錯，所以那應該是曆史上存在時間第二短的八聖靈了，是第三代還是第四代來著。”閔悟一邊說，一邊迴憶著，調酒的動作卻絲毫不見慢。
“那第一短的呢？”文歆兒好奇，剛問完，她就猜到答案了。
“就是第九代了，第九代到目前為止，全部都還是壯年，隻有一個是超過一百歲的，也就是說，他們還有著無限光輝的未來。”閔悟笑道。
文歆兒悲劇地發現自己猜對了，因為閔悟的師父霍神恩是第八代的八聖靈之一，他正是在引退之後不久，才撿到了閔悟。霍神恩是第八代八聖靈中年紀偏老的，他引退後，其餘七人也在選出了第九代八聖靈後，相繼引退。而依照閔悟的年紀，第九代八聖靈上任也不過才二十餘年，對於壽命保底兩百歲的夜守來說，這真的不是個很長的時間。
“既然第九代都是壯年，那他們的同輩應該也有不少適合擔任八聖靈職責的高手，為什麽要把這個任務交給你呢？”文歆兒想明白了第九代的問題，忽然又好奇起了閔悟的問題。
“因為所有人都認為，第九代還有一百多年好混的。”閔悟歎氣：“所以，與他們同輩的人，都相繼在自己的勢力中擔任起了重要職務。可是，後來八聖靈相繼隕落，造成了許多大門派和大家族的損失。這個時候，大家反而不願意把自己手上的人才放上八聖靈的位置去涉險了。”
“第九代八聖靈有我們知道的人嗎？”莉莉絲忽然問。
“你別說還真有一個。”閔悟想了想，忽然道。
“誰啊？”文歆兒也好奇了。
“江城周氏曾經的二家主，周鐸遠。”閔悟道。
“他是八聖靈？”文歆兒瞠目。
“他當然是八聖靈，他可是第九代的土聖靈。”閔悟指出。
“那他一死，江城周氏不就損失慘重？”文歆兒好奇。
“事實上並沒有，隨著周劍琪的崛起，如今的江城周氏已經是年輕人的天下了，上任家主周鐸輝和周鐸名都已經升任為長老，主管內部事務去了。”閔悟道：“周氏算是幸運的，在周鐸遠隕落之前就完成了新老交替，並沒有因為失去一個高手而損失什麽，但是其他幾個門派似乎都沒這麽幸運了。”
“所以，他們決定直接組成第十代八聖靈的時候，決定完全以年輕人為班底？”莉莉絲又開始叼起她的習慣來了。
“沒錯，不知道是應劫數而生，還是巧合，近二十年裏整個中洲確實出現了不少的年輕高手。”閔悟感歎。
“以你為首嗎？”文歆兒抿著嘴直樂。
“你還別說。”閔悟忽然擺出一個勝利者喜歡做的酷斃了的表情，自豪道：“仔細一想，還真就是這樣。”
文歆兒知道閔悟並沒有吹牛，這一代的年輕人當中，閔悟成名最早，成名時的年紀也是最小，他成名的時候第九代八聖靈才剛上位沒多久。到了他被人稱為“中洲第一夜守”的時候，八聖靈也沒一個人站出來反駁，可見其崛起的勢頭之強，速度之快，有多麽可怕。
“所以你成了第十代無聖靈嗎？”莉莉絲問。
“我是暫代的。”閔悟強調自己的地位和職責。
“然而似乎從沒有人想過和你競爭這個位置。”文歆兒也強調。
“唐橫不是嗎？”閔悟赤裸裸地指出。
“他算上那一堆師弟，才七個人，八聖靈正好空出一個，可不就是你的了嗎？”文歆兒直笑，如果唐橫他們剛好是八個，這玩笑就開不起來了。
“早知道當年應該去斷魂刀幫他們挑個有天賦的弟子組成八個人的！”閔悟感慨：“媽的失算了！”
“以他們的資質和實力，恐怕沒多久又要團滅，到時候還是要你出麵吧？”文歆兒問。
“被你一說我覺得我的未來真是黯淡無光。”閔悟搖頭歎息。
文歆兒不禁多打量了閔悟兩眼，她發現閔悟其實是個沒什麽競爭心的人，有一張逆天的帥臉，卻從沒想過投身靠臉吃飯的圈子，一身本事無人能及，卻從沒想過爭權奪利或是奪個天下第一，他那個天下第一還是別人封給他的。
“你說，你什麽也不想做，你的未來要怎樣才算光明呢？”文歆兒問出了心中的所想。
“就是守著這家店，然後靠著賣笑賺錢，糊口。”閔悟的迴答充滿了小農經濟時代，那些守著兩分地，不求上進的農民思想。
“你說你這種不求上進的思想，怎麽會有女孩子能看上你啊！”文歆兒十分嫌棄地看著閔悟，心裏為自己的好閨蜜吳悠悠覺得不值。
“很多啊，你迴頭看。”閔悟笑嘻嘻地。
文歆兒一迴頭，沒看到某個特別的人，於是不解道：“你讓我看什麽？”
“這酒吧裏這麽多人呢。”閔悟用十分隱晦的語氣說道。
文歆兒頓時無語，可不是嗎，這酒吧裏這麽多女人，全都是為了閔悟來的，要說讓她們把閔悟包養下來，估計很多人都願意。文歆兒隻能搖頭苦笑，這看臉的社會啊。
“莉莉絲，如果是你，願意嫁給閔悟這樣的嗎？”文歆兒不願意放棄，立刻抓著莉莉絲問了起來。
“啊！”莉莉絲被嚇了一跳，畢竟她還沒成年，雖然一副傲人的魔鬼身材，但是內心還是個少女。被文歆兒這樣一問，莉莉絲也有些發呆，然後紅著臉說：“如果、如果我自己可以選的話，我當然是願意的。”
閔悟一副“你看吧”的表情擺得都快定型了，就這麽讓文歆兒看著。文歆兒卻一點看他的心情也沒有，立刻轉移話題，問莉莉絲：“為什麽不能自己選？你家裏還有人嗎？”
“沒有啊。”莉莉絲就這樣看著文歆兒，直接地迴答：“我最後一個親人都被達斯那個臭傻逼幹掉了。”
“背後說人閑話你也不羞。”達斯的速度可能跟曹操有的一拚，真是說曹操曹操到：“而且我本來就是要殺你的，隻是你哥哥願意犧牲自己掩護你而已。”
“我沒趁你睡著去殺你，你應該感激了。”莉莉絲是吸血鬼，潛行和暗殺是她的長處，達斯和她同住一個屋簷下，沒有意外死亡，真的是莉莉絲已經沒有了殺達斯的念頭。
“我沒對著你腦門開槍，你也應該感激的。”偷襲暗殺達斯比不了莉莉絲，同樣的莉莉絲正麵也打不過達斯。
“要不你倆打一架？”閔悟沒有調製，而是直接倒了一杯純麥威士忌，連冰塊也沒放，就遞到了達斯麵前：“新武器適應得怎麽樣了？”
“沒說的，太強悍了，現在再和文歆兒打一場，我能秒贏。”達斯自信滿滿。
“切，贏了一次我就再也不和你打了，這樣勝負關係就一直鎖定了。”文歆兒朝著達斯做鬼臉。
“就是，再不和他比了，就永遠是你勝他一場就夠了。”莉莉絲揮舞著小拳頭鼓勵文歆兒。
“你別插嘴，你的問題還沒說呢。”文歆兒可不會那麽容易就忘掉聽到的八卦：“你為什麽不能自己選擇和誰結婚呢？”
“你以為她到中洲來，隻是逃避追殺那麽簡單嗎？”這次，反而是達斯先接口了：“她來中洲，是找人的。”
莉莉絲頓時大驚失色，指著達斯問道：“你怎麽知道的？我哥哥不可能告訴你！”
“我找到一個先知問的，他說你在中洲，尋找天定的伴侶。”達斯直言不諱。
“你還認識先知？”文歆兒驚喜，她特別好奇那些能夠未卜先知的人。
“他已經被教會的人抓起來秘密處決了，他應該是最後一個了。”達斯知道文歆兒為什麽好奇，立刻就滅殺了文歆兒的好奇心。
“那你說，天定的伴侶是什麽？”文歆兒立刻轉過頭，開始挖莉莉絲的料。今晚真是充實，不僅做了任務，參加了戰鬥，幫助了風十郎，還有一個接一個的八卦，文歆兒覺得接觸夜守界以來，今晚算是最充實的夜晚之一了。
“我說過我是最後一個吸血鬼吧？”莉莉絲問道。
“說過。”
“西洲黑暗生物凋零，我作為最後一個吸血鬼，被黑暗力量賜予了吸血鬼本不該有的繁殖能力。”莉莉絲高度概括了自己的問題。
“你都是最後一個吸血鬼了，還要繁殖能力做什麽？”文歆兒好奇。
“和另一種黑暗生物繁衍出新的後代，然後幫助西洲黑暗生物重新崛起啊。”莉莉絲說的話像是低俗小說中的情節。
“西洲的黑暗生物不是都被夜守和教會滅了個幹淨嗎？”文歆兒好奇：“還剩什麽？”
“據說在幾十年前，有一支狼人家族曾經東遷，離開了西洲。黑暗力量的本能告訴我，他們就在中洲。”莉莉絲道。
“我的天，狼人？”文歆兒震驚，她看著水靈靈的莉莉絲，忍不住心疼道：“你不覺得男狼人和女吸血鬼，太破壞畫麵了嗎？”
“你現在想的劇情是《黑夜傳說》和《範海辛》，你試著想一下《暮光之城》或許就覺得畫麵唯美了。”閔悟在一旁進行著神一樣的補刀。
“我覺得怎麽想都不能接受！”文歆兒完全是以閨蜜的立場，擔心莉莉絲的身體是否能承受，於是問道：“你難道可以接受嗎？”
莉莉絲還未答話，達斯卻先說了出來：“很多時候，事情必須由我們去做，那不是我們是否接受的問題，而是必須去做的問題。”
文歆兒又看向莉莉絲，莉莉絲隻是很平靜地點了點頭。文歆兒想了想，忽然悄悄地問閔悟：“狼人和狼妖有什麽區別？”
“狼人就是每個月十五強製變身一次，本質是人，偶爾是狼。”閔悟猜測：“狼妖就是狼修煉成人形，隨時變成狼或者人，本質是狼，但可以變成人形。”
“中洲真的有狼人嗎？”文歆兒好奇。
“或許有呢。”閔悟根本不關心這方麵的問題。
“為什麽是或許有？”文歆兒問道。
“或許真有，或許沒有，或許曾經沒有現在有了，或許曾經有過現在沒了。”閔悟道：“這就叫或許有呢。”
“其實······”莉莉絲忽然插入了對話中，弱弱地說道：“我最近能感覺到，它離我越來越近了。”
(本章完)
斷魂刀七弟子，雖然都隻是主力級的水平，但是別忘了，他們本身就相輔相成，組成了一個陣勢。雖然說是能比肩一名核心級高手，理論上隻能和戒佛一人持平。但是別忘了，對方可是有足足七人，人數的優勢就算再怎麽弱，也是不能忽略的。
原本，文歆兒以為，是閔悟帶著另外三名他選擇的八聖靈，四個人對戰對方七個，有了閔悟的存在，足可以保證勝券在握。可是，閔悟如果不上場，文歆兒真的說不好這勝負的可能性了。
“你為什麽不上場啊？”文歆兒問道。
“為了防止第十代八聖靈出現上一代的悲劇，我所組成的八聖靈必須幾人同時行動，而且他們相互之間需要由默契和配合。”閔悟道：“以往的八聖靈，你懂的，都是在激烈地競爭中上位的。很多門派或者家族，希望自己一方的勢力能更多的占據八聖靈的席位，所以對於有競爭潛力的年輕人，都不遺餘力的培養。可是，八聖靈選人範圍極大，參選門檻也不高，但位置一直隻有八個，所以是真正的狼多肉少。”
文歆兒點頭，閔悟說的情況，她也知道。八聖靈雖然隻是最高武力的象征，但是從很多方麵，文歆兒也不難看出來，八聖靈是擁有政治上的影響力。而恰恰是這樣的影響力，使得八聖靈的位置更具有吸引力。
“曆任以來的八聖靈，內部都不太團結，因為他們往往象征著各門各派各家族的利益，很多時候，他們的想法和行為是完全無法統一的。”閔悟繼續說著：“甚至嚴重的，曆史上有一代八聖靈當中，有三對仇敵關係。”
叼著吸管的莉莉絲聽到這裏忍不住放開吸管，吐了吐舌頭：“這要是還能團結配合那才真有鬼了！”
“沒錯，所以那應該是曆史上存在時間第二短的八聖靈了，是第三代還是第四代來著。”閔悟一邊說，一邊迴憶著，調酒的動作卻絲毫不見慢。
“那第一短的呢？”文歆兒好奇，剛問完，她就猜到答案了。
“就是第九代了，第九代到目前為止，全部都還是壯年，隻有一個是超過一百歲的，也就是說，他們還有著無限光輝的未來。”閔悟笑道。
文歆兒悲劇地發現自己猜對了，因為閔悟的師父霍神恩是第八代的八聖靈之一，他正是在引退之後不久，才撿到了閔悟。霍神恩是第八代八聖靈中年紀偏老的，他引退後，其餘七人也在選出了第九代八聖靈後，相繼引退。而依照閔悟的年紀，第九代八聖靈上任也不過才二十餘年，對於壽命保底兩百歲的夜守來說，這真的不是個很長的時間。
“既然第九代都是壯年，那他們的同輩應該也有不少適合擔任八聖靈職責的高手，為什麽要把這個任務交給你呢？”文歆兒想明白了第九代的問題，忽然又好奇起了閔悟的問題。
“因為所有人都認為，第九代還有一百多年好混的。”閔悟歎氣：“所以，與他們同輩的人，都相繼在自己的勢力中擔任起了重要職務。可是，後來八聖靈相繼隕落，造成了許多大門派和大家族的損失。這個時候，大家反而不願意把自己手上的人才放上八聖靈的位置去涉險了。”
“第九代八聖靈有我們知道的人嗎？”莉莉絲忽然問。
“你別說還真有一個。”閔悟想了想，忽然道。
“誰啊？”文歆兒也好奇了。
“江城周氏曾經的二家主，周鐸遠。”閔悟道。
“他是八聖靈？”文歆兒瞠目。
“他當然是八聖靈，他可是第九代的土聖靈。”閔悟指出。
“那他一死，江城周氏不就損失慘重？”文歆兒好奇。
“事實上並沒有，隨著周劍琪的崛起，如今的江城周氏已經是年輕人的天下了，上任家主周鐸輝和周鐸名都已經升任為長老，主管內部事務去了。”閔悟道：“周氏算是幸運的，在周鐸遠隕落之前就完成了新老交替，並沒有因為失去一個高手而損失什麽，但是其他幾個門派似乎都沒這麽幸運了。”
“所以，他們決定直接組成第十代八聖靈的時候，決定完全以年輕人為班底？”莉莉絲又開始叼起她的習慣來了。
“沒錯，不知道是應劫數而生，還是巧合，近二十年裏整個中洲確實出現了不少的年輕高手。”閔悟感歎。
“以你為首嗎？”文歆兒抿著嘴直樂。
“你還別說。”閔悟忽然擺出一個勝利者喜歡做的酷斃了的表情，自豪道：“仔細一想，還真就是這樣。”
文歆兒知道閔悟並沒有吹牛，這一代的年輕人當中，閔悟成名最早，成名時的年紀也是最小，他成名的時候第九代八聖靈才剛上位沒多久。到了他被人稱為“中洲第一夜守”的時候，八聖靈也沒一個人站出來反駁，可見其崛起的勢頭之強，速度之快，有多麽可怕。
“所以你成了第十代無聖靈嗎？”莉莉絲問。
“我是暫代的。”閔悟強調自己的地位和職責。
“然而似乎從沒有人想過和你競爭這個位置。”文歆兒也強調。
“唐橫不是嗎？”閔悟赤裸裸地指出。
“他算上那一堆師弟，才七個人，八聖靈正好空出一個，可不就是你的了嗎？”文歆兒直笑，如果唐橫他們剛好是八個，這玩笑就開不起來了。
“早知道當年應該去斷魂刀幫他們挑個有天賦的弟子組成八個人的！”閔悟感慨：“媽的失算了！”
“以他們的資質和實力，恐怕沒多久又要團滅，到時候還是要你出麵吧？”文歆兒問。
“被你一說我覺得我的未來真是黯淡無光。”閔悟搖頭歎息。
文歆兒不禁多打量了閔悟兩眼，她發現閔悟其實是個沒什麽競爭心的人，有一張逆天的帥臉，卻從沒想過投身靠臉吃飯的圈子，一身本事無人能及，卻從沒想過爭權奪利或是奪個天下第一，他那個天下第一還是別人封給他的。
“你說，你什麽也不想做，你的未來要怎樣才算光明呢？”文歆兒問出了心中的所想。
“就是守著這家店，然後靠著賣笑賺錢，糊口。”閔悟的迴答充滿了小農經濟時代，那些守著兩分地，不求上進的農民思想。
“你說你這種不求上進的思想，怎麽會有女孩子能看上你啊！”文歆兒十分嫌棄地看著閔悟，心裏為自己的好閨蜜吳悠悠覺得不值。
“很多啊，你迴頭看。”閔悟笑嘻嘻地。
文歆兒一迴頭，沒看到某個特別的人，於是不解道：“你讓我看什麽？”
“這酒吧裏這麽多人呢。”閔悟用十分隱晦的語氣說道。
文歆兒頓時無語，可不是嗎，這酒吧裏這麽多女人，全都是為了閔悟來的，要說讓她們把閔悟包養下來，估計很多人都願意。文歆兒隻能搖頭苦笑，這看臉的社會啊。
“莉莉絲，如果是你，願意嫁給閔悟這樣的嗎？”文歆兒不願意放棄，立刻抓著莉莉絲問了起來。
“啊！”莉莉絲被嚇了一跳，畢竟她還沒成年，雖然一副傲人的魔鬼身材，但是內心還是個少女。被文歆兒這樣一問，莉莉絲也有些發呆，然後紅著臉說：“如果、如果我自己可以選的話，我當然是願意的。”
閔悟一副“你看吧”的表情擺得都快定型了，就這麽讓文歆兒看著。文歆兒卻一點看他的心情也沒有，立刻轉移話題，問莉莉絲：“為什麽不能自己選？你家裏還有人嗎？”
“沒有啊。”莉莉絲就這樣看著文歆兒，直接地迴答：“我最後一個親人都被達斯那個臭傻逼幹掉了。”
“背後說人閑話你也不羞。”達斯的速度可能跟曹操有的一拚，真是說曹操曹操到：“而且我本來就是要殺你的，隻是你哥哥願意犧牲自己掩護你而已。”
“我沒趁你睡著去殺你，你應該感激了。”莉莉絲是吸血鬼，潛行和暗殺是她的長處，達斯和她同住一個屋簷下，沒有意外死亡，真的是莉莉絲已經沒有了殺達斯的念頭。
“我沒對著你腦門開槍，你也應該感激的。”偷襲暗殺達斯比不了莉莉絲，同樣的莉莉絲正麵也打不過達斯。
“要不你倆打一架？”閔悟沒有調製，而是直接倒了一杯純麥威士忌，連冰塊也沒放，就遞到了達斯麵前：“新武器適應得怎麽樣了？”
“沒說的，太強悍了，現在再和文歆兒打一場，我能秒贏。”達斯自信滿滿。
“切，贏了一次我就再也不和你打了，這樣勝負關係就一直鎖定了。”文歆兒朝著達斯做鬼臉。
“就是，再不和他比了，就永遠是你勝他一場就夠了。”莉莉絲揮舞著小拳頭鼓勵文歆兒。
“你別插嘴，你的問題還沒說呢。”文歆兒可不會那麽容易就忘掉聽到的八卦：“你為什麽不能自己選擇和誰結婚呢？”
“你以為她到中洲來，隻是逃避追殺那麽簡單嗎？”這次，反而是達斯先接口了：“她來中洲，是找人的。”
莉莉絲頓時大驚失色，指著達斯問道：“你怎麽知道的？我哥哥不可能告訴你！”
“我找到一個先知問的，他說你在中洲，尋找天定的伴侶。”達斯直言不諱。
“你還認識先知？”文歆兒驚喜，她特別好奇那些能夠未卜先知的人。
“他已經被教會的人抓起來秘密處決了，他應該是最後一個了。”達斯知道文歆兒為什麽好奇，立刻就滅殺了文歆兒的好奇心。
“那你說，天定的伴侶是什麽？”文歆兒立刻轉過頭，開始挖莉莉絲的料。今晚真是充實，不僅做了任務，參加了戰鬥，幫助了風十郎，還有一個接一個的八卦，文歆兒覺得接觸夜守界以來，今晚算是最充實的夜晚之一了。
“我說過我是最後一個吸血鬼吧？”莉莉絲問道。
“說過。”
“西洲黑暗生物凋零，我作為最後一個吸血鬼，被黑暗力量賜予了吸血鬼本不該有的繁殖能力。”莉莉絲高度概括了自己的問題。
“你都是最後一個吸血鬼了，還要繁殖能力做什麽？”文歆兒好奇。
“和另一種黑暗生物繁衍出新的後代，然後幫助西洲黑暗生物重新崛起啊。”莉莉絲說的話像是低俗小說中的情節。
“西洲的黑暗生物不是都被夜守和教會滅了個幹淨嗎？”文歆兒好奇：“還剩什麽？”
“據說在幾十年前，有一支狼人家族曾經東遷，離開了西洲。黑暗力量的本能告訴我，他們就在中洲。”莉莉絲道。
“我的天，狼人？”文歆兒震驚，她看著水靈靈的莉莉絲，忍不住心疼道：“你不覺得男狼人和女吸血鬼，太破壞畫麵了嗎？”
“你現在想的劇情是《黑夜傳說》和《範海辛》，你試著想一下《暮光之城》或許就覺得畫麵唯美了。”閔悟在一旁進行著神一樣的補刀。
“我覺得怎麽想都不能接受！”文歆兒完全是以閨蜜的立場，擔心莉莉絲的身體是否能承受，於是問道：“你難道可以接受嗎？”
莉莉絲還未答話，達斯卻先說了出來：“很多時候，事情必須由我們去做，那不是我們是否接受的問題，而是必須去做的問題。”
文歆兒又看向莉莉絲，莉莉絲隻是很平靜地點了點頭。文歆兒想了想，忽然悄悄地問閔悟：“狼人和狼妖有什麽區別？”
“狼人就是每個月十五強製變身一次，本質是人，偶爾是狼。”閔悟猜測：“狼妖就是狼修煉成人形，隨時變成狼或者人，本質是狼，但可以變成人形。”
“中洲真的有狼人嗎？”文歆兒好奇。
“或許有呢。”閔悟根本不關心這方麵的問題。
“為什麽是或許有？”文歆兒問道。
“或許真有，或許沒有，或許曾經沒有現在有了，或許曾經有過現在沒了。”閔悟道：“這就叫或許有呢。”
“其實······”莉莉絲忽然插入了對話中，弱弱地說道：“我最近能感覺到，它離我越來越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