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金籙!


    相傳洪荒時期,黃帝九戰蚩尤而不勝,諸神憐之,采首山之銅贈予黃帝,鍛造成絕世神兵,用以戰勝蚩尤的一十八件絕世神兵。首山之銅進入鍛造爐後,形成了兩把絕世神兵,一把就是後世鼎鼎大名的軒轅劍。


    軒轅劍是一把聖道之劍。劍身一麵刻日月星辰,一麵刻山川草木。劍柄一麵書農耕畜養之術,一麵書四海一統之策。此劍後為商湯所得。其內蘊藏無窮之力,為斬妖除魔的神劍。


    可是,物有兩麵,軒轅劍為天地至正,那麽,就必有天地至邪,相傳軒轅劍鑄成後,爐內高溫難消,流質的鑄造原料自發流向爐底,其陰邪之氣竟將熾烈的爐溫冷卻,之後,原料自成刀形,便是天下第一魔刀——鳴鴻刀。


    黃帝認為其自發的刀意太強,足以反噬持刀者。恐此刀流落人間,欲以軒轅劍毀之,不料刀在手中化為一隻紅色雲雀,變成一股赤色消失在雲際之中。後來此刀飛入魔界,被魔尊掌握,與軒轅劍不同,鳴鴻刀未經鑄造,自然成形,不過是一具刀胚,落入魔界後,魔尊仿照軒轅劍的樣式,重新鍛打了鳴鴻刀,並命名為:魔尊金籙!


    隨著閔悟將魔尊金籙從虛空中放出,天地間黯然失色,隻見那魔尊金籙長三尺六,比鳴鴻刀胚長出六寸,直刃厚背,血槽深而窄,一看便知,乃是殺戮之器。


    刀身兩麵,一麵刻屍山血海,一麵刻百鬼夜行。刀柄兩麵,一麵書絕世兵法,一麵書魔尊法令。直與那天地無雙的聖器軒轅劍,針鋒相對。


    “魔尊金籙!”就連天罪的臉色也變了,他知道,陳胥已經輸了,不是輸給了閔悟,而是輸給了一把刀。


    閔悟伸出手,握住了魔尊金籙,就在握刀的瞬間,天地失色,鬼哭狼嚎,看到這一幕的人,驀然間都感到心生絕望,了無生趣。


    “區區一界之道,我以一界之力來破,可否。”閔悟低聲道,這話不是對陳胥說的,而是對魔尊金籙說的。


    魔尊金籙輕輕顫抖,鎏金的刀身綻放出妖豔的紅光,仿佛黑暗中的妖獸,幾欲擇人而噬。


    “隻破這一招,不傷人命。”閔悟輕聲說著,向前輕踏一步。


    隻一步,便如跨過了千山萬水。隻一步,便如跨越了滄海桑田。天地間的一切都變成了黑白兩色,時間停止了,空間也停止了,每一個人都像被定住了一樣,看著這光陰流轉,萬物生化。


    陳胥周身的星辰還在兀自流轉著,一顆星辰從成形到毀滅,從毀滅到重生。一條銀河也在無數星辰的重生中流轉了無數次,然而,無論如何流轉,在那一抹妖豔的刀光麵前,那無窮無盡的星河,就如同一條纖薄的絲帶一般易斷。


    “咻!”


    仿佛一聲歎息,仿佛一聲刀響,仿佛滄海桑田,仿佛彈指一瞬。就在忽然之間,黑白兩色的世界消失了,靜止不動的時空複原了,閔悟已經到了陳胥的身後,而陳胥周身的星瀚,都已經變成了無數的塵埃。


    一刀,斬斷了那億萬星輝的每一縷光;一刀,斬斷了每一顆星辰的生命輪迴;一刀斬斷了一個世界的生化流轉。這就是魔尊金籙,最強的魔道至寶,魔尊之道,無所不斷。


    “我······”陳胥呆呆地看著自己的胸口,那裏有一道淺淺的刀傷,刀傷並不重,重的是內傷,星衍術生化的宇宙居然一刀就被摧毀了,陳胥的法力可以說瞬間就被閔悟全部破光了。陳胥看到了這一點,最後就像是不小心丟了幾十塊錢一樣,失落卻淡定地道:“輸了。”


    說完,陳胥就這樣直挺挺地摔倒了。


    很多黑溝黨的小弟想上去扶自家的老大,可是根本沒人有那個膽子,因為閔悟的手中還握著那把無雙的寶刀——魔尊金籙。那一刀帶來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以至於根本沒人敢上前去接近那把刀的氣場,說不定剛一走近那把刀就直接被那把刀的氣場給絞殺了也說不定。在這些實力不濟的人眼裏,這把刀就是萬能的。


    閔悟卻渾不在意,朝著天罪點了點頭,握著魔尊金籙的手就那樣一甩,這把古今無雙的魔刀就像是揮發一樣,在空氣中消散成了幾縷黑煙。


    “我說,這把刀不會是幻術模擬出來的吧?”有人立刻猜測起來。


    “我希望最好不是。”旁邊有人趕忙上前答話。


    “為什麽?”猜測者不解。


    “要按你的說法,閔悟的幻術已經達到了能破解寰宇奧秘的程度了?我寧可那是刀的能力。”答話的人酸溜溜地說著,一副羨慕嫉妒恨的語氣。


    “對對對!一定是刀的能力!刀一定是真的!”立刻響應者雲集,畢竟大家都不希望閔悟靠幻術就做到那麽變態的程度,媽的,真做到這樣,那大家還怎麽混啊?


    天罪卻一言不發,隻是快步衝到陳胥身邊,他在幻境中被太歲打爛的花狐麵具已然恢複原狀,正戴在被黑色罩麵遮蓋的臉上,但是無論如何遮擋,那焦急的樣子確實表露無遺。


    被天罪扶了起來,陳胥卻隻是很從容地擺了擺手,輕聲道:“我沒事,放心吧,休息休息,就能重新凝聚法力了,實力不會受損的。”


    說完,陳胥又看向了閔悟,從陳胥的樣子來看,之前倒在地上的時候肯定是哭過了,臉上眼淚、鼻涕、塵土全都是,形象全毀了。


    陳胥雖然一頭短發,而且長相很英氣,但是嚴格來說也是小美女一枚,隻是偏中性風罷了,可是此時,如果光看臉的話,哪還看得出男女啊,整個就是一乞丐啊。


    “為什麽,就算魔尊金籙威力無窮,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破去我用星衍術造出的星界。”陳胥看著閔悟,問道:“你究竟是怎麽破掉我的星界的?”


    “我沒有破掉你的星界。”閔悟淡定而從容,看著一臉邋遢的陳胥,他也沒有絲毫的反感,就那樣平平淡淡地說著:“我破掉的,隻是你的《摘星訣》而已。”


    “破掉我的······摘星訣?”陳胥呆呆地道。


    “你的星界再廣大,不過是星衍術模擬出來的小世界而已。你的星衍術再強大,也不過是《摘星訣》中的一門法術而已。”閔悟道:“你自以為掌握了一個世界的真理,但是,你不過是用《摘星訣》創始人的理念,去揣摩世界罷了。”


    陳胥和天罪都愣住了,靜靜地看著閔悟。


    閔悟知道,他們是在等自己的下文,反正也不是什麽秘密,於是和盤托出:“《摘星訣》是一門以自身的法力去效仿天星之力的法術,它本是極高深的法術,隻是因為創立者的心態問題,它終究是一部有缺陷的功法。”


    “《摘星訣》怎麽可能有缺陷!”陳胥立刻急了,事實上,對於所有黑溝黨人來說,《摘星訣》就是他們自己的《秘經》,那是無敵的,不敗的。陳胥也不例外,聲嘶力竭地朝閔悟吼道:“《摘星訣》是不輸給秘經的法術,它是——”


    “它的威力可以媲美《秘經》,但是論及理念,它根本不能比《秘經》!”閔悟的聲音很嚴肅,甚至,還有一絲的憤怒。


    看著閔悟的臉,陳胥愣愣地道:“怎麽可能?”


    “你知道《秘經》十三卷,是為什麽創立的嗎?”閔悟問道。


    “為了交予夜守,讓他們在最危難的時刻保護人類。”陳胥也不是不學無術的人,《秘經》雖然是誰所創至今是個謎,但是《秘經》的本質卻不是什麽秘密。


    “《秘經》擇主,越是在艱難的時刻,《秘經》在夜守中出現的就越多。”閔悟道:“因為《秘經》,是那些古老夜守傳承下來,用以保護這凡間的最後一道力量。”


    陳胥愣住了,看著閔悟,不說話。


    “《秘經》的真諦,就是夜守的真諦,我們身為夜守,所世世代代恪守的使命。或許在別人看來很可笑,可我們就是恪守著那樣的使命,燃燒著一腔熱血,保護著世界在妖邪鬼祟的侵襲中,度過了一年又一年!千古不變!”閔悟的每一個字,都讓在陳胥無法辯駁。


    “而《摘星訣》呢?它不過是一個遊戲人間的夜守,妄想天開想要揣摩世界的真理而創造的功法,它的本質,並沒有和夜守的使命聯係在一起,所以《摘星訣》雖然威力非凡,神通無窮,但它隻是一部沒有信仰的功法。”閔悟冷冷說道:“就像你們黑溝黨一樣。”


    閔悟的聲音不大,可是寂靜的場間,所有人都聽得到這句話。無數黑溝黨成員握緊了拳頭,他們想反駁,但是,他們卻又無從反駁。


    “這世間沒有什麽俠盜,盜就是盜!你們竊取其他夜守的成果,謀取利益,壯大自我,就是在阻礙夜守界的發展。不要因為你們在消滅妖邪鬼祟的時候出過幾次力,就把自己的錯誤掩蓋了。”閔悟的話,不可謂不重,但是他依然沒有要停的意思:“如果中洲的夜守人人都像你們一樣,為了一己私欲,置整個中洲於不顧,那麽中洲早就亡了!亡於妖魔之手!”


    “在你們花天酒地、紙醉金迷的夜晚,有無數人,為了這個世界的安寧,燃盡了自己最後一滴血!”


    “今天,我來到這裏,不是為了什麽蚩尤首的力量,我是為了拯救一個,能為中洲的安寧,燃燒自己全部生命的夜守。”


    “所以,我能破掉你的《摘星訣》!”


    陳胥靜靜地看著閔悟說完這句話,然後苦笑了一下,對天罪道:“看來,我們輸得很徹底,不止是力量,連精神,也輸給了他。”


    “那麽第二個條件,他也滿足了。”天罪笑道。


    “什麽?”閔悟一愣。


    “來吧,我們帶你去取蚩尤首。”陳胥笑著,格外歡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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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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