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你在胡說些什麽?”


    白三賭著急的拍大腿,“村裏的人出事了,我們得趕緊離開才行。”


    “我說了,走不了。”


    白三賭的媳婦情緒崩潰的大喊了一聲,失望的盯著白三賭,聲音哽咽:“白三賭,你什麽時候才能認真的聽別人說話?”


    “你總是這樣的以自我為中心,這個家是隻有你自己一個人了是嗎?


    以前為了可可我可以委曲求全,但是現在可可都沒了。”


    白三賭的媳婦情緒徹底的爆發了,像是一個瘋子一樣大喊大叫:“我跟你說過,不要去賭博了,我跟你說了,好好的去找個生計,別整天遊手好閑,你為什麽不聽?”


    白三賭的媳婦哽咽到一度說不出話:“要不是因為你,我們家怎麽會被人說閑話?”


    她像是看著仇人一樣的看著白三賭:“是你害死了可可!”


    白三賭不明白媳婦到底是鬧哪一出,他心裏也煩躁:“什麽就我害死了可可?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他罵道:“可可是出去玩才出事的,你這個婆娘在這胡說八道什麽?信不信我打死你?”


    “你打死我好了。”


    白三賭的媳婦對白三賭徹底的失望:“這麽多年了,你還是死性不改。”


    白三賭的媳婦仿佛是突然看開了。


    倚靠在門框上,靜靜的看著外麵嘩嘩的大雨,像是呢喃一樣自語:“雨下的真大啊,就像是那天可可迴來的時候一樣,她當時是不是在哭呢?”


    “你這個婆娘,我看你是真的哭了,說些沒有用的做什麽?”


    白三賭聽著外麵不斷響起的慘叫聲早已經心亂如麻。


    抓著他媳婦的手就要往外拉著走。


    “啊!我的手!這是怎麽迴事?”


    白三賭慘叫了一聲,抱著手臂痛苦的滾倒在地上,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


    霍曼姝看去,就發現白三賭接觸他媳婦的那隻手已經完全的幹癟了下去。


    並且看跡象還有不斷的往全身蔓延的趨勢。


    這個時候,她心裏的猜測已經基本上可以確定了。


    “你確定要這樣嗎?你沒有迴頭路了。”


    霍曼姝麵色平靜的盯著白三賭的老婆:“和惡魔做交易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霍曼姝已經確定了,當時在神廟救了欲魔一命的就是白三賭的老婆。


    因為白三賭的老婆虔誠的對著欲魔許了願望,欲魔應了唿聲出現。


    現在欲魔就附在她的身上。


    “我不要什麽迴頭路,我這一輩子都是為了孩子在委曲求全,現在我的可可已經先一步離開了,我活著也沒有什麽意思了。”


    白三賭的老婆表情悲切,仿佛失去了全世界,“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你沒有辦法理解我的感受。”


    她的眼裏滿是怨毒:“這個村子裏的人都該死,他們沒有一個是無辜的,他們都是傷害我的可可的罪魁禍首!”


    之前,她看著白三賭離開太長時間沒迴來忍不住的想去神廟找他。


    半路的時候剛好遇到了往迴返的顧浩。


    她焦急的詢問顧浩情況。


    但是顧浩非但沒有告訴她白三賭的情況,反而還詛咒說她家要完了。


    因為這些話,兩人在雨中吵了起來。


    最終不耐煩的顧浩推了她,道:“你和你的那個女兒一樣的自不量力!”


    白三賭媳婦驚訝,憤怒,她從不知道她的可可和顧浩這個村中小流氓有什麽瓜葛。


    “既然都已經說了這麽多...”


    顧浩迴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神廟,又看向跌坐在地上的白三賭媳婦,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忘了說了,你女兒的味道不錯,*月*日的雨夜...”


    白三賭媳婦的眼睛瞬間睜大,那是白可可迴來的那天的雨夜。


    她悔不當初,當時看著白可可那濕透的衣服,她應該多關心兩句的,而不是和白三賭因為他賭博的事情置氣。


    白三賭媳婦字字泣血,看著倒在一邊已經快要變成幹屍的白三賭,沒了往日的情分,眼睛裏隻有怨恨:“我最恨的就是當時沒有聽可可的話和你離婚!”


    要不是顧浩今天告訴她的那些事情,她永遠都不會知道她的孩子在這裏受了多大的委屈。


    “顧浩...畜生...這個畜生...”


    白三賭還勉強的吊著一口氣,胸口上下起伏,臉上也浮現了猙獰又後悔的表情:“我不知道,這些我都不知道。”


    霍曼姝在一邊看著,倒是沒想到這期間還有這樣的隱情。


    在遊戲裏,白可可將這些不光彩的事情都隱瞞了。


    隻不過,霍曼姝看著麵前這景象卻沒有一絲的觸動,晚來的真心連一坨屎都不如。


    眼見著麵前的白三賭徹底的要變成幹屍死去。


    霍曼姝看向白可可的母親,開口:“你許願要讓村子裏的所有人都死嗎?”


    霍曼姝指了指外麵依舊持續的尖叫:“那些人也全部都該死嗎?”


    白可可的母親警惕的看向霍曼姝:“你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想要阻止我?”


    她神情緊繃:“我知道你們可能有大本事,但是我不會繞過他們的,就算是拚上我的這條命,我也不會讓你阻撓我,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是罪人。”


    霍曼姝搖頭,她根本不是要阻止,她也沒有要悲天憫人的想法。


    “你做了白可可最想要做的事情,你覺得沒錯的話,那這裏沒有人能夠阻止你...”


    霍曼姝覺得一切像是巧合,但是又不像是巧合。


    一切都發生的剛剛好。


    地上的白三賭已經沒有了生機,他的臉上還保持著死前那不敢置信的表情。


    外麵的慘叫聲也漸漸的平息,霍曼姝知道一切都已經接近尾聲了。


    “你殺死了那麽多的人,你也沒有辦法活的,自古以來都是殺人償命。”


    霍曼姝麵色冷靜,聲音淡淡的:“你身上的欲魔我是要迴收的。”


    “我已經無憾了。”


    白可可的母親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沒想到作為村子裏唯一一個不相信天神的人,最後卻借用天神的力量達成了目的。”


    她已經放下了牽掛,現在能做的就是下去陪她的可可了。


    霍曼姝眼睛睜的看著白可可的母親撞了柱子,沒了聲息,連阻止的動作都不曾有。


    “曲連,我好像一個冷血的怪人,你害怕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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