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箬接通手機,那邊傳來焦急的傳話聲,找不到他們的人影有點著急了。


    “你在哪?快點迴來啊,我們要出發了……”


    她安靜了幾秒鍾,看著小白的神色:“我……我去小白那邊幫他收拾東西!馬上到……”


    “看來咱們真的去了。”


    幾分鍾後,小白提著書包光著膀子迴到自己住宿的酒店。


    小白不知道自己還算不算個正經人,雖然守住了底線,可還是流氓了一次,差點把人家妹子玩壞。


    兩人有點冷清,彼此不說話了。


    紫箬穿著他的外套,小心翼翼的拉著裙擺,和她迴到房間。


    小白在沙發上給酒店方發了電話,表示退房,另外需要他們送一件東西,正是小禮品項鏈。


    對此,酒店非常痛快,隻收了一部分委托費,結了賬。


    小白才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紫箬在邊上裹著紗巾不語。


    小白忙好了,她卻是失神的坐著,手機中有好幾條催促的聲音,她隻是一遍遍迴答馬上馬上。


    “我想去洗個澡……”


    小白指了指時間。


    “這個樣子出去會被發現的……”


    “不可以用香水掩蓋下嗎?”


    “不行!”


    紫箬飛快的跑去了淋浴間,小白把行李箱弄好,在房間門口,給自己點了支煙,不知在想什麽。


    他看著淋浴間的門,然後給前台打電話送來了兩瓶酒。


    紫箬換了一套短袖t恤和牛仔短褲出來了。


    小白推給她一瓶酒。


    “我不會喝……”


    “必須得喝一點……”


    搞不清小白什麽意思,紫箬強忍著不適,還是把一瓶酒精度很低的甜酒喝了。


    看著她紅彤彤的臉色,小白滿意了,兩人這才出發。


    小五在門口張望,總算等到了來人,“你們在搞什麽?差點我都上去找你們了……”


    幾個人就屬她著急。


    “都說了幫他收拾東西!他是出來玩的,去哪都一樣!還能跟我們一起玩幾天……”


    幾人見她臉色通紅,頓時湊上來問。


    “收拾東西那麽久?該不會發生了點別的吧……”


    “紫箬你洗澡了?”


    “你們胡說什麽?”


    幾個人嘰嘰喳喳,小白表現的還好一點,雖然露出馬腳的可能性不大。


    紫箬緊張壞了,臉色漫漫紅了起來。


    大家追問,還想問出點什麽,甚至轉向小白。


    小白見勢頭不妙,“不是該出發了嗎?”


    “別岔開話題?馬上說實話?是不是……那麽久?”黑子用一個眼神差點征服了小白、


    不過小白也是城府之人,攤手反駁:“你問她嘛?女孩都磨磨蹭蹭的,我也等了好久……”


    雖然推卸責任不是什麽好舉動。


    但是紫箬聽懂了,“我……喝了點酒,洗了個澡,亂說什麽……你們太過分了。”


    看著她臉紅,幾個人不好意思針對他,可明顯不相信。


    小五摟著她道:“你騙誰呢!張嘴……”


    幾個人湊近她邊上嗅了一陣,還真的一股子酒精味道。


    “我說呢!說話怪怪的,還臉紅,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有幾個人打消了疑慮,覺得有點觸犯別人底線,不好意思,停止追問。


    小白指了指麵前的租車,“我們快點走吧!天都黑了……”


    幾個鍾整下眼鏡男不太相信,過來旁敲側擊,“她喝了酒?你呢?”


    “你很無聊……”小白哈了口氣,當即一股老煙民老酒鬼的味道就把他熏跑了。


    三個女人一輛車,三個男人一輛車。


    小白靠在窗邊眯眼睡覺,一副很累的樣子。


    這讓旁人的八卦之心憋在心裏。


    誰讓他們管閑事,活該。


    小白故意的,一路上眼睛根本沒睜開,甚至慢慢打起了唿嚕。


    ……


    這是一座很寬敞的古堡,估計是外國人來本土建設的結果,風格充滿的上個世紀某種貴族味道。


    據說,這裏曾經被作為當地最豪華的招待所,迎接了不少外國友人朋友,還有當地領導視察過,親口誇獎不少。


    為此,叔父受到很多殊榮,還有人們的重視。


    不過這都是陳年舊事了。


    一過了熱乎氣,該啥樣還是啥樣,這裏又變的荒涼很多,而且拉不來‘花錢的友人朋友’也沒人給它造謠宣傳提供流量,那是浪費資源。


    到這裏,也不得不說,現代人真是越來越精明了,一點錢也不好騙,城市套路深也白扯,人個個都跟守財奴似得。


    一路氣氛尷尬,好在路途寬敞,又沒有交通堵塞,甚至沒個紅綠燈。


    天色漸黑,幾人下了車,就被一個高個子剛毅胡茬大叔接到了院子裏麵。


    兩側花花草草很茂盛,大片大片的青蔥翠綠,也不知道養料哪裏搞的。


    老舊的古堡成了民宅,一共二層。


    那個眼鏡男的表叔也很熱心,早給大家安排了房間。


    小白鬆了筋骨,和紫箬走在人群背後。


    她有點魂不守舍,小白推了推她的小手,眨著眼睛問:“你還沒好啊?”


    紫箬現在仍然看上去臉紅撲撲的,“是啊!沒想到這酒好厲害……”


    小白暗忖,這要是沒點酒精,她這幅樣子早就被人看穿了,到時候兩人就暴露了。


    有酒她都裝的不像。


    “晚上早點休息,別胡思亂想了,你相信我不是嗎?”小白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著隻有對方能懂的話。


    紫箬更老實了,臉紅撲撲的也不說話。


    小白暗歎口氣,也不知道以後怎麽收場,估計對方也是一樣,為了給她多一點安慰,小白主動的摟著她肩膀,兩人一起跟在隊伍後麵。


    這舉動也不算出格,也沒引起誰的注意。


    小白和大家很有禮貌的穿過長廊,在黑夜中去看今晚要住宿的地方。


    感覺還不錯,風格奇怪,他還沒住在這樣地方過,很好奇的東張西望。


    前麵兩個親戚在交談著,眼鏡男和叔叔的關係很好,介紹自己的同學,一邊和他道謝,閑聊著有的沒的家常,很健談的樣子。


    兩人從古堡談到了花坪。


    “叔伯,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藝?”


    “都是姑母照料的好!”


    “平時用什麽養料?要經常打理的吧?開銷大嗎?”


    “那個……沒什麽開銷的。”


    “我看還有鳥窩呀?你這真有創意……”


    “都是嗅著味道自己來的……”


    “現在還釀酒嗎?”


    “有點存貨,不過不多了……到時候給你們準備準備!不準自己下地窖!要什麽酒跟我說就行!”他露出了出人意料的嚴肅。


    不過這樣的話一般都可以理解,頂多算個人習慣、


    “你現在頭發不多啊?”


    那發際線消失了,這方臉男禿了一小片,而且神色萎靡,臉上褶子有點深。


    “嗬嗬……平時壓力很大!”


    “什麽?”眼鏡男以為聽錯了。


    “那個……我一個人呆久了,染上了點心理症狀!醫生說我有狂躁症,我也偶爾心理很痛苦,情緒低迷,隻能把自己關在房間等時間緩解,或許你們來陪我,我心情能好一點……”


    眾人都聽到了,看向他,除了臉色有點憔悴,低迷,全身上下也是微微淩淩,一些地方髒兮兮的混著泥土,給人感覺很奇怪。


    不過他們是來借宿的,呆一晚就走。


    沒必要考慮太多,這裏看起來挺清淨也很安全的,而且畢竟有眼鏡男這層關係在,這叔父連收他們的錢都不可能。


    古堡內,踩著紅毯,他們看到一個裹在長袍下的女人,正是叔伯的妻子,隻是裹得有點多,臉上化了妝,有點拘束的站在樓梯那邊和他們打招唿,然後借著收拾房間的借口倉促離開。


    不知道是否是錯覺,小白看那女人眼眶很黑,不知道是塗的粉還是被人打的,他看了眼有點瘦弱的叔伯,對方恰好轉頭,善意的笑笑,小白也報以微笑。


    眼鏡男和大夥摘下書包,“叔伯,我那個幾個姊妹平時不迴來嗎?”


    “一年多沒迴來了!也不知道外麵混個啥樣,一點信沒有!唉……”他哀歎一聲,搖了搖頭,幽深的眼眶,勉強露出微笑,擺手說:“算了,我帶你們去房間看看……”


    “嗯!”


    小白的惡魔種子蠢蠢欲動,告訴他這人不正常,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他也搞不明白,隻是從背後看著他們。


    牆壁的壁紙選用上個世紀的黃暗色調,裝飾還不錯,不過有些地方損壞嚴重,可能是時間腐蝕,也可能人為破壞。


    總體來講,這裏還是風格別致,很漂亮的。


    一共四個房間,都鋪上了床鋪被子。


    幾個人分了分,數量還好。


    黑子和女友,眼鏡男和小五,沐小白和……紫箬分開。


    “我去樓上吧?”


    “額?讓紫箬在上麵……”


    眼鏡男話有點汙,先前的小尷尬之下,讓人想歪了,“我是說,她一個女孩,晚上可能不方便,而且我們一起也好照顧她!晚上起夜也方便……”


    小白摸了摸頭,“可我也很害怕啊!樓下那麽黑……而且邊上沒人我也睡不踏實……要不,我們睡一個房間吧!”


    紫箬被口水嗆到了,連連咳嗦。


    幾個人都尷尬麵麵相覷。


    “你不會想那個吧?不行,那更不能給你們單獨的空間了!你們得分開……我可不想晚上讓你們鬧的動靜太大,睡不著覺!”眼鏡男敲了敲牆壁,示意這裏隔音不算很好。


    “那我在樓上……”小白堅持自己的意見。


    紫箬緩過氣來,紅著臉,“我不害怕的!我在樓下吧……而且這裏去衛生間也很方便!”


    見此,眾人也不糾纏了,隻是小五給了小白一個鄙視的眼神。


    大家都很累了,瘋了一天。也打算休息。


    叔伯微笑的安頓了眾人,把大夥送到了房間,然後主動幫他們鎖好房門,又下樓照顧紫箬,把古堡的大門也鎖得嚴實。


    地方不大,不過小白躺著也算舒服。


    但讓他奇怪的,惡魔種子一直蠢蠢欲動,也不知道啥意思。


    爪機震動,是紫箬發來的消息。


    又是給他發來幾個床罩,姿勢非常大膽。


    “你這樣很危險……”


    小白不客氣的收藏,然後幾秒鍾,她才發過來消息。


    “壞蛋。”


    “我不是那個意思……”小白覺得她有點不乖,竟然這麽說他,想要嚇唬對方,“我是說,你照片窗戶那雙眼睛好嚇人,你把窗簾打開看看,好像有什麽東西。”


    紫箬發來一個哭泣的小人,“對不起!別嚇唬我了!我有點害怕……”


    大半夜開這種玩笑,紫箬估計不敢亂鬧了,也不敢下地去開窗簾。


    “那可以上來麽?咱們睡一起?白天還沒結束不是嗎?”


    小白聲明,他真的隻是開玩笑,但紫箬當真了。


    足足等待了好久。


    “不行……都脫了,而且上去的話容易被發現,到時候他們會笑話死我們的。”


    小白無奈:“我開玩笑的。”


    “你好壞!”


    對方既然又說他壞,小白又開始惡作劇了。


    “喂,你聽沒聽到什麽動靜?牆壁裏麵好像有女人在哭……還有小孩的哭訴?你仔細聽聽,聽到了話……告訴我……等等,我手機快沒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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