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泰見周崇禮笑嗬嗬的並不介意,這才伸手接過靈劍來仔細打量,同時嘴上說道:“早就看出來不是凡品。這把劍恐怕得上百萬吧?”


    李靈蘊伸出大拇指一比周崇禮,介紹道:“這位才是真正的土豪,看穿著看不出來吧?我在網上搜了一下,歐冶子定製款,專屬命名,不算核心材料,製作費350萬。”


    孫泰不禁咋舌,對周崇禮道:“兄弟,你這才是真敗家呀。定製款,那核心材料肯定也不差吧,加在一起的話得600多萬了。除了收藏品外,這是我聽說過最貴的靈器之一了。”


    周崇禮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哪有這麽多錢,這是我出師時師父送給我的。”


    孫泰誇張的叫道:“靈雲觀這麽壕嗎?我現在改換門庭還來不來得及?”


    扭過頭問萬崇山:“你們靈雲觀所有弟子都這待遇?你出師的時候師父會送什麽?”


    萬崇山撇撇嘴吐槽道:“也就是師兄吧,等我出師的時候師父估計也就送我倆字‘恭喜’。”


    “這麽偏心嗎?”“可不是嘛!”“哦,這樣我心理就平衡多了。”“……”


    孫泰與萬崇山一替一句逗得李靈蘊哈哈大笑。


    正聊得開心,李靈蘊接到電話,在距四人兩公裏左右的地方發生了一起妖禍。四人早已做好準備,禦起飛劍與飛靈衣一起向妖禍現場趕去。


    妖禍現場,一隻闊嘴長牙,生著四隻巨爪的妖物已經一片街角攪得天翻地覆。


    憑外形就看得出來對方是一隻犬妖,雖然體形巨大,高有五米,但幾人也不畏懼。先分散開來牽扯住妖靈,幫助周圍人群逃跑。


    等人群散盡後,李靈蘊招唿一聲當先出手,周崇禮伸手拔劍正準備跟上。結果萬崇山在身後看得技癢,上前拉住周崇禮道:“師兄,你先別出手,在一旁為我了陣,我去試試身手。”


    周崇禮道:“與敵對陣,變化在瞬息之間,你要真有什麽危險,我也未必來得及救你。你還未出師,按門規是不能讓你獨自對敵的。”


    萬崇山不在乎道:“誒,師兄,你十六歲時不也自己除妖了,都是師父為你壓陣,我這也快出師了沒問題的。”


    周崇禮道:“我那時已通過了門內考核師父才準許我獨自出手,你什麽時候通過的考核?”


    萬崇山無語,變張臉討好道:“好師兄,這不是還有孫哥和靈蘊姐呢嘛,也不算獨自對敵。你要是出手,三兩下砍了妖靈腦袋,我還怎麽學習經驗?”


    周崇禮想了想也是,右手離開劍柄點了點頭。


    萬崇山見師兄同意,喜不自勝,拔出背後靈劍高喊一聲。


    “萬崇山來也!”


    興高采烈的向著犬妖去了。


    三人在犬妖上方碰了個頭,簡單溝通了一下戰術——李靈蘊與萬崇山互相配合與犬妖纏鬥,孫泰專繞犬妖身後伺機尋找破綻。


    犬類妖靈在靈活度上天生不如貓類,最厲害的武器通常是一張嘴,對於身後的威脅往往沒有什麽辦法。果然,經過幾番搏鬥,犬妖屢屢被孫泰偷襲得手,越戰越疲,最終被李靈蘊與萬崇山聯手用咒術困住,而後被孫泰的神火術燒成了灰燼。


    第一次作為主力之一擊殺妖靈,萬崇山興奮莫名,拉著周崇禮將除妖的過程又比劃了一遍,並求師兄點評。


    周崇禮也不吝嗇,笑著誇讚了他幾句,美得萬崇山嘿嘿傻笑。


    李靈蘊都看不下去了,在一旁道:“我知道老周劍法高超,但崇山你咒術也不差呀,至於被誇幾句就樂成這樣麽。”


    萬崇山笑道:“師兄雖然主練劍法,但一手咒術也是很漂亮的。有機會讓師兄用給你看。”


    李靈蘊忽然迴憶起第一次見周崇禮時,坐在飛劍上見他施術除妖。


    當時沒細想,此時萬崇山一提,再憶起當時情形,周崇禮右手以劍指施風術,純以靈力壓製住妖靈,左手掌印接連三變,如行雲流水般自然隨意,如此左右開弓,一手使力,一手用巧。表麵看來簡單無華,細細思來竟是妙處頗多。


    李靈蘊不禁嘖嘖稱奇:“老周你年齡不大,這身功力也不知道是怎麽練出來的。”


    周崇禮笑道:“可能確實天賦好吧,練著練著就這樣了。”


    “切……”


    ……


    晚上的時候李靈蘊從家裏帶出來不少羅浮春,請萬崇山和孫泰好好喝了一頓。當然也沒忘了周崇禮,出門時順手偷了李常鬆幾包好茶,讓周崇禮以茶代酒跟著湊了個熱鬧。


    結果萬崇山今天可能是興奮的過了頭,雖然承諾過不喝多,但走出飯店時已經是意識模糊。


    周崇禮無奈,想到靈雲觀因自己上次示警一事最近加強了戒備,也許兩位都管師叔也會帶隊巡防,那自己背著個人再想偷偷溜進內院就有點托大了。


    謝絕了孫泰借住一晚的邀請,周崇禮決定帶著萬崇山去大師兄的病房湊合一夜。


    眼看醫院離這不遠,周崇禮幹脆背起萬崇山一路溜達了過去,進門時前台護士還以為是送人來急救的,險些驚動了急診。


    來到王崇安病房門前,周崇禮輕推房門發現門從裏麵鎖上了,細聽時屋內似乎有人在說話。


    知道大師兄還沒睡周崇禮敲了敲門,門內立刻傳來了王崇安的聲音。


    “誰呀?”


    “是我,師兄。”


    腳步聲響起,來開門的不是程國蘭,而是一位40歲左右的中年男子,穿著格子襯衣牛仔褲,沒刮胡子看著有點邋遢。


    男子打開門後笑著衝周崇禮點了點頭便錯身離去。


    周崇禮忍住疑惑先進到屋內,將萬崇山放在了沙發上。


    王崇安見狀問道:“崇山怎麽迴事?”


    “今天帶他除妖,可能是玩高興了吧多喝了幾杯。”


    王崇安搖頭失笑。


    “師兄,剛才那位先生是誰?”


    王崇安歎口氣道:“一個記者。”


    周崇禮皺眉:“怎麽記者們晚上也來騷擾你嗎?”


    王崇安搖搖頭:“是我讓他進來了。”


    周崇禮見師兄表情有些凝重,細問是怎麽迴事。


    王崇安想了想道:“這位記者在調查這次冀州的事,他懷疑有人提前向紋吉報了信所以才導致任務失敗。”


    “他懷疑有內奸?”


    王崇安點頭。


    “那師兄你覺得呢?”


    “我也說不好,那天紋吉是如何發現的伏擊我不知道,之前沒細想,讓他一說我倒有點懷疑了。”


    “都有誰知道伏擊的事?”


    “這次領隊的是天極宗的宮鬱人前輩,我隻是聽命行事,都有誰參與我並不清楚……”


    “那師兄就先專心養傷,看看那位記者先生能找出來什麽證據吧。”


    這時程國蘭抱著幾件剛洗完的衣服迴來,見到萬崇山醉倒,又去打水給萬崇山擦臉,周崇禮起身幫忙。師兄弟二人順勢叉開話題不再去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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