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


    晨鍾震耳。


    金鑾殿內,百官肅立。


    秦贏大步從門外進來。


    眾人不光不由得看過去。


    陳太師愣了一下,詫異道:“太子殿下,您這是……”


    眾人的目光聚集在他的衣服上。


    這……這也不是蟒袍啊。


    太子上朝,多嚴肅的場合。


    不穿四爪蟒袍。


    這是什麽衣服?


    “這是官袍!”


    “眼熟,好眼熟的官袍啊。”


    “這不是太傅的朝服嗎?”


    眾人竊竊私語。


    這王太傅的朝服,怎麽穿在太子爺身上?


    還不等眾人開口問。


    下一刻。


    王立德匆匆進大殿內。


    “王太傅,您這是怎麽了?”


    “您不冷嗎?”


    文武百官瞧見王立德竟穿著內襯衣進來。


    老臉鐵青,低著頭不敢看人。


    這大冬天的,不冷?


    有人在疑惑,太傅的衣服穿在太子身上,這二人不會是……有些什麽故事吧?


    不能夠啊!


    太子爺雖然風流,但沒聽說過他好龍陽啊。


    要知道,這好男風在貴族之間可是頗為盛行的,好多大人那都是男女通吃。


    難道太子爺和王太傅也有……而且就算有龍陽之癖,他也找個年輕的小白臉吧?


    王立德這都多少歲的人了。


    這……怎麽下得去手啊。


    “哎呦太傅,快快穿我的衣服。”


    有人還在臆想時,眼裏有活的官員已經扒下自己的朝服,貼心地給王立德穿上。


    這可是個拍馬屁的好機會。


    你管他為什麽如此失態呢。


    總之把衣服送上去,總好過幹瞪眼。


    “咳咳……諸位卿家。”


    秦贏一屁股坐在龍椅上。


    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我今天起得太急了,忘了穿蟒袍,這不路上碰到王太傅。”


    “要說太傅真是我大漢的股肱之臣,國之棟梁,他看本太子衣著單薄,竟當場脫衣相贈。”


    “寧願自己受凍,也舍不得本太子受冷,實在是叫人感動啊。”


    秦贏一番讚歎的話,使得眾人頻頻點頭。


    原來如此!


    還以為你們之間有什麽特殊關係呢。


    王立德滿臉堆笑,心裏卻是極為不爽。


    早知道不來上朝了!


    竟然半路被秦贏這臭小子扒了衣服。


    在文武百官麵前如此出醜失態。


    故意的!


    他絕對是故意的!


    可此情此景,他卻偏偏說不了什麽。


    隻得站出來,拱手說道:“太子爺穿著合身就好,老臣失態是小,國體可為大。”


    秦贏淡然一笑,道:“知道了知道了。”


    他這語氣不隻是敷衍,更像是有些不耐煩。


    王立德看得心裏直罵娘,表麵還要裝作淡定從容。


    這滑稽的一幕,落在陳太師,宋院長眼裏,簡直啼笑皆非。


    他們可都是老人精,怎能不知道秦贏這是故意在氣王立德,專門惡心他。


    不過他們隻猜對了一半。


    秦贏確實是想惡心王立德。


    但,絕不是故意沒穿蟒袍。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曹公公標誌性的陰柔嗓門響起。


    眾人也在這時肅靜。


    秦贏清了清嗓子,開口道:“諸位卿家,今天有一件大事要說。”


    文武百官豎起耳朵。


    什麽樣的大事?


    上次是要通商西域,開拓絲綢之路。


    這次又有什麽招數?


    秦贏目光一掃,淡定道:“我半個月後,將會代表漢朝出使趙國,力求修複兩國之間的間隙。”


    “重歸於好,共同抗魏。”


    話音剛落。


    朝下的大臣便瞬間炸鍋了。


    一名禦史大夫站了出來,毫不客氣的大聲道:“臣認為不妥!”


    秦贏看向他。


    此人年齡約莫四十,麵皮白皙卻高瘦。


    一看就是那種鑽進書堆裏泡入味的人。


    “郭大人有何見教?”


    秦贏臉色有些陰沉,眼裏閃著冰冷。


    他認識這個禦史大夫。


    此人名叫郭瑞安。


    春秋曆二十一年進士。


    為官算是中規中矩吧,入朝五年沒犯過大錯,也沒做出什麽突出政績。


    至於這做人,秦贏聽說他私下裏很迂腐,是個典型的酸儒。


    正是因此,所以他一站出來反對,秦贏便沒了好臉色,不過終歸是朝堂之上,不能扼殺對方發言。


    且聽你說道一番,有理還則罷了。


    若是敢胡言亂語,有你好果子吃的!


    郭瑞安見滿朝文武皆不開口。


    隻有他一人說話。


    便忍不住起了小心思。


    他站出來,正氣凜然的道:“十年前,我大漢與趙國本是盟友,陛下的金瑤公主還嫁給了趙王的第三子。”


    “但這趙國不識好歹,他竟打起了兩界城的主意,未經我漢朝允許,私自派兵駐守。


    “還對我朝百姓收取稅銀,簡直可惡至極!


    “這等侵犯領土的仇人,豈能向他們低頭服軟?這讓天下百姓怎麽看我們朝廷!”


    “如此一來,弱了大漢的威風。”


    “臣認為,不該與趙國結盟。”


    “提出結盟的人,簡直罪不可赦!”


    “他有損我漢朝國威,還請太子殿下從重處罰!”


    郭瑞安越說越起勁,簡直把朝堂當成了一個人表演的舞台。


    那些老臣人精都暗自發笑。


    郭瑞安提到的兩界城,位置非常特殊。


    正好在漢朝與趙國的邊境線上。


    算起來應該是一人一半吧。


    趙國貪圖小便宜,派兵入駐了兩界城。


    並且收取來往百姓的稅銀和過路費。


    正是因為趙國將兩界城據為己有,這才有了領土之爭,變成如今的局麵。


    他們不說話,那是因為這個問題敏感,不好說,說錯一句話都可能下場淒慘。


    與趙國結盟,關係到朝廷的臉麵,也涉及到領土的問題,既然秦贏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提出來。


    重點不是征求百官意見。


    而是直接提了出來,並確定行程。


    那就說明他早就和漢帝通過氣了。


    陛下是同意的。


    如此情況下,誰敢願意站出來反駁?


    這不是當著眾人麵,打太子的臉嗎?


    郭瑞安少說也當了幾年的官,真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太想表現,居然連這層都看不明白。


    果不其然。


    在他一番連珠炮式的輸出之後,秦贏的臉徹底黑了。


    他抬起冰冷的雙眸,冷哼道:


    “提出結盟的人,就是我!”


    “郭大人,你覺得應該判本太子什麽罪名才好?”


    這話一出。


    郭瑞安當場傻眼。


    這……這完犢子了。


    他連忙下跪,額冒冷汗。


    “臣,臣絕無此意啊!”


    秦贏冷冷質問,“那你是什麽意思?”


    “你不是說提出結盟的人,有損國威,要從重處罰麽?”


    “這結盟之事,本太子昨夜與父皇親口商討,他親自點頭同意。”


    “怎麽,你是不是要連陛下也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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