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你自作多情關心了!”


    魏芷嫣甩了個冷漠臉色,看著他的背影,不屑的道:“不自量力的臭男人!等你真的碰上呂鳳,你就知道什麽才是人外有人,到時候可別哭著求本公主!”


    聲音傳入耳中。


    秦贏腳步一停,折返迴來。


    站定在魏芷嫣麵前,高大的身材擋住了她麵前的所有光線,壓迫感油然而生。


    秦贏幾步將她逼到牆壁,那猶如深井一般的眼睛裏,透露出三分冷七分邪魅,有種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你想幹什麽?”


    見他突然變得如此認真,被這雙眼睛注視著,魏芷嫣的思緒在刹那間,被拉迴了上次鬥畫的時候。


    那時,他霸道淩厲,悍然抽刀。


    如今依然這種眼神,魏芷嫣當即有點兒吃不消,先前的不屑和傲慢也漸漸消融。


    “魏芷嫣,你真應該慶幸,你是個美麗的女人。”


    秦贏聲音磁性而低沉,“否則,就衝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我會親手殺了你!”


    在秦贏那極其侵略性的目光逼視下,魏芷嫣說不出話,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速,霸道的男子硬氣,讓她連忙錯開目光,不敢再和他對視。


    “你……你不會殺我的。”


    過了一會兒,魏芷嫣又轉過頭來,大膽的正視秦贏的眼睛,兩手叉腰嬌蠻。


    秦贏突然笑了:“這都被你發現了,看來唬不住你這位公主了。”


    魏芷嫣昂下巴,正要宣告自己的勝利。


    下一刻。


    秦贏那隻一直都不老實的手,繞到魏芷嫣的玉女豐臀後麵,五指張開,啪的一聲清脆。


    “你……”


    魏芷嫣猝不及防之下,身子如遭雷擊,美眸在瞬間睜得圓滾。


    “哈哈哈,賺到了。”


    不等魏芷嫣爆發,秦贏已經怪笑著跑遠。


    魏芷嫣憤恨的原地跺腳,眼珠子幾乎噴火,但一想起剛才那種電流劃過身子的奇異感覺,頓時玉容羞紅。


    ……


    秦贏推開大門。


    剛進去就看到春兒正攙扶柳韻仙在走動,他連忙迎了上去。


    “怎麽下床了?”秦贏關切的問。


    “禦醫說,多走動有助恢複。”


    柳韻仙輕笑著道,她的氣色是一天比一天好了,傷勢恢複得很好,但因為傷口畢竟在心脈,馬虎不得。


    秦贏扶著她走了一會兒,便趕緊讓她迴床上休息了。


    “殿下,仙兒已經沒有大礙了,禦醫都說快好了。”


    “不行,這刀傷要謹慎,表麵好了內在說不定還沒好,至少得修養半年。”


    “殿下,今夜……讓仙兒侍寢吧?”


    柳韻仙紅著臉,嬌滴滴的道。


    秦贏伸手刮了刮她的挺翹秀鼻,笑道:“以後有的是機會,你還沒好呢,我哪兒舍得讓你幹這些體力活。”


    一聽到體力活三個字。


    柳韻仙俏臉更加羞紅了。


    她可是很知道,秦贏特別喜歡在這事上玩花樣,尤其是最近在聽潮閣過夜,他非要春兒這樣那樣,一些姿勢看著就讓人羞得不行。


    “殿下,禦醫都說可以侍寢了……”


    柳韻仙還不想放棄,羞紅著臉說道。


    “聽那些禦醫瞎說,咱們夫妻倆又不急需一時。”秦贏曖昧一笑。


    “這……好吧。”柳韻仙知道他是關心自己,也就沒有繼續堅持。


    “殿下,仙兒給您準備了個驚喜。”


    突然,柳韻仙話鋒一轉。


    “什麽驚喜?”


    秦贏笑問。


    “春兒,讓她們出來吧。”


    柳韻仙說了一聲。


    春兒連忙退到書房門口,掀開了垂簾。


    下一刻。


    四個身材窈窕,容貌俏麗的少女出現在秦贏眼前。


    “殿下,她們都是最近剛進宮的秀女,仙兒自作主張,為您挑選了四個不錯的,她們是四姐妹分別叫青梅,夏雨、秋霜、冬雪。”


    柳韻仙溫柔笑著,“往後呀,由她們四個加上春兒,伺候殿下起居。”


    “參見殿下。”


    四女一同行禮。


    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視著秦贏,羞怯而又充滿期待。


    她們本是入宮的秀女。


    這秀女分為兩種。


    第一種就是家世背景特別好的,本身容貌出眾,又肯使錢財開路,那就有機會去伺候皇帝,若是有幸被看中寵愛,那可就一飛衝天了。


    再一種就是出身平民的,沒有錢財買路子,哪怕長得再好看,機會也很少,要麽當妃嬪的侍女,要麽當宮女。


    她們四個,就是準備要去做宮女的。


    但沒想到,居然可以被九皇妃選中。


    並且要伺候的,還是最近名聲正好的九皇子。


    聽說九皇子現在非常得陛下的歡心,假如有朝一日,他能封為太子,那她們的地位也就水漲船高。


    於是,在知道伺候的人是九皇子,她們個個都有種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激動無比。


    看著四人,四姐妹?


    這豈不是四倍的快樂!


    秦贏都愣住了,說道:“仙兒,我有你和春兒就夠了。”


    聞言,柳韻仙搖頭,“殿下,這民間的員外老爺都有十幾房妾,您貴為皇子,怎能隻有兩個女人,這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您身邊的小妾越多,才越能證明殿下的本事大,也能證明仙兒選的相公不同凡響。”


    秦贏聽完,大受震撼。


    仙兒這種想法,在現代絕對找不出第二個。


    可這是古代,沒有一夫一妻製這種概念。


    古代男人的地位很高,妻妾成群就是一個男人實力的象征之一,別的不說,就說能養活一大堆老婆,起碼得有雄厚的財力。


    要不怎麽說一個皇帝,就要後宮佳麗三千。


    秦贏不是皇帝,當然他也吃不消佳麗三千,但這樣也像是做夢一樣。


    “殿下,您就別拒絕了。”


    春兒也怯生生開口,滿臉羞紅,“春兒一個人,怕不能滿足您……”


    聞言,秦贏頓時難得一見的老臉一紅。


    自從他修煉了老黃的歸元無極心法,整天龍精虎猛,戰鬥力強悍。


    經常殺得春兒丟盔卸甲,連連討饒。


    一定是春兒難以承歡,這才向柳韻仙“告狀”。


    一想到這裏,秦贏忍不住心頭升起一股強烈的男人虛榮感。


    “好,我不拒絕。”他嘿嘿一笑。


    聽到秦贏不再拒絕,春兒悄悄鬆了一口氣。


    殿下的戰鬥力實在太兇猛的一些,若是不找幾個姐妹分擔,她真的吃不消。


    柳韻仙開口道:“你們四個,要好好伺候殿下。”


    “知道了,九皇妃。”


    ……


    翌日清晨。


    秦贏推門而出,陽光撒在臉上,暖洋洋的,他卻有種腳踩棉花的感覺。


    “四姐妹,果然可怕。”


    秦贏又是苦澀又是享受的說了一聲。


    要不是他修煉了內功,身子骨足夠強大,恐怕昨夜他得戰死沙場。


    “老黃,老黃。”


    秦贏喊了兩聲。


    老黃很快就出現。


    “殿下。”


    “備馬,去醉仙樓。”


    聞言,老黃驚了。


    “殿下,您……還不夠?”


    昨晚殿下戰到天亮,今天還要去醉仙樓?


    那醉仙樓可是帝京最大最豪華的風月之所,殿下這麽放縱,是要把身子都弄壞的。


    看到老黃的眼神,秦贏知道他誤會了,說道:“不是去幹那事,幹正事。”


    老黃沒有多說什麽,去備馬了。


    很快,兩匹快馬疾馳出宮。


    “老黃,這醉仙樓是帝京最大的青樓,每天的銀子就像流水一樣嘩啦啦,那你知道它背後的老板是誰嗎?”


    聽到秦贏的問話,老黃搖搖頭,“不知道。”


    秦贏道:“趙闊。”


    “一個戶部尚書,一年俸祿七百兩白銀,但他居然有十三處房產,六座大酒樓,其中就包括這醉仙樓,嗬嗬,在帝京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他居然能擁有如此之多的產業。”


    老黃道:“貪官。”


    二人騎馬走在大街上,前麵的道路突然擁擠。


    這裏可是帝都大道。


    怎麽會出現擁擠?


    秦贏騎在馬背上,遠遠看見一群人正在路中間圍觀著什麽。


    “怎麽迴事?”


    秦贏下了馬,步行過去。


    隻見在人群中,有一個青年看起來二十六七出頭,身穿打滿補丁的灰色長衫,麵黃肌瘦,一副窮困書生模樣。


    秦贏看去,隻見這書生正在街道中間奮筆疾書。


    他半跪在地上,將毛筆字清晰寫在地磚石板上,一眼看過去密密麻麻已經有了上千字,雖然是寫在地上,卻字跡工整,毫不潦草。


    眾人就是在圍觀他寫字,這才造成了擁堵。


    “這怎麽迴事啊?有人知道他在寫什麽嗎?”


    “不知道啊,我也不識字。”


    “我識字,他這是在罵人呢。”


    “罵誰,罵誰啊?”


    人群議論紛紛。


    秦贏擠了進去。


    “大林縣知府,恬不知恥,弄虛作假……”


    秦贏看了第一段文字,念了出來。


    “這位公子,你識字,給我們念念唄?”


    一個老者看到秦贏念字,便請求道。


    秦贏反問,“他在這裏多久了?”


    老者道:“他早晨就在,一來就寫,誰問他都不說。”


    秦贏上前,叫住了這個年輕人,“你有冤情?”


    秦贏看得出,這年輕人洋洋灑灑寫了一大堆,其實就是在寫文章罵大林縣知府。


    “我有冤情。”


    那年輕人看了一眼秦贏,直言道。


    “你有什麽冤情?說來聽聽。”


    那年輕人似乎正好寫完了,停下筆,他並沒有對秦贏說什麽,而是看向周圍的百姓,大聲道:


    “各位父老,在下馮墨亭,大林縣人氏,半個月前,在下參加會試,本該是頭名,但本縣知府私下裏找到我,要我將文章與他兒子的對換,我不從,他竟私扣了我的文章,抹去了我會試頭名。”


    年輕人馮墨亭的一番話,頓時引起了眾人的嘩然。


    對換文章,這不是作弊嗎?


    而且還是一縣知府,公然作弊!


    秦贏眉頭也皺了起來。


    他知道,這個世界的漢朝是存在科舉製度的,並且也是要經過,院試、鄉試、會試、殿試四級。


    他如果通過了會試,並且還是頭名,那麽就可以參加殿試。


    這參加殿試,那可是皇帝親自監考。


    一旦過關。


    那就是可以留在帝都做京官。


    這是多少文人學子一輩子的夢想。


    如果這馮墨亭已經通過會試,那麽他距離仕途,可就是隻差一步了。


    秦贏道:“既然你有冤情,為什麽不告官,而是要用這種方式?”


    “告官?”


    馮墨亭白裏透著黃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絲自嘲,“大林縣知府,他是戶部尚書趙闊的侄兒,我怎麽告官?你當我沒有試過麽?”


    說完,馮墨亭突然解開衣裳,露出後背。


    “你看看,這就是我告官的下場!”


    眾人目光看去,皆是神情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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