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町大人別逗了,怎麽可能什麽也不做,你麵對的可是像艾麗婭這樣子凜然而又高貴美麗的騎士姬啊,天生就附帶了很高的糟蹋價值。你一定在策劃著如何博取她的信任,然後在關鍵時刻將她無情的玷汙,然後讓她用屈辱的樣子說出‘你這惡魔……殺了我吧!’這樣的台詞。但是邪惡如町大人一定也想好了防止她自殺的方法,讓艾麗婭一輩子就作為你的人形泄欲工具而活著,直到她的靈魂徹底墮落,完全淪為欲望的奴隸——”


    “太可怕了,沒想到徒弟竟然是這樣的人!我看錯你了,如此肮髒邪惡的想法,必須要請出珍妮,用她的業火將徒弟焚燒才行了啊!”


    “我什麽時候有這樣的想法了啊,到底是誰的想法可怕老師難道沒有看出來嗎!?而且……等等,莎蕾瑞婭你剛剛是不是說了「你一定在策劃著……」這句話啊!所以說她完全是憑空在猜想啊!”


    我找到了莎蕾瑞婭言語間的漏洞,要是換成平常的我,或許就無法察覺到這樣細微的地方了,隻因為麵對的是這種糟糕的情況才能完全開動自己的頭腦,不僅洞察力變得更好,思維也更靈敏了,一些不可能聯係於一體的蛛絲馬跡,竟是形成了一條完整的鏈子呈現在了我的腦海裏。


    “你們……裝出了一副偶然的姿態,實際上早就已經策劃好了吧,想問什麽就直接問吧。不需要像這樣我也會迴答你們的。”


    “嗯?徒弟竟然發現了……”


    也許是因為我的態度,伊麗莎白的表情也改變了,不再是之前偽裝出來的樣子,又恢複為平常那樣。倒是莎蕾瑞婭因為是個笨蛋精靈,仍然沒有察覺到。


    “伊麗莎白別被町大人騙了,你放鬆了壓迫,他一定會用謊言來迴答我們的,男人天生就喜歡撒謊!”


    “不是,莎蕾瑞婭你對男人是不是有什麽誤解。據我所知天生愛撒謊的應該是女性才對,而且從我一直以來腦中的知識也顯示,男性是不善於撒謊的生物,撒謊之後通常都會被女性發現。”


    “好了,莎蕾瑞婭。現在的徒弟是不會騙我們的,你要不相信可以看看他的雙眼。”


    ——真誠。


    ——純潔。


    ——然後還很乖巧。


    此時莎蕾瑞婭能從我的雙眼中看到的,隻有這些,多餘的東西一個也沒有。


    “唔……我明白了。那麽還是那個問題,早間的時候町大人和艾麗婭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她忽然變了!明明昨天還是個意誌堅定的女騎士,今天就乖巧得像個熱戀中的少女,想必一定是發生了什麽吧!”


    “什麽也沒做,之前隻是與艾麗婭進行了一些聊天而已,因為擔心繼續這麽下去她會引起團隊的不和,所以提醒了她。”


    “隻是這樣的話,為什麽能變成現在這樣?除了提醒,町大人一定還對她說了什麽吧!”


    “還稍微關心了一下她的近況……”


    “就是這個了!詳細給我們進行交代這部分的內容!”


    “沒什麽啊,就問問她最近過得怎麽樣,吃得還習不習慣,有沒有什麽困難之類的。都是很平常的問題,就像我平時對莎蕾瑞婭進行的差不多。”


    “你也是嗎?莎蕾瑞婭。”


    被伊麗莎白用銳利的目光盯著,莎蕾瑞婭連忙說道:“照町大人說的,就真的隻是一些正常的關心啊……就像朋友間的問候那樣的。”


    “沒錯沒錯,就像朋友之間的問候那樣的。”


    “那為什麽都沒人來關心我啊!”


    “不……我想隻要從老師的飯量去判斷,就能清楚您有沒有煩惱了不是嗎……”


    “町大人的這句話是有道理的,我們精靈族族中有這樣的一句話「能吃的人是最幸福的」,現在的伊麗莎白應該沒什麽煩惱吧?”


    “……呃。咳,好吧……總之我明白了。看來我們是誤解你了。都怪燁小姐老是說些奇怪的話,害得我一不小心就想偏了。仔細想想艾麗婭也不是那種會被花言巧語誘騙到的人。”


    “燁小姐不過是喜歡開玩笑的,那些玩笑之語怎麽能夠當真了呢……”


    “唔——這次是我錯了,不過徒弟應該會原諒我這個師傅的吧!畢竟我也不是故意的~”


    看到伊麗莎白佯裝出這種綠茶婊一樣發嗲的樣子,我和莎蕾瑞婭都感到了一陣惡寒。


    “我知道了,我原諒你,別再裝出這種做作的樣子了……太可怕了。”


    “好吧,那麽問題也解決了,這下徒弟也能好好休息了!之後還要進行戰鬥呢,一定要把自己的狀態轉變到戰鬥時候的狀態喔!”


    “我原本就打算這麽做,要不是被老師叫過來了,現在也一定已經入眠了。”


    “呃……那……那就好。唔姆!不愧是我的徒弟,值得誇讚!”


    這之後,我和莎蕾瑞婭一同從伊麗莎白的房間離開了……


    “町大人!這次人家做的還好吧!”


    “還好有你在我才能這麽輕鬆就擺脫了老師的糾纏,莎蕾瑞婭的確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伊麗莎白那個笨蛋一定沒想到我是町大人這邊的人吧!嘻嘻,從一開始就被我們兩玩弄在鼓掌之間了。”


    “雖然的確是像你說的這樣,不過這樣說也太過分了一點,聽起來就像我們兩幹了什麽壞事一樣。實際上我原本就沒有對艾麗婭做什麽嘛,以她的頭腦還有身手,就算我想做點什麽也根本不可能的啊。”


    “真的嗎,町大人。都這裏了,隻有我你根本不用再掩飾也可以了啊。一定是用什麽花言巧語騙了艾麗婭了吧!”


    “這個嘛,也不能說是騙啦,隻是用愛與正義讓艾麗婭明白了她的行為是不對的。是用我的人格魅力感化了她,想必她也一定是愛上了那樣的我吧!不過話又說迴來,像這樣偉光正的形象誰又不愛呢!啊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哈哈——”


    “——沒錯沒錯,真是聰明又機智啊。”


    “沒錯沒錯,我還真是聰明又機智啊……”


    咦!?不太對勁,這個聲音可不是莎蕾瑞婭的啊……


    “老……老師,我認為不能隻因為聽到我一部分的發言就下判斷……”


    背對著伊麗莎白,我如是說道,此時我的身體表麵已經結出了冰霜,不能盡快讓她冷靜下來的話,我和莎蕾瑞婭或許都要遭到嚴酷的懲罰,此時已經沒有心思去思考她為何會殺迴馬槍這件事了。


    “有時候我們聽到的東西也並不能代表事情的真相!一定要冷靜的去……什麽!?莎蕾瑞婭你……”


    我慢慢迴過頭,隻見伊麗莎白和莎蕾瑞婭並排站在了一起,仔細看的話她哪有一點事情,而且臉上還帶著壞壞的笑容。


    “你難道是個雙麵間諜!?你騙了我!!”


    “沒想到吧,町大人。不過這都是你不好哦,竟然想著欺騙伊麗莎白。”


    “我,我沒有撒謊啊……”


    “最後都已經現出原形了還說!”


    我的身體開始凍結……由腳的部分開始不斷向上冰封……迴馬槍的情況就是這樣的嗎……沒想到竟然會被莎蕾瑞婭給背刺了……


    “我最後隻是在吹牛而已啊……什麽「愛與正義」全都是因為得意才誇大了說的……”


    “就算是這樣,騙了我將我當猴耍這件事,徒弟能稍微解釋解釋?”


    “……我……我錯了老師。求求你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過去……我沒得選擇,但是現在我想當個好人啊……”


    “好,你可以當個好人,就在冰棺裏當吧!”


    “什什什什什麽——不……不可能!……我……我徐町……我徐町竟然……”


    冰封的速度加速了,被冰封之前……我聽到了伊麗莎白的最後一句話……


    “你失敗的原因隻有一個,徒弟,隻有一個很簡單的答案,就是你惹怒了我!”


    “我……我錯……”


    這句話沒能說完,我就被完全深結住了。被伊麗莎白的力量冰封住雖然不至於死,當然她也沒想要我死……但是這樣被凍住還是非常令人難受的,必須一直消耗瑪納去抵抗寒氣的侵蝕。


    “這個懲罰……會不會有些過分了,之後可還要展開潛入的行動的,不好好休息的話,到時候出了什麽意外怎麽辦……”


    看到我被伊麗莎白凍結,莎蕾瑞婭也不禁為我擔心了起來。


    “……我知道了。徒弟你應該能聽到我的聲音吧,聽到就動一下眼珠子。”


    我動了動眼珠子。


    “記住你這次的錯誤,現在我可以放過你,不過這懲罰我可是記下了,如果下次再敢有欺騙我的想法,那可就不是這麽簡單的事情了。”


    我拚命地動著眼珠子。


    “——哼。”


    隨著伊麗莎白這一聲嬌哼,冰固著我的冰塊出現了一絲裂紋。裂紋的縫隙越來越大,最後整個冰棺就這麽粉碎,化為了冰晶。隨著冰棺的消失,我也重獲了自由。


    在重獲自由後,我大口大口地喘氣,雖說我並沒有「幽閉恐懼症」,但是被這麽禁錮著也實在不是什麽很好的用戶體驗就是了……必須用深唿吸來平複一下我的內心才行。


    “……抱歉,老師。其實我並不是想騙你的。隻是覺得如果一不小心讓你產生什麽誤解就不好了。所以才會自作聰明的做出這些事情。”


    “是嗎,知道自己是在自作聰明這點,證明你還不算沒救。竟然妄圖逃過我的雙眼,你覺得這事情是那麽容易的嗎?我是誰啊!我可是伊麗莎白·v·海因茲貝倫!”


    總覺得很久沒聽到她這麽說了,不知怎麽的竟是覺得有那麽點懷念。想想之前每每聽到的時候還覺得好煩,現在卻是換了種心情。果然人雖然都是喜新厭舊的,但迴憶這種東西卻是完全相反,越舊就越香,與美酒一般。


    “我可是集美麗、智慧、力量於一身的完美之人啊!”


    “就是身材很讓人覺得遺憾。”


    “……莎蕾瑞婭!?閉嘴啦!好……好好看別插嘴!”


    聽到伊麗莎白說出「插嘴」這個詞的時候我的身體自然而然的看向了她的嘴。畢竟有那個梗的存在,看著這張一張一合的櫻桃小口,我不禁產生了聯想,並且產生了一些大膽的想法。


    “咳……關於法律這塊,我有些疑問,侵犯幼女的話一般是如何定罪的?”


    對於我忽然提出的這個問題,伊麗莎白顯得有些準備不足,她表情有些錯愕的活到:“這一塊似乎是三年起步,然後最高死刑吧。徒弟你問這個幹嘛啊?”


    “就忽然有點關心這個世界的法律是不是健全。”


    這樣啊,按照伊麗莎白的迴答,也就是說「三年血賺,死刑不虧」了!不對不對不對!這種邪惡的想法,不應該出現於我的身上。不過我也就姑且這麽一想而已,歹念惡念什麽的都是像這樣突然間出現的,在麵對這種情況時將其壓製下去的那是「好人」,而在這種情況下忠實了自己墮落想法的就是「壞人」了,人人都可能是好人,人人也都可能墮落為壞人,而區別隻在於誘惑力是否夠大。在擁有足夠大的誘惑力時凡人是沒一個能夠抵禦得了的,而若是在這種情況下也還能當一個「好人」,那這人的靈魂也就升華為聖人了。


    ——所以說「當好人」並不困難,真正困難的是「一直當好人」。從小我的理想就是當一個好人,我的父母血親也是這麽教育我的。但是這世界太過浮誇,各種誘惑和引人墮落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這些都是凡人們不應該擁有的……”


    時常有這樣的聲音出現在我的腦中。


    “它們的存在就是罪惡的根源。凡人的欲望最終給凡人帶來的,必將是毀滅。”


    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人在對我低語,是我們偉大的母神嗎?還是我的血親呢?又或者說是我我……是我心底的真實聲音?


    “拯救……”


    拯救?拯救什麽?如何拯救?我……我什麽也做不到,既不能「當好人」,也不能「一直當好人」,被我無意放棄的和我主動放棄的東西——太多了。力量……還是太渺小了,就算從一個人變成了一群人……我也還是無法達成我的理想。


    “問題並不出在你的身上,我的孩子。”


    ……那麽問題到底……


    “堯!堯!這種時候可別再發呆了!雖然這些敵人不是我們的對手,但是在戰鬥中發呆也是不能被允許的啊!”


    “……?是……是祁啊……抱歉……”


    “前輩您最近總是會這樣啊,是因為疲勞了嗎?要不前輩今天就不要出手了,這次的戰鬥就交給我們吧。”


    “我沒事,櫻。可能的確是有些疲勞了,不過還不至於動不了。愛照顧人是沒問題,但也別老把我想成那種病弱的人了啊,這會讓人很頭疼的。”


    “櫻讓前輩感覺到為難了嗎……”


    “啊……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又把事情想偏了。”


    “可是……”


    “總之你要搞清楚的隻有一點,沒有人會因為別人的關心而感到為難。我剛剛之所以會說頭疼,也並不是因為為難,而是有點擔心你。”


    麵對堯的解釋,櫻一臉困惑的表情,她在內在上與其他人還是存在著一些本質的不同,就算是已經化為人身許多年,仍然還在學習當中。對此,堯自然也是非常清楚。


    “繼續學習凡人的感情吧。作為木之靈的化身,櫻必須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呢。”


    “是的……我明白了……”


    櫻的臉上還存在著一些困惑,不過因為堯的話,至少也明白這是目前的自己並不能弄明白的領域。不知是不是因為天賦全點在戰鬥上了,與其他也能化人的生靈相比,在情感學習的這塊,櫻的進展非常緩慢。對比那種聽到什麽都能過分解讀的人,她就像個無知的孩子,總是弄不清楚別人言語間真正的意思是什麽。


    “那麽……祁。剛剛還好你及時喊醒我……真是有些丟臉了。”


    “最近你這種情況越來越頻繁了,真的是因為休息不好的原因嗎……我覺得要不要等這次的事情處理完了就迴去找相大人問問啊……”


    “好吧……就等這次的行動結束吧。一想到能迴去……我的內心就變得非常安定……”


    “……要不然這次我們就別再離開拉曼德蘭了吧。反正現在勇者也出現了,拯救世界這種事情就交給他來辦吧。為了那個願望,你也努力那麽多年了,該是時候休息一下了。”


    “不行,這個世界還存在許多瑕疵,我必須要更加努力的修複這些瑕疵才行。不能因為勇者的出現而鬆懈,這種時候反而會出現更多的麻煩……抱歉祁,總是說一些任性的話,為了實現我的理想,你能繼續將你的力量借給我嗎?”


    堯認真地看著瑜祁,同時瑜祁也在認真地看著堯。


    “這還需要問嗎,無論何時我都會為了你而獻上自己的一切,無論是力量還是其他的什麽。唯有這件事情是不可能改變的。”


    ——這是發生於大陸西南部山之國沙達斯汀的事情,此時大帝國波利斯坦丁已經展開侵略戰爭多日,他們的鐵騎隊勢如破竹在短短的一周之內就接連攻破了與他們國土接壤的數個小國,目前已經將戰線推至沙達斯汀的邊界。


    波利斯坦丁的鐵騎隊是一支驍勇善戰的強大部隊,這支鐵騎隊的一般騎兵的平均戰魂等級是在三級左右,騎兵隊的小隊長則是人人的戰魂等級都達到了六級,作為輔助官輔助將軍大衛·蘇拉的四名大隊長更是戰魂等級已達七級的強大戰士。


    這支強大騎兵部隊的厲害之處還不止於此,騎兵的強大實力隻是騎兵隊強大的一環,而另一環就是坐騎了。波利斯坦丁的這隻鐵騎隊使用的坐騎是一種其貌不揚的矮種馬。


    這種魔獸是波利斯坦丁領土內特有的,它們生活於平矮的小山以及丘陵的地帶,耐力和爆發力超群,無論是平原戰還是丘陵和山地戰,它們都擁有亮眼的表情。但是卻有唯一的一個缺點,那就是它們的性情暴躁,是一種非常難以馴服得的魔獸。


    萬年來生活在這塊土地的人已經是無法計數了,明白其價值的人也是多如牛毛,但是真正能完全馴服這種馬,將其用以成編製的騎兵隊的也就隻有現在的波利斯坦丁帝國了。


    目前堯和瑜祁、櫻還有他另外一名我沒見過的男性同伴阿希蒙·馬裏烏斯,他們在此原本是為了努力調節這即將發生的戰爭,不過他們在這的努力基本上沒有收到任何效果,沙達斯汀這邊倒是願意配合這位有名的英雄,可問題是波利斯坦丁那邊卻並不買他的賬。


    畢竟戰爭可不是什麽兒戲,既然開始了,那就不可能輕易停止,能終止戰爭的一般隻有毀滅和死亡,什麽和平、人性之類的東西,在這種時候是完全無意義的。戰爭即是你死我亡,除此之外就什麽也不是了,如果在對敵戰鬥的時候心中還懷著仁慈之類的想法,那種軍隊一般都消失了。


    於是堯轉變了思路,為了幫助沙達斯汀抗擊波利斯坦丁的侵略,他決定暗地裏襲擊波利斯坦丁的補給運輸隊。戰爭一打起來拚的就是消耗了,那句大家耳熟能詳的名言是這麽說的「學會了我的運營,剩下的就隻用a了」,在rts類型的遊戲中,即使操作一般的人,隻要能比對手運營得更好,源源不斷的進行暴兵,那麽即使麵對的是操作優秀的對手,框起來a過去也能獲勝。


    雖然不是主戰部隊,不過波利斯坦丁的補給隊的構成也不是一般國家能比得上的了,保證前線的軍糧及馬草供應充足這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常識,統領這場戰爭的波利斯坦丁國王腓拉爾·撒拉耶自然不可能不知道,為了提防賊人的偷襲,腓拉爾也派出了一支實力不俗的護衛隊進行保護。正常的情況,這樣的保護強度已經是足夠的了,不過如果麵對的是堯這幾人,那就遠遠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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