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雖然很多破損的地方還需要修理,不過現在這座城堡已經至少已經恢複到了正常人能夠接受的樣子了。


    “這是怎麽做到的啊?是你們做的嗎?還有我昏迷了多久了?”


    “差不多半天吧。做這些的是燁小姐,她好厲害啊!不愧是家務萬能的女仆,瞬間就將這座城堡進行了徹底的打掃。我們就在旁邊坐著看就完事了。”


    “這tm也太吊——了吧!”


    不禁爆了粗,不過能讓我這麽好素質的人爆粗,實在是因為燁小姐所做的事情太厲害了。我還以為給這座城堡打掃衛生的唯一方法就是徹底燒成灰呢。


    “好了,再次做一下自我介紹,我是這天鵝堡的主人伊芙薇爾。嗯,好了,各位沒什麽事情就請迴吧!不要打擾我美好悠閑的個人時光了!”


    我感覺也就是在打掃之後她才敢將這座城堡的名字告訴我們的吧,之前的那個樣子要是稱為「天鵝堡」,那簡直就是要讓人笑掉大牙才行。


    此時伊芙薇爾的身上的衣服也更換過了,看起來是一套全新的衣服,而且沒記錯的話是上次陪伊麗莎白購物時她買的。不禁想說這孩子過得到底是有多慘啊……這麽不能自理的話就別離家出走啊!


    “我們還有正經事需要跟伊芙薇爾小姐談呢,談過了那個之後才能離開。”


    “我拒絕與你這樣的色狼進行交談!”


    說著伊芙薇爾將臉扭向了一旁。


    “那個完全是意外,而且說到底也是伊芙薇爾小姐不好啊,將那樣混亂必須打上厚馬賽克的房間展現給我這樣的少年,難道不是在摧殘少年的成長嗎!關於女孩子的美好幻想全都被你給粉碎了。”


    “誰管你啊!我這邊的損失才大呢!你賠我!”


    “那我也有精神損失啊!要不然我們各退一步,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如何。”


    “算了?算了的話難道不是我這邊比較虧嗎!”


    意外的是個不怎麽好糊弄的家夥,這伊芙薇爾。


    “要不這樣吧,既然你覺得不行,那我就虧一些,讓你也看一下我的大腿好了……”


    我這話剛一說完,後腦就被人打了一下。


    “瞎說什麽呢!徒弟你是暴露狂嗎?你要是敢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那我一定會將你凍成冰塊的。”


    “不是……我這隻是一種交涉的手段而已,怎麽想她也不可能會接受我的提議的。之後隻要擺出一副「不是我的錯而是你不接受」的樣子就行了。”


    無奈我隻能迴頭對那些怒視著我的少女們低聲說道。


    “那萬一她同意了呢!?”


    “那我耍賴皮就好了。”


    “無恥!”


    “人渣!”


    “無人性!”


    “總好過成為暴露狂吧!”


    麵對少女們的口誅筆伐,我一句話就頂了迴去,瞬間就令她們禁聲了。


    “算了算了,就按照你說的吧。我們各退一步好了。”


    “那麽這下我們可以談談你的問題了吧,伊芙薇爾小姐。”


    “可以喔,想談什麽呢?不過事先說下,我可不認為我有什麽問題喔!”


    伊芙薇爾此時的樣子擺明了是不願意合作的,就像那種無論別人說什麽都一意孤行的人。


    “一般來說,自認為自己沒問題的人,通常都存在著嚴重的問題。”


    “這其中肯定不包括我。”


    “那麽對於此前的生活,伊芙薇爾小姐能說出其中沒有問題的地方嗎?”


    “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存在有問題的地方?”


    “請你搞清楚一點,是我先提出的問題,你不正麵迴答反而是以問題來迴答我的問題,這正說明了你沒辦法迴答我的問題,所以伊芙薇爾小姐自己也清楚自己過去的生活存在著嚴重的問題,不是嗎。”


    “這是什麽?繞口令嗎?聽起來還挺有趣的嘛。”


    “開始轉移話題了嗎?我說伊芙薇爾小姐你就別再堅持了,一個人待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有什麽意思呢……不對,這裏的確是鳥不拉屎,但老鼠屎倒是挺多的。總之!現在時代的發展可是飛快的,你不覺得自己已經落後於時代了嗎!”


    “那又怎麽了,我喜歡這樣,你管得著嗎!”


    “說實話我還真不想管你,要不是你的姐姐委托我們帶你迴去,你以為我想來找你嗎!在我看來你就這麽跟垃圾待在一起腐爛發臭或許才是你最好的歸宿。”


    “這我可不能當沒聽到了,你所說的垃圾到底在哪裏呀?我這美麗的天鵝堡可不存在你說的那些東西。有的話請找出來吧!”


    伊芙薇爾一臉得意的表情,那些已經被燁小姐清理掉的垃圾,她現在根本就當那些事情不存在了。這種態度令艾麗婭大為不快,她上前一步對伊芙薇爾喝斥道:“剛剛這城堡明明就是一座大型的垃圾場,要不是燁小姐替你處理幹淨了,現在不還是垃圾場嗎!竟然厚著臉皮說出這種話!任性也該有個限度吧!”


    “哼,我不管,總之我是不會跟你們走的。”


    “你……”


    艾麗婭看起來是動了真火,這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跟人急眼。當然對於伊芙薇爾的表現,其他姑娘也是在冷眼旁觀著,想必她這樣的態度已經讓大家都感覺到非常不爽了。


    “怎麽?想打架嗎!?不講道理了嗎!?人多想欺負人少是不是!”


    “我說……珍妮,你能不能出手收拾一下這個熊孩子啊,給她點苦頭嚐嚐,我受不了了。”


    “龍族之間是不能隨意互相攻擊的,不過真要我出手也沒問題,但那就不是給她嚐嚐苦頭那麽簡單的了。一旦我出手了,那就必須要取走她的龍角才能罷休了。”


    “那還是算了吧……”


    麵對眾人的怒視,伊芙薇爾依舊是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看起來有恃無恐的。她的挑釁激起了艾麗婭的憤怒。少女抽出了自己的武器指著伊芙薇爾說道:“你這偏離了正道的熊孩子,看我不代替你的家長糾正一下你!”


    “怎麽,區區凡人,竟然也敢那麽狂妄!別以為我好聲好氣的與你們說話就不會生氣了!”


    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壓抑了起來,對於艾麗婭,伊芙薇爾這邊似乎也動怒了。見此我不禁歎了口氣,真打起來出了什麽問題可就不太好了。


    “你們先等等,別那麽激動。傷了和氣就不好了。”


    “町大人不要攔著我,今天就讓我教訓一下她!”


    “這可別,要是把她打壞了那可就沒辦法跟瑪爾尤利卡大人交代了。”


    “還交代什麽!靠說的根本不可能將她帶迴去,還是直接打暈了帶走吧!”


    “放心,我有辦法。”


    安撫了艾麗婭的情緒後,我又接近了伊芙薇爾。


    “別離我那麽近,你是不是又想對我做什麽!別以為我真的原諒你了!”


    我剛一靠近,伊芙薇爾就擺出了防禦性的姿態。


    “別緊張,這次我是不會對你做什麽的。隻是想和你進行友好的交流而已。”


    “什麽友好的交流,我不聽!”


    這副「不聽不聽!王八念經」的樣子,真的相當欠打,不過作為一名成年人應該有的氣度,我可是不會缺少的。


    “別這樣,這可事關伊芙薇爾小姐的名譽,不聽的話可不太好吧。”


    “……什麽意思?怎麽扯到我的名譽上了?我可不記得自己有做過什麽有損名譽的事情喔。”


    “又來了,伊芙薇爾小姐還真愛說笑。您將自己的城堡弄成了一座大型垃圾場這件事,如果被外人知道了,難道不會令你的名譽掃地嗎?一頭與蟑螂老鼠蛆蟲同住的銀龍,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啊!”


    “又是這個嗎?所以說到底在哪?什麽蟑螂老鼠蛆蟲垃圾,我可看不到……等等,這是什麽?畫?”


    “說了現在外頭時代的發展可快了,你這可是太落後與時代了啊。這是相片,通過相機即時拍攝出的影像。而這張照片就是剛剛在你的城堡中拍下來的”


    “是你一直拿著的那個會閃光的奇怪機器碼?”


    “沒錯……”


    我的話還未說完,手中的相片就被伊芙薇爾給奪走並撕毀了。


    “銷毀證據嗎?很遺憾啊……”


    我又接連拿出了三張照片來,而伊芙薇爾也是再次動手將這些照片搶走並撕毀,然後我又拿出了更多。


    “不要白費功夫了,這些東西還有很多。”


    “……要怎麽樣才不把這些照片傳播出去。”


    “我想怎麽樣,難道伊芙薇爾小姐還不清楚嗎?你看起來可不蠢啊。”


    “……好吧,我知道了。我跟你們走就是了,反正在這裏待得也待膩了,出去走走也不壞。”


    明明是受迫於我,非要說的好像是自願的一樣,就愛麵子的角度來看,不禁讓我想到了伊麗莎白。就這樣靠著威脅,我成功解決了瑪爾尤利卡的委托,說起來最近這種女童類型的角色出場的似乎多了點,前麵的瑟席薇是這樣,現在的伊芙薇爾也是這樣,總感覺接下來還會再來一個。都說好事成雙,那麽如果是成三又會如何呢?難道是撞大運嗎?又或者會物極必反的遭遇厄運呢?


    雖然是解決了一個問題,不過伊芙薇爾的入隊也帶來也一個新的問題,那就是她與大家的我關係上的問題,因為她的一係列操作,她成功的在大家的聲望列表中跌至「冷淡」這一列,甚至在個別人那兒還是「仇恨」。


    這種情況實在是讓人相當頭疼,隊伍出現不合的話在戰鬥的時候也會讓大家分心的,但是該如何讓大家相處得融洽點,我則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總覺得將伊芙薇爾小姐招進來,似乎對我們一點幫助也沒有啊,之前還想著能增加戰鬥力,但是這樣子我們的戰鬥力難道不是下降了嗎……”


    “似乎的確是這樣。”


    “有沒有辦法能解決現在這種狀況呢?燁小姐。”


    “要不町大人把大家召集到一起,認真的把這個問題說出來如何。”


    “這樣就行了嗎?”


    “雖然不一定能完全解決,不過我認為這樣至少能夠緩解一下目前的情況。”


    “好吧。”


    雖然並不是什麽很新穎的點子,不過現在也就隻能這樣了,於是在聽取了燁小姐的建議之後,在一次晚餐的時間我提出了這個問題。從以前我就聽說在飯桌上談事情容易成功,也不知道這個玄學是否有效。


    “首先大家也看到了,現在這樣子的氛圍,你們難道不認為我們需要一些改變才行嗎!”


    “問題的所在應該是伊芙薇爾小姐吧。既然這個問題是她帶來的,那麽我認為要解決也應該從她的身上入手才對。”


    首先開口的是艾麗婭,作為對伊芙薇爾聲望是「仇恨」的她還能開口說話,我實在有些受寵若驚了,要知道在此之前她一直是板著一張臉,說的話也是極少。


    “我怎麽了嘛?有做什麽對不起托拉蒙小姐的事情嗎?”


    “就是你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讓人非常火大!”


    “不喜歡的話不要看我不就好了,對於托拉蒙小姐這樣死板的人,我也不太喜歡,所以我一般都不看你。”


    “……”


    艾麗婭一臉憋屈的表情,顯然是被伊芙薇爾的話氣的夠嗆。


    “所以說我想的就是能夠解決一下這樣的問題。再這麽下去,如果是需要戰鬥了,我看別說槍口一致對外,我們自己會不會內訌都兩說。”


    “就是因為擔心這些,所以我剛剛才開口說了那些話,可是你看她都說了什麽!竟然說不喜歡就不看了,真是氣死我了,要是真能不看那我也不用這麽費勁了!”


    “好了好了,稍微冷靜點,艾麗婭。你現在的表現可不像平常的樣子。”


    “……抱歉,町大人,或許我是有些失態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說吧到底要我做什麽。真不明白為什麽要這樣一直針對我。”


    “沒人想針對你啊,實在是因為伊芙薇爾小姐的態度真的是太差了。你就不能改改這種態度嗎?”


    “不是,我的態度怎麽了嘛!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也沒見有人說我什麽!”


    “……”


    這個時候,我忽然意識到了這伊芙薇爾或許並非是有意與人作對,她可能隻是純粹的教育失敗而已……


    “姑且問一下,在此之前伊芙薇爾小姐有與別人相處的經驗嗎?”


    “你這個人類是在小看我嗎?我雖然接觸的人不多,但跟姐姐還有女仆們可是每天都在一起的啊!”


    “……我的意思是除開她們之外的。”


    “沒有。”


    隨著伊芙薇爾這一句沒有,頓時氣氛變得沉默了起來。


    “總覺得……聽了這些之後,感覺怎樣都無所謂了……我到底是在跟什麽置氣啊……”


    艾麗婭一臉無奈地這麽對我說道,看起來就像失去了目標一樣。


    “有句話是這麽說的「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就當是運氣不太好就可以了。”


    對於伊芙薇爾的人生,所有人都向她投來了同情的目光。而看到此情此景,我隻想到了那個令人潸然的梗「我聽聞……」


    “雖然我沒有朋友,可還是有正常的去接觸他人的啊……這銀龍的王族到底是什麽情況。”


    沒看錯的話,那個冷淡無情的珍妮,她的臉上竟然出現了憤慨這樣的神情,看來我對她的了解程度還是不足,不禁想要解鎖出更多的表情來。


    “您的過去竟然是這樣的……怪不得性格會變得這麽奇怪。算了,伊芙薇爾大人我現在已經無法再對您生氣了,就讓我們好好相處吧。”


    就像是完成了什麽任務一樣,伊芙薇爾在艾麗婭那兒的聲望直接就從「仇恨」升到了「友善」,除此之外其他也差不多,見伊芙薇爾這麽可憐,都對她討厭不起來了。這也是我第一次認識到,可憐竟然能有如此的威力,以後要不我也沒事裝個可憐好了,老話都說了會哭的孩子有奶吃,說不定這樣我也能收獲到更多溫暖了。


    當然,此時的我仍未弄清楚,「可憐」與「裝可憐」的不同之處,其所表現出的差別和界限全都一無所知,隻是單純的東施效顰最後收獲的也不是同情,而是無情的棍棒。


    “為什麽大家要這麽看著我啊!真是太奇怪了。”


    “沒事,從現在開始改變自己,還不晚。大家都會支持伊芙薇爾小姐的。”


    “……你們的態度,突然變得太奇怪了吧!”


    “大家隻是覺得一直以來沒有與外人進行過接觸的伊芙薇爾大人很可憐,開始同情您了而已。”


    “這是很奇怪的事情嗎!”


    “很奇怪。”


    “相當奇怪。”


    “至今為止親眼見過的也隻有你了,伊芙薇爾小姐。”


    ……


    來自大家的炮火,瞬間將伊芙薇爾給擊沉了。隻見她以失意體前屈的姿勢跪倒在地,喃喃地自言自語著。


    “怎麽會……”


    “之後有什麽困難,就跟大家說吧。大家都會幫助你,給予你愛的。”


    我蹲在伊芙薇爾的邊上,輕輕地拍著她的背,以最溫柔的語氣對她說道。


    ——這之後我們的下個行動目標瞄準的是暗影魔王埃汏迦透露的墮落者的秘密據點。根據埃汏迦給出的信息,這秘密據點是隱藏在首都得納爾最混亂的那個街區——克斯特林區。


    這是個聚集著外鄉人的街區,髒亂差就是得納爾人對克斯特林區最直接的印象。用得納爾原住民的話來說,那就是一群還未開化的野蠻人。


    當然,與所有文明相似的,這種混亂無序的地方,正是藏汙納垢讓細菌能茁壯成長的好苗床。


    說實話在此以前我還從未見識過這個世界最底層人們的生活,因此這之前我還以為這個世界已經消除饑餓了。但是事實證明了,之所以會產生這樣的想法,隻不過是我走得不夠遠看的不夠多罷了。


    ——貧窮與饑餓,仍然存在著。


    一進入克斯特林街區,我就感覺到這裏的氛圍與這裏之外的地方,簡直成為了兩個世界。看著當地居民那幾乎死去的眼神,我感覺似乎連吸入肺部的空氣都充滿了絕望。


    這裏的氣氛明顯影響到了少女們……或者應該說,來到這種地方,不受到這種氣氛的影響,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心智正常的人本能的想要離開這裏,也隻有那些心智已經失常了的人能忍受這種壓抑的氛圍了。


    “不覺得這個地方似曾相識嗎?就好像在哪兒見過一樣。”


    移動中辛迪婭忽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唔——”


    看了眼那堆成了小山的垃圾堆,屎尿混雜的汙水,以及各種需要馬賽克才能在吃飯時間看到的畫麵。


    “這裏——不是跟伊芙薇爾小姐之前的居住環境差不多嗎。”


    “別……為什麽又提起這個了啊!不是說好了不說的嗎!而且我那裏可沒有亂倒排泄物啊!”


    “不過是半斤八兩而已,肮髒的程度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哼。”


    被我這麽一說,銀龍族的小公主,又變得自閉起來了。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一大幫肮髒的混混出現在了我們的麵前。就像是在所有貧民區中都會出現的場景,遭遇攔路搶劫的混混。


    “女人和錢財留下,男人殺了!”


    沒有過多交流,對方那頭頭一樣的人物隻是說出了這麽一句非常經典的台詞。然後——他們被珍妮一口火,瞬間全部變成了灰渣。


    這是一場不值一提的戰鬥,雙方的等級差距已經無法估量了,就像是滿級的角色在新手村屠殺一樣的感覺。雖然覺得就這麽奪走這些人的生命是不是有什麽不好,不過因為我是個比較無情的人,所以也就稍微這麽一想,很快就把這些拋到了腦後。


    對於珍妮放火燒人這個行為,艾麗婭竟然也沒有說什麽,看來她也並不認為珍妮的做法有什麽問題。


    隨後我們沒再遇到什麽阻礙,順利的來到了埃汏迦口中的秘密據點。根據埃汏迦的說法,這裏可算是墮落者在蘭蒂尼亞的總部了。說是總部,但也不過是一座不怎麽起眼的破舊廠房,就是麵積比較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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