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程也來了。”從廚房走出來的何婉見到待在客廳的褚景程笑著喊了一聲。


    “嗯,阿姨好。”


    “小淺她……”何婉看著他身邊隻有他一個,說著少女的名字。


    “在房間裏。”褚景程低落著腦袋看著少女待的房間道。


    剛跟上前,門差點把他寶貴俊俏的鼻子給撞沒了。


    褚景程對剛剛發生的事還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


    “啊……那景程就在這裏看會兒電視吧,阿姨給你拿點零嘴吃。”


    褚景程拔涼拔涼的心被何婉這句話暖到了,連忙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出聲道謝著:“謝謝阿姨。”


    “哎。”


    何婉轉身去到廚房。


    褚景程按開電視機的開關,隨意調著個頻道看。


    房內的少年心裏正糾結著怎麽給自己最喜歡的姐姐告白。


    我喜歡姐姐。


    這麽說。


    啊……不行。


    垂眸的少年抬起眼簾,淺灰的瞳孔滿滿都是認真和希冀,淡紅的唇輕軟翕動:


    “姐姐……”


    “衾衾怎麽了?”


    少年沒有迴少女,先反問著一個問題:“姐姐喜歡清清嗎?”


    “嗯。”少女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聽著對方的迴答,心中歡喜卻想到這種喜歡分很多種,又開始忐忑不安了起來:“那姐姐是哪種喜歡呢?”


    眼睫顫動的厲害,眼中的波痕瀲灩不斷,菲薄的唇瓣微抿著。


    月淺聽到少年再而的問話,眉梢稍挑,眼眸劃過一絲趣味,她自然知道衾衾想要的答案,嘴角輕勾少女淡粉的唇縫傾出:


    “當然是姐姐對弟弟的喜歡……”


    少女說完看著少年的反應。


    一語既出,把少年心蕩到沉底,一棒子打了個醒。


    姐姐對弟弟的……


    親情嗎?


    他要的不是這樣的。


    不是啊……


    透明的魂體愈發淡了,幾絲波動還顫流著,似虛弱的模樣。


    少年緊緊閉著眼眸,身側拽著月淺的衣擺緩緩落下,指尖蜷縮握緊自己感觸手心的涼意,眼睫斂垂。


    對了,他已經死了。


    怎麽和姐姐在一起呢?


    心處傳來的陣陣疼意,少年不斷安撫著。


    沒關係的。


    姐姐對弟弟的……


    他們明明不是這樣的。


    應該是……


    唇瓣上感觸到一陣柔軟的觸碰,溫溫的。


    隨之而來是少女清脆笑意的話語:“是姐姐對衾衾這樣的喜歡。”


    愣怔著睜開眼眸,對視上少女璀璨流連的星眸,瞳中的波痕滯然不動,刹那間黔黑的眸底處激起驚濤駭浪。


    相比較少年呆怔的反應,月淺注意到自己可以碰到少年了,唇瓣間泛瀲著微微清涼的輕軟。


    “姐、姐姐……”身側垂下的手再次虛扯上少女的衣擺,處在混沌思緒的少年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可以如同碰到實物般接觸,而非穿透而過。


    “嗯。”月淺試了試碰碰其它地方,指尖感觸到對方的感覺讓少女愉悅地彎起眼眸,雖然都是涼冷的,但在少女心中卻是暖暖的。


    學著如同小時候般鼻尖親昵地碰著對方,少女溫熱的唿吸落在褚清微微凝實的唇瓣上,溫意流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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