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個緊張的時刻,對方突然發起一連翻的攻擊,使得季海不得不放下寒雲虛那邊,來給蝶山泉這邊幫忙。


    結果一連翻攻擊和抵禦下來,轟隆隆幾下。


    季海的一塊天機石忽然冒起了黑煙!


    可惡!


    蝶山泉的陣法已經一退再退退無可退,再這樣一味防守下去,她們必輸無疑。


    時間緊迫,在紫羅衣的強勢攻擊之下,蝶山泉沒有多餘的時間構思。


    她隻能……


    “錚!”


    好似琴弦斷裂的聲音。


    嘩然一下,整個鬥獸場裏沸騰了起來!


    原來一路飆漲的投注資金都這一分戛然而止,驟然停息下來。


    觀賽區裏所有人的眼睛都緊張地盯在賽場之中,生怕漏掉了一瞬一息,從而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賽事。


    轟隆一下。


    股股黑煙從賽場之中冒出。


    扭曲的藍色陣法紋路像斷了線的絲弦,無力地垂落迴地麵。


    而那滾滾煙塵落去之後,眾人終於可以看清賽場中心的場景。


    賽場裏剩下的七個人,除了紫羅衣和蝶山泉,每個人的嘴角都溢著鮮血!


    而那股股黑煙,正是從他們的手中冒出來的,是天機石毀滅的跡象!


    紫羅衣冷笑一聲。


    雙手打開,她手心的天機石已經化為灰燼。


    可她一點也沒感到沮喪,因為對麵蝶山泉手裏的天機石也冒著濃煙呢,比她的煙還要大!


    “沒想到與你們打成平局。”紫羅衣冷笑著,有些不可置信。


    她的美眸掃過蝶山泉和寒雲虛,留下濃烈的紫色魅惑。


    “斜切式演算法,兩位也與我同門?”


    似是試探,又似是驚異。


    寒雲虛胸腔一湧,一口鮮血再次從他口中流出來,他顫抖著收迴手,桌上的天機石也已化作灰燼。


    看了眼蝶山泉,麵色蒼白,似乎也在強撐著才沒倒下去。


    寒雲虛沒想到蝶山泉這麽虎,竟然不顧自身重傷,用神識與紫羅衣等人抵抗,最後在強烈的衝撞之下,所有人的天機石都被毀了……


    那這場比賽,究竟應該怎麽算?


    比賽已經結束,眾人背後的大門被打開,負責校驗比賽結果的人還沒進來,夏大小姐、舞萸、溪水等人已經衝了進來。


    看到桌麵那全部具損的天機石,夏大小姐至少還算欣慰。


    好歹是個平局。


    夏大小姐道:“竟然打成了平局,這是開賽至今原來少有的,兩位司使看,今日這賽局應如何判?”


    兩位負責統計比賽成功的司使麵麵相覷,這是總決賽,從來隻有一個隊可以拿到名額,打成平局能怎麽算?


    “不如……加賽,再比一次。”一司使道。


    “嗬嗬嗬——”


    場裏傳來一陣詭異的笑容,眾人一驚,具都像蝶山泉看去。


    便見蝶山泉緩緩張開自己的手,眾人一瞬間提起了心髒,難道蝶山泉的天機石沒毀?


    可她張開了右手,手心的天機石早已化作黑灰了。


    眾人提著的一顆心又沉沉掉下去。


    那司使本來興奮的起來的精神再次頹廢下來,他還以為能有什麽轉機呢!


    結果蝶山泉再次張開左手,司使和夏大小姐的心又一次提了起來。


    難道真的有轉機?!


    可是當那隻纖細的小手張開,露出裏麵的黑灰的時候,司使和夏大小姐徹底失望了。


    蝶山泉這小子可真會折騰人。


    輸了就輸了嘛,怪笑什麽呢,害得他們以為能扳迴一局呢!


    司使和夏大小姐對視一眼,均是微微歎了口氣。


    “這!”


    寒雲虛忽然大叫一聲。


    眾人循視線望去,蝶山泉左手手心裏的那塊天機石,雖然外麵化作了灰燼,但裏頭竟然還有兩個拇指大小的體積是完好無損的!


    轟一聲,紫羅衣怒而掀桌。


    “這怎麽可能!”


    怪不得紫羅衣幡然大怒,就是兩位司使和夏大小姐,舞萸、溪水等人都是不可置信啊!


    隻見蝶山泉怪笑一聲,手心的天機石上還連接著絲絲藍色的陣法之網。


    她身形不穩,整個人頹廢似地往後一仰,寒雲虛雖然還掛著重傷,但一個箭步衝上去攬住了蝶山泉的肩膀,蝶山泉衰頹的身軀才沒有跌倒在地上去。


    大口大口的鮮血瀑布一般從蝶山泉蒼白的唇中滾出來,染紅了她麵前淡藍色的校服。


    她的臉上卻還掛著詭異的笑,那眼神力盡是得逞之後的得意。


    “你輸了。”


    聲音咕嚕咕嚕的,翻著血泡。


    兩個拇指大小的天機石赫然躺在紫羅衣的麵前,她不認輸也不得不從了!


    但這怎麽可能!


    蝶山泉是怎麽保住這一小塊天機石的!


    紫羅衣感到震驚,夏大小姐等人又何嚐不是!


    兩位司使大笑三聲,立刻宣布:


    “本次總決賽,蝶山泉組獲勝!!!”


    一刹那間,阻隔神識的陣法被打開,賽區裏所有的歡唿聲得以進入賽場,那如雷貫耳一般的喝彩聲、尖叫聲、呐喊聲像陣雨一樣擊打在眾人的耳膜上。


    蝶山泉慘白著臉笑著,看到紫羅衣那不可置信的眼神,終於眼皮一軟,跌倒在寒雲虛的肩上。


    “老大!”


    夏大小姐趕忙喂了一顆四品的養靈丹給蝶山泉,丹藥下肚,不過半息,她蒼白的臉色終於好轉,昏迷過去的蝶山泉緩慢轉醒。


    眾人連忙將她扶到休息室,這場比賽也宣布終了。


    但是關於比賽的事件卻依然環繞在賽場之中,經久不散。


    休息室中,寒雲虛自己也受了不輕的傷,神識遭到損害,服用不少丹藥後才逐漸穩定了傷勢。


    蝶山泉未曾昏迷過去,但她的傷是最重的。


    在最後和紫羅衣對決的時候,她是以自身神識為代價,才保住了那一點點天機石的。


    不過她的神識畢竟是修煉神識口訣才增長上來的,天生比別人的神識更抗打。


    又有曾經寒雲虛的神夢心的痕跡,似乎耐力更強,她獨自一人與紫羅衣和她的一個屬下對決,神識的傷居然比寒雲虛還要輕。


    她受傷的傷主要在神識逆轉後反噬到的內髒之上。


    舞萸道:“蝶山師兄你居然勝了,簡直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你們最後究竟是怎麽迴事?”


    溪水正在給蝶山泉擦拭臉上脖子上的血漬,嗔怪了舞萸一眼。


    “小泉正受著傷呢。”


    夏大小姐道:“正是,先扶蝶山小友去單獨的內室療傷吧,小六子,你也去。”


    溪水便親自扶著蝶山泉去內室之中,蝶山泉顧不得許多,一個閃身到了巨石秘境中,來到秘境第十六層直接打坐修煉,恢複傷勢。


    再下麵的樓層她是無法下去了,下頭的元炁太過濃厚,不是現在的她可以承受的。


    而寒雲虛等人也分別被安排到不同的房間去恢複傷勢。


    紫羅衣等人怔怔地站在通風口處,看著這些人忙前忙後,眉頭緊鎖。


    那個叫阿大的屬下低聲說道:“大小姐,現在該怎麽辦?”


    紫羅衣朱唇一咬,冷哼一聲道:“去雲澤!”


    幾個屬下低頭稱是,幾人迅速離開了夏家鬥獸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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