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應龍叔會在這裏當什麽‘西大陸守護者’?”果果一行人跟著那位深不可測的青年男子,直接就迴到了米國的首都。


    “啊,這個說來話長。”應龍笑的很陽光:“當時絕天地通之後,我不想上天嘛,就自己把自己封印了起來,連你父親也沒有找到我。”


    “然後我就變成了一尊石像,被那些後來才興起的文明,給帶到了這片大陸,被夜以繼日地祭祀和膜拜。”


    封易和何唯一對視了一眼。


    這人,究竟是什麽年代留下的老古董?他們彼此眼中都露出了強烈的好奇。


    “然後,我就莫名其妙地跟這片大陸的龍脈,融合了起來,足足被鎖困了兩千多年,直到上個世紀才解封出來,但是被迫跟這片大陸締結了一個協議。”


    “什麽協議?”果果雖然大致猜到了,但還是順著應龍的話說下去。


    “守護協議。”應龍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看了看果果:“你說你應龍叔這麽熱愛自由的人,被鎖在地下這麽多年,出來之後還得被迫跟著慢吞吞的大陸思維,簽訂什麽契約,不履行就要形神俱滅的那種,是真的難受。”


    “啊哈哈。”果果打哈哈地笑著。


    她自然知道這個應龍叔,當年幫父親打下了多少地盤,究竟是什麽樣的猛人。哪怕沒有經過終極世界的法則洗禮,這麽多年盤踞下來,戰力也絕對比肩全盛時期的自己。


    “是了,侄女,你到了終極世界對吧,跟應龍叔說說那裏究竟長什麽樣吧,順便如果有星圖,也給老叔一份,到時候去看你父王也方便很多。”


    何唯一又忍不住看向封易。


    他逼音成線:“封易,你這位小女朋友究竟是哪個年代的人,怎麽感覺你是被老牛吃嫩草了?”


    果果倒不是故意偷聽這兩人的對話,但高超的境界自然而然就破解了何唯一那粗淺的逼音成線。


    老牛吃嫩草?果果臉上一片粉紅,頭也不迴就是一拳。


    “啊啊啊啊……”天花板上,一個人形洞口驟然出現,自然是被慘叫飛走的何唯一砸出來的。


    “這是你夫君吧,看起來跟你應該是一個種族的。”應龍見果果意興闌珊,也不強迫這侄女聊天,轉而麵向封易。


    “見過叔父。”封易微微躬了躬身子,算是見禮。


    “你是釣叟那個老東西的弟子吧,看你們的氣息一脈相承,都是屍妖一族的體魄,修煉的功法也同出一源。”應龍提起釣竿老頭,可並沒有什麽好臉色。


    當初釣叟拿果果做實驗,可是沒有經過軒轅氏的同意的。


    封易想起釣竿老頭,同樣沒有什麽好臉色。


    可這就被應龍給誤解了。


    “怎麽,當時想要拿果果盜取他們那個世界的命運,失敗了,就換成你來了?”應龍站起身,帶著整個美洲大陸的氣勢,壓迫著封易。


    封易的雙眸瞬間變得血紅,皮下的鱗片寸寸凸起,進入了戰鬥形態。


    “叔!你幹什麽!”果果大聲喊道:“你搞不清楚嗎?”


    “果果,當初那個老東西想要拿你盜取世界意誌,你差點就沒命了!”應龍看著果果,以長輩的身份說道。


    “額,前輩你誤會了。”封易即使再沉默寡言,這個時候也得出來解釋兩句。


    畢竟被一個大陸的威勢壓著並不是什麽舒服的事情。


    “嗯?你想說什麽?”應龍背後羽翼大張,大有一言不合就把封易碾碎的意思。


    “不是這樣的,龍叔!”果果趕緊解釋道:“他也是被那個傻傻的釣叟拿來做實驗的!”


    應龍身上的氣勢為之一泄。


    “又擺烏龍了?”應龍有些難以接受,一屁股坐迴沙發上,像個小孩一樣把枕頭蓋在自己的腦袋上:“啊,為什麽每次我都會做這種事!”


    “龍叔的脾氣就是這樣,有什麽事就先把氣勢做足,偶爾就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果果有些同情地看著躺在沙發上蓋著腦袋的應龍,毫不留情地吐槽:“沒辦法,都幾千歲的人了,就是改不了這性格。”


    應龍抖了一下,感覺自己以後都沒辦法在這個侄女麵前,擺出威嚴的長輩模樣了。


    “啊……”他決定道歉:“對不起,小兄弟,我真的錯了,我把侄女賠給你好了。”


    封易開始懷疑,是不是每一個東方修仙者,都像這個應龍和季滄海一樣,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逗比。


    哦,還有那個沒掉到地上的何唯一。


    “對了叔,之前釣叟已經見過我們兩個了,你就沒有感應到他的存在嗎?”果果很好奇:“如果釣叟在這個世界呆了那麽久,那他應該會留下不可磨滅的法則烙印才對啊!”


    “沒有。”應龍迴答得很幹脆:“我現在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這兩片大陸上,其他的地方我連去都很困難。”


    “就像現在很流行的那個叫什麽,什麽勞動合同。”應龍說道:“我跟這片大陸簽了兩千年的合同,這兩千年內,需要保衛這一方的生靈。”


    “工資是什麽?”果果很直接,看起來像是打算問應龍要壓歲錢的小女孩。


    “龍脈。”應龍的眼中露出一抹灼熱:“我本身就是龍類,現在所在這片大陸,就有一條橫亙一萬多千米的超大型龍脈,如果我提取了其中的精髓,就算是去了那個終極界麵,也能夠為一方諸侯。”


    “這麽說龍叔你還賺了。”果果一副了然的表情:“我就說嘛,龍叔你這熱愛自由的性子,怎麽可能乖乖地在這裏呆兩千年,果然是有好處。”


    “你這丫頭。”應龍看起來有些想揉果果的腦袋,但看了一眼站著的封易,放在半空的手有些不舍地收迴來:“也算是長大了啊。”


    “就是不知道你那姐姐,現在在幹嘛。”應龍一副緬懷的表情:“當年他還把我胡子給揪了四五根,嘖嘖。”


    “姐姐她,現在似乎是你的頂頭上司。”果果小小聲地說。


    “你說什麽?”應龍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古怪:“我的,頂頭上司?”


    “嗯,姐姐她,現在是天道執行人。”果果有些戲謔地看了應龍一眼:“不過跟我們的關係還是那樣。”


    “不鹹不淡的,還有點神神叨叨。”


    應龍剛想說話,忽然一道龐大的氣息就降臨其上。


    “不用什麽親王,我親自來。”坐在一團白雲上的季滄海帶著前所未有的氣勢,直接找上了異能局的老窩。


    封易的表情變得極其古怪。


    果果也忽然笑了。


    “龍叔,狠狠地捶一頓他,叫他平時老是看不起我!”


    應龍輕輕嗅了一下這片氣息。


    “你們的朋友啊?”他偏頭問果果。


    果果點了點頭:“我不太方便打他,但龍叔你去幫我錘他一頓,我沒什麽心理壓力的,理由就說是冒犯前輩就好,達到鼻青臉腫就行。”


    封易的表情更加古怪,卻沒有出去通風報信。


    老婆打兄弟,現在老婆的長輩還在旁邊。


    鼻青臉腫嘛,又不傷筋動骨,幹脆就挨一頓好了。


    他決定眼觀口口觀鼻鼻觀心。


    高高掛起。


    湊巧此刻,一個人影剛好掉了下來。


    “唯一?你怎麽在這裏?”看著趴在地上的何唯一,季滄海一時有些錯愕。


    何唯一剛想說話,一道比山嶽和海洋都重得多的氣勢暴起,強行把他的頭壓迴土裏。


    “聽說,有個小輩不知天高地厚,想來找本座的麻煩?”一個青年人不知何時出現在夜空中,居高臨下地看著季滄海。


    季滄海:“……”


    好強!


    強得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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