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說老麻究竟要用什麽方法去招攬那小子呢?”一位手上雕著猛虎的男子實在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


    這群人的老板,帶頭大哥,也就是名叫劉勝的男子,正舒服的享受著一個美女技師的按摩:“怎麽,你很好奇?”


    “不敢。”虎紋男子低頭,意識到自己的唐突。


    “告訴你也無妨。”劉勝笑了笑:“我們準備把他直接帶走。”


    “直接帶走!”虎紋男子瞪大了雙眼:“最近查的可嚴得很。”


    “那邊的人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劉勝看著跪在地上幫自己按摩腳底的女技師,詭笑著說:“要滿足七情六欲,就得要這個。”他搓了搓手指。


    “可是怎麽管教他呢,這些武人一個拽過一個。”虎紋男子頗為不解。


    “用這個。”劉勝比了個手勢。


    “那我們是不是快要走了?”虎紋男子忽然後悔知道這個消息,都兩年沒來過這裏了,連爽一把的機會都沒有嗎?


    “得了吧,就你那速度!”劉勝揮了揮手:“趁現在去,還來得及玩幾次吧!”


    虎紋男子嘿嘿笑了兩聲:“那大哥我先撤了。”


    “去吧!”劉勝開始閉目養神。


    身下那美女技師也開始了真正的服務。


    “嗯?”感受到這位美女動作的停滯,劉勝睜開了眼睛。


    兩個少年站在了自己的麵前。


    至於那檀口微張的風塵女子,已經被左邊那穿著白襯衫的少年一棍子打暈了。


    劉勝絲毫沒有驚慌。他推開那女子,把褲子重新穿上:“怎麽,我劉某人不記得跟你們二位有過恩怨啊。”


    “不記得沒關係。”穿襯衫的少年笑道:“我們可以想辦法讓你記起來。”


    “究竟是什麽仇什麽怨,我劉某人已經有些老了,記不太清楚啊!”劉勝披上一件外衣,更顯露出身上精壯的肌肉。


    “要不我來?”右邊那位小白臉似乎很有興趣。


    “不要打死了。”季滄海沒有別的要求。


    “放心。”封易笑了笑。


    劉勝從身後拔出一把匕首:“看來二位是不打算講道理了?”


    “講,當然講。”季滄海對敵的時候真的很喜歡笑:“我們不僅要跟你講道理,還要跟你講講法理呢!”


    劉勝眼神一凝,手中匕首便如閃電般揮出,直擊封易麵門。此匕淬毒,沾之必死,從未落空。


    因為劉勝本身,就是生死搏殺出的武道大家,即使比不上季越那種凡人翹楚,也是黑夜殺神。


    隻是,他碰上的是封易。


    作為一個屍妖,一個體修,就連他本人,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到了什麽境界。


    真一巔峰?蛻凡初境?


    隻是伸手一點,劉勝的匕首就如脫落的羽毛般飛出,刺進牆裏。


    “怎麽可能?”劉勝被反震之力直接震倒在地,咳出來幾口鮮血:“指甲,怎麽可能比匕首還要堅硬?”


    “見識少啊見識少。”季滄海搖了搖頭。


    房門猛然被打開。


    幾位端著槍的警察闖了進來:“不許動,舉起手來!”


    季滄海和封易齊齊舉起雙手。


    地上的劉勝想逃跑,可怎麽也挪不動身體。封易剛剛那一下,已經把他的行動能力一並剝奪,現在也隻能眨眨眼睛,動動嘴巴了。


    “押走他!”帶頭的行動隊長向手下發令。


    帶著不甘的目光,劉勝被這群警察押走了。


    從頭到尾,他們都沒有看季滄海和封易哪怕是一眼,就隻是押著劉勝離開。


    隻是最後,那位隊長離開之前把手背到身後,豎了一個大拇指。


    季滄海和封易點點頭,原地消失。


    ……


    “真沒想到還有這種事情。”封易帶著季滄海土遁迴家,坐在那有些年代的沙發上,舒服的躺著:“我還以為要被叫進去做筆錄呢。”


    “才來到人類世界沒兩天,就知道筆錄這件事了?”季滄海打開了一罐橙汁,倒了杯給他自己,再給封易倒了杯開水:“這事沒那麽簡單,那個警官不帶我們去筆錄,能少上很多麻煩。但最重要的是,他能把捕獲這夥販毒集團的功勞全部攬到身上。對了,你真不能喝橙汁?”


    “真不行!”封易也很無奈:“我屍妖一族,除了血,就隻能喝水了。不然拉肚子也拉的夠嗆。”


    “橙汁也不行啊!”季滄海露出了失望的表情:“這可是我的最愛啊。”


    “沒辦法。”封易聳聳肩,拿起當日的報紙,看了起來:“我倒是沒玩夠,不爽。”


    “真是的,你還真想打他一頓不成?”季滄海咕嘟咕嘟地喝著橙汁:“你輕輕動一下,他就得斷上好幾根骨頭吧。”


    一口灌下,季滄海收起杯子,順便把茶幾上的兩本被風吹得亂七八糟的佛經放迴書架。


    “哎!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封易窩進沙發裏看報紙去了。


    季滄海的手機響了。


    “是傅先生嗎?這次的事情多謝你了。”


    ……


    他放下了電話,把目光投向了開闊的山中。秦鈺晨做的是跨國玉器生意,在y省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覷的。這個傅先生,便是秦鈺晨的直係屬下之一,現在已經在南詔市擔當大局了。


    但這些凡俗之事,現在都不是季滄海所擔心的。他關心的隻是修行。


    季滄海住的是城市最邊沿的住宅,挺老舊的,但勝在價格低,地勢開闊,便於陶養性情。


    “開!”他心中默念。


    所有的一切再次清晰起來,直到百米之內,纖毫畢現的程度。


    “你就不知道休息一下?”月兔的聲音傳過來:“修道,修的就是細水長流,越是下精細功夫,以後的道路就越好走。你是道修,不比那些整天可以靠打架來長功力的體修,也不比那些光靠煉器就能突破境界的器修。”


    “你要做的,就是老老實實的去體悟天地大道,不然走火入魔,沒人救得了你!”


    “我知道。”季滄海繼續調試著天眼,考慮著如何增強精神輻射的範圍。


    “你有沒有聽進去?”月兔苦口婆心地勸說:“這可是修道之大忌!”


    “離老爹的十年之約,還有九年十一個月。”季滄海說:“距離道門千禧祭,還有七年零兩個月。”


    月兔沉默了。


    “你不是希望我在千禧祭上展現出千年大宗的氣魄嗎?如果到那時我連個金丹修士都不如,怎麽展現?”


    月兔不能繼續沉默。


    “但是你的心態,不對。”


    “急功近利,遲早會走上魔道的。”


    季滄海一屁股坐在地上,結束了剛剛的調試:“不用擔心我,我現在的心靈境界很穩定,至少能支撐我到達真一初境乃至中境。”


    “你真的這麽相信境界劃分嗎?”月兔幽幽道:“那不過是個衡量大眾修士的標準罷了。”


    “怎麽說?”現在的季滄海,表麵平靜,但是內心卻恨不得直接白日飛升。


    他渴求變強,因為他開始害怕了。父親佛前長跪一生,依舊沒能主宰自己的命運,甚至逼得走向了業火之道。


    這一個月來他翻看了不少佛經,總算是明白了業力的恐怖,那深紅的的火焰,是焚天毀地的存在。即使老爹已經有了阿羅漢甚至是菩薩果位,也抵不住業火的日夜焚燒。


    遲早要退轉。


    十年,老爹能不能堅持那麽久,還難說啊!季滄海握緊了拳頭,要快點晉級,再想辦法救老爹才行啊!


    “我來告訴你,真正的上清法吧。”月兔不得不加快了他的教學計劃。


    他也很無奈,但無論是從哪一方麵來看,季滄海都沒有再繼續築基的理由了。


    時間!


    月兔眼神閃爍,終於拿出了那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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