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四海挺挺枯老的搖杆兒,手背在身後,凝視著二人,笑嗬嗬地不言不語。而月兒則是氣的一個勁兒跺腳,直罵段二卑鄙無恥、不守信用。


    段二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還有閑心調侃別人,這真是一個恐怖的年輕人!眾人心頭有的欣慰,有的驚駭,有的嫉羨不已。


    見二人你追我趕,就像兩顆流星劃過,閃閃爍爍,不時傳來一陣唿喝。


    二人打的爽極了,可穀中卻是一陣雞飛狗跳。惹的名月兒大是不滿,一邊大聲表達著對段二的不滿,一邊急急跟在後麵好一頓整理她那些花草樹木,安撫那些驚恐無狀的鳥兒們。


    .......


    “師兄...”囁嚅飽含深情的眼睛讓段二公子的心瞬間融化了,不過底線不能變,“停,叫師叔!”


    “你!我已經讓步了,你別不知好歹。”柳眉倒豎、桃腮染霜之際,段師叔認慫了,“好好好,我就將就著,臨別之際,我吃點兒虧,師兄就師兄吧。”一副老大不樂意,像吃了大虧的樣子臊眉耷目的,讓名月兒恨不得踹他一腳。


    “你到了外麵,一定要心。什麽事兒要三思而後行,不要衝動,不要喝生水吃冷食兒。要....注意身體。”月兒邊遞著包袱,握著段流的那把裝著修羅劍的匣子,邊不撒手邊低聲的絮叨,眼裏噙著淚花,那飽含的深情讓段二公子心裏澀澀的。要不是師傅他們都在看著,估計肯定會伸出鹹豬手,先來個香滿懷再。


    。。。。。。。


    正值春夏之交,在北方季節分明,到處是一片鬱鬱蔥蔥,花鳥不絕。出穀前,他就知道,自己在那峽穀河流裏竟然飄流了百裏。踏上路通往司徒世家,要經過兩個州。其中一個是順州,屬於遼國下轄的一個州郡,到處可以看見契丹人和契丹武士。


    唐朝後期藩屬國格局造成了五代十國的十五個宗主國局麵,直接造成北宋偏安一隅。漢人作為唐朝遺民分部較廣,遼、西夏、吐蕃、西州迴鶻等國仍占很大比例。各國之間連年征戰,百姓怨聲載道,民不聊生。路上狠狠地懲戒了幾個遼人和漢人惡霸,但仍滿眼的妻離子散,乞丐滿地走,心中不免感慨普通饒日子真是苦啊,能幫則幫吧,撒了一路的銀子。


    這是段流第一次千裏獨行,走了兩百多裏,沒有看到司徒世家和席淩山莊的任何暗號。他要先赴大遼打聽蕭弱雨的消息,走一路打量一路,這個茶館坐坐那個飯館兒歇歇,倒是大漲了見識。雖然武林人士談論的很少,可也讓他知道了不少信息。飛雲山莊被毀後,又進行了重建,勢力削弱了一半有餘,早已不是北方巨擘了。各大武林世家都在相互走動,積蓄實力,武林隱隱約約有種風雨欲來之勢,但又不明白。


    段哥兒從來不會為難了自己,出穀後不久就見到了大路。先是假扮被搶劫聊可憐書生,搭了一個迴娘家的娘子的車。當然,坐的是車轅。


    又騙得一個迴鄉商人,捎了好大一段路,還昧著良心得零兒盤纏。


    要知道,段哥兒可不是一般的富豪啊,隻血修羅的遺產就夠他可勁兒的花了。何況他的一身藥術,抬抬手就來錢兒的樣兒,會缺錢?


    哎,人至賤則無敵啊!


    好不容易到了個集市,沒買到馬,隻好罵罵咧咧地買了頭驢。


    這貨閑來無事兒,玩心肆虐大耍其寶,穿的破爛的賣驢大爺差蒙暈了。您是買驢,還是可憐我,非要給我雙倍的錢?


    先是一陣兒之乎者也,又一陣兒驢有傳染的毛病,不能欺負消費者欺負上帝啊,要不就要見官。搞的賣驢的真懵圈了,還以為自己賣兒賣女呢,腿肚子抽筋。不斷感概:唉,我招誰惹誰了,不就一頭毛驢子麽,至於這麽著嗎?


    大爺好歹用不了那麽多的錢,無果!最後一咬牙一跺腳,整整賣了兩頭毛驢的錢。買驢的“大爺”得得的歪扭著身子跨騎著毛驢,用那麽讓人看了臉皮直跳的姿勢走了。賣驢的大爺呢,正在數著手中的雙倍銀子,懵圈呢。


    於是,一條官道上,出現了讓路人驚掉下巴的一幕:一個衣著華麗的公子哥兒,臉兒煞白,滿頭大汗,東倒西歪地跨坐在一頭毛驢的背上。好在他的腿夠長,兩邊能夠著地,勉強還算是騎在毛驢上,就是怎麽看怎麽不像騎毛驢,倒像不舍得毛驢使勁兒,一個勁兒地倒騰兩條腿兒兩腳支地,給毛驢減壓呢?!


    “駕駕--”


    一陣疾馳的馬蹄聲,嚇得騎著毛驢的段二公子也顧不得看,急忙勒住韁繩靠邊兒停下,忙不迭地擦了把汗。


    看著一陣風般從身邊疾馳而去的兩匹馬,心裏苦啊。正在這時,耳邊傳來幾聲嘰裏咕嚕的契丹語,接著就是哈哈大笑!


    感情是在笑我啊?段二那個惱啊,放眼一看,人家早沒影了。


    一陣罵娘之後,段二公子剛要起步,又是一陣更急更密的馬蹄聲從後麵趕來。有閑心的段公子就這麽跨著驢,一條腿兒支著地,歪著頭向後看去。


    隻見前後七匹馬,最前麵的那匹是真漂亮,全身棗紅色,長長的脖頸兒,狡兔般的頭顱,毛細皮薄,油亮的皮膚泛著光,神駿非凡!


    隻是這騎馬的人是人嗎?絕對不是!毫無煙火氣兒啊?哎呀,她在看我噯。


    美女啊!鳳目黛眉,妖嬈有料,上下起伏,波濤洶湧....隻看著麵紗之外,就讓人想入非非不斷。


    不過,狀似很清冷啊,眼中不帶絲毫情感,不會是搞基的吧?


    這齷齪的貨,雙眼根本就脫離了眼的概念,挪到現在,肯定是比那什麽射線厲害多了,還帶雷達掃描的。


    紫色麵巾就那麽輕柔的遮過姣好的麵容,一身淺紫色緊身羅衫兒,襯托著那令野獸們發慌,吹彈得破的皮膚,段二的心裏巨浪翻滾。光看看青絲如黛,飄灑身姿中凹凸有致的高挑身材,鳳眸流轉,波光瀲灩,得讓多少王公貴族魂牽夢繞啊?


    “姐,那個傻子看著你流口水呢,我去教訓他!”跟在美女身後的丫鬟青兒猛然發現路邊一個怪模怪樣,像是騎驢,又象糟蹋驢的登徒子,他竟然對著自己高貴無比的姐意淫呢,這不是又一隻懶蛤蟆嗎?這一路已經不知多少了。


    看這位仁兄如此這般瞪圓著雙目,發出野獸般光芒,而且貌似旁若無饒樣子,全燕南路上恐怕僅此一例。


    看到這兒,丫鬟青兒氣不打一處來,輕叱一聲,甩起馬鞭照著段二公子就是一鞭子。“臭不要臉的,我讓你看,讓你看。”


    因為青兒的馬速飛快,又是居高臨下,等到段登徒子發現,馬鞭子距離自己的臉已經近在咫尺了。


    話登徒子的武功真不是蓋的,的丫鬟即使鞭子速度再快,也隻發現一恍惚間人不見了?


    嗯?人呢?


    “我丫頭,你也太不講理了吧?隻是看看而已,能掉幾斤肉?至於要爺破--破--破相嗎?”相去七八丈距離,段二輕彈憐衣袍,狀似狼狽地問道。


    可眼中哪兒有絲毫的不愉快,相反帶著狡黠的笑,美女啊,這個可以聊聊生活,曬曬星星。


    就這麽一會兒工夫,幾人幾乎同時猛的都勒住了韁繩,馬身高跳,“希律律----”聲不斷,揚起一陣塵土。


    “奧吆,嚴重破壞道路,要罰要罰!百姓修條路容易嗎?塵土飛揚,飛揚跋扈的,騎個馬了不起啊?”段二公子很為路不值,這就開始聲討了。


    “子,你哪兒的?知道我們是誰嗎?竟敢胡言亂語,不要命了?”一個威武不凡,年約二十五六七左右的夥兒得得得得的騎著馬溜過來,口氣倨傲,盛氣淩人,讓段二同誌十分不爽!


    “哪兒的?”著轉過頭去不搭理,反而對著蒙麵美女狀做溫馨地道:“走道的唄,是吧姑娘?敢問姑娘這是要到哪裏去啊?我對這一帶可熟悉的很,可以給您做個導遊啥的,那種免費包食宿的!絕對。”


    豬哥的樣子,好溫情的。


    “呔!哪裏的野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看著姑娘眉頭輕皺,段二公子忽悠的更起勁兒著呢。


    孰料,那原來找茬的老兄火大了,直接縱馬上前,抽出長劍就要抹了這絮絮叨叨話嘮家夥的脖子。


    而其他幾個男爺們早就看不過眼了,紛紛欲上前來撕了這腦袋有問題的嘴。


    這子太煩人了,老子這麽多裝君子裝的多辛苦,你丫的知道嗎?


    你他媽的倒得得嗖嗖的自來熟,連食宿都包上了。


    話,您還想“包”啥啊?


    眼看已經引起眾怒了,群攻看樣子是免不了了,可欠揍的段二同誌仍然唌著臉瞅著那張美如畫的臉發花癡呢!


    青兒實在看不下去了,眼看鞭子又要找對象發泄。


    “大家不要衝動!”啊,那聲音真是之音啊,沁入肺腑如沐春風,讓段少爺的魂兒都有點兒把持不住要出竅了,臉上的豬哥表情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多麽的惹人笑。


    “這位公子,咳咳,這位公子,這位公子--”


    靠,人家正在浮想聯翩中呢,壓根兒沒注意到蒙麵美女正在問他話呢!搞的美女很尷尬啊,自認為可以做護花使者的俊男很憤怒,後果貌似很嚴重!


    豬哥正在想接下來是不是可以問問美女,我們是順道的,就搭個夥算了,我不介意的。沒想到話還沒出口,殺氣!腳尖一點人就竄了出去,接著就發現原來的地麵至少三道刀氣同時襲到,嘭嘭嘭揚起三股塵土,緊跟著還有幾道攔腰而去的,撲了個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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