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流窩在司徒月風的懷裏,坐在大雪裏,眯縫著眼睛看著那個雄壯的身影。病來的太突然,來的太兇猛,他必須賭一下。


    前路兇險,隨時都會跳出一個高手,或是一批高手,要了自己和弟兄們的命。十六人,司徒月風真氣境六重,其他人都是分堂的弟兄,實力比總堂的力量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多是真氣境二重三重,好一點的司徒昭傳真氣四重。怎麽辦?給人塞牙縫兒都不夠。


    這,是一次大膽的賭博。贏了,他和兄弟們的性命基本無憂;輸了,大家一起步黃泉路。他這是第二次賭了。沒辦法,兩害想取其輕,“奪魂神探”的牌子總比其他人可信一點兒吧。


    足有一盞茶時間,空氣凝固了,連飄過的雪片兒都不願意往這兒落。


    “哎,我過,會做你五年護衛。弟兄們是不是不相信啊?是準備一哄而上,把我這個剛剛恢複的傷者砍成肉泥?太不地道了吧?”上官徵歎了口氣,了幾句俏皮話,眾人一聽,相互交換了個眼神兒,點點頭,握在刀劍柄上的手拿了下來。


    “哈哈哈哈----,這個玩笑不好笑,上官護衛要請酒!”“當然了,我們有個規矩,新加入的家夥都得請,那個郭鬆山、金獨異都請了,你不能例外。”“就是就是,上官護衛第三個。”“哈哈---”氣氛一下子融洽起來。


    司徒月風手心裏早已捏了一把汗,看著段流的眼神崇拜的不得了。少爺,在創造奇跡,一個個的奇跡。出去,誰信?


    看著笑鬧成一窩的眾人,段流想笑,可沒有力氣了。這些人,都是老痞子了,難道真跟我久了,都會沾染上仙氣兒?郭鬆山和金獨異都請了,我咋不知道?而且,有那個時間給他們請客嗎?


    所有人心知肚明,就是活躍氣氛,同時給上官徵個印象,沉重的印象。作為大名鼎鼎的神探,這兩個人,你會不知道?絕對不會。


    果然,在聽到司徒月風的調侃後,上官徵眼裏掠過了一絲光彩,隻見他站起來對眾位弟兄拱了下手:“見過眾位弟兄。初次為公子效勞,難免有什麽不周到的,希望諸位弟兄多指教,莫誤了公子差遣。”


    “上官護衛客氣!同為少爺辦事,敢不盡心?!哈哈哈---”


    “堂主,我為公子貼身護衛,您就將公子交給我吧。寒地凍的,趕緊趕到前麵的鎮子去,有什麽計較,我們慢慢來。”完,看到所有人看著自己的眼神兒不對,猛然警醒,拍了自己的額頭一下,“看我這嘴,沒清楚。我的意思一是必須要找大夫,二是難保有宵出沒,我們邊走邊看,臨機決斷。”


    “看上官護衛的,我們就是這意思,走走走,趕緊將少爺---”司徒昭傳和弟兄們著,可著著發現了少爺根本坐不了馬了,“快,將那個馬床搭起來。”


    段流隻來得及一聲“將所有事情都推給蕭家--”,就暈過去了,他的任務完成了。他撐著為隊伍找到了一個保護傘,可以暈過去了。


    眾人齊動手,將段流心翼翼的放到在那個套子裏,由段客群和郭子楓二人親自照看,慢慢前行,再也不會放馬奔波了。無論上官徵眼熱不眼熱,隊伍走的都很慢,但很急躁。


    上官徵和司徒月風簡單的碰頭,了解一下對少爺最後一句的猜測,然後一人在前開路,一人在後壓陣。眾人心情沉重,帶著對前途命閱無知,謹慎走在蜿蜒的路上。漫的大雪,一隊馬隊在山間逶迤前校


    “快要出山區了,大家心。”上官徵向後高喊,一個個向後傳聲,像風雪中的接力賽。路上躺著幾具屍體,都是武林人物,有的被扒光了,有的還佩戴著刀劍。越往前越多,像火拚過。


    “籲---”上官徵勒住馬韁,轉迴身走到身後司徒昭烈身邊,雙目中有了些許遲疑:“昭烈兄弟,往後傳,就你們都是我的族人。無論碰到什麽情況,一切先聽我的。前麵,情況複雜。”


    司徒昭烈看了看上官徵,他的修為比上官徵差遠了,隻是看到滿地屍體,啥都沒看出什麽。此時,他隻有相信上官護衛,“好,上官護衛,我這就傳話。”調轉馬頭,雙腿不斷擊打馬腹“啾---啾---啾---”,馬兒撒開蹄子向後而去。


    上官徵看著一群累贅,歎了口氣。流年不利,查個案子,掉進了狼窩裏,成了一匹看護狼崽子的奴狼。五年啊,啥時候到期?


    不想了,前麵幾十號熱著呢,先過了這關再吧。雙手抻開馬韁,猛拉馬頭,調轉了個彎兒,“駕--”馬兒跑起來,頂著北風衝向了山口。那裏,有幾個非常棘手的硬茬子。這路,不太平啊。


    荊鳴山,是燕山的一個支脈,山勢狹窄綿長,多有崖壁,造就了多個地方突兀的就出現了一個個兩岸陡峭的山口子。而荊條口,就是其中之一。向西北,就是一大片相對平坦的丘陵,裏麵有幾個鎮子。荊條口最近的鎮子叫荊條鎮,離荊條口不遠了。


    “大哥!你真相信司徒老賊的話?”“南三屠”老二“黑翼鬼屠”屠正愐,千年不換的褐色套件,讓人看了心中更冷。“那老賊,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老大“血手人屠”屠正槊抿著血紅的嘴巴,兩眼卻不離山口,“信不信也不差這一時,如果真的能抓住司徒家的人,要挾那夜無傷現身,我們來此也值了。就是苦了你們跟我南來北往遭罪。”


    “大哥哪裏話,侄女兒失蹤這麽大的事兒,我們也著急。”老三“蒼背惡屠”屠正厭抖了抖鬥篷,撫著他的大刀低頭道,“來了,咦,人數還不少呢。”


    “不,不是不少,而是不多。”屠正愐跨在馬上,往前走了幾步,“按照司徒青木老賊的法,應該數十人才對,這才幾個人。”


    “會不會,路上有什麽情況?”屠正厭搔了搔眉頭,將馬鞍上的雪掃了掃。“人,好像也不對,你們看打頭的是誰?”


    “上官家的那個崽子?”屠正槊突然眼睛一眯,認出了一個人,在江湖上比較有名的花花探子---上官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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