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形冰疙瘩,被小子們當做大玩具,套上繩索拉上來了。“咦,竟然還活著?”左‘鬥木獬’是握著繩頭的,在拽上來的刹那他發現,這人的眼珠子好似咕嚕了一下子。“要不要救?”話還沒落,有人就要找丹藥,有人要給他用雪水揉搓施救。


    “慢著!”右玄武被兩人攙著,臉色很不好看。他受傷頗重,五髒六腑像火燎了一遍,連續吐了好幾口淤血才算好點兒。此時一陣咳嗽,臉色板的更加厲害。他趕上來就看到七手八腳打算救人,趕緊揮手間阻止:“你們誰認識他?”


    “廢話嘛,剛出穀,兩眼一抹黑,能認識誰?”左‘鬥木獬’很反感右玄武的命令,雖然他受了傷,但自己有隊伍的。他屬於左玄武,對左玄武的行事很佩服,就是不服這個勞什子的右玄武,火爆無情,活脫脫一個地獄門神。“難不成,你認識?”


    “不得無禮!”左玄武勘察地形一圈,剛過來。先關切問候了一下右玄武傷勢,看著左‘壁水獝’教訓道:“還有沒有愛心,沒看到右玄武受了傷嗎?你小子,記住,下不為例!都是一家人,都為莊主辦事兒,注意言辭!至於此事,我讚成右玄武意見,誰都不認識此人,不得魯莽。萬一,他是敵人,就是殺身取禍之道!”


    忙乎的眾人都停止了舉動,都忽然記起了一件事兒。“倒也是,萬一救了一條毒蛇,就糟了。此事,倒是符合莊主內訓第七條:不可與陌生人說話!”


    “那還不好辦,讓頭前俘虜的那位拖著就行了!”右女土蝠出主意,“我們隻要注意動向,監視好就行。”“對對對,我們隻負責趕牛,拉車的是他們自己人!”左虛日鼠蹦出來叫囂道,樣子很是興奮。鼠目滴溜溜看著左右牛金牛,眼裏的意味兒,誰都聽的出來。


    “趕誰?”左右牛金牛一起開始擼胳膊,要狠狠收拾他的樣子,嚇的左虛日鼠一腳竄了出去,“靠,我說趕牛,該你們二位何事兒?還講不講理了?你們是牛嗎?哞----”一陣鬼臉兒,更加惹怒了左右牛金牛,這頓收拾決不能免了。


    “別鬧了,就這麽辦!左右牛金牛,你們負責那個什麽香主。這是條大魚,可莫出了岔子。到手的大功勞若沒了,我可不會輕饒了你們!”右玄武不顧傷重,繼續吩咐道,不容置疑。右牛金牛抱拳應諾,轉身找人去了。


    “切,你憑什麽命令我?”剛想揍一頓虛日鼠的左牛金牛嘟囔道,瞪了一眼虛日鼠,反而站住了沒動身,看著遠方的樹頂,隔著麵巾唿出一口氣兒,放鬆道”看看今晚的月亮咋這麽圓?咦,月亮哪兒去了?”


    “少扯淡,趕緊去!”左玄武無奈的搖搖頭,命令道。“迴頭我把你們的行為會好好記錄上報。團結是內訓第二條,你們竟然忘了?!”左牛金牛嘟了嘟嘴,很不情願的應了聲,去了。


    左危月燕的身法在玄武七宿中,是最快的。眨眼功夫,找來兩塊巨大的鬆樹枝並在一起,當拖床。“來來來,將這冰疙瘩抬上去,讓那大憨貨當,額--驢。對,絕對不是牛!嗬嗬嗬,”看看走出去的牛金牛二人,俏皮的眨眨眼,引起牛氣衝天“小燕子,等我們有時間了,練練!”“練就練,小爺得看看有沒有時間陪你---嘻嘻---”


    右室火豬仍然在擺弄冰雕藝術品,看看怎麽抬合適“夥計們,千萬輕點兒啊,現在可是冰.....,咦?快來看快來看,重大發現,這人往自己屁股上插了三根竹簽子。這是什麽功夫,很稀奇啊?!哈哈哈----都是血疙瘩,流了不少啊。”


    “滾,哪兒有人往自己屁股上紮竹子的,還練功?虧你想的出來!”


    “喲,還真是。這貨得是積了多大陰德,才能連中三元?!”


    “估計,得是‘陰人’了。你們看到沒有,中間這根簽字的位置,有點兒美妙啊---嘿嘿嘿---”


    “阿彌陀佛,可憐的孩子。您爹得哭成啥樣兒,斷子絕孫了?”


    “虛日鼠,知道個屁。他爹哪兒用哭?現造!兒子不行,老子上!”


    “咳咳咳,越來越沒正經了,趕緊的,再不走,天都要亮了。約定的初一破曉,可別耽誤了。”左玄武催促道,玄武七宿中還有兩女人呢,你們就一點口德不積。看看在最遠處把風的兩人,估計她們耳朵長,不能一點兒沒聽見,趕緊阻止。再說下去,不知道抖露出什麽呢。“我敢打報票,你們的一言一行,都可能落入了別人的賬簿裏。我有個猜測,估計,我們從出門開始,那個神秘的考核就開始了!”


    “臥槽,不會吧?玄武,你別嚇我們?”左‘鬥木獬’捂著心髒貌似受了嚴重的創傷,眼看活不成了。“我這一道兒上,可沒少罵這鬼天氣,還有-----”他當然不敢鼓囊出,還有莊主和左右二令使,選了大年夜不說,還是風雪交加的惡劣天氣,要把莊內的花朵兒給淹了嗎?


    “不會吧?考核早就開始了?”“額的娘來,咋也沒個通知啥的,連個準備也沒有-----”“不行,我得想想,這一路上有沒有什麽不當的地方-----”“完了,剛剛我還想偷懶,抓繩子的時候沒用力。那個冰疙瘩是你們拉上來的,沒我什麽事兒呢?”


    “什麽,你個老鼠,食我糧食,用我力量,殘我心智,打死你-----”“啊,救命啊,再也不敢了-----”。。。。。。


    “好了別鬧了,諸位路上都表現不錯,最起碼,我是這麽認為的。你們看,這一路遇到多少狀況?但是,我們齊心協力,共度難關,還逮住兩個,挖出一個,說不定能為我們墜上幾筆大功勞。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出現太大傷亡,應該人人過關。至於最後的名號歸誰,隻能讓莊主來衡量了。”左玄武的心思早不在這些小打小鬧上,他關注的都是可能出現的大事兒,譬如,眼前這人。他就發現了一點兒端倪,心中有了點兒火熱。


    “來來來,本仙將這冰雕先生好好照顧一下。這屁股上三根棍子,可不能讓它們杵著地,再插進一塊兒,嘖嘖....就不好玩兒了,估計連肚子都得捅破。”小夥伴們將冰人抬上樹枝,左危月燕將他擺弄麵朝上,頭顱緊緊貼著前麵的木頭根,在脖子上狠狠的勒了兩道繩子,記了個死結兒,看的右虛日鼠牙花子癢的厲害:“您可小心點兒,這可是大筆的功勞。虧了是冰人,要不,肯定勒斷了。”


    危月燕可不管這一套,怎麽結實怎麽來,五花大綁。估計雪化了,繩子也能磨個千八百裏的。


    “你們發現沒有?此人裝扮,雖然邋遢了點兒,但極為名貴。他選的這條路,可不簡單--。嘿嘿,說不定就是另一樁大買賣,不見得比那什麽香主差!”左玄武轉著圈端詳了一番,若有所思“我隻奇怪,如此人物,怎麽會凍成冰疙瘩呢?解釋隻有那麽幾個,要麽受了重傷,要麽有什麽隱疾發作,導致修為盡喪。”


    右玄武經左玄武一提示,湊前看了看,第一次兩眼放光,有了“席淩山莊”標準的“財迷標誌”:“你說的不錯,發了!小的們,趕緊收拾收拾,出發,向莊主報道請功!”


    “哈哈哈,走!摟草打兔子竟然又是一功,這功勞得的,是不是太簡單了?上天有眼,大年夜的禮物啊!左‘鬥木獬’,你的功勞可大了!”


    “嘿嘿---,還是左玄武大人英明領導。要不,小的哪兒有這眼力界兒。”最愛搞怪的左‘鬥木獬’一副點頭哈腰的小人形象,看的眾人嬉笑之餘就是跟風叫罵。


    “嘔----可惡心死我了!”


    “滾犢子,我踹死你!”“哈哈哈----”


    一群不知愁為何物的少年圍著一個冰疙瘩人,是邊端詳自表邊收拾停當,準備出發。戰場,每人發的鏢都收迴了。剩下的,自有兩人再去打掃了。


    敲醒了還在雪地裏‘睡覺’的木榛香主和探子馬武,繼續趕路。探子馬武被迷迷糊糊,被套上繩子頭前拖著趕路,壓根兒沒敢看讓拖的啥。為了活著,啥活兒咱也得幹,低著頭,迎風頂雪繼續死命跑。。


    冰疙瘩人被綁在‘拖床’上,鬆針拖床很厚實,小子們放心趕路。一會兒扔塊兒石子兒砸在牛馬的頭上,嗬斥道“往右,沒看到雪窩子嗎?”;一會兒,又來一塊兒,另一人來過癮,“不會拐彎兒嗎,真以為自己是牛啊?前麵這麽高的坡兒,你眼瘸了嗎?”


    再過一會兒,拖床咯噔一下,明顯是墊在了什麽東西上,又是一塊石子兒砸在馬武的腦門上“我看你不老實啊,我們千辛萬苦、鑿冰千丈才撈出來的功勞,你打算給這麽顛碎了,是吧?”


    另一人接話了,語氣冷的比年夜的風雪還冷:“再有一次,我先敲碎你的腦袋,在用你的腸子勒斷你的脖子。娘的,兄弟們容易嗎,大年夜陪你逛燕山。這恩情,你要牢記!”馬武頭皮發麻。日了狗了,咋這麽倒黴,這幫屁孩子,哪兒來的呀,一群閻羅殿索命鬼。


    探子馬武,趕緊改道,絲毫脾氣沒有。有脾氣的,都在大雪地裏,長眠了。


    可憐的木榛香主,重傷未治,被掕出來的時候還在咯血,又被封了功力,被左右牛金牛一邊一個撈在手裏,鉗製的一絲反抗之力都沒有,顫顫悠悠的,跟在‘拖床’後麵。心中苦水猶如三江五海,多了去了。栽了大跟頭了,被一幫吃奶的孩子給殺了個底兒掉不說,自己也做了俘虜,等待自己的將是屠刀,還是---等等,那是什麽?


    就見在正前方,有一架自製拖床在飛快的被拖著跑,上麵一個大塊兒的冰疙瘩。冰疙瘩明顯凍著一個人。隻是這人高高曲著腿,在自己的方向上,隻能看到屁股。可怎麽這麽奇怪呢,好好的人,幹嘛屁股上插了老長的三根竹簽子。最詭異的是------竹簽子的位置玄乎了點兒,怎麽正好在子孫根兒上?


    太監,一枚啊!


    還有一根,貌似正好插進了菊花裏,不知道是不是連腸子也穿透了,可憐人哪!


    木榛的菊花,夾得緊緊的。。。。


    劇情,越來越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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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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