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流翻了一下眼皮,看了一眼二樓兩個房間,神情很是狠辣,不友好的很!這讓二樓的美『婦』,心中沒來由的抽搐。你武功是高,可不能無端端的就殺人放火吧,我們可沒什麽實際舉動。沒惹你,這麽兇幹嘛?


    段天流迴眸,抬腿又要踢,“別別別---哎喲啊--疼死我了,你說,你要知道什麽?”躺在地上,猶如頻死的無『毛』野豬般,嗷嗷叫的可憐。


    “你說,你是鎮魂宗的,冷封是你師弟?”段天流問道,神『色』警告意味加重“敢說一句假話,我立即放你迴盆裏。”


    “嘎--”冷全安心中那個氣啊。堂堂超級宗門的少宗主,今日被欺負的一點兒脾氣也沒有了,他艱難的迴答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是冷全安,鎮魂宗少宗主!”


    “真的是鎮魂宗?”段天流好似大吃一驚,眼底裏一陣揶揄,隻見他趕緊拿出一瓶丹『藥』,“我草,你怎麽不早說,我跟冷封是好兄弟!等等--”


    冷全安一激靈,又怎麽了,不會又要來什麽幺蛾子吧?我草,流年不利,碰上這麽個煞星,我真是日了狗了!冷全安是欲哭無淚--剛才流的淚都澆了火了。


    “你說冷封被殺了?”


    段天流試探著問道,語氣很小心,仿佛生怕冷全安說的是真的。


    “嗯?”冷全安一愣,看著段天流,足有三五個唿吸,“金獨異,我師弟被你殺了,你還在裝,有意思嗎?”


    段天流腦袋一陣充血,他甩甩腦袋,站直了“你們四個過來一下。”他朝郭家幾人招了招手,“幫我一下,把他--嗯,一等。”自己是客,人搬哪兒去?


    段天流揚起身,朝二樓東廂喊道:“夫人,給開幾個房間,麻煩找點兒治療燒傷的『藥』。”


    郭家眾人一臉疑『惑』,“開幾個房間?”什麽意思?不找我們麻煩了?太好了,意思很明顯了,紛紛看向郭家清臒之人,眼中都有一絲果真如是的意思,心中俱都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難道,金獨異說要和我們喝酒過年,是真的?他真的查到了不是我們做的案了,太好了!終於洗脫冤屈了,不用再逃了,蒼天有眼啊。眾人心中酸酸的,劫後餘生,也覺的很委屈啊。


    飛來橫禍啊!幸好,圓滿解決了,金獨異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隻是,自己幾人也太狼狽點兒了吧,就因為實力低,被滿世界像追兔子一般追殺。逃了千裏地,還活著,真是萬幸啊。幾人心頭百轉千迴,說不出個什麽滋味。


    郭家老大抱拳說道:“金大俠有何吩咐?”其他三人看看,也趕緊抱拳,“有什麽事兒,盡管說!”心頭一陣輕鬆,倒也不是很懼怕和討厭金獨異了,仿似還有了些許親近。


    冷全安也不哼哼了,睜著一雙吃驚的眼睛看看樓上,再看著段天流,“夫人?什麽意思?你妻子?你還帶著老婆?好啊,金獨異,你早就算計我了,出門還帶著母夜--呃,咳咳--賢伉儷?你--你們出動這麽些人,一起挖坑害本少宗主啊---”後麵的尊稱,當然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當然他想哭來,可擠了下眼睛,可能覺得形象不好,硬是緈了緈鼻子厭迴去了。


    冷全安心中那個氣,那個苦啊--原來,一切都在“金獨異”的安排中,這是一次早有預謀的伏擊啊,還有底牌沒出!


    冷全安轉頭看看郭家四人,陰陽怪氣、氣急敗壞的大聲嘶吼著罵道:“郭鬆山,你們行啊!郭鬆山,我日你姥姥!你們不得好死,一起做了個套子,是吧?很得意吧--啊--我不甘心!”


    原來這個帶頭的中年人,叫郭鬆山。隻見那郭鬆山連連擺手,“少宗主誤會了,真誤會了。我們--”


    “屁,哈哈--好,你不用解釋了,等本少爺好了後,我一定找你們好好聊聊。你們很好,都敢陰我了?等著----”冷全安聲音雖小,可全落在段天流耳朵裏。


    “姓冷的,我爹說的是真的,我們也是被金--”那個年輕人郭子楓情急之下,就要說出真相,但被他爹一聲咳嗽堵住了。


    “咳咳--冷少宗主,等會兒,金大俠自會向你說明詳情,我們不便多說,請見諒!”矮胖的中年人,上前解釋道,“我們不想得罪你,請你稍等片刻。這裏麵真有誤會!”


    “什麽誤會,有誤會也是你跟金獨異的誤會,關我們什麽事兒?”郭子楓退到一邊,終是忍不住,嘟囔道。


    冷全安是什麽人,真氣境後期高手,雖然受傷,可也聽的清清楚楚,他在地上艱難的歪過頭去,瞪著眼睛問,“小子,你給我說清楚,怎麽不關你們的事兒了?你們難道不是早就一夥兒的?反過來----害我?”估計,如果不是身體不便,他早就好好修理郭子楓了。


    “小孩子不懂事,冷少宗主勿怪。”翻過來覆過去,幾人與一個躺在地上的人又是抱拳又是作揖,倒好像地上躺著一個祖宗,周圍圍著一群孫子,有點兒滑稽。


    段天流很無語,他想踹死這貨,可樓上出現了一群人,一個裝扮清麗的美少『婦』打頭。“蹬蹬蹬---”從樓上走下來,至少七八個高手“保鏢”,總體力量不下於郭家四人。


    美少『婦』收拾的很利索,雖然沒有搽脂研粉,但卻顯得嬌媚如花,走起路來,特別是下樓梯,一步一步輕擺腰『臀』,峰巒疊嶂,倒是很有韻味。


    “金大俠,真是讓奴家大開眼界,比傳言中厲害了十倍不止呢。但有所命,奴家必定遵從。”說著,美『婦』朝著後麵一揮手,“快去,將冷少宗主抬入貴賓閣,將王聖手請來,為少宗主看看。另外,好好開幾間貴賓房,安頓幾位郭家豪俠。金大俠,我單獨招唿,就住後麵的別苑,你們立即去安排!”


    段天流知道,美好的誤會一時半會兒解不開,那就不置可否吧,先看看路數再說。


    後麵蹬蹬--幾人連閃而去,有兩人一個躥跳到了冷全安跟前。看路數,都是不錯的身手,竟然在這個小酒樓當差,有貓膩啊。


    冷全安剛才瞪了眼郭子楓,發現金獨異的“老婆”來了,他就艱難的轉過頭,抻抻脖子,還是看不見,歎了口氣,索『性』也不看,因為本是側躺著看不到樓上。但隨著人群靠近,他看清了“金獨異,你跟你老婆搞什麽鬼?到現在還在編故事呢?”


    老公老婆的稱唿很親昵,往往用於昵稱或戲稱,閨房中用的多,從唐代開始流傳。冷全安此時就是在戲謔金獨異,諷刺他們夫『婦』是『奸』夫**!


    段天流剛要抬腳收拾他,哪知就聽到了一聲殺豬般的嚎叫“啊---殺千刀的金獨異,哎喲,別動!”有兩人要抬走他,冷全安因為在地上冷卻,皮肉與地麵接觸後,黏連了。此時一抬,那渾身的皮像被扒下來,疼的他差點兒暈了,汗如雨下。


    “千萬別動,燒傷的皮都黏在衣服上了,有的黏在地上了--求求你們,等大夫來了在說吧-金獨異--我咒你們生兒子沒**兒,疼死我了---”


    段天流抬腿要踢,冷全安又一哆嗦,“還踢?天啊,沒法活了--你們兩口子殺了我吧,今日被你們算計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可--可你們不能如此作踐我,好歹我是堂堂少宗主啊---”


    “我草,什麽老公老婆,什麽夫『婦』?你怎麽胡言『亂』語,昏了頭了吧?”段天流找到一張椅子,在冷全安邊上坐下“就你,還鎮魂宗少宗主,就這德行?你他娘的,趕不上外麵的乞丐有骨氣!”


    “額--冷少宗主這是要羞煞奴家嗎?”美『婦』一陣窒息,腳步一頓。看看挺拔魁偉的金獨異,抬腿就要踢冷全安,還是趕緊阻止一把“金大俠,還是放過他吧,已經這樣了,夠可憐的了。”看著年輕瀟灑的身影,再聯想冷全安給強安上的關係,不由臉上竟然有了一絲發燙。


    美『婦』人輕輕唿出一口氣兒,勉強擠出一抹笑意“冷少宗主真是風趣,您哪隻眼睛看到我像--呃--咳咳。奴家年老『色』衰,金大俠卻春華正茂,切不可壞了金大俠的名頭。”美『婦』說話了,聲音十分緩慢委婉,倒也蠻有女人味,冷全安竟然神奇的解消了一部分痛楚。“燙傷燒傷最是難以治愈,疼痛也是很不好受的,冷少宗主稍待片刻,我們有一位聖手醫者,應該不礙事的,您忍一下。”


    “你們不是兩口子?不會是又挖好了坑,等著我自投羅網吧?”冷全安被打怕了,也被燒怕了,再玩兒一次,焉有命在?“告訴你們,金獨異殺了我師弟,這仇,我必須報!”


    “報不報仇,等會兒再說,我還有好多話問你呢。如果你再胡咧咧,甭說我不給你麵子。”看著冷安全的可憐模樣和欠揍的問法,段天流是真想再給一腳。


    “哼!”冷全安又吇了一下嘴,很是痛苦的樣子,還不忘鼓囊:“你給過我麵子嘛?就差沒叫我魂飛魄散了--”


    “你--”段天流看他三十多歲的人了,竟然如此嘮叨,忍不住火起。要不是要詳細盤問冷封四人的下落,我真懶的理你這貨,鎮魂宗怎麽有這麽個二貨少宗主呢?


    看段天流好像慍『色』未減,說了大半天話,好像還沒有緩過來,美『婦』整了下衣衫,挽著鬢發柔絲開解道“金大俠,還是不要動怒了。估計這會兒,冷少宗主就是後怕而已。您,下手,咳咳,著實重了些。”


    “重?”段天流一皺眉頭,看了看美『婦』人,又看了看那熊樣兒,“我倒不覺得。如果他不是冷封的師兄,我早就讓他化成了灰!”


    “等等!”冷全安感覺十分糊塗,“你說什麽?你是因為冷封,才放過我?”接著就是大罵,如果能蹦起來,他就要蹦起來罵,打不過,罵行吧。“金獨異,你少裝蒜!你他娘的--”


    跪求點擊,求鮮花,求推薦,求各種票---


    (本章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情殤劍客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雨中知客僧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雨中知客僧並收藏情殤劍客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