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單手持短刀,鼓足真氣刺向劉子平的侯德彪,突然心中警鈴大作,全身毫毛都豎了起來,心中大駭的他,顧不得多想,這是他生的直覺,隻要遇到致命威脅,都會有所感應,這也是他這麽久,一直好好活著的原因。


    千鈞一發之際,侯德彪強行扭轉手中匕首,不顧強行逆轉真氣導致的氣息堵塞,轉為格擋,與此同時,身上紅光大亮,他已經鼓足全身真氣。


    噗!口吐鮮血的侯德彪如斷線紙鳶,無力向後飛去,胸口處一個觸目驚心的大洞,幾乎將他整個胸口洞穿,隻是武者那強悍的生命力,卻吊住他一命。


    顧不得宣布劉子平獲勝,黑教頭直接躍上舞台,接住尚未落地的侯德彪,一股柔和的白光籠罩住侯德彪。


    看台上的王守朝,心中啞然,想不到這黑教頭的大日如來神功,竟還能有如此功效,侯德彪那傷口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了起來,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恢複原樣,至於其中消失的肝髒,就隻能日後調養了。


    武者到了五行的地步,雖然做不到如吸血鬼那般,隻要心髒不毀,即使再嚴重的傷勢,也能複原,如果有強者精血,還能加速愈合,但隻要不是受到致死的傷勢,就能吊住一口氣,不會當場死亡。


    不止武者,其他各類非人類,其實也都差不多,承受能力遠超普通人,除了本就身體素質差一點的女巫和巫師,其餘各類非人類,基本都能如此,隻是恢複速度有快慢,而吸血鬼,顯然是已知非人類中恢複速度最快的,其次就是同為黑暗議會一大種族的狼人。


    z國武者,在其中隻能排在末端,受到重創之後,恢複起來需要花費不少時間精力,當然有藥物能快速愈合,隻是一般的武者負擔不起罷了。


    有得必有失,正因為恢複慢,所以z國武者的身體強度也是數一數二的,也就相對難以受傷,即使受傷,也是輕傷,重傷都是少數,垂死就更難了,如侯德彪現在這般隻剩下一口氣的,基本就沒有。


    保住侯德彪性命的黑教頭,這才鬆了口氣,收起一直維持在侯德彪傷口處的手掌,看向劉子平。


    “劉家的子,你下手太狠了,如果有下次,直接淘汰,還要追究你的責任,即使劉承平親自前來,也不行。”


    黑教頭的話,令波瀾不驚的劉子平皺起了眉頭,不過卻沒有反駁,而是躬身道:“好,不會有下次了。”之後便飄然離去。


    黑教頭口中的劉承平,正是劉子平的父親,年輕時也如現在劉子平一般,無比耀眼,是劉家的才,隻是顯然現在身為家主的劉宇辰更勝一籌,奪得家主之位。


    所以,並非現在耀眼的才,就是未來的家族之主,未知的因素實在太多,功法三類,普通人武者和賦不佳的,修先易後難的,家族才,一般修難度從一而終都平庸的,隻有那些有大毅力,大決心的,才會修先難後易的第三類。


    現在的五世家三宗派的才,都是修的第二類,難度適中,但劉子平知道,自己家族中,就有一個修第三類的瘋子,現在才凝陰,但誰也不好以後他的成就。


    家族才,並非表麵的那麽風光,別看現在他們領先同輩的其他人一籌,但武者一途,機緣和毅力、賦三者缺一不可,就如王守朝,如果按部就班,恐怕現在還在行脈或者凝陰徘徊,但是有了圖坦卡蒙的幫助,生生跨過一階,這就是機緣。


    第三類的難,讓大部分人都望而卻步,隻要突破了行脈,基本上後麵的道路,都是一帆風順,這樣或許有些誇張,但至少比前兩類人快很多,因為他們已經打下了牢牢的基礎。


    王守朝或許自己沒發現,突破行脈以來,他的修煉速度已經算的上是驚人,主要他身上種種機緣,再加上沒有對比的人,搞得他自己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變態。


    就那劉家那修第三類功法的瘋子,從懂事開始修煉,家族資源不少,有前輩指導,現在才凝陰徘徊,而才踏入武者殿堂一年不到的王守朝,已經五行了,所謂人比人氣死人,大概就是這樣的,隻是他自己還不自知罷了。


    觀戰席上的王守朝見到黑教頭看似指責,實則輕描淡寫抹除劉子平違背規則中,故意殺人者淘汰且追究責任這一條的懲罰,搖搖頭,他並不是憤青,這種事情已經看淡了,規則是對弱者的枷鎖,強者的遊戲。


    顯然五大世家的名頭,值得黑教頭這麽做一次,一般人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誰讓這散修無根無萍,身後又沒有什麽人支撐,即使被劉子平當場殺死,也隻是一個雷聲大雨點的懲戒,事後找個機會再進入比試就是了。


    同樣一條命,在朱浩眼中,朱江洲的命,比sq市所有非人類命加起來還重要,而王守朝眼中,卻一文不值,而他眼中,璨姐的一條命,即使殺死所有參與的人都不夠,但那抓住她的人眼中,卻隻是威脅王守朝的籌碼。


    而現在隻是散修的侯德彪,命一文不值,沒有人願意為他觸了劉家眉頭,惡了風武館。


    這隻是一個插曲,昏迷的侯德彪,被風武館的弟子帶走,至於事後如何,就不會有人關心了,無親無故,無朋無友,誰會去在意這可憐的侯德彪死活。


    接下來的比試,王守朝就沒興趣觀看了,不是他自大,而是現在體內傷勢才恢複一些,他需要抓緊時間恢複了。


    閉上眼睛,王守朝開始緩緩調息,門處不斷有地靈氣湧進來,被他不斷提純,匯入丹田、任督二脈,一切有條不紊進行著。


    “東方明,對戰,孫夢竹。”也不知過去多久,沉浸在調息中的王守朝,完全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直到賽場上響起裁判的喊聲,王守朝這才悠悠睜開雙眼,吐出一口濁氣。


    不顧眾人別樣的眼神,幾個箭步衝上去,來到欄杆前,腳一點欄杆,整個人平穩落在了台上。


    之所以眾人看王守朝眼神異樣,是因為先前他與王雨慕的比試,實在太過勁爆,那王雨慕的千蓮怒放,實在驚豔全場,但這個實力不顯、名聲不顯的王守朝,竟然撐了下來,還安然無恙,實在是令眾人奇異,將王守朝視作深藏不露的高手。


    可憐王守朝這時還裝作一副剛踏入五行的樣子,卻不知眾人都已經將他視為高手,辛苦演戲隱瞞實力,全因為王雨慕那一式千蓮怒放,盡數破壞,至少眾人絕對會十分警惕他。


    “東方明。”淡淡衝對手點點頭,王守朝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唿嘯而過,存心的,一定是存心的,明知道他不打女人,結果對手全是女的,王守朝簡直無語問蒼。


    “孫夢竹,青雲宗。”巧笑一聲,女子好奇的打量著王守朝。


    名字王守朝倒是沒有在意,但後麵青雲宗三個字,卻引起王守朝警覺,正是那三大宗派之一的青雲宗。


    既然對方不先動手,秉承著不打女人原則的王守朝,顯然也不會先動手,同樣帶著警惕打量著對方。


    “好一個美人。”即使以王守朝苛刻的眼光,對方的姿色,也絕對算得上是上等。


    萬丈青絲束於腦後,給人一種英氣颯爽的感覺,芊芊柳眉下,一雙勾人的桃花眼一眨一眨,細長的睫毛隨之而動。


    圓圓的臉蛋,有點像女孩,鼻梁挺翹,嘴唇微薄,不施粉黛,卻也勾人心懸。


    比一般女子稍大一點的手上,握著一柄長劍,此刻劍尚未出鞘,咖啡色的劍鞘上,雕刻著幾片花瓣,一看就知道主人是女性。


    也不知這孫夢竹是否武俠劇看多了緣故,身著古代女俠的衣服,更顯英氣,要放在古代那種男女都修長發的時代,稍加打扮,這孫夢竹,還真有種安能辨雌雄的既視感。


    “看夠了沒?我要動手了哦。”英氣不凡的孫夢竹,吐了吐舌頭,舉止卻有些女孩,這反差,確實令人怪異。


    鏘!長劍出鞘,劍吐寒芒,一股寒流,悄然布滿全場,打了個哆嗦的王守朝,急忙調轉真氣,這才好過一點。


    “劍名碧寒,心了。”一改之前的女態,單手提劍的孫夢竹,似乎受到了劍氣影響,變得有些冷冽起來,嚴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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