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命來。”王雨慕別的沒學到,電視中那些裝腔作勢的話語倒是學了個精通,嬌喝一聲,劍氣驚人的細劍,直刺過來。


    對於這看似花哨,實則一般的攻擊,王守朝並不在意,稍稍調用一部分體內真氣,附與升級版棍棒上,一個錯步,輕易躲開了王雨慕的攻擊,轉而以棍為劍,刺向王雨慕後背。


    從嬌生慣養的王雨慕,哪有什麽實戰經驗,跟別提王守朝這種死人堆裏走出來的刺客,更是拍馬不及,那平日裏百試百靈的步法,此刻宛若不存在一般,被王守朝輕易破解。


    閃動著火紅的棍棒,順利突破了王雨慕身上的白色護體真氣,留有一分餘力的王守朝,並沒就此重創王雨慕,而是如當日張濤那般,將棍棒橫於她雪白細長的脖頸前,調笑道:“認不認輸?”


    那日的屈辱再次上演,差點沒哭出來的王雨慕,揮劍打開脖子前的棍棒,悲憤欲絕道:“我跟你拚了。”


    那一瞬間,剛才還有些得意的王守朝,笑容凝固在了臉上,下一刻,再也顧不得隱藏實力,提起全身真氣,護住身體,這還不放心,更是將棍棒擋在了身前。


    “千蓮怒放!”無數花瓣大的白芒,從王雨慕身上炸開,那本被白芒包裹的細劍,首當其衝,寸寸碎裂,隨著激射而出的白芒,飛向王守朝。


    一時間,滿場白芒,刺的實力尚低者睜不開眼睛。


    砰!砰!砰!白芒打在王守朝的真氣護罩上,濺起一陣漣漪,無數白芒打在真氣罩各處,令紅光流轉的真氣罩,一陣搖曳,似要支撐不住。


    白芒足足持續了半分鍾,就在王守朝感覺自己都要支撐不住時,滿場飛射的白芒終於停止,真氣消散殆盡的王雨慕,向後倒去。


    嘴角溢出一道血線的王守朝,自嘲一句:“到底還是心軟。”就收起真氣罩,電射而出。


    就在王雨慕即將倒在地上的一刹,姍姍趕來的王守朝,一把摟住她的腰,將她扶了起來,王雨慕昏迷之前,能看到的,就是一張普通的不能在普通,卻讓她悲憤欲絕的臉,下一刻,她眼前一黑,失去知覺。


    “雨慕!”那日王守朝見過的藍帶弟子,見狀,驚唿一聲,連自己正負責的比試也不管了,身形如電,衝向此處,經過廖進教頭所在的賽場時,被他攔下。


    “成何體統。”廖進低聲嗬斥道。


    “可是,雨慕她……”被攔下的藍帶弟子,絲毫生不起氣來,解釋道,但話還沒完,就被廖進打斷:“沒什麽可是,迴你自己的賽場,如果那邊因為你的離職,出現任務問題,今年的館長指點,就沒你的份了。”


    被黑著臉的廖教頭這麽一教訓,藍帶弟子似乎也清醒過來,低聲道了一聲歉,就轉身走去。


    這隻是一個插曲,昏倒的王雨慕,已經被跳上來的黑教頭帶走,王守朝當然而然的勝利了,不顧眾人驚奇的目標,老老實實從賽場通道走迴了張濤身邊坐下。


    “看不出你子,還很風流嘛。”絲毫不擔心王守朝傷勢,張濤未等他坐穩,就調侃道。


    翻了個白眼的王守朝,並不想理會他的調侃,而是閉上眼睛,開始調息,開了門,真氣倒是源源不絕,但直接湧進來的真氣,不經提純,很容易出問題,他必須將新補充進來的真氣,進行提純。


    見王守朝旁若無人的調息起來,本嬉皮笑臉的張濤嚴肅起來,注意力集中,隨時防備意外,用行話,叫做護法。


    武館當然有提供給人調息修煉的地方,大家同為武者,調息受不得打擾這一點,就算是誰,都避免不了,舉辦過數十次新秀大賽的風武館,當然準備周全。


    調息的地方就是劉子平先前所離開的地方,雖然他看似一擊輕鬆解決了對手,實則不然,他的消耗同樣不,因為硬生生承受了徐羊兇猛的攻擊,還有些的內傷,隻是不礙事罷了,所以離開比賽場地的他,就前去了武館專門提供的靜室,進行調養。


    為了既不打擾調養的武者,又能提醒他們應該比賽了,武館提供的靜室有專門設計的真氣孔,隻需要外麵的人輸入真氣進入其中,真氣孔就會化為那種不痛不癢的細針,刺激靜養調息中的武者,使其能醒來,卻不會因此而受到傷害。


    王守朝已經是a組最後一個人了,所以下一場,也該輪到劉子平了,數時的靜養調息,劉子平已經將體內的傷勢恢複的七七八八,真氣更是恢複如初,受到真氣孔的刺激,醒了過來,打開靜室大門,走了出去。


    也不知是不是受到王守朝那組影響,其他二十九組的比試,竟然比正常快了一倍有餘,未到規定半時的一半,就紛紛分出勝負,有人歡喜有人憂,那些受到影響發揮失常的,當然是大罵王守朝,那些因此而僥幸勝出的,則對王守朝感激不已。


    但調息中的王守朝,對這一切都不自知,王雨慕這同歸於盡的一式千蓮怒放,實在令他真氣損耗不淺,唯一值得慶幸的,便是因為漫白芒遮眼的緣故,王守朝的真氣強度並未暴露出去,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否則他隱藏實力的目的,就完全落空了。


    青衣飄飄,顯得格外帥氣的劉子平,再度躍到台上,驚起無數花癡女的尖叫,搞得這新秀大賽,像是某個明星的演唱會一般。


    而本來閉目調息的王守朝,也被尖叫聲驚醒,還好入定不深,否則又將落得一個受傷的下場,不過王守朝也沒這麽蠢,在這嘈雜的環境中,深層次入定,即使有張濤護法,也是不行的。


    吐出一口濁氣,定了定神的王守朝,朝場中看去。


    劉子平的對手,是個尖嘴猴腮,個頭比較矮,目光閃爍,聽裁判喊出他的名字,叫侯德彪,似乎和某個名人比較相似,反正王守朝也記不起來了。


    侯德彪的兵器,也是和他整個人很相符,一柄短刀,兩尺長,雖然不知道眼神閃爍的他,到底在想啥,但是大抵上,王守朝還是能猜出一二,無非就是心中罵娘。


    此時的侯德彪,確實如王守朝心中所想,其實早在第一場比試被分到a組第二場,他就暗道不妙,劉子平晉級,基本上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他贏了,下一場的對手就是劉子平。


    輸了就直接敗者組了,上場之前,他都抱著一絲僥幸,不過想象中那百萬、千萬分之一的概率並沒有出現,他也就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能輸的不那麽慘、不那麽快,劉子平一招淘汰徐羊的事,全場有目共睹,即使他當時在比賽,也忍不住看了過來,贏,幾乎是癡人夢了。


    “劉子平”,雙手抱拳,微鞠躬的劉子平,平靜道。


    該有的禮節,劉子平都有,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到世家子弟的不可一世,但王守朝卻知道他骨子裏的驕傲,先前門外的一眼,就看了出來。


    倒是地痞流氓出身的侯德彪,根本不知道什麽禮節,何況他也不想講什麽禮節,裁判話音剛落,劉子平尚還在半鞠著躬時,早已謀劃良久的侯德彪,直接欺身上前,兩尺長的短刀上,紅光耀眼,竟是和王守朝一般的火屬性!


    刀尖上燃起的紅光,足足將刀身延長到了四尺,看起來像是凜然刀氣,空氣似乎承受不住這火屬性真氣的高溫,發出嗤響。


    矮卻靈活如猿猴的侯德彪,身法速度了得,刹那間就踏步至劉子平身前,此時的劉子平,才剛剛抬起頭來。


    觀眾席上嘩然,眾人對侯德彪的行為有些不恥,但也沒有到破口大罵的地步,規則上並沒有要相互行禮,隻是隻要有點家教的,都會默認這條規則,畢竟用現在的話,大家都是文明人。


    但並非武者都是有家教,有良好素質的人,武林之大,海納百川,有一念殺人,為提升實力而屠村的魔修;也有傲氣不可一世,仗著家世到處耀武揚威,仗勢欺良的世家子弟;還有靜以養生,懲善揚惡的俠士,隻是現在這種人近乎絕跡,但古時,這種人不在少數。


    形形色色,和普通人並沒有區別,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的道理,現在大家都有些默認了,所以這才是最後一種人絕跡的原因。


    就在眾人都以為劉子平要陰溝裏翻船,被這偷襲的人侯德彪淘汰時,抬起頭來的劉子平,臉上仍然不動聲色,隻是單腳畫圓,雙手呈蓮,口中輕吐“咄”。


    一團和劉子平衣衫顏色一般無二的真氣,匯聚與他雙掌之間,緊接著,便被他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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