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不速之客驚擾的禿鷲,正準備張開翅膀起飛之時,那快如閃電的黑色短箭,直接跨過這十來米的距離,詭異出現在其中兩支禿鷲麵前。


    完全來不及反應的禿鷲,直接被洞穿頭部,當場死亡,沒有了身體的支撐,死去的禿鷲,屍體無力朝下落入,瞬間便消失在雲霧之中。


    這時有時間反應的剩餘三隻禿鷲,急忙展開翅膀,四下飛去,趙樂那肯放過這三隻禿鷲,衣袖一揮,三支在空氣中閃動著淡淡黑光的短箭,悍然離手。


    隻見幾根羽毛閃落,下一秒,那三隻禿鷲慘叫一聲,無力朝萬丈懸崖下麵落去。


    ……


    原原本本的將事情道與王守朝聽,了這麽久有些口渴的趙樂,再度倒上一杯水,一飲而盡,潤了潤嗓子,這才開口道:“之後的事情,大概就這樣了,我給你用上解藥,再配上聖藥,你的傷勢還是恢複的蠻快的。”


    點點頭,盡管身體還有些虛弱,但相比於差點身死,王守朝覺得還是值得慶幸的,也幸虧趙樂沒有放棄,想到此處,心中感動的王守朝,語氣平淡道:“謝謝你,師傅。”


    了解王守朝的趙樂,並沒在意他的語氣,心中十分受用,雖付出這麽多,並非希望王守朝一句道謝,但是能有一句道謝,他心中還是十分欣慰的。


    “那我現在是在色登寺咯?”稍微一想,王守朝便大概知道此處是哪裏,那聽不懂的經文,不正是藏語經文麽?


    再度迴到這一切初始之地,王守朝心境又不一樣了,上次前來,心中還是對前途的迷茫,掙紮於普通人世界的養家糊口,朝九晚五。


    而此次,自己已經是背負赫克利斯純血吸血鬼血仇、導致聯盟無數低階刺客隕落的罪魁禍首、所羅門的仇敵。


    隻是此次金蟬脫殼,相信世人皆被自己所騙,隻要心謹慎一點,應該能利用這段時間,做點什麽。


    難得不再陷入各類漩渦之中,王守朝一時不知道該幹嘛,不過當務之急,便是處理好身上的傷勢,否則去做什麽,都有些不便。


    突然想到自己迴到國內,是否該去看一下自己父母?還有被自己囑咐師傅幫忙照看一下的璨姐,到底現在又如何了?


    “師傅,我上次囑咐你照看一下的東方璨,現在怎麽樣了?”想到此處,王守朝也不隱瞞,直接問道。


    顯然聯盟內的事,趙樂也不知通過什麽渠道知道了,並未直接迴答王守朝的問題,趙樂打趣道:“你這子,真是個多情種子,我就不明白,你這子,怎麽看都長相普通,實力一般,怎麽能引得這麽多優秀的女子,如飛蛾撲火般,自找罪受。”


    尷尬摸摸頭,王守朝也不知如何應對,實在的,他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那些難得一見的女子,接二連三出現在他的世界裏麵,難道真是摸了一把命運女神的裙擺?


    看到趙樂不懷好意的笑容,王守朝馬上便清醒過來,他可不是吃素的,立馬反擊道:“我師傅,你什麽時候為了找個師母啊。”


    一提到此,趙樂老臉一紅,實在的,他的年齡,大不大,不,三十又五,雖有些遲了,但現在的z國,不三十沒結婚的比比皆是,至少也有一部分人,更有甚者,四十才談婚論嫁。


    不提遠的,王守朝表叔的朋友,就有這麽一個三十七還沒結婚的老男人,緣分這東西,難。


    “能給別人一個安穩的家嗎?”不知想到什麽,趙樂惆悵道。


    是啊,被趙樂這麽一提醒,王守朝才想起一直被自己下意識忽略的現實,身為刺客的他們,何以給女方一個安穩的生活,無窮無盡的追殺?四處逃竄?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指不定那一仇家就找上門,自己在家還好,不在,豈不是後悔終生?


    “師傅不要想這些,人,還能被這愁死不成?”不願將自己迷茫帶給趙樂,王守朝強顏歡笑,意圖消去師傅心中惆悵。


    不知心中是否和王守朝一樣,趙樂搖搖頭,臉上再度恢複平淡,笑道:“是啊,還能被這愁死不成?”


    “是這個道理。”點點頭,強行甩掉心中惆悵,王守朝看了眼若無其事的趙樂。


    “你是先休息還是出去走走?”見王守朝臉色發白,還沒有恢複,趙樂也不知道他如何想。


    “走走,上次還沒來得及好好看色登寺,就被你帶走了,一年之後再來,唉,也不知道偉哥他們怎麽樣了。”不知為何,王守朝就想起了自己以前的老板偉哥,實在的,偉哥人真的不錯,隻是,自己卻選擇了這條道路。


    如果再來一次,王守朝肯定,自己還是會走上同樣的道路,盡管這裏隨時麵臨各種危險,盡管這裏朝不保夕,盡管這裏有很多無奈,但這裏有讓自己變強的力量,這裏有自己珍惜的東西,這裏有……


    “好。”沒有反駁,趙樂一把架起虛弱到走路都困難的王守朝,一如一年前的湖邊屋,隻是那時是趙樂教導王守朝,而現在,王守朝已經青出於藍了。


    剛一出屋子,老遠便看到遠方在夕陽餘暉下,閃爍著金光的大金堂,和一年前不同,現在的大金堂已經完全建成,即使站在山腳下,也能看到這金光閃爍。


    不知道是王守朝身處之地較偏的緣故,還是因為此時正值什麽法會的緣故,此處竟無一人走動,熱鬧非凡的色登寺,一下子顯得有些冷清,與上次來時,大為不同。


    院內喇叭輪番播放著上師念的經,雖聽不懂,但王守朝卻並不覺厭煩,反而有種內心寧靜的感覺。


    莊嚴恢宏的大幻化壇城,此刻大門敞開,百來條階梯構成的走道,直通法會現場,當初的場景,猶在眼前,隻是物是人非。


    “師傅,怎麽迴事,寺內這麽安靜?”神情恍惚間,王守朝仿佛看到了那夜五光十色的蓮師法相,照耀在偉哥臉色,五顏六色。


    “上師帶領喇叭、覺姆們,前往日沃白馬神山,又是蓮師生日了。”轉頭看向西方夕陽映照下的雪山,趙樂臉上似乎閃動著某種光輝,喃喃道。


    “那艾比師叔呢?”在趙樂麵前,王守朝可沒有這麽沒大沒,稱唿艾比一聲師叔,總歸沒錯的。


    “他?從來到色登寺起,似乎比我對此更上心,基本上每次大法會、燈會,他全部不曾落下,像著魔了一般。”


    “可能這就是上師的人格魅力。”腦中浮現出上師單獨留下自己的那次,越了解這個世界,王守朝越感覺陌生,自己現在接觸的,又或者隻是這個世界的冰山一角?


    ……


    是夜,獨自躺在木床上的王守朝,輾轉反側,,結束走動迴到屋內後,將王守朝扶到床邊,趙樂交待了幾句之後,便離開了,獨留下重傷初愈的王守朝。


    清冷的月光透過窗照射在王守朝臉上,還有些清冷,藏地的夜,不同內地,晚上寒冷,邊繁星密布,一條銀河遙掛邊,卻是其他地方很難見到的美景。


    上次這樣看著空,還是一年多以前,前來藏地的路途,那時心中充滿忐忑、迷茫,而一年後的自己,何嚐不是如此?


    王守朝有些分不清,自己傷好後,到底該怎樣,迴家一趟,隻是短期內的事情,那以後呢?


    一時間,王守朝還真有些迷茫,以前一直過的很緊迫,王守朝還從未有時間思考此事,每次還未解決一件事情,第二件,第三件事情便接憧而來,現在金蟬脫殼,全世界都以為自己死了,難得清閑,卻又有些閑不下來。


    “真是犯賤啊。”看著邊一輪圓月,王守朝心中感慨,下個月這時候,似乎就是自己生日了,上次生日,還在snj中日夜不息的鍛煉,還沒有意識到這點,現在,不知為何就想了起來。


    感慨歸感慨,不一會,王守朝便收斂心神,摸了摸胸前那駭人的傷疤,王守朝心中暗暗發誓:“總有一,要還迴來的。”


    並非王守朝眥睚必報,而是忍者大師毫不猶豫殺死自己,這一點讓王守朝心中怎麽都繞不開這結。


    拋開這些不談,王守朝緩緩閉上雙眼,既然睡夠了,是時候處理一下體內的傷勢了。


    意沉丹田,很快,王守朝就看到了已經枯竭一空的丹田,偌大的丹田內,空空如也,一如幾前與張龍大戰後,尋著經脈查看各處,發現除了胸口處的經脈有所損傷外,其他地方都還好。


    這種發現,令王守朝稍稍鬆口氣,至少最壞的情況沒有出現,最多多花一點時間,似乎現在自己最多的,就是時間。


    唯獨有些鬱悶的,卻是這次沒有了師公的幫助,從零到有這一個過程,隻比初時入門簡單一些,當初可是費盡心思,坑了馬克一把,才得以感應到先之氣,踏入武者的殿堂,現在也不知他們如何了。


    所羅門怎樣了?敵友未明的圖坦卡蒙,又是何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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