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啞穿的長裙是又寬又大,幾乎拖地的那種,藏個人沒什麽問題。


    尤其是當她再往華興背上一坐,腦袋朝後、雙膝跪地的華興瞬間化身為“小板凳”,整個人都被遮的嚴嚴實實,一點看不出痕跡,宛如消失了一般。


    待“板凳”就位後,就聽華興低聲威脅道:


    “等下你就假裝做針線活,不管對方怎麽說,絕不能站起來!你要是敢出賣我,就算是死,我也會拉你墊背的!”


    說話間,華興再次取出鐵匕,一手撐地,另一手抵在了小啞腰間。但有長裙掩蓋,外界並看不出來。


    從掀裙到鑽入,再到跪地為凳,並拉小啞坐下,華興是一氣嗬成,滿共還不到三秒。


    由於速度太快,小啞在整個過程中是一直都處於懵圈狀態。


    直到她完全坐在了華興背上,她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可她剛要起身,就感到腰間傳來了一陣冰冷的寒意!


    她知道,那是對方將匕首對準了自己。她若再敢亂動,定會性命不保。


    如此情形下,縱有天大的委屈,為了保全性命,小啞隻能放棄掙紮,強忍著唿之欲出的眼淚,端坐在了“板凳”之上。並按照對方的要求,拿起繡花針裝腔作勢,但在心中罵道:


    “可惡!可惡!可惡!竟敢這般羞辱於我!華魔頭,我董白對天發誓,定會親手取你性命,你……給我等著!”


    此刻,小啞都快要氣炸了,可華興並不知情。


    對他來說,他隻看到了藏在小啞裙內的好處:


    第一,可以控製人質,不讓她跑去通風報信;


    第二,還能掩藏身形,不易被人發現,真是一舉兩得。


    所以主意一出,他是想都沒想就行動了起來。


    可是,真當他藏入小啞裙下時,他才感覺到此計似乎略有“不妥”。


    、、、


    但好在沒過多久,門外就傳來了陣陣犬吠。華興的注意力也因此被分散,終於迴歸平靜,兢兢業業的跪在地上,當起了他的板凳。


    十來秒後,就聽吱呀一聲,大門被人推開,胡三德帶著幾位官兵走入了屋內。


    在進門前,隨行獵犬便興奮不已,衝著此屋不停的嚎叫。


    進屋之後,那條大黑狗就更加激動了,一個勁兒的向廳內狂吠。


    若不是被人拉住,怕是早就撲向小啞了。


    “閉嘴!再叫……給你煮了吃了!”


    胡三德一聲令下,大黑狗立馬閉上了嘴,吱嗚一聲臥在了地上。


    隨後,才聽胡三德跟將士們道:


    “進屋搜一遍,一個角落都不許放過!另外……都給我小心點,那家夥很可能就藏在屋內!”


    見廳內隻坐了一女子,胡三德便沒急著問話,而是派遣兵士先進屋搜查一圈。


    可不到半分鍾,兵士們就迴來了,紛紛搖頭表示毫無發現。


    “沒有?”


    胡三德一臉不信的道:


    “黑子叫的那麽兇,逃犯肯定就在這裏!那個……床下和櫃櫥都找了嗎?”


    “隊長,都找過了,沒有人。”


    “沒人?嘶……難不成他還長翅膀飛走了?”


    不信邪的胡三德是一聲冷哼,抬腿便在屋內展開了二次搜索。


    但遺憾的是,仍舊一無所獲,他的兩條眉毛也不由自主的擰在了一起。


    不應該啊!


    難道是黑子聞錯了?


    不可能!黑子雖然貪吃,但它很少出錯。


    莫非……他來過此地,又走了?


    想到這兒,胡三德才終於望向了廳內的小啞,好似審訊犯人般,惡狠狠的問道:


    “你叫什麽?大半夜的在這做針線?還用被褥遮住窗戶?是何用意啊?”


    窗上的被褥是華興讓小啞蒙的,由於事發突然,他竟忘記拿下來了。


    聽胡隊問起此事,藏在裙下的華興立馬緊張起來。


    可小啞聞言後,眼中並未露出半點不安,反而還劃過了一抹不悅。


    就見她抬頭狠狠瞪了胡三德一眼,口中一字未發,卻氣場十足。


    小啞這一抬頭,眾人很快就看清了她的樣貌,紛紛目瞪口呆!


    不過半秒的功夫,就見那胡三德氣場突變,迅速收起了他的囂張氣焰,恭恭敬敬的給那女子行了一禮,口中歉意道:


    “末、末將胡三德,見過渭陽君!屬下不知郡君在此,多有冒犯,還望恕罪。”


    與此同時,眾將士也紛紛鞠躬拜禮,臉上均帶著濃濃的敬意。


    聽過此言,唯有藏在小啞裙下的華興是一臉懵圈,不明白這幫家夥到底在說些什麽。


    什麽渭陽君?


    她不就是個啞巴宮女嗎?


    為何這幫兵士會如此恭敬?


    難不成……她還另有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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