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中的宴席早早散了,許老四悶聲迴了住處,陳子元緊隨其後,許老便是要聽一個解釋,陳子元此舉差點讓他萬劫不複。


    “二當家的,今天你太著急了,我怎會想到那些管事都在那裏,大當家的心裏定然是有準備的,”陳子元說道,


    “啊,這個忘恩負義的畜生,竟然挖坑給我跳,”許老四怒罵道,“你說怎麽辦!”


    “二當家的不要著急,經此一事,玉兒的婚事定然要往後延緩,等到大當家的娶親的日子,再行事不遲!”陳子元說道,


    許老四明白陳子元的意思,也感覺今日的事有些魯莽了。等到大婚的日子,下些『迷』人散,幾個管事沒了力氣,取了於成龍的人頭,一切就都是自己的了。許老四心中大笑,麵上不漏聲『色』。


    而此時,於成龍更是鬱悶,今日飯桌上,陳子元撲過去的時候,不隻是真的還是自己眼花,陳子元身下一道刀影,凝神看時又不見了。於成龍當真心中下了一跳,隻是希望自己看錯了,難道還能再將老二抓緊去?於成龍忽然狠不下心了,既然玉兒都是自己的了,便也不想放棄了昔日情義。


    陳子元退出了許老四的大門,打聽到錢匣子的住處,徑直去了。錢匣子這幾日一直心中焦慮,陳子元是被放出來了,但是他的諾言還算不算,心中也不敢確定。


    “砰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錢匣子的思緒拉了迴來,


    “來了,”錢匣子忙去開門,見到陳子元,一把將陳子元拉了進來,問道,“大哥啊,你怎麽才來,這兩日急死我了。”


    “哈,錢匣子,你是想當大當家的想瘋了吧,”陳子元譏笑道,


    “陳老弟,你說笑了”錢匣子笑道,說笑畢,忙問道,“事情怎麽樣了?到底要怎麽做,我一無所知啊。”


    陳子元將這兩日的事說給錢匣子聽,錢匣子聽的一愣一愣,著實被陳子元的手段給驚到了,眼前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比自己的心機要多的多。


    “接下來,要怎麽做,”錢匣子問道,


    “你得陪我去趟西山與南山,”陳子元說道,


    “恩?去那幹什麽?”錢匣子不解道,生怕陳子元鬧出什麽事,忙道,“西山與南山最近與咱們東山寨結怨了,此次去是肉包子打狗,他們正愁報不了仇呢。”


    “所以說嗎,這是一招險棋,西山與南山此次結盟了,東山再強還能撐多久?”陳子元說道,“一個勢力想要強大,必然要結盟,獨處隻會被群起而攻之。”


    “陳老弟說的對,我就陪你走一遭,這個險我冒了,”錢匣子說道,


    陳子元笑了笑,錢匣子也是個奇人,能夠遏製住自己的欲望的人永遠不會有壞運氣,錢匣子便是如此的人,陳子元能夠想象到東山寨在錢匣子手中的日子。


    錢匣子進屋取了全部家當,約有數千兩銀子的銀票,沒有這些東西,到時候能不能見到西山與南山的大當家的都很難說。


    陳子元是東山寨的紅人,去哪自然不必稟報,山下兩個巡邏兵乖乖叫了聲三當家的,最近已近又謠言傳出,大當家的要封陳子元為三當家的,這些小嘍囉兵們不敢得罪,隻想交好。


    陳子元停了下來,拍著兩人的肩膀說道,“好好幹,有機會升個卒長,”


    “謝謝三當家的,”“謝謝三當家的,”兩人的激動之請不必多說,一個勁的道謝,錢匣子在一旁附和,兩人更是深信不疑。


    陳子元在前,錢匣子在後,下山遠去了,不一會便看不到身影,兩人縮迴目光,道,“咱倆的憋屈日子到頭了,你看人錢匣子,日後定然做個執事。”


    此時,錢匣子已經走到陳子元的身旁,笑著說道,“你給他們吃了一顆定心丸,他們會不會支持咱們?”


    “哈哈,看你的錢匣子的本事了,”陳子元笑道,


    “好,你這個朋友我沒有看錯,”錢匣子正『色』道,


    “那是日後有用的著你的地方,”陳子元實話道,


    “那又如何,你這是吐『露』了心聲,總比於成龍與許老四一樣,兄弟反目,”錢匣子說道,


    陳子元搖搖頭,“哎,為了你,我可是造了殺孽!”


    “狗屁的殺孽,他們做了這麽多年的土匪,早就該死了,況且,你不是為了救那個小妮子,”錢匣子說罷,大搖大擺的走上前去。


    西山寨、南山寨與東山寨相隔二十幾裏路,兩人去了奇門鎮租借了一輛馬車,趕往西山寨,南山寨隻在西山對麵,是東山寨打去的。


    錢匣子趕著馬車在西山寨前停了下來,陳子元鑽了出來,總算知道西山與南山為何這麽生氣,山上光禿禿的沒有幾百間房屋,連寨門都是破破爛爛的,換做是誰都要怒氣連天。


    西山寨在外巡邏的人看到寨門外停的馬車,先是一愣,看到錢匣子怒道,“東山寨的人來這做什麽?拉人,抓起來。”


    陳子元一楞,一個不注意被這些愣頭青打了一悶棍豈不是可惜至極,擺開架子防守。


    “我是來見你們大當家的,”錢匣子說道,不在乎這些小嘍囉兵的嚇唬,


    “有何事!”那嘍囉兵很是兇狠,道,


    “奉上些薄禮,就說我們不是代表東山寨來的,”錢匣子的話果然管用,嘍囉兵見隻是兩個人,又說沒有不是代表東山寨,躊躇了片刻,上山去了,不過半刻鍾,那嘍囉兵下來了,喊道,“大當家的有請!”


    陳子元從懷裏『摸』出二兩銀子扔給那個兇狠的嘍囉兵,頭也不迴的上了山,錢匣子緊跟其後。


    山上簡陋,議事廳隻是簡單是木製房子,桌子對麵坐著一個肥頭大耳的男子,惡狠狠的看著眼前的兩人,開口道,“兩位何事,既然不是代表東山寨來的,那就坐下說話。”


    “謝過大當家的,”陳子元說道,路上已經與錢匣子通過話了,這個肥頭大耳的是西山寨大當家的——程雷,旁邊一個瘦小男子是西山的狗頭軍師——於長。


    錢匣子從懷裏捏出三張銀票,遞給陳子元。瞬間能感覺到身後眼前數道熾熱的眼神,陳子元微微一笑,說道,“這是送給程當家的薄禮,不成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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