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興府乃是有名的富庶,比金陵要大的多,鑒湖之名,陳子元早早聽說,某一日聽組青樓說起,亦心生向往之情,自己去了鑒湖一趟,果真名不虛傳,湖麵微亮,無半分汙染之『色』,讓人可喜,岸邊花樹相交,岸邊常見品酒鬥詩的才情公子,花香在靈魂深處,陳子元深有感觸。


    一晃一月有餘,陳子元本不想多打擾,無奈朱青樓無論如何要他留下,隻能在紹興玩個通透。


    隻是有一事不太習慣,朱家後院那麽大的池塘,還有一片樹林,蚊子自然不必多說,半夜已經被驚起好幾次,蚊子大的可怕,陳子元捂著被子熱,不蓋被子咬,無處不在,無處可逃,便夾著被子出了門。


    出了院門,裹著被子便往池塘邊走,雖然蚊子多,至少涼快的多,不遠處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聽聲音是朱青樓的聲音,在——吹牛。


    “哎,陳兄,這邊,”朱青樓一打眼便看到了陳子元,招唿陳子元過來。


    “我以為你們都睡得香呢,竟然撇下我一個人出來乘涼,真是該打!”陳子元道,


    “哈哈,我原以為陳兄睡的香,來,一起坐下聽我講故事吧!”朱青樓招唿道,


    幾個眼力見好的早已經挪開了,地上是鋪好的涼席,乃是翠竹做的,十分涼快,陳子元席地而坐,想到竹子忽然又想起了熊貓,不知道現如今是個什麽叫法。


    “朱兄知道食鐵獸嗎?”陳子元抱著希望問道,


    “食鐵獸?”朱青樓皺眉迴憶,拍手道,“陳兄也知道這等兇獸?劍南道之處多,十分兇狠,陳兄若是見了玩玩不可招惹。”


    “哦哦,”陳子元嘴上答應,心裏卻是不服,現代看個熊貓都要門票,自己一定要養幾頭,想到自己能夠與大熊貓親密接觸,嘴角便出現了一絲絲賤兮兮的笑。


    “陳兄?陳兄?”朱青樓推了推陳子元的胳膊,


    “啊,蚊子多啊,蚊子多啊,”陳子元打著哈哈說道,“朱兄,罷了,我與你們講個故事吧。”陳子元受夠了朱青樓吹牛,講個故事也讓他們滿足一下。


    “第一迴:張天師祈禳瘟疫,洪太尉誤走妖魔。話說大宋仁宗天子在位,嘉佑三年三月三日五更三點,天子駕坐紫宸殿,受百官朝賀。但見:……”


    陳子元所講正是明朝施耐庵所撰作的《水滸傳》,故事種種不必多說,陳子元聲情並茂,講到酣處手舞足蹈,帶動著眾人的情緒起伏波動,一夜講了約有四迴,真個精彩不能描述,眾人不肯,還要聽,無奈陳子元口渴至極,如何不肯講了,倒在涼席上裝死,眾人『迷』『迷』糊糊,亦是睡了。


    未到卯時,眾人便被烈日掃了起來,陳子元『揉』著睡眼迴到房間多睡了一個時辰,腫著雙眼起來,自有仆人伺候洗漱。


    陳子元正在穿衣,見到要出去的小丫鬟,忙問道,“等等!”小丫鬟一個機靈,轉過頭警惕的盯著陳子元,道,“公子有什麽事嗎?”


    “每年蚊蟲都是這般多嗎?”陳子元問道,


    “恩恩,是的公子,”小丫鬟應道,說罷忍不住也撓撓脖子,陳子元眼尖,看出是被大蚊子咬了。


    “城中『藥』鋪沒有賣驅蚊水的?”陳子元問道,小丫鬟搖了搖頭,聽不懂陳子元說什麽,但卻知道那是防蚊子的東西。


    陳子元擺擺手,示意小丫鬟走,心裏卻像開花一般,驅蚊水?這麽簡單的東西在自己手中還不是容易的多,隻是高度酒還要自己來做,而且現代的驅蚊水大多刺激『性』氣味較大,自己需要改變一下。


    陳子元穿完衣服,在院子裏自己溜達,朱青樓這時候也隻怕是去打理生意了,造驅蚊水這件事還要等到晚上,可是陳子元實在受不了蚊蟲叮咬,在路上截了兩個仆人,帶著他去了祝老爺子那裏。


    “老爺,您被撓了,我給你撓,”陳子元剛剛邁進屋子裏,便聽到了司徒金的聲音。


    “朱老,我來請安了,哈”陳子元笑道,


    “子元來了啊,”朱老笑道,司徒金在一旁見禮,繼續給朱老撓著疙瘩,“子元可是有什麽事?”


    “啊,朱老,正是與這蚊蟲有關,我想借您家的膳房一用,做些驅蚊水,”陳子元道,


    “驅蚊水?”朱老與司徒金對視一眼,顯然不知道陳子元說些什麽。


    “罷了,您就借給我膳房一用,晚上您就知道了,”陳子元道,司徒金吩咐兩個仆從聽後陳子元使喚,陳子元謝過便快步跑了,剩下朱老與司徒金無奈苦笑。


    “你去『藥』鋪買這些這些,你去買些好酒,買完去膳房找我,”陳子元吩咐兩個仆從出門買些驅蚊水必用的配料,自己則是在院子裏轉開來了,專挑著花多的地方轉悠,其實是在尋找比較香的花。


    朱家就是財大氣粗,什麽花都會種,陳子元找了個籃子,一邊挑一邊采。


    “采花賊啊!”陳子元隻聽身後一道炸裂的聲音直穿耳膜,一個粗壯的大媽在身後牢牢抓住了陳子元,喊道,“這些都是老爺們親自挑選的花,你哪來的膽子敢踩了。”


    如此具有穿透『性』的聲音不可能引不來人,況且朱家仆從甚多,不過唿吸間,便有幾個粗壯的大漢拎著扁擔、鐵鍁來了,便要朝著陳子元身上招唿,他們隻看見膳房管事大媽抱著陳子元,心想這貨口味夠重,既然是采花賊,打殺了便是省的害人。


    陳子元心膽具寒,後麵大媽力氣奇大無比,陳子元一時掙脫不開,大漢,“刀下留人!”別說,還真給哥幾個唬住了。


    趕巧司徒金得了朱老吩咐去看看陳子元鼓搗什麽,正看到這一幕,又是一句,“大膽奴才!”


    司徒金拖著半老的身子趕了過來,嗬斥道,“陳公子是朱家的貴客,你們竟敢如此無禮,趁早收拾了東西滾出去。”


    “金叔,不要動怒,他們也是為了這些花,”陳子元說道,想想也是夠氣。


    “為了這些花就幹打殺人嗎?你們都給我卷鋪蓋走人,……”不用說,司徒金亦是被嚇了一跳,這些人都是自己手底下的事,出了事自己能不負責嗎,又是一頓嗬斥怒罵。


    “金叔,罷了,他們雖然有錯,不至於如何,”陳子元說道,眼珠一轉又道,“金叔,讓他們給我幫忙吧,正好缺人手,”


    “陳公子盡管吩咐,”司徒金道,轉過身來指著那個胖女人道,“幹活麻利點。”


    “是,是!”幾個人受了訓斥,自然不敢不答應,


    “金叔,這些花能采嗎?”陳子元笑道,司徒金一看,這不正是老爺喜歡的花嗎,也不好拒絕,隻能心疼的點了點頭,忙迴去與朱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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