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東一時沒有言語,但又不能挑撥人格之間的關係,免得徒生意外。“阿竹,你還年紀小,哥哥們那麽做,也是為了保護你。”


    路朝東萬分無奈地想了一個連他也不相信的理由,說服阿竹,順道也說服自己。他一點也接受不了,自己的堂弟居然親了一個男的。


    到最後,原本的二個人的約會世界,變成了一行人的逛花燈。路朝東夾在阿竹跟清風的中間,後麵還跟著一大堆的仆人。


    阿竹一臉的悶悶不樂,清風不停地安慰著她的小情緒,被擠在中間的路朝東卻一點都不好過,內心苦哈哈。


    “阿竹,你看那個花燈好不好看?喜歡的話,我買給你。”為了轉移阿竹的注意力,清風指著一隻小鹿燈說道。


    看到那盞做工精致的小鹿等,阿竹終於破涕為笑,點頭著。在外麵,阿竹還是十分有分寸的不敢說話,就怕自己那粗狂的男聲把他人嚇著。


    然阿竹隻有不說話的時候,真是不失為一個令人賞心悅目的美人。


    “那你等一下,我去去就來。”


    阿竹看著清風的背影,替他感到難過,同時又為自己感到難過。如果他們不是以這樣的方式相遇,是不是就能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但世界上有太多太多不確信的事情,阿竹不敢去想象,也不想讓自己失望。


    “二哥哥,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情嗎?”阿竹的聲音小小的,隻有距離她很近的路朝東才能聽到。


    “什麽事情?你盡管說就是了。”路朝東說道,他順著阿竹的目光望去,看到清風正指著那盞小鹿燈,在跟老板詢問價格。


    “如果我從路朝飛的人格裏消失以後,請你一定要把清風的賣身契還給他,不管他想做什麽都可以。”阿竹能體會那種感受,但在意的人不在了,曾經的一切都容易引發觸景傷情,讓深陷其中的人無法從中剝離出來,越陷越深。


    “嗯,我答應你。”路朝東點頭。


    清風拿著小鹿燈迴來,阿竹開心地接住,二人的目光接觸時包含了很多道不清說不明的情愫在裏麵。


    路朝東看著他們兩人,心疼又心塞。


    街道上到處張燈結彩的,將天上的光亮都掩蓋住了。


    突然響起尖銳的慘叫聲,原來是某個雜技團的馬兒失控跑了,衝出人群中,有些人閃躲不及被嚇到驚嚇的馬兒衝撞到。人們跑的跑,叫的叫,場麵失控到無法控製。


    在慌亂中,阿竹與路朝東他們衝散了。


    “怎麽樣,找到了嗎?”路朝東在附近找了一圈沒有找到阿竹,碰到迎麵跑來,一臉慌亂的清風,問道。


    清風搖頭,“沒有找到。我再去那邊看看。”他一刻也停不下來,說完就又跑了。


    路朝東看著清風的背影,很想安慰他不會有事的,相反那些不識趣的人會比較危險。


    一處暗巷中,羸弱可憐的阿竹被三四名陌生男子拉進巷子中。


    其中一名身材碩壯的男子搓了搓掌心,“你們看這個小娘子生得細皮嫩肉,就連那小臉蛋也生得好看。讓我想起了一個詞。”


    “什麽詞?你不是沒有上過學堂嗎?大字不識一個。”


    “你別瞧不起人!經常去茶樓聽說書的先生講,那些文縐縐的詩詞還是能記住一兩段的。看著這個小娘子,我才明白傾國傾城是什麽意思。”


    他旁邊的人紛紛鼓掌。


    壯碩的男子雙手插在腰間,“小娘子,能遇到我們是你的福氣。我們兄弟幾人,你隨便挑一個,看你想跟誰。”他一副夠意思的表情看著阿竹。


    在方才那場慌亂風波裏,阿竹被人不小心推到,腳扭到了,此時正疼得額頭冒著冷汗。她咬牙,聲如蚊嚀地道,“你們別過來。”


    壯碩的男子摸著自己的手臂,“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這種話,我就莫名的想靠近一步。不過這個小娘子的聲音怎麽有點粗。”


    “聲音粗,不算什麽,至少長得好看就可以了。”在這個看顏的世界裏,長得好看,就什麽都可以被原諒與忽略。


    “來,小娘子你自己選,你喜歡誰,還是你想……嗬嗬……”


    阿竹根本聽不下去,嚇得暈厥過去。


    那些人也嚇了一跳,“不是吧。膽子這麽小。”


    “你們這些粗糙的大老爺們懂些什麽,這些大家閨秀膽子都很小的。看來,兄弟幾個,咱們今天賺了。先把他帶迴去再說。”


    那些人說著就先前一步,剛要接近路朝飛,他突然醒了。魚大俠背對著他們站起來,慢慢地迴身,那雙星眸透著寒意,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那些人的肩膀忍不住一抖,暗自給自己鼓起,不過是一個小姑娘嘛,有什麽可怕的。


    “唷,小娘子,你醒了。方才我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迴答我們。”


    “問題?什麽問題。”魚大俠剛醒來,對之前的問題一無所知。


    那些人忍不住皺眉,心想這個姑娘的聲音怎麽這麽粗糙,就跟男人一樣,隻是比尋常男人的聲音更軟一些。


    這聲音還是魚大俠故意壓低聲線才達到的效果。


    卻見,身著女裝的魚大俠在大庭廣眾之下,將自己的手伸進蜜合色棉襖裏麵。


    男子們忍不住開心地嗷嗷大叫,“小娘子,你未免太猴急了。總不能我們哥幾個你都喜歡,但這可不行喲。”


    “就是。我也不希望他們覬覦你的美貌。”


    眼看著他們幾個就要內訌打起來,魚大俠從上衣裏扯下兩顆白饅頭,咬了一口。


    其中一個沒有加入他們內訌的男子,推了推他們,“你們快看。”


    聽到男子的聲音提醒,他們才將注意力落在魚大俠身上,臉上的表情如被雷劈了一樣,由青變紫,變成深黑色。


    “靠!兄弟幾個不顧生命危險,居然搶迴了這個一個東西。”


    “就是,冒著被官兵通緝的危險,你以為逗我們好玩嗎?如果今天不將你揍死,你是不知道我們心中該有多麽的憤怒。”


    “揍我?”魚大俠已經開始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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