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尤姨碰到的是我師傅,換成別人的話,情況堪憂。”


    “確實。”黃翎點了點頭讚同道。


    陳遠宏喝了一口茶,笑著說道:“尤姨,你們先前看的所有郎中,必定認為是風癱,外加經萎。”


    “不錯。”尤春點頭道。


    “如果不是我引薦了我師傅,再過一年半載,尤姨恐怕真要躺下了,隻有雙目能動,全身僵死。”


    “什麽?這······”黃翎驚唿。


    “我師傅肯定沒有跟黃叔尤姨說這些。


    尤姨的病因是奇經八脈中,督脈風府穴被暗器所傷,經脈僵化,本傷未萎,逐漸導致了骨萎。


    我師傅前期針藥齊下,已經穩固住了尤姨的病情。


    小侄隻要在之後二至三個月之內,用十二金針過脈術理順經脈,培元固本,保證尤姨恢複如初。”


    “好好好!”黃翎欣喜若狂的連說了三聲好。


    忙完一切,吃完了晚飯。


    迴到自己的房間,陳遠宏愜意的坐在大環椅上,小口小口品著香茶。


    片刻後,彭剛和王林聯袂而來,劉甲也帶著一疊資料走了進來。


    招唿三人坐下,彭剛首先叫起苦來:“公子啊,政治部這個架子很難搭呀,我忙活了大半年,還沒能湊足一百個人。”


    “彭叔,這種事情沒有先例,萬事開頭難嘛。


    前期架子是很難搭,按照我給你們的製度和章程辦,隻要把關係理順了,進入正軌了,以後會越來越好。”陳遠宏隻能這樣安慰他。


    “公子,刺殺你的事情有眉目了,是血花會幹的,隻是現在不知道它們的總部在何處?


    到底是哪個人或哪個組織是這件事的主謀,目前還不清楚。


    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他們的老底揪出來,請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


    另外,根據你的要求,我們目前隻成立了川陝兩個情報分部,其他省份還在籌備之中。


    至於你說的亞洲局、歐洲局、美洲局······


    我估計要到兩三年之後了,主要是缺乏這方麵的人才,我們現在也在慢慢的尋找和培養。”陳遠宏點了點頭,這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望著劉甲:“學校修得怎麽樣了?各工坊開起來了嗎?進展如何?你的後勤部組建的如何了?”


    “稟公子,學校最多還有三個月完成,可容納師生八千人。


    我們又開了五個金礦,八個銀礦,玉石礦四個,鐵礦一口氣開了六個,煤礦七個······


    其餘各工坊都開了起來,另外琉璃作坊隻找到了兩個大師傅,燒了幾爐琉璃出來,要達到公子說的那種晶瑩剔透的程度,非常的難。


    您說的水泥,匠師們也正在研究,包括槍炮所也是,非常非常難。


    隻有等您把那一批名單上的大師傅“請”來,這三個作坊才有可能成功。


    我們後勤部門要稍微好一些,差不多有兩百人了,基本上搭起了一個骨架。


    再給我一年時間,我相信我們完全有能力勝任一場萬人大戰的後勤能力。”


    “在這裏,我要鄭重的提醒大家,我們的這些部門、組織機構,所有拿俸祿銀子的,必須是大同黨員,這是鐵律。


    關於這些人員的任職,必須經過我,另外,所有人的生平經曆學曆都要清清楚楚。


    過段時間,你們把它們整理出來交給我。”陳遠宏斬金截鐵的說道。


    三人點了點頭,劉甲接著說道:“公子,礦山裏缺人太嚴重了。”


    陳遠宏露出惡魔一般的微笑,答非所問道:“王叔,那些上了我黑名單的各村裏正保甲糧長,這段時間表現如何啊?”


    “公子的意思是?”


    “我準備來一次山區大掃除,根據前段時間我的明察暗訪,我記得有三千六百四十一人上了我的黑名單。


    咀頭鎮那一次談話,隻是為了穩住他們,通過這一個多月來的觀察,還有多少人不在名單上?”


    王林麵色凝重起來:“不到一百個人。”


    “嗬嗬嗬!看來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啊,真以為他們是山區裏的土霸王啊,可以為所欲為。


    現在我宣布,成立山區打黑除惡行動小組,我為組長,你們三個為副組長。


    這一次我要徹底掃清山區的各路土豪惡霸,流氓地皮,江湖浪人,幫派團夥,還百姓一個真正的清平世界。”


    三人麵麵相窺,王林的臉上寫滿了擔憂:“公子,這樣搞下來,山區恐怕會陷入動蕩啊,這些個裏正保甲糧長······”


    “這算是我們的第一次黨小組會議吧,我隻是在這裏給大家通一個氣,讓你們有一個思想準備。


    是,我知道這些人的潛勢力龐大,盤根錯節,但我們如果沒有這個勇氣的話,還成立什麽大同黨?我們的建黨宗旨是什麽?大家要搞清楚。


    如果你們還以過去的老眼光看問題,不轉變思想的話,我在這裏說一句不客氣的話,我們還會走入到王朝循環的怪圈裏麵去。


    我們這個民族是沒有未來的,我們現在要站在這個角度來看問題,這是我對你們的第一個要求,希望你們務必牢記,大家應該清楚怎麽做了吧。”陳遠宏可以說是聲色俱厲的問道。


    他哪裏不知道這些人的厲害,一旦走出了這一步,那就是徹底與士紳集團翻臉了。


    比如說這個時期的皇權不下鄉,鄉村裏的這三長完全壟斷了整個農村基層的一切權力。


    譬如說;裏正,是一裏之長。


    一裏有十甲,每甲有一位甲長。


    糧長,是地方完糧的負責人,地方官不下鄉征糧,隻按田籍責成各地的糧長征收並運繳。


    糧長的權力很大,不法的糧長任意加大超額征收,敢反抗的人必定倒黴。


    地方官掌握所有的糧長,也支持他們,但他們如果催收誤期繳納數量不足,照樣要抓他們打屁股坐牢。


    地方的糧長;通常不兼任裏長甲長,但被指派為糧長的人,必定是田地最多的地方士紳,有財有勢的地頭蛇。


    這些人要麽是退役官員的子侄擔任,要麽是他們的門生故吏,要麽是童生秀才擔任。


    可想而知,動了他們的利益,動了他們的根基,這些人的反撲將會非常的瘋狂,一旦撕破臉,以後陳遠宏將寸步難行。


    但如果不改變這個製度,中華民族將萬劫不複,還是會陷入皇朝三百年的怪圈。


    所以不管如何,陳遠宏隻能這樣做,隻是手段可能相對溫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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