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瞥了陳遠宏一眼,“要不你迴去把衣服褲子換了,再上點藥。”


    陳遠宏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這尼瑪費盡心機,殺了別人,劫了人家的家財,眼看要數錢了,你叫我別看了,這不是折磨人嗎。


    折騰了半天,三人這才進到銀庫裏,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樣,陳遠宏以為整個銀庫會銀光閃閃。


    哪曾想,這一塊塊碼放整齊,白中泛黑的東西就是銀子,這賣相也實在太難看了!


    “這就是銀子,”這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樣嘛。


    “少堡主,銀子如果打成器具,天天人觸手摸,那肯定是會銀光閃閃。”


    “放在地窖裏不用的銀子,時間久了,就是這個樣子,顏色會很難看。”


    陳遠宏上去提了提,一塊大概有五六百斤,劉甲說道:“這一塊銀子是五百斤,李陽心腹喝醉了酒透露出來的。”


    陳遠宏心喜若狂,麵上卻不露聲色,他開始一遍遍的數,至少數了三遍。


    一百三十塊,整整一百三十塊呀!還有些零碎沒算在裏麵,這尼瑪一百多萬兩銀子啊,折合人民幣多少來著?


    他大腦高速運算著,換成人民幣多少來著?算來算去,大概七億四千多萬。


    “這不對呀,李陽不是在山區裏幹了三十多年嗎?這一年十來萬兩,對不上數啊。”


    “這還沒算上他幾次劫掠川陝,多少大戶人家被他洗劫一空,縣城洗劫了不少,這點銀子不對啊?”


    劉甲說道:“他那個藏珍閣裏麵,那些珍寶是花了不少銀錢的,今晚上茶的三個絕色侍女歌姬。買一個花費就是幾百兩。那座三層樓閣裏,共有幾十名。”


    “他的生活奢侈無度,一餐差不多要二十兩銀子。”


    “要延請江湖朋友,那麽多心腹手下,而且他在蓉城,漢中,置辦了很大的家業,銀子跟流水似的就花出去了。”


    陳遠宏的心在滴血,這銀子給自己,要辦成多少事兒啊。


    正在愣神之間,劉甲說道:“糧庫要不要去看一看?”


    “看,怎麽不看,”糧食不管在哪個時代都是頭等大事。


    然而糧庫的情景,就讓陳遠宏有些憂心重重了,總共不到一萬石糧食。


    說起來糧食不少,接近四百萬斤,然而這個時代一個成年人,一天吃十斤糧食,是很輕鬆的事情。


    因為不像後世,大家有油水兒,這個時代的一般人,鹽都很難吃得上。


    除了主食大米,就是蔬菜野菜了,混搭著麥皮糠膚,一年到頭很難見得到油水。


    有一句成語,叫做吃糠咽菜,糠就是米糠,菜就是野菜。


    想天天吃白米細麵,做你的清秋大夢去吧!地主都不一定能過上這樣的日子,更不要說天天美酒佳肴了!


    倆寨子一合並,六千多人啊。現在才剛過完年,到明年收成,還有差不多十個月的時間,想到這裏,陳遠宏就頭大如鬥。


    自己如果不組建軍隊,不建立根據地,像李陽他們那樣搞,當個土豪,肯定不用發愁著這些事。


    問題自己的理想是建立一個,雄霸全球的超級帝國啊!


    前期的投入就是一個天文數字,所以這點錢糧,那真是水花都不冒一個。


    “這麽多年下來,李陽就存在著一點糧食。


    劉甲嗬嗬笑道:“除了心腹打手,寨子裏其他人的死活,關他什麽事?”


    老道在旁邊說道:“時間不早了,今天就到這裏吧,以後有的是時間。”


    看著守在門口的賀方,陳遠宏調侃道:“老賀啊,你很不錯,盡職盡責。”


    “但總住這個地下室也不是個事兒啊,以後就搬到望樓上去,守著樓梯就行了,還可以兼顧兼顧上麵的事情,一舉兩得。”


    “以後每天的酒肉還照舊管夠嗎?管夠,怎麽不管夠。”


    “不會扣我的月錢吧,不扣,還要加。”


    “加多少?”“哦,對了,還沒問你的月錢一個月是多少?”


    賀方急不可耐的伸出一個手指,“十兩”。陳遠宏點點頭,重重的說道:“從這個月開始,加一兩。”


    說完以後,他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嘴裏嘟囔道:“癟犢子玩意兒,天天想的就是漲工錢。”


    “在山裏漲工錢,就是漲了也花不出去啊,真是缺心眼兒啊!”


    劉甲在旁邊聽得直翻白眼兒,這都是什麽人哪!明明是你先扯出這個話題的,結果轉眼就翻臉不認人了。


    這位少堡主可真不好伺候,看來自己以後要小心點兒了。


    迴到三層小樓,陳遠宏選擇了二樓的一間房,作為自己的臥房,把三樓那間讓給了老道。


    第二天早飯過後,他和老道正坐在花廳裏,準備把說得上話的都請來,順便認認人,商量商量接下來的事情。


    碉樓上突然響起了淒厲的牛角號聲,兩人出門直奔望樓,遠遠的看到望樓上豎起一麵大紅旗。


    所有人都上了堡牆,陳遠宏問道:“怎麽迴事?”


    “北麵有大群人馬接近至五裏地,是雞頭嶺的人。”


    “你們怎麽知道他們是雞頭嶺的人?雞頭嶺有很多苗人,羌人,從們的衣服頭飾來分辨。”


    陳遠宏歎了一口氣,這真是閉門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呀,看對方氣勢洶洶的樣子,今天是無法善了。


    今天幹脆就在寨牆上,開一個臨時會議吧。


    陳遠宏看了一圈,朝劉甲招招手,“劉甲,說說周邊情況吧,我們周圍有哪些勢力,哪些和我們相安無事?哪些是必需鏟除的敵人?”


    劉甲苦笑道:“少堡主”陳遠宏越聽越不是滋味兒,嘴裏說道:“以後別叫少堡主,叫公子吧。”


    嗯,咱也混個公子來當當,“咱們周圍這幾十裏,有三大堡,我們插雲峰、雞頭嶺、和金銀洞。”


    “我們插雲峰從前叫‘炎陽堡’,因為李陽的名字裏有一個陽字,雞頭嶺的吳瓊自稱南天王。”


    “所以他幹脆就起名叫‘天王堡’,金銀洞劉超,自稱‘金銀洞主’堡名就叫‘金銀堡’。”


    “咱們三堡距離不遠不近,大家平時搶占山林、水源、梯田互不相讓,經常械鬥。”


    “反正就是大事沒有,小事不斷。械鬥難道不死人,這還不算大事?”“在山區裏麵死幾個人不算什麽事。”


    陳遠宏搖搖頭,山高皇帝遠,生存條件惡劣,為生存而死,在山民們看來不算什麽事情。


    “估計是通過眼線兒知道李陽死了,所以這幫人一大早就直接殺了過來,估計是看看有什麽便宜能占,能吞並我們當然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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