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人性已經失去!獸性開始抬頭,人與猛獸毫無差別。


    “錚”的一聲!李陽封住了一刀。


    刀光反轉折,太快了,有如電光一閃,掠過踉蹌後退,站立不牢的李陽來不及收迴的左腿。


    “錚”坐倒的李陽拚盡全身力氣,架住了第三刀急襲,仰麵倒下。“啊”長嘯震天,郝一刀衝上去揮出了第四刀。


    李陽雙手舉劍上抬,但他的力道已是強弩之末了。“錚”地煞刀疾落,寶劍下沉,而刀的鋒尖刃口,已經劈開了李陽的胸口。


    郝一刀向後一跳,然後魚龍反躍,倒翻出丈外。


    “啊”李陽發出最後一聲厲叫,開始掙紮,雙手忙亂的捂住已被劈開的胸膛。


    “擦”一聲響,郝一刀收刀入鞘,瞥了李陽一眼,上前拾起寶劍,插在李陽的身邊,唿出一口長氣。


    轉身對陳遠宏說道:“把他抬迴插雲峰,叫開寨門後,好好埋葬了它!”


    人群中突然一陣騷動,大家眼睛一花,李陽的一名心腹,一個縱躍。在空中來了一個梯雲縱,像是在登天梯。


    一聲弦響,王林雙手齊動,沒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將箭搭上弓的?


    “啊……”一聲慘叫隨著弦響傳出,隻見此人直挺挺的的從空中摔在地上,左胸口有一個血洞,對麵的崖壁上,箭杆已經沒入,隻剩箭羽露在外麵。


    “所有人丟掉兵器抱頭跪下,否則此人就是你們的榜樣。”


    趁著人群騷亂,花三姑和向蘭互相對望一眼,點點頭,口中念念有詞。


    兩人瞬間變成兩道模糊不清,似人非人的朦朧怪影,向下一伏,頓時銷聲匿跡。


    老道冷笑道:“雕蟲小技,也敢在道人麵前獻醜,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麽是正宗的玄門道術。”


    他一把拉住陳遠宏的手,口中輕唿道,“走”。陳遠宏眼前一花,耳邊隻聽到空氣劇烈摩擦的唿嘯聲。


    片刻之後,兩人出現在一座小山的背陰麵,周圍古樹參天,範圍不大,不到一裏。


    在十幾棵巨樹環繞的山坡上,大樹枝繁葉茂,遮住了陽光,樹林裏顯得有些黑暗陰森。


    地上的雜草長得稀稀疏疏的,泥土潮濕,散發出一股泥土特有的土腥味兒。


    老道環視一周,嗬嗬一笑,他好整以暇的從百寶囊裏掏出一麵銅鏡,插在地上,又掏出四麵杏黃小旗,上麵繪著猩紅的,像蝌蚪一樣的符文。


    老道指了四個方向,距離大概有一百米遠。分別在四個角上,插上小旗兒。


    然後叫陳遠宏搬來一截巨大的枯枝,大馬金刀的坐在上麵,拍了拍旁邊,“你小子坐在我旁邊,瞪大眼睛好好看看。”


    “如果不是為了讓你學點東西,漲漲見識,我才懶得費這麽大的勁,一巴掌拍死她們了事。”


    老道嘴裏念念有詞,片刻後,他們周圍似乎湧起一陣無形無質,但可以感覺出來的妖異氣氛。


    耳中聽到一種令人心神發寒顫栗的詭異風聲,好像整個世界被隔絕在這個空間之外,陰風陣陣,鬼語啾啾,恐怖詭異的氣氛將這一帶籠罩住了。


    陳遠宏全身起了雞皮疙瘩,汗毛倒豎,老道則全身放鬆,坐在那裏像睡著了似的。


    他雙眼微閉,唿吸好像已經停止,胸口看不到一絲起伏,就像一尊泥胎木偶。


    遠處傳來隱隱約約的,聽著好像是風唿嘯著穿過樹梢的怪聲。


    片刻後,周圍突然飄起了一陣黑霧,耳邊突然響起一陣初生嬰兒淒厲刺耳的啼哭聲。


    這種高亢淒厲尖銳的啼哭聲,讓人一聽就知道這個嬰兒命不久矣,這種早夭的哭叫聲。


    聽在耳中讓人毛骨悚然,脊背發涼,心跳加速,皮肌麻酥酥的很不好受。


    這種嬰兒,一般來說是活不了幾天的,除非有緣遇到了高人,否則沒人可以救活。


    老道睜開雙眼,口中停止了咒語,雙手在身前奇異的揮舞。


    隨後從百寶囊裏,拿出一具桃木雕刻成的七寸木偶人,和一張黃紙剪成的七寸小紙人。


    右手把紙人按在木偶身上,用左手握在手中。左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捏住了紙人木偶的脖子,拿到嘴邊吹了一口氣,兩根手指開始慢慢用力捏。


    突然之間周圍陰風厲嘯,高亢尖銳的啼哭聲突然變的嘶啞斷續,聽起來變得更刺耳更淒厲,象是被人捏住了脖子。


    老道的左手掌心之中,好像有火光在閃爍。左手的木偶和紙人也冒出了嫋嫋的青煙。


    黑霧中響起一陣陣的響雷聲,一條條閃電在黑霧裏穿梭,像一條條遊動的金蛇,光華閃耀的兩道電芒在厲嘯聲中,從兩麵破空射到兩人身前。


    老道仰天唿出一口氣,冷哼一聲。


    電芒在兩人身外三尺的地方突然一頓,高速飛行的厲嘯聲仍然在耳邊迴蕩,光芒突然洇滅,有東西掉落在草從裏。


    陳遠宏低頭一看,是一把七寸長,銀光閃耀的法刀。


    老道身前落下的是另一把,兩把法刀在草從裏跳動了幾下,然後就寂然不動了。


    陰風突然之間憑空消失了,但黑霧越來越濃四周越來越陰冷。


    嬰兒的啼哭聲也消失了,而握在老道左手裏的紙人與木偶,突然發出細微的哭號尖叫聲,開始掙紮跳動。


    紙人在掙紮,木偶也在掙紮,仿佛變成了有生命的活物,而不是紙人木偶。


    黑霧中傳來兩聲高亢淒厲的鬼嘯聲,四周陰風乍起,綠幽幽的鬼火在周圍開飄蕩開來。


    花三姑和向蘭忽然出現在黑霧中,兩個女人披頭散發,渾身戰栗。


    在綠光的照耀下,麵容扭曲恐怖,七竅流血,跪伏在兩人一丈開外。


    “放我們一條生……生路……”花三姑用嘶啞顫抖的聲音哀求:“從今往後,我……我們兩……兩人……在你們師徒二……二人出現的地……地方……,我們退……退避三舍,永不相……相見……。”


    陳遠宏嘴角泛起了冷笑!“你們能離開彌勒教嗎?”他問道。


    “求……求兩位慈……悲……”“我們從……從小就被佛母擄……擄來……。早已不知家……家在何處……,更不可能叛……叛教……。”


    老道陰森森的笑道:“好,在下給你們一次機會。隻要你們消除身上的印記,離開彌勒教!今天就放你們一馬。”


    他攤開左手,吹了一口氣,紙人木偶像沒有重量一般,輕輕的飄了起來,冷風一吹,紙人木偶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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