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王陽明仰頭看著月亮,月色清冷,卻仍能照亮整片大地。


    突然,從遠處閃出一個身著黑衣的身影,他來到王陽明的麵前,單膝跪地,抱拳說道:


    “將軍,探子已經探迴消息。寧王的軍隊已經開始迴撤,目地的正是南昌。”


    聽到手下暗衛傳來的消息,他終於長出一口氣。


    雖然他早就預料好一切,但,計劃終究慢於變化,沒人能預測到所有結果。


    所幸這一次,上天眷顧的是他。


    黃昏之前,他已經下令全軍將士原地休息,一直以來,這支軍隊都沒經曆過戰爭,再加上休息,狀態一定遠勝於寧王的疲軍。


    但,到時候,就真正到了拚人的時候,兩方軍隊不知道得死多少人,他得想想辦法,減少兩方人的死亡。


    王陽明迴到營帳,迴想著記憶當中的史集。


    以鏡明心,以史為鑒。


    曆史,絕對是最好的老師。


    迴想起曆朝曆代藩王造反,農民起義,成功的主要原因就是當朝皇帝昏庸,百姓吃不飽,穿不暖。


    他雖然也知道小皇帝朱厚照不是啥好東西,寵信奸臣,喜好玩樂,但奈不住人家有個好爹啊。


    他爹給他留下的這份基業,再加上朝中的幾位首輔大臣,貌似這生活還過得去。


    也就意味著不一定非要造反,王陽明不相信寧王的士兵當中沒有後悔的,隻不過他們已經上了賊船,沒有退路。


    如果能將那群人勸降,不僅可以減少雙方陣亡,寧王到時候也會不攻自破,他王陽明,就是個天才啊。


    事實真就如王陽明預料對我那樣,寧王的軍隊中已經有不少人有了別的心思。


    當初為了盡早的進攻京城,奪命書生招兵的時候,什麽手段都使了上去。


    這樣造成的結果就是,有很多人根本就是稀裏糊塗的被他弄到了軍營,他們根本就沒有堅定的信念。


    沒有信念,一直軍隊如何成為鋼鐵之師。這夥人,大約有兩三萬人,要知道,這不是一個小數字,寧王此次出征不過帶了八萬人。


    他當然要把一直培養的親信留在大本營當中,不然他在外麵征戰,後院起火,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自從接到消息,寧王就憂心忡忡,南昌,那可是他的大本營,是絕對不能失守的啊。


    夜晚疾行的部隊當中,也不缺少士兵們對我談話。


    按理說,寧王下令急行軍,他們應該全神貫注的行軍,但,嘴在他們身上長著,咋滴,還不讓人說話了嗎!


    “趙二虎,你說我們不是已經連續拿下這麽多座城池,現在全部放棄,又返迴南昌,這圖的是什麽?難道,這寧王的腦子被驢踢了不成?”


    一個瘦小的男子朝著身邊的壯漢低聲說道,他當然不敢大聲,在軍隊中,編排長官,萬一被人告狀,他的後果可想而知。


    這大漢,他自然是放心的。兩人是同村好友,從小一起長大,不似兄弟,勝似兄弟。


    “這我哪知道,不過,當初招我們的時候,我完全看中的是那五十兩銀子,但我從來沒想過造反啊。我阿爸就曾說過,造反的,最後都沒有好結果。”


    壯漢有些怨氣的說道,造反,這可不是個小事。


    瘦小男子點點頭,他知道好朋友說的不錯,可是現在他們已經上了賊船,毫無退路。


    這樣的談話,寧王的軍隊中不知道發生了多少。


    深夜,南昌城外的一處空地。


    一位黑衣身影,伴著月色,手持一把木槍,這要是正常人晚上看到,準會罵神經病,大晚上的不睡覺,cosy?


    須臾,那身影突然動了起來,木槍舞動,轉眼間就出了數槍,但是,看上去似乎毫無章法。


    每一槍都異常有力,因為已經打出破空聲,在這夜色當中顯得格外響亮。


    一套槍法打出,身影將木槍插在地上。


    如果非要說這個人有什麽特意之處,最多提及剛才的破空聲,但對於練槍的老手,隻要臂力不差,要有破空聲,似乎也不是什麽難事。


    但,當把目光放在槍尖時,才真正能發現這個身影的恐怖之處。


    槍尖上疊著一摞落葉,仔細觀察,剛才的那陣大風掃過,竟然沒有一片落葉。


    此刻正值冬與春的交替季節,葉子很脆,可能輕輕碰觸就會破碎。


    “果然,變強不能靠自己,還得靠係統!”


    “我不強,隻是我的係統很強,所以莫辦法,我也變強了,唉,這該死對我係統,我還想多體會下弱者的快樂呢!”


    “啊,你有這種需求,那要不我把技能收迴來,我雖然不能控製係統,但收迴你技能的權利,好像是有的。”


    “你是個狗吧。不對,你本來就是狗。你這就是嫉妒。”方言怒罵道,那可是他辛辛苦苦打卡獲得的技能,怎麽能說拿走就拿走呢。


    “哼,不和你計較。”


    嘴上雖然很硬氣,但說實話,他慫了,做人千萬不能凡爾賽。


    就在昨天,他打卡獲得基礎槍法精通,一開始他還不以為意,不就是精通,但他後來才知道,這是一種多蠢的想法。


    他甚至有種感覺,現在的他,如果王陽明把內力和他壓在一個境界,他不一定會輸給他,這是係統給他的自信。


    也就是這幾天時間,就是與寧王決戰的時候。


    到時候肯定會兵對兵,將對將,他倒不怕,就是有些感慨。古代的戰爭,還真說不好誰對誰錯,各為其主罷了。


    大約在一周前,他給遠在江南的唐伯虎送去一封信,倒不是叫唐伯虎來幫他,隻是想給唐伯虎一個替父報仇的機會。


    當年奪命書生要了他父親的性命,作為兒子,唐伯虎怎麽可能釋懷,所以他相信唐伯虎一定會來,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在決戰前趕到。


    時間來到四天前,方言的信傳到江南,到了唐伯虎的手中。


    此時的唐伯虎剛剛將秋香娶迴家,洞房花燭,恩愛纏綿,每天都流戀於床笫之好,顛鸞戲鳳,鴛鴦戲水,這生活還不快載,甚至,連每天都要畫畫這件事都拋之腦後。


    但他接到方言的信後,第一反應是懵,第二反應就是他必須去參與到戰爭當中。


    誰當皇帝和他沒關係,仕途他也從來沒想過要怎麽樣,但殺父之仇不得不報,他可不想看到仇人死在別人手裏。


    當然,他沒將這件事告訴給任何人,而是悄悄一人坐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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