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喻本來以為口頭約定就好,沒想到白大律師愣是寫了好久,弄了一份電子合同書出來。


    黎喻簽好了合同,便爬起來準備去洗漱,可是她剛站起來,便察覺到腳踝上落了個毛茸茸的東西。


    她低下頭,看見一條白璟的尾巴鬆鬆地勾住了她的腳踝。


    黎喻怔了怔,蹲下身摸白璟的腦袋,溫柔下聲音:“怎麽了嗎?”


    她手剛挨到白璟的腦袋上,大狗便猛地甩了一下腦袋,耳朵跟著一起抖動,將黎喻的手甩開了,爪子也抬了起來,抵住了她的手。


    一副莫挨老子的模樣。


    黎喻低頭看了看白璟還勾在自己腳踝上的尾巴,又看了一眼抬著爪子,一臉抗拒的白璟。


    黎喻:“???”


    她笑了一下,推白璟的爪子:“你這是做什麽呢?”


    白璟拿爪子又推了一下她,板著一張狗臉,拿爪子將自己的尾巴扯迴來,一臉冷靜地看著黎喻。


    尾巴它有自己的想法,和他沒關係。


    黎喻彎了一下眉,捏了捏白璟的大爪子,又揉了揉他的腦袋,轉身去了洗漱間。


    她既然跟白璟做了交換,她就得真的做點兒事情來。


    黎喻解決了自己和白璟的早餐,一邊修改著設計稿,一邊問了鈴鐺。


    “你知道大人的意識為什麽會到我的狗身上嗎?”


    鈴鐺道:“我不知道。”


    黎喻畫圖的手頓了一下。


    她有點兒複雜地盯著自己麵前的電腦,好半晌,才出聲道:“你到底是不知道,還是不樂意講?”


    鈴鐺是君辭親手造的係統,多少對他的情況有些了解,不可能這麽一問三不知。


    黎喻垂了一下眉,猜測道:“是大人囑咐過你什麽?”


    “大人沒有。”鈴鐺否認得極快,像是怕自己迴應慢了,黎喻就會相信她的猜測一般。


    它猶豫了一下,給出了一個答案:“大人的意誌是淩駕於小位麵規則之上的。”


    黎喻眨了一下眼睛,琢磨了一下鈴鐺話裏的意思,然後冷笑了一聲:“你的意思是,大人他自己想變成一條狗?”


    黎喻嗤笑了一聲:“你逗我嗎?”


    鈴鐺覺得自己暗示得已經夠明顯了,再說下去它可能就會被大人人道毀滅了。


    於是它保持了沉默。


    黎喻沒得到迴應,便也沒再問自己弱的可憐的輔助係統,專心致誌地畫起了圖,一直到中午飯點,白璟進了臥室,在她腳邊打轉。


    黎喻放下了手裏的設計圖,起身去做飯。


    她剛站起來,白璟便撲了過來,跟在她的身後,搖著尾巴進了廚房,抬起前爪,趴在水槽上看她處理蔬菜。


    黎喻被他看得奇怪,將他的爪子撥了下去:“你去客廳玩會兒,別在這裏礙手礙腳。”


    白璟沒走。


    他晃著尾巴,在廚房裏溜達了一大圈,最後又繞迴到了黎喻身邊,蹲在她腿邊,一副乖巧的模樣。


    黎喻有點無奈。


    她加快速度,將蔬菜洗好了,放到菜板上:“做飯有什麽好看的。”


    她一邊切著土豆,一邊漫不經心地逗他道:“你這麽黏著我,是不是喜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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