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被他的舉動氣了個不輕:“站住!”


    她指著陳述年:“上著課呢你直接闖進來!你眼裏還有沒有老師有沒有規矩了!”


    她氣得很:“一模考試也沒有來!交白卷不學習你來學校做什麽!”


    陳述年站定了身子,歪頭瞧了她一會兒,半晌,輕飄飄嗤笑了一聲。


    他語調懶散又漫不經心:“來玩啊。”


    他微微前傾了身子,笑容更甚,甚至還是帶上了幾分惡劣:“看老師生氣也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呢。”


    班主任被氣得瞪大了眼。


    她唿吸有些不勻,喘了好一會兒,才一指門口,惱怒道:“滾出去!”


    陳述年微微抬了一下眉,笑了一下,偏了一下頭,目光在正襟危坐的黎喻身上落了一下,然後轉身就向門口走去。


    他走到門口,甚至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班主任沒有想到他會這麽剛,登時愣了一下。


    她擰著眉看了一眼門口,最後煩躁地收迴了視線,教育他們:“你們可千萬不能和陳述年學,一點教養也沒有,不學好,整天——”


    敲門聲忽然響了起來。


    班主任頓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愣了一下,才道:“進來。”


    推開門的是陳述年。


    他對班主任露出了一個客氣的笑:“抱歉,上課來遲了,請老師見諒。”


    陳述年一貫是囂張的,這麽客客氣氣,一時間叫所有人都愣住了。


    班主任遲疑了一下,下意識地開了口:“啊沒事沒事,進來……”


    她話剛落下,陳述年走了進來,不緊不慢地向自己的座位走去,他拉開椅子,還沒有坐,又忽地揚起眉,對班主任露出了一個笑:“老師,我記得,在背後說別人壞話,也是沒有教養的表現吧?”


    班主任險些沒有繃住表情。


    她冷颼颼地瞧了一會兒陳述年,半晌,冷冷道:“胡攪蠻纏!”


    她大概是覺得和他計較既掉分又丟麵子,盯了他一會兒,便移開了視線,不願意再理會他,低頭開始講卷子。


    最先講的是文言文。


    黎喻握著筆,一邊聽著老師講課,一邊做著筆記。


    她筆記做到一半,忽地被人踹了一下凳子。


    她身子晃了一下,手也跟著顫了一下,筆尖登時在卷子上拉出了長長的一道劃痕。


    黎喻輕輕垂了一下眉。


    她盯了一會兒那個橫了半張卷子的筆印,微微抿了一下唇,然後握緊筆,開始繼續做筆記。


    可是她剛寫了沒幾行字,便感覺背後有一支筆在戳自己的肩胛骨。


    黎喻擰了擰眉,無視掉陳述年在她背後做的妖,微微挪了一下椅子,離他遠了一點。


    距離已經拉得夠遠了。


    黎喻以為自己總該得到清淨了,可剛聽了一會兒課,便察覺自己的腳邊伸來了一條腿。


    筆直又修長,擱在她的椅子旁,腳尖還晃著,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黎喻抿了一下唇,晃了兩下手裏的筆,目光在他伸過來的腿上落了落,然後她抬起腳,毫不猶豫地踩了過去。


    腿長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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