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肖出來的時候,楊惑已經將門打開了。隻見他坐在輪椅上,言笑晏晏的說。


    “眾位師兄,今日來師弟洞府所謂何事?”


    楊惑帶著淡淡的靈氣開門,讓門外的人全都一震,站在洞府門內,身上雲淡風輕的氣勢將門外喧嘩不堪的人群通通鎮住。


    一晚上?他就煉氣3層?極品靈根逆天如此?在這天殘之身上也能進境如此之快?而且他身後的許肖師妹也進入了煉氣3層…


    一群人還對楊惑是否出門做了壞事進行了懷疑,若是他做的,那他根本沒有時間進行修煉才對啊。


    心下疑惑,態度也軟和不少。


    “楊師弟,許師妹”一位穿著印有金色暖玉紋樣的人拱手說道,他一說話所有人便閉口不言,規矩的站在這人身後。


    “我是玉楚山刑堂分部三等執事孟春生,今日前來是奉大長老之命,讓二位與法器堂昨日值班的尤勝東師弟對峙,他狀告楊師弟斷了他的…”說道這,孟春生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許肖,又開口道,“他的所有的腿…”包括第三條。


    許肖聽到此話頓時明了,心底湧上了一股暖流,斷了腿,留了命,這是要等她來處理,很好很好…


    在此也從中了解了楊惑那具機甲的實力,眼前這個人練氣期8層,既然他叫那個壞人師弟,就證明那人低於8層,但肯定高於5層,所有管理山門事物的弟子都不可低於練氣期5層,這是雲霄派的規定。沒有修為的時候能用機甲將煉氣5層的人虐了,真是不錯的神器…要問為什麽許肖知道這些,虧了黑盒彈幕係統!許肖隻要想知道什麽,眼睛對準那個東西,心裏默念。黑盒就會發出三條黑色的彈幕。


    嗯,這也隻有許肖擁有的特殊待遇…


    孟春生“押送”許肖和楊惑來到了刑堂的議事廳,裏麵是一些生麵孔,大長老並不在刑堂中。就連刑堂主人都不在,僅僅是玉楚山刑堂的一等執事處理此時。


    而那位被廢掉的法器堂管理尤勝東,坐在一張椅子上,額頭上包裹著厚厚的繃帶,雙腿從膝蓋處不見蹤影。眼底發紅帶著歇斯底裏的瘋狂,一見到楊惑,左手狠狠的捏住了椅子,右手伸出食指指向楊惑。大喊道。


    “總執事,就是他,他把我的腿砍了,還燒掉了,我要告他殘害同門!我要他償命!”尤勝東嘶啞著嗓子,像是吼傷了一般,氣息尤為不順。


    許肖看到狼狽不堪的尤勝東,眼底劃過巨大的快意,毫不避諱的盯著尤勝東斷掉的雙腿,隻差笑出聲來。經過了黑盒的提醒以及昨日之事,許肖並沒有真正笑出來,隻是用眼神刺痛著尤勝東這個小人。


    “哦?師兄說的可是我這雙腿不能行之人?”楊惑不知從哪裏摸來的一把折扇,帶著戲謔的笑容有一搭沒一搭的用折扇在手裏拍打著。


    而在場的人們聽到這句話,也都暗搓搓的笑了,尤勝東心中大恨,又開口說道。


    “他是騙子,他分明沒殘,他的雙腿可以走動!”


    而這句話說出來,場中的人看向尤勝東更加的不善了。心中覺得尤勝東真的是一個蠢貨,他這是要推翻掌門真人和玉真人的結論?


    再說了一個沒殘的極品雷靈根之人,也是你尤勝東能惹得起的?


    “哈哈哈,我倒是想不殘,我這極品雷靈根可就當的大用了啊,處置你,我還需要悄悄動手嗎?”楊惑折扇遮臉,妖嬈的笑著,杏眼中滿滿的鄙夷,尤勝東在那雙眼睛裏感受到了恐懼,隻覺得斷裂的雙腿又在隱隱作痛。而在場的人從他的話裏聽出了門道,這件事就是他楊惑做的,但是沒有人有證據,並且也沒有資格處置他這個親傳弟子。哪怕玉真人傳話下來要磋磨許肖這個女子,他們也都沒有真正的靠山,今後許肖若是得勢死的還是他們啊。


    場間氣氛凝固到了極點,一些存了心思的人毛骨悚然。


    “嗬嗬,再說了,我家楊惑為何要對師兄下手呢?師兄可知道原因啊?”許肖緩緩從楊惑的身後走了出來,身姿搖曳的一步,一步走到尤勝東麵前。每一步都像踏在尤勝東的心上,每一步都讓他臉色更加蒼白一絲。


    “他…他…他是天殘之身,心裏扭曲,我怎會知曉他為何對我下手?”尤勝東心虛的說出這句話…他隻是接到指令要這麽做的,看見許肖這麽貌美動人,自然是樂得其成。


    “師兄不是不知道,怕是不好說吧…殘害同門的罪名,師兄難道當不起?”楊惑見他死不認賬,隨即出言反駁。許肖也轉到了尤勝東的身後輕輕低下頭,悄悄的說了一句話。


    尤勝東突然臉色大變,眼神變得十分恐懼,身子開始簌簌的顫抖,大喊出聲。


    “饒了我,我隻是聽從……”而接下來的話卻未說出口,尤勝東被刑堂總執事用了封口決,尤勝東像被製住了命門,臉色灰白的癱軟下來。而楊惑和許肖這時候才聽見玉楚山刑堂總執事開口說話。


    “許師侄,楊師侄,今日應該是這尤勝東受傷情急,胡亂攀咬,”端坐議事廳上座的總執事緩緩開口,麵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好在楊師侄給我們詳細分析了一下,並未冤枉好人,這等隨意攀咬之人我們刑堂定會嚴懲,還望師侄不要往心裏去。”總執事說著說著點了兩下腰間的儲物袋,拿出兩個玉瓶,向楊惑扔了出去。


    楊惑見狀,靈力波動運起折扇一擋,一轉。隻見那兩個玉瓶穩穩當當的落在楊惑的扇麵上。再收起時,玉瓶已經在楊惑左手上抓著了。練氣期3層的功力一覽無遺,而尤勝東的臉色更加灰白,悔不當初。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此丹是我下山曆練時買到的丹藥,名為花顏丹,其功效呢則是讓麵容更加美麗,一共兩顆,師侄不要嫌棄才好。”


    贈予楊惑,卻是女子用的丹藥,在場之人也明白,總執事是在向楊惑身後的女子示好。不論楊惑今後成就高低,而這許肖卻是絕對不低的。


    而楊惑能為許肖動手殘害同門,手段之陰狠。明眼人都明白許肖在楊惑心中的地位,普通的關係可不是這幅模樣。


    許肖將楊惑從刑堂推出來的時候,隻感覺神清氣爽。在金屬社會中,她從未被欺負過,她也不想以自己的身份壓人,要知道她父親可是統治商業帝國的男人,從小被教育不可以欺負別人的她,自然也就不明白這種掌控別人的感覺有多讓她爽快,這種狠狠報複迴去的感覺有多讓她舒服。


    而推著楊惑迴去的路上也就開始嘰嘰喳喳的開始說話,一改昨日傷心的模樣。


    路上的行人見著她也不再有輕視之心,一夜不借助丹藥,便在靈氣稀薄的地方完成引氣入體,並修煉到煉氣3層,這是多麽恐怖的天賦,惹不起惹不起。


    兩人所做的一切都被隱藏在玉楚山頂峰的玉真人看在眼裏。


    “師父,這楊惑十分蹊蹺,你說他用了什麽方法將尤勝東的腿給卸了呢?他會不會真的能走啊?”


    頂峰上有一個開闊的遮陽亭,玉真人端著茶杯,盯著一本藍色封皮的書看。他旁邊的凳子上坐著一個穿著黑色皮甲的年輕男子。


    “沒有,他就是天殘之身,並且昨夜就連我也不清楚他用的什麽辦法卸了那人的雙腳,”放下書端起一杯茶,放在鼻尖輕嗅,“既然這楊惑有我們不知道的力量,那就不再磋磨兩人,其他的安排也都撤去吧,你給兩人再找個合適的洞府,以優待之。”


    楊惑這一次以雷霆手段震懾了宵小,也使玉真人不再看不起他,這算是額外的一種獲得嗎?楊惑並不知情,而是在迴到洞府半盞茶的功夫間,被玉楚山的仆人送去了新的洞府,並允許二人使用靈仆。


    靈仆是雲霄派在窮苦人家買來的孩子,專門給築基以下的弟子使用,安排內務,領取修煉資源,打理藥園的。


    家裏都是保姆打理的許肖和楊惑並不覺得使用仆人有什麽不好,隻是並不會將仆人看的太低。畢竟在金屬社會,任何人都是有用的,沒有人天生低下。所做的工作也隻是一個職業罷了。


    所以許肖在看幻想小說的時候,總會覺得那些說著人人平等的主角有些奇怪,社會文明是不同的,每個社會有他們的運轉表達。若是強行幹擾,世界就會亂套,許肖是這樣想的。


    “你們不用貼身照顧我和楊惑,內府的打掃,每10天一次就好,外麵的藥園和靈地你們看著安排,種出的東西你們上交8層就好了,剩餘的你們平均分配。”許肖站在洞府門前對新來的靈仆說著,一共有30人。


    親傳弟子洞府所歸屬的田地有10畝,種的都是靈穗,靈穗2月一成,一畝地有3石的產量,一年下來則是有18石,每個親傳弟子每年需要上交靈穗60石,普通弟子都是隻有一畝,每次要上交8層。親傳弟子一般都分給靈仆1層,多出來的吃不了的靈穗則是當作貨幣進行交易。


    許肖和楊惑是兩個人,玉真人為了顯示優待,分出了20畝地給兩人。在親傳弟子洞府也算是獨一份了。畢竟田地是和洞府綁定的,而不是與人綁定。有的親傳弟子就三人分一個洞府,因此洞府有很多臥室,親傳也是分等級的。


    “這死老頭,想要挽迴我們的心啊,”一切事情結束,楊惑看著嶄新的洞府,坐在輪椅上對著許肖說。


    “楊惑,鏡子碎了就補不迴來了。”許肖拿著一顆鴿子蛋大的夜明珠,淡淡的說道。


    許肖也終於在這一場變故中成長起來,心變硬了,人就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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