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陣驚天震響,整個地麵都是向下凹陷兩寸之多,露出一口直徑長達兩丈的淺坑。


    原本還依仗九幽玄天神功囂張霸道的朱友文,如今卻是被陳宇的隔空一指,給強行按到了地磚之中。


    在陳宇重如深淵般的罡氣碾壓下,其周身的黑金鎧甲布滿裂痕,整個人的皮膚上,似乎都是出現龜裂般的傷口。


    一指擊敗玄冥教的鬼王。


    這是何等睥睨與霸氣!


    此刻,不論是天山劍派的門人弟子,還是廣目天和劉億等人,望向陳宇的眼眸中,都是充滿了深深的敬畏。


    方才那天人一指,更是在其腦海中留下了永生不可磨滅的印象。


    整個天山鑄劍閣前寂靜了很久。


    飛雪在飄零,血腥味在彌漫。


    直到重傷的朱友文自地磚裂縫中艱難地抬了抬頭,劇烈地咳出數口鮮血,這才令眾人逐漸迴過神來。


    “咳咳咳…”


    仍舊嵌在碎裂的地磚內無法動彈,朱友文滿臉是血地抬了抬頭,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方才發生的一切。


    直到現在,他仍舊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自己居然就這樣敗了…


    目光駭然地看向眼前的陳宇,朱友文從來沒曾想過,從來被自己看輕的弟弟,居然就這樣一指鎮壓了自己。


    對方如今究竟達到了何種修為境界?


    一想起自己之前所麵對的恐怖威壓,朱友文的內心便是悸動不已。


    風輕雲淡地看向渾身龜裂,似乎隨時都會變成廢人的朱友文,陳宇搖了搖頭,歎道:“二哥,若是你早些聽我一言,又如何會落到這步田地?”


    慢慢來到朱友文身前,陳宇居高臨下地俯視對方,淡淡道:“你我好歹兄弟一場,今後一年,好好在這天山修身養性吧。”


    如今的朱友文,渾身經脈遭受重創,一年半載內,都不可能再動用內力。


    在此期間,若是強行運功,必定會經脈寸斷而死。


    這還是陳宇手下留情,否則對方根本不可能存活下來。


    不再理會怔怔失神,無法接受自己一招落敗的朱友文,陳宇衝著淩霄子拱了拱手,道:“我的這位兄長,就還請淩掌門好生照顧。”


    “借此機會,除除他的戾氣,讓他在這鑄劍閣內鑄劍一年,也權當是他打傷你門下弟子的賠罪。”


    聽見這話,淩霄子這才終於從先前的震驚中恢複過來。


    他扭頭看了看朱友文的慘狀,又重新打量起眼前的俊美青年,不由得摸了摸鼻尖,苦笑道:“還請朱公子放心。”


    活了大半輩子,淩霄子還是首次碰見如此妖孽之人。


    吐納天山地氣,一指鎮壓鬼王…


    這種輝煌戰績倘若傳了出去,又有幾人相信?


    眼見重傷的朱友文被天山劍派的弟子給抬進古殿之內,陳宇等人也是與淩霄子就此告別。


    自天山鑄劍閣離開,行走在皚皚白雪中,劉億忽然轉身,指了指不遠處的山巒,道:“恩公,翻過這座山,我們就要分道揚鑣了。”


    聞言,陳宇不由問道:“耶律兄今後有何打算?”


    劉億道:“我要先迴梟羅固沒裏。”


    “迴…哪兒?”蚩夢突然擠了過來,眨了眨眼睛道。


    轉過身子,劉億右手一抬,道:“用你們的話,就是滿河。滿河的上遊,就是我們迭剌部了。”


    “可你兄弟不是在追殺你嗎?”蚩夢問道。


    “那裏終究是我的家,無論如何也要迴去的。”劉億笑道:“放心,這一路上,我跟你們學到了很多,我已經做好了打算,不會再被他追著跑了。”


    見到劉億歸鄉心意已決,陳宇點了點頭,一路同行數裏,終於還是在一片冰窟之上揮手告別。


    兆京平原,一處驛站茶館內。


    盜聖溫韜從一隻信鴿爪下收到了陳宇等人送迴來的消息。


    一旁,上官雲闕陰柔問道:“那個朱友貞怎麽說?”


    放下手中的字條,溫韜欣喜地點了點頭,道:“他們已經順利重鑄龍泉劍,一切準備就緒,咱們…可以去梁山了。”


    龍泉劍順利重鑄,陳宇等人在第一時間迴到了玄武山天師府,與李星雲等人匯合。


    在聽聞了眾人此番天山之行的經過後,李星雲和張子凡等人全都是瞪大了眼睛,望著陳宇久久說不出話來。


    “不是吧…你一指就將你二哥給鎮壓了?”張大了嘴,李星雲臉頰狠狠抽動幾下。


    這算得上是大義滅親了吧。


    一旁,許幻也是神情動容地看向陳宇,不由點頭道:“想不到朱公子你的修為竟然到了這般境界,實在是驚為天人。”


    聞言,李星雲和張子凡還有陸林軒,也是讚同的點了點頭。


    縱使他們沒有親眼所見,但也足以想象出陳宇那時的威風畫麵。


    這一點,從陳宇身後,多聞天和廣目天兩女美眸中流露出的崇敬之情,便是一覽無餘。


    經過這次天山之行,李星雲對陳宇的信任值,終於是徹底達到了100的滿值。


    接下來,隻要陳宇擊敗剩下的巫王蚩笠和不良帥袁天罡,就能徹底完成諸天係統所頒布的所有任務。


    到了那時,他的修為將從開脈前期,一舉跨越到中期巔峰!


    真要到了那個時候,陳宇即便是遇見開脈境大圓滿的強者,或許不能保證將其擊敗,但他想要走,卻是無人可以將其留下。


    借助信鴿與盜聖溫韜互通消息後,在玄武山內休憩一兩日,眾人便是迫不及待地齊齊動身,前往隱藏在梁山的乾陵地宮。


    陳宇等人抵達乾陵地宮時正值深夜。


    在乾陵地宮之上,搭建了一座廟宇掩人耳目。


    無數兩丈高度的石像於廟宇之前林立,麵目威嚴莊重,似在告誡眾人,速速退卻。


    深夜露寒,眾人在石像前與溫韜二人重新相聚。


    剛剛見麵,溫韜便是一臉敬佩地衝著陳宇拱了拱手,道:“朱兄弟,這天山一行,多謝有你出手相助。”


    “行了,這感謝的話,早在玄武山我和子凡還有林軒,說得朱兄弟耳朵都起繭子了。”


    開玩笑地打斷了溫韜,李星雲笑道:“通往乾陵地宮的無字碑在什麽地方?”


    “請隨我來。”溫韜道。


    眾人隨著溫韜穿過石像林,踏入廟宇之內,在繞過了幾排廂房後,便是來到了一處頗為空曠的庭院之中。


    此刻,在這庭院中,一道高達三丈,寬達兩丈的碩大石碑聳立,碑麵光滑如鏡,竟是空無一物。


    站在無字碑的下方,溫韜看向陳宇和李星雲,道:“隻要解開無字碑的秘密,我們就能找到地宮的入口了。”


    “怎麽解?”李星雲問道。


    摸了摸下巴,溫韜道:“給我點時間,我得好好想想。”


    二人低語間,陳宇沿著無字碑轉了幾圈,忽然蹲在某一麵的基座前方,手指撫摸道:“你們過來看看這個。”


    聞言,二人紛紛來到陳宇身旁,問道:“發現什麽了?”


    抹了抹基座之上,極為隱蔽的一處孔洞,陳宇眼角餘光一掃,忽然覺察到李星雲頸間所掛的掛墜,竟是猶如唿吸般,發出淡淡瑩光。


    “你脖子上的東西,是哪裏來的?”同樣注意到此幕的溫韜,不由問道。


    李星雲道:“這個?這是當年父皇留給我的,你們是說…”


    陳宇自李星雲手中接過掛墜,將其插入孔洞之內,順時針一扭,整個無字碑便是隆隆作響,震動起來。


    巨大的碑身徐徐挪移,露出一口黑黝黝的地宮階梯,溫韜眉梢一喜,不由歎道:“費了這麽多功夫,終於找到了!”


    ……


    空曠的地宮走廊內,碩大的石獅獸麵像左右林立,兩隻前爪聚攏,將偌大的火盆托在中央。


    眾人左右張望,一路警惕前行,在躲過幾處精妙的機關陷阱後,來到了一麵刻有浮雕的岩壁之前。


    這岩壁上的浮雕,刻著一條真龍遊曳祥雲,盤踞著龍身,宛如謫仙臨塵,將龍首探向一名樣貌威嚴的青年。


    這青年身披龍袍,兩手握住一柄利劍,倒插在地上,似在眺望遠方,神態中充滿了惆悵與滄桑。


    此刻,就在其利劍的位置,向下凹陷露出一道凹槽,大小正好與龍泉寶劍相符。


    李星雲將沾染自己鮮血的龍泉寶劍鑲嵌其中,整麵岩壁當即泛起一抹血光之色,映人臉龐。


    當其將龍泉寶劍重新取出時,厚重的岩壁瞬間劇烈地震動起來,就這樣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徐徐升起,揚起大量白塵。


    見狀,溫韜轉身看向眾人,叮囑道:“大家跟緊我,不要碰任何東西,要是觸動墓中機關就麻煩了。”


    整個岩壁並沒有完全升起,當眾人通過時,都必須佝僂著腰背,才能勉強行進。


    也正是在這個過程中,讓眾人意識到,這座岩壁的厚度驚人,他們足足前行了三四丈的距離,這才真正進入到乾陵地宮之中。


    然而,也就在這時,數道迅捷無比,猶如鬼魅的黑影,忽然自岩壁之下暴掠而出,衝著李星雲等人的後背襲去。


    刹那間,整個乾陵地宮內,寒光迸射,殺氣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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