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狂徒
莽山上，一群衣衫襤褸的人們，正啃著草皮，吃著樹根，偶爾找到一兩隻野物，卻能引來好幾人的搶奪。
其中三名唯一衣衫整潔的，正圍攏在一起。
“鳳陽城這幫龜兒子，當初就應該全殺了。”
“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當年就不該往山東那邊走，現在饑荒起來，我們不早點攻破鳳陽城，等那幫子饑民趕來，到時候咱們要少多少糧食。”
“不急，先讓兄弟們墊墊肚子，否則哪有力氣攻城。”
這些年，雖說狂徒匪幫遠走他鄉，可他們本就不是鳳陽城的人，隻要哪裏有人，可以打家劫舍，那麽都是家。
這次山東蝗蟲鋪天蓋地，也許上報了朝廷，可現在朝廷剛剛打完江山，哪有餘糧救濟百姓，而且那些狗官扣扣拿拿，落到饑民手上的能有多少。
所以狂徒也懶得偽裝成百姓，去混官糧，直接帶著一幫兄弟提前趕到鳳陽城，讓老四去打探一下，他們就帶人先到莽山上吃點野味墊墊肚子。
可沒想到，老四去了這麽久，依然沒有消息，而且鳳陽城城門越發嚴謹，想混都混不進去。
“老四都去這麽多天，一直沒有消息，恐怕兇多吉少。”
“嗯，也不等了，今晚準備攻城，他奶奶的，吃香的喝辣的。”
“報，大當家的。”
就在狂徒剛剛下定決心，準備攻城，就有探子來報。
“何事慌慌張張的。”
“我看到山下有大量軍隊集結，想必，想必是來攻山的。”
探子的話，讓整個莽山都是一靜。
“嚶嚶嚶~~”
然而，低聲的哭泣聲響了起來，眾人看向撐起整個狂徒匪幫的大當家的。
“大哥！”
二當家的有些失望，看了看低聲哭泣的狂徒，在看了看衣衫襤褸，一個個沒有鬥誌，仿佛死了爹娘的狂徒幫眾。
以前的狂徒匪幫，所過之處，必有鮮血成河。
以前的狂徒匪幫，讓人聞風喪膽，無可匹敵。
可現在，這是什麽......
二當家的感覺自己手上的刀，有些拿不住了。
“大哥！”
二當家的躬身，將哭泣的大當家的搬起頭，卻看到大當家的哪裏是在哭泣，嘴角流露著長長的哈喇子，一張臉充滿了瘋狂。
那瘋狂的邪異，讓二當家的寒毛豎起。
大當家的緩緩站起身，所有人都看向他。
“兄弟們，渴了嗎？餓了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當家的繼續問道：“想女人了嗎？想錢了嗎？”
依然沒有迴應，可這個時候，三當家的大聲道：“我渴了，餓了，想要女人，想要錢！”
有人響應，其他人紛紛揭露自己的欲望。
“我也是。”
“我好多天沒吃東西了。”
“我不要吃草根，我不要吃樹皮。”
“我要吃白麵饅頭，我要睡那些嬌嫩的官太太。”
......
邪惡的欲望，仿佛被引爆。
大當家的緩緩道：“跟我走，渴了，喝他們的血；餓了，吃他們的肉；想和我們鬥，攻破他們的城，搶他們的女人，搶他們的錢。”
大當家的聲音非常輕，可每一個字仿佛暮鼓晨鍾一般敲擊在所有人的心。
大當家說完，沒有管任何一個人，也不管他們是不是願意跟著他，自顧自的提著刀，一步步朝著山下走去。
沒有人去問他人的意見，自從成為狂徒匪幫成員的那一天開始，所有人都在為一個目標而努力。
渴了大口喝水，餓了大口吃肉，想女人了就搶，沒錢了就劫。
他們沒有家，他們沒有未來，他們是一幫隻為了眼前而陷入瘋狂的亡命之徒。
無聲的，狂徒匪幫人們，拿著刀，提著劍，扛著槍，一步步跟隨在在狂徒的身後。
刀是搶來的；
劍是劫來的；
槍是奪來的；
他們用著敵人的武器，吃著敵人的肉，喝著敵人的血，睡著敵人的女人，花著敵人的錢。
他們，不問將來，他們，無所畏懼。
“根據線報，狂徒匪幫的人潛入鳳陽城周邊後，率先進入了莽山，現在等待著偷渡進入鳳陽城內的其他人員的匯報。”
大軍的準備非常充足，並沒有想在山腳下圍殺狂徒匪幫，是因為莽山太大，一但讓這些亡命之徒逃走，那麽必然是一場禍害。
為了將其全部圍殺，所以這次準備在莽山上開戰。
一路走來，柳隨風看著莽山的環境，有些疑惑。
“你怎麽了？”
柳隨風道：“不，我隻是有些奇怪，你看莽山現在的狀況。”
姚鳳蝶看向柳隨風指的方向。
“你看那裏，土壤被翻開，草根露了出來，但沒有新鮮的嫩芽。”
“再看那裏，樹皮上坑坑窪窪，不見的那些樹皮好像是人為的。”
“還有那裏和那裏，有很多戰鬥的痕跡，而且有一些野獸的毛發。”
姚鳳蝶越發的不解。
“你想表達什麽意思？”
柳隨風皺眉道：“如果，我是說如果，這些都是人為的......”
姚鳳蝶有些不可思議道：“野獸還好說，山裏人靠山吃山，可草根，樹皮這些人能吃嗎？”
柳隨風點了點頭，“可以的，草根有一些很嫩的部位，吃到口中，能夠帶來甘甜的汁液，樹皮就較為難吃了，很難嚼，而且難以下咽。”
說著柳隨風提氣飛躍到一個大坑裏，用手捧了一些土壤，然後飛落到姚鳳蝶身邊。
“你看，這些土壤。”
說著拿了一些放入嘴邊，果然還是那個味道。
“這是觀音土，將其吞服後，可以止住腹中饑餓。”
柳隨風的話，簡直毀滅了姚鳳蝶這種天之驕女的世界觀。
草根，樹皮，她聽過，有些可以用來製藥，但是為了抵禦饑餓而去專門吃他，這得餓到什麽程度，才能做到？
而且，土真的能吃？
姚鳳蝶拿了一點點觀音土，放入了嘴巴。
“呸呸，這是什麽鬼味道！”
然而這邊發生的事情，驚動了張誌。
“發生了何事？”
柳隨風遂將自己的發現一一道來。
張誌迴憶後，皺眉道：“近段時間，並沒有接到任何饑荒的情報，這......”
莽山上，一群衣衫襤褸的人們，正啃著草皮，吃著樹根，偶爾找到一兩隻野物，卻能引來好幾人的搶奪。
其中三名唯一衣衫整潔的，正圍攏在一起。
“鳳陽城這幫龜兒子，當初就應該全殺了。”
“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當年就不該往山東那邊走，現在饑荒起來，我們不早點攻破鳳陽城，等那幫子饑民趕來，到時候咱們要少多少糧食。”
“不急，先讓兄弟們墊墊肚子，否則哪有力氣攻城。”
這些年，雖說狂徒匪幫遠走他鄉，可他們本就不是鳳陽城的人，隻要哪裏有人，可以打家劫舍，那麽都是家。
這次山東蝗蟲鋪天蓋地，也許上報了朝廷，可現在朝廷剛剛打完江山，哪有餘糧救濟百姓，而且那些狗官扣扣拿拿，落到饑民手上的能有多少。
所以狂徒也懶得偽裝成百姓，去混官糧，直接帶著一幫兄弟提前趕到鳳陽城，讓老四去打探一下，他們就帶人先到莽山上吃點野味墊墊肚子。
可沒想到，老四去了這麽久，依然沒有消息，而且鳳陽城城門越發嚴謹，想混都混不進去。
“老四都去這麽多天，一直沒有消息，恐怕兇多吉少。”
“嗯，也不等了，今晚準備攻城，他奶奶的，吃香的喝辣的。”
“報，大當家的。”
就在狂徒剛剛下定決心，準備攻城，就有探子來報。
“何事慌慌張張的。”
“我看到山下有大量軍隊集結，想必，想必是來攻山的。”
探子的話，讓整個莽山都是一靜。
“嚶嚶嚶~~”
然而，低聲的哭泣聲響了起來，眾人看向撐起整個狂徒匪幫的大當家的。
“大哥！”
二當家的有些失望，看了看低聲哭泣的狂徒，在看了看衣衫襤褸，一個個沒有鬥誌，仿佛死了爹娘的狂徒幫眾。
以前的狂徒匪幫，所過之處，必有鮮血成河。
以前的狂徒匪幫，讓人聞風喪膽，無可匹敵。
可現在，這是什麽......
二當家的感覺自己手上的刀，有些拿不住了。
“大哥！”
二當家的躬身，將哭泣的大當家的搬起頭，卻看到大當家的哪裏是在哭泣，嘴角流露著長長的哈喇子，一張臉充滿了瘋狂。
那瘋狂的邪異，讓二當家的寒毛豎起。
大當家的緩緩站起身，所有人都看向他。
“兄弟們，渴了嗎？餓了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當家的繼續問道：“想女人了嗎？想錢了嗎？”
依然沒有迴應，可這個時候，三當家的大聲道：“我渴了，餓了，想要女人，想要錢！”
有人響應，其他人紛紛揭露自己的欲望。
“我也是。”
“我好多天沒吃東西了。”
“我不要吃草根，我不要吃樹皮。”
“我要吃白麵饅頭，我要睡那些嬌嫩的官太太。”
......
邪惡的欲望，仿佛被引爆。
大當家的緩緩道：“跟我走，渴了，喝他們的血；餓了，吃他們的肉；想和我們鬥，攻破他們的城，搶他們的女人，搶他們的錢。”
大當家的聲音非常輕，可每一個字仿佛暮鼓晨鍾一般敲擊在所有人的心。
大當家說完，沒有管任何一個人，也不管他們是不是願意跟著他，自顧自的提著刀，一步步朝著山下走去。
沒有人去問他人的意見，自從成為狂徒匪幫成員的那一天開始，所有人都在為一個目標而努力。
渴了大口喝水，餓了大口吃肉，想女人了就搶，沒錢了就劫。
他們沒有家，他們沒有未來，他們是一幫隻為了眼前而陷入瘋狂的亡命之徒。
無聲的，狂徒匪幫人們，拿著刀，提著劍，扛著槍，一步步跟隨在在狂徒的身後。
刀是搶來的；
劍是劫來的；
槍是奪來的；
他們用著敵人的武器，吃著敵人的肉，喝著敵人的血，睡著敵人的女人，花著敵人的錢。
他們，不問將來，他們，無所畏懼。
“根據線報，狂徒匪幫的人潛入鳳陽城周邊後，率先進入了莽山，現在等待著偷渡進入鳳陽城內的其他人員的匯報。”
大軍的準備非常充足，並沒有想在山腳下圍殺狂徒匪幫，是因為莽山太大，一但讓這些亡命之徒逃走，那麽必然是一場禍害。
為了將其全部圍殺，所以這次準備在莽山上開戰。
一路走來，柳隨風看著莽山的環境，有些疑惑。
“你怎麽了？”
柳隨風道：“不，我隻是有些奇怪，你看莽山現在的狀況。”
姚鳳蝶看向柳隨風指的方向。
“你看那裏，土壤被翻開，草根露了出來，但沒有新鮮的嫩芽。”
“再看那裏，樹皮上坑坑窪窪，不見的那些樹皮好像是人為的。”
“還有那裏和那裏，有很多戰鬥的痕跡，而且有一些野獸的毛發。”
姚鳳蝶越發的不解。
“你想表達什麽意思？”
柳隨風皺眉道：“如果，我是說如果，這些都是人為的......”
姚鳳蝶有些不可思議道：“野獸還好說，山裏人靠山吃山，可草根，樹皮這些人能吃嗎？”
柳隨風點了點頭，“可以的，草根有一些很嫩的部位，吃到口中，能夠帶來甘甜的汁液，樹皮就較為難吃了，很難嚼，而且難以下咽。”
說著柳隨風提氣飛躍到一個大坑裏，用手捧了一些土壤，然後飛落到姚鳳蝶身邊。
“你看，這些土壤。”
說著拿了一些放入嘴邊，果然還是那個味道。
“這是觀音土，將其吞服後，可以止住腹中饑餓。”
柳隨風的話，簡直毀滅了姚鳳蝶這種天之驕女的世界觀。
草根，樹皮，她聽過，有些可以用來製藥，但是為了抵禦饑餓而去專門吃他，這得餓到什麽程度，才能做到？
而且，土真的能吃？
姚鳳蝶拿了一點點觀音土，放入了嘴巴。
“呸呸，這是什麽鬼味道！”
然而這邊發生的事情，驚動了張誌。
“發生了何事？”
柳隨風遂將自己的發現一一道來。
張誌迴憶後，皺眉道：“近段時間，並沒有接到任何饑荒的情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