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兒呀,你這是挑撥他們夫妻之間的關係呀,你這個弟弟,做得太不地道了!”王太後跺了跺腳,但卻也沒有說什麽。


    “娘,話不能這麽說,陛下富有天下,憑什麽一個阿嬌就能獨霸他呢,再說了這阿嬌善妒,幸得陛下寵幸的那幾個宮女兒都被她給弄得不知所蹤了,我聽說有一個被削成了人棍,就這這家夥還自詡呂後!為惡在先,大不敬在後,這樣的人,怎麽能夠擔得起母儀天下四個字!”


    劉嶽越說越激動,最後動了真情,簡直就把阿嬌批的一文不值了,這讓太後也是在那裏目瞪口呆。


    這個時候,劉璿急忙跑出來跟自己的母親說軟話,首先是告訴了王太後自己也見過那個名叫衛子夫的女子,確實是天仙一般的人兒,再者有肯定了自己夫君的說法。


    “母後可還記得上一次霽兒鬧夜的事情嗎,正是我在忙著的時候讓幾個女婢看著小家夥,阿嬌來了之後就奪過去抱,爭執之中差點讓霽兒掉在地上,為此,向來聽話的小家夥鬧了三天呐!”


    這件事王太後也知道,老太太也知道,為此,阿嬌受了氣,竟然還跑迴娘家去了,最後若不是館陶知理虧,又將她送迴,這事兒還不知道如何收場呢。


    “娘,咱皇家的事情沒有家事,陛下後嗣那是天下事,若是那衛子夫真的能夠給陛下留下龍種,您可要護好一點呀!”


    王皇後本是問罪而來,最後被夫妻兩人哄了迴去,還徹底的轉換了陣營,當天就找了劉徹說了這件事,讓他要小心避開阿嬌,可不能讓他壞了好事兒。


    “三兒,你這會兒就慫恿著陛下去尋牆外花草,可是在為自己的以後尋找先例,好封住我的嘴?”劉璿等到王太後走了,就湊到劉嶽的身邊,揪住了他的耳朵。


    “娘子,這是哪裏的話,我雖然不算是正人君子,但是卻也懂得專情的道理,放心吧,我是不會隨便到外麵去『亂』搞的!”


    麵對劉嶽的許諾劉璿隻是笑了笑,等到劉嶽去辦自己的事情的時候,她自己也開始嘲笑起自己,在這個時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就算劉嶽不出去鬼混,但是家裏麵的那兩個總是不可能送出去了。


    劉徹得到了自己母親的撐腰,膽子大了起來,竟然在有些晚上也不迴家,阿嬌也是女人,雖然他很嫉妒別人但是他對劉徹的感情也是真的,所以不會有哪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每天都是老老實實的等劉徹。


    這也可能是最近劉徹跟她歡好的次數少了,這讓她多疑的『性』格增長到了極點,然後在劉徹第二次夜不歸宿之後就帶著人悄悄的跟蹤了劉徹,最後發現了平陽公主家裏的這個**窟。


    一時間他醋意恨意大發,但是曾經惹過一個公主就讓他吃了兩迴大虧這平陽更是比劉璿還要潑辣,因此他更是不敢惹,隻好怒氣衝衝的返迴。


    到了二天劉徹返迴的時候,她竟然直接就給劉徹的臉上來了一巴掌,封建時代男尊女卑,這一巴掌幾乎讓劉徹湧起了拔劍的衝動,他可是一國帝王,如今竟然被自己的女人給打了,這讓他的臉麵放到哪裏。


    不過劉徹的養氣功夫也是不一般的,最終生生將自己的怒氣忍下,一甩手離開了自己的寢宮,並且揚言,有陳阿嬌的地方,他就不會再去。


    這種宣言明顯就是有一點決裂的味道,所以陳阿嬌當即就慌了,但是倔強的她也沒有追過去認錯,反而使出了自己之前的態度,離宮迴娘家。


    館陶此時已經年邁,正在府中擺弄那些花草,看到自家姑娘哭哭啼啼的迴來,就知道是小兩口又吵架了,但是等到阿嬌講完事情的經過,這個太主頓時心驚,將自己手上的陶壺都掉在了地上。


    “女兒呀,你這是作死呀,他劉徹現在已經是九五之尊,你怎麽敢向他動手呀!走走走,趕緊去向他認錯!”


    館陶的這句話立刻又點燃了阿嬌的妒火,這件事分明就是劉徹有錯在先,自己隻是失手,又不是故意,所以鐵定是沒有認錯這一說的。


    沒有認錯,就沒有和解,劉徹沒有了阿嬌的束縛就更加肆無忌憚起來,竟然將衛子夫接到了皇宮之中當了自己的貼身侍女,說是侍女其實地位就跟妃子差不多,隻不過是差一個冊封而已,


    如此時間又過了將近一個多月,眼看著接近年關了,劉嶽帶著劉璿還有小劉霽去宮中做客,卻發現阿嬌仍然沒有在,倒是衛子夫前後不停腳的跟著劉徹。


    不知為何,劉嶽看著這個衛子夫的時候總覺得有什麽不對,當即就叫了劉徹進行詢問,最後還私下裏為這個丫頭做了一番問診。


    誰知道就是這一番問診,事情變得複雜起來,因為這衛子夫的脈象顯示她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了,雖然脈象征兆並不是很顯,但是這絕對是真的沒有錯,於是劉嶽將這件事情立刻告訴了劉徹。


    畢竟這是一件刻不容緩的事情,劉徹那個家夥食髓知味,要是將這個喜事變成壞事就不好了。


    “好事,天大的好事,這樣一來,就破解了我身體有問題的可能,那麽問題就是出在那個瘋丫頭的身上,小三子,你是不知道,這丫頭月餘前還打了我一巴掌,當時打得我牙根冒血,我都想拔劍了!誰知道這家夥竟然迴了娘家,還一直僵著不肯來給我道歉!我繞不過這件事,已經做出了決定。”


    “哦陛下作何決定,不知臣弟能否一聽,說不定還能給你出出主意,要不然惹惱了長輩那就不好了!”劉嶽心下一喜,當即覺得自己摻合這件事情似乎是有了結果,也是有些得意的。


    “我準備廢後!”劉徹隨意的一說,立刻就讓劉嶽連連擺手,這件事可不是隨便說說的,黑需要從長計議。


    “三兒,他那一巴掌將我們這麽多年的情義都打沒了,他做什麽我都可以原諒,但是我是皇帝,我是天下之君,他竟然敢打我的臉,我沒有將她問罪就已經是對得起她了。”


    “陛下可還記得金屋藏嬌之事,天下之人都已明知,所以陛下如果一蹬帝位就廢後,這於情於理都是說不通的!”劉嶽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你說說,要怎麽弄?”劉徹有些氣急敗壞,剛才收到喜訊的好心情也被消磨了不少。


    “陛下,金屋藏嬌,我們不妨就造一個金屋就好了,您可還記得當時你大婚之時,淮南王送的那個進屋子,也不過是刷了一層薄薄的金粉,所以陛下就仿照那個東西,將一座宮殿刷上金漆,送皇後進入其中!”


    劉嶽在這個時候展現出了他惡毒的一麵,這樣的舉動一定是讓阿嬌生不如死的,但是現在,劉徹才是整個大漢最厲害的人,他要采取了劉嶽的說法,那阿嬌就隻能是去住金屋子了。


    “此計甚妙!”劉徹立刻拍手稱讚,當即就叫過方明讓他去找工匠,將自己寢宮對麵的那座宮殿刷成金『色』。


    “方明深知劉徹的心思,立刻不做停留的去辦這件事情了,而且在兩個大人物交談之後還特地跑到劉嶽這裏問他借工匠。”


    對方明,劉嶽也是有好感的,這個家夥很聰明,同時也很勤快,所以在給他撥了幾十個工匠的同時,劉嶽還給了他一種新的配方,不用浪費黃金的那種金漆的配方。


    劉嶽沒有給阿嬌第三次得罪劉璿的機會,隻要金屋一成,他這個曾經不可一世飛揚跋扈的瘋丫頭就會成為籠中的金絲雀,隻是再也出不了那個籠子了。


    年節一年年的到來,今年是新帝登基後的第二年,是坐穩皇位的重要日子,雖然這一年發生了很多的大事,但是在劉嶽的運籌之下,糧食並沒有出現大量的減產,這當然是不將淮南國算進去的統計。


    然後呢就是劉徹收獲了兩塊土地,一塊是大高麗那連綿上千裏的海岸線國家,還有就是淮南國,這次直接在大漢的封國當中除了名,變成了劉嶽的江南農產品基地,完全交給了尹齊這個司農丞來打理、


    未來那裏會有層出不窮的新品種出現,更會有大規模的商品糧基地出現,曾經,劉嶽在穿越前,自己的祖國用百分之七的耕地養活了占世界百分之二十一的人口,現在,人口的數量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而這百分之七的耕地也沒有縮減多少,所以完全可以用一兩個商品糧基地撐起大漢整個糧食儲備的重擔。


    這些喜事算是國家的,而還有一件喜事就是劉徹終於要有自己的孩子了,這對於整個皇家來說都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所以就衝著這麽多的喜事,今年的年節也要比往常的更加隆重。


    像往常一樣,新年的慶祝活動還是交給劉嶽來全麵統籌,畢竟他是大司農,這件事情分著分著就變成了他的事情,還有一件事情就是田要迴來了,他已經將那大高麗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在那裏建立起了一套很是完善的統治製度。


    因此,同時還將那裏的一些比較忠誠的士兵給組織了起來,加以訓練編入到了駐軍當中,劉徹要求那裏要駐紮三萬漢軍,而現在那裏駐紮了六萬軍隊,一般是漢軍,一半是高麗軍,但是終究他們都會變成漢人的。


    田要帶著他的隊伍迴來過年,同時還要來接受他的榮耀時刻,之前,劉徹就向劉嶽透過口風,說是現在年輕將領還需要時間來磨練,所以要配一個資格老還要有本事的人來充當大司馬。


    劉嶽聞弦動而知雅意,當即就推薦了田,兩人一拍即合,當時就將田這個職位給定了下來,隻等他班師迴朝了。


    當前,衛青已經出現了,劉嶽自然覺得田居高位有些不合適,但是衛青現在並沒有多少戰功,同時也需要係統的學習新的戰術和一些基本兵種屬『性』,所以劉嶽決定暫時還是先將這個家夥藏一陣子。


    但就是這藏一陣子,藏出了一些問題,首先就是阿嬌的活動,那個妒『婦』不僅不給劉徹道歉,相反還想著法子的要去對付衛子夫。


    可是現在衛子夫已經壞了龍種,自然不是他想接觸就能接觸的,而且看護衛子夫的都是太後和老太太挑的人,並且告誡過他們,若是衛子夫有任何閃失,他們誅三族。


    所以阿嬌就將毒手伸向了衛子夫身邊的人,他得知了衛青和衛子夫的關係,就想著先將衛青這個家夥除去,然後動搖一下衛子夫的關係網,最好是能夠讓他悲切萬分,因為失去至親而發生不幸,那可就萬事大吉了。


    然而這樣做她還覺得不夠解恨,還用上了壓勝之術來希望能讓劉徹對他一心一意,不過也正是這個點,最後在劉嶽處理他的時候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將劉徹的最後一絲好感給徹底的消除了。


    這也算是自作自受了,不過皇宮那邊不好下手他就打起了劉嶽鹹陽學院的主意,雖然那邊的戒備同樣森嚴,但是他當下還是皇後,安排兩個人進去並不是什麽難事,而這個個時候又恰逢劉嶽藍軍的年尾會『操』和測評,關係到所有人的放假問題,所以他們都很積極。


    那兩個刺客得到的命令是刺殺衛青,時間是兩天之內,但是這個時間完成一次高難度的刺殺,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即便是有著火器也是不行的。


    倒是巡校的都是劉嶽的親信,他們很快就將這兩個刺客給揪了出來,審問他們是誰派來的,即便是用活命來誘『惑』,這兩個殺手的也是閉口不交代自己的雇主。


    最後還是劉嶽惜才,將他們兩個都給放了,畢竟來對付的人已經確認了就是衛青,要知道來軍校之前,這個家夥也隻是一個侍衛還當了沒幾天,在此之前他就是一個馬夫,那他能夠跟誰結仇怨,這樣一想,結果就很明白了。


    “原本想讓你保持最後的榮光,體麵一點,沒想到你這麽不識趣,既然是這樣那就怪不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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