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對上狂暴,兩支隊伍再次戰在一起,血肉橫飛的場麵立刻上演,這處小高地的下麵那些流水匯集的低窪處漸漸的變成了紅褐『色』的水窪,不管是匈奴兵還是烏扶聯軍,他們此刻都殺紅了眼,已經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發動這一次戰爭,反正隻剩下一個目標,那就是要殺光眼前的敵人。


    時間慢慢的推移,直到夜幕完全落下,場上仍舊有沙啞的喊殺聲響起,此時烏扶聯軍的士兵隻剩下不到四千人,而伊稚斜的軍隊也好不到哪裏去,隻剩下五千多殘兵敗將了。


    這個時候他們都在戰場上搜羅自己一方的傷兵,希望能夠救助他們,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草原方向一條長長的火龍朝著戰場這邊疾馳,看那樣子怎麽也得有上千人,烏扶聯軍隻剩下扶餘國的那個大將。


    看著現在的形勢立刻就命令士兵趕緊迴撤再也顧不上那些還在血泊中躺著的重傷士兵了。


    趕來的一群士兵是伊稚斜的軍事教官,事實上他們早就對戰場保持著持續的偵查了,但是這是匈奴人的事情,他們並沒有直接『插』手,可是現在,隻要有一個契機,戰爭就會結束,所以他們自然冒出來充當那個契機了。


    趕來的漢軍將領名叫莫不同,他在檢查了一些傷兵之後立刻就將自己所攜帶的最好金瘡『藥』拿了出來,現在不行人情,那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對於莫不同的這種行為,伊稚斜十分的感激,要知道這些傷兵隻要能夠活下來,那他們的價值將要遠遠高於四五個同類的新兵,他們是經過戰場挑選的,隻要能活著,那麽及一定會變成更加驍勇的猛士。


    但是很快,伊稚斜就發現了一個讓他很不滿意的現象,那就是漢軍士兵正在同樣救治烏扶聯軍的那些傷兵,目前已經從那些死人堆裏扒出了數十人了。


    “莫將軍,你這是何意?”不懂的自然就要問,這是一個好習慣,而莫不同自然也不會跟伊稚斜隱瞞,老老實實的將自己獲得的情報告知了伊稚斜。


    原來他們將這裏的戰事匯報了上去,最後漢廷給的迴複很簡單,如果能夠從中調停,當然更好,如果不能,那就盡最大的努力減小最終的損失。


    這個減小最終損失自然是包括烏扶聯軍的損失,隻不過這些烏扶聯軍的傷兵最終都會作為漢朝的客人轉到漢朝境內。


    最終,莫不同在戰場上收集了四百三十多個烏扶聯軍的傷員,在伊稚斜的強烈反對下,他們都得到了很友好的對待,在第二天天一亮就被運到了後方,進一步救治之後就會送往漢朝。


    他們將會是漢朝向烏桓和扶餘提出一些條件的籌碼,對於這一次烏扶聯軍進攻匈奴,就連劉嶽後來知情後都覺得實在是太大膽,並且很具有眼光的一次戰役。


    隻不過由於缺少情報支持,他們最後還是失敗了,但是這並不可怕,至少他們就用行為告訴了周圍同樣對那塊廣袤草原有著覬覦之心的小國家,匈奴遠沒有強大到不可戰勝!


    不過對於整個匈奴帝國來說這一場慘勝卻被他們大肆的標榜成了抵禦敵人侵略的英雄事跡,更是被他們宣傳為漢匈共同抵抗強大敵人的範例。


    這就是蘇合的手段了,他並不希望漢朝在這件事情中置身事外,事實上,漢朝也不可能置身事外,首先,他們的士兵是漢朝訓練的,要不然不可能以一敵二,最終還獲得了壓倒對方的勝利。


    其次最後也是漢軍的出現讓敵人快速遠遁,然後就是漢朝需要匈奴的礦產資源,從劉嶽派出的四艘飛艇就能看出漢朝對匈奴境內資源的垂涎。


    匈奴人自己沒有開采手段,所以隻能借助漢朝的力量,但是這些資源是屬於匈奴的,所以這是一種牢固的依靠關係,隻要漢朝還需要資源,他們就不會不承認漢匈的合作。


    除了在輿論上造勢之外,蘇合還在戰爭結束後支持於單發國書向烏桓和扶餘兩國問詢,甚至是問罪,希望對方能給出合理的交代,否則就會發兵討伐。


    然後呢有讓於丹以大單於的名義去迎接英雄歸來,並且著急匈奴中諸部長官,要舉行慶功大典,要為伊稚斜加封。


    蘇合的手段很犀利,他完美的利用了這一場戰爭,他要坐實於單還沒有穩固的大單於之位,同時要借此機會告訴那些心裏麵還有一些想法的王爺王子們,大單於之位隻能是於單的,因為他手中有著至高無上的杖。


    “所以最後,伊稚斜還是和那烏扶聯軍拚了個兩敗俱傷是吧。”鹹陽的渭河邊,劉嶽桌上擺著美酒小菜,跟從長安趕過來的劉徹正在推杯換盞,細細的聊著這場不久之前發生在草原上的戰鬥。


    “是呀,我用莫不同訓練了這個匈奴人四個月,但是這些家夥最終還是太讓人失望了,仍舊沒有逃脫失敗的命運,不過也不可惜,要是他們真的能像你的藍軍那樣勇猛無匹,那其實也不是我大漢之福。”


    “那他這一次戰鬥之後最終剩下來多少人,一萬八千人對戰敵人三萬兩千人,算上兵器的優勢,應該能夠剩下一萬人左右吧!”


    “屁,小三子,你實在是高看了那幫貨,連著那些重傷員加起來,之後家夥最後剩了將將八千人,失去了一個大頭,這戰爭要是放給你打,估計損失百十個人就是頂天了!”末了,劉徹還拍了一下劉嶽的馬屁。


    “嗬嗬,著戰爭從來都是充滿著不可預見『性』的,要不然怎麽會讓那些癡『迷』戰爭的狂人樂此不疲呢,這一定是那個伊稚斜不信任他的部下,或者是用兵上出現了一些不可原諒的失誤,否則則不可能這麽慘!”劉嶽對於自己的練兵方式是有著非常強大的自信的。


    對他來說,別說是用那種方式高強度的連續訓練四個月,就算是隻訓練三個月,那也是很出成績的,要是運籌得當,即便是沒有武器上的優勢也很有可能保存下來將近一萬兩千多人。


    “你猜對了,這貨就是個棒槌,天時地利他沒沾上,最後聽說大戰之中他坑殺傷兵,喪失人和,最後據說這家夥還想著用自己的一萬多人去包圍人家兩萬多人,你說可笑不可笑!”


    劉徹第一次覺得自己可能是選錯了對手,這樣的一個莽夫怎麽能夠配得上作為自己的敵人呢。


    不過這一點他卻是有點自負了,因為這伊稚斜就屬於那種韓信式的人才,正所謂韓信點兵多多益善,試想一下如果真的在一開始就讓伊稚斜那個包圍無懈可擊,那最終恐怕就是一場壓倒『性』的勝利。


    當然這家夥臨陣坑殺傷兵確實是最臭的一著棋,不僅沒有激勵士兵的作用,最終還起到了反作用,這是埋下他這一次失敗的一招殺子。


    別人的戰爭成了另外一幫人的談資,劉嶽和劉徹兄弟兩個在自己的地盤上談笑風生的時候,匈奴的使臣到達了烏桓,他們先是強烈的抗議這次入侵,然後又發出了通牒,必須要賠償大量的錢財。


    最終烏桓國的國王隻得先答應下來,至於最後的賠償要不要履行,他現在並沒有最終決定,一切還需要等到他的兄弟邦扶餘國跟他商討之後再做決定。


    而在使者繼續履行自己的義務的時候,匈奴的王庭之中則是開啟了隆重的慶祝,他們慶祝自己偉大的英雄載譽歸來,更慶祝自己新的單於王誕生之後就有如此的收獲。


    幾個匈奴王坐在單於王帳之中,飲著馬『奶』酒,啃著白羊肉,心裏麵還在迴憶著當初漢朝的那些美食,對於自己身邊的事情多是不關心的,不管是以前的單於也好,還是現在的單於也好,他們的地盤,他們的兵馬都沒有一點的損失,這其中損失最大的就要數單於王和左穀蠡王了,所以他們看笑話都還來不及呢。


    眼下,看著那些幸災樂禍的匈奴葛布王,伊稚斜的心頭怒火狂燒,但是他沒有辦法,新一輪的征兵還沒有開始,他的手下還有很多躺在床上,所以他現在需要學會的就是忍。


    高坐在單於王身邊的蘇合冷冷的注視著下麵的一切動靜,對他來說一場陰謀現在才剛剛展開,單於王帳之外都是他的手下,這些匈奴部族王的命運現在都捏在他的手上。


    而接下來,他要和伊稚斜做上一次交易,一次明著來的交易,隻要這家夥識相,就一定會做這個交易。


    “左穀蠡王在這一次的大戰之中雖說英勇頑強,最後也取得了勝利,但是也遭受了一些損失,所以我決定抽調諸王的兵力給他做一下補充,同時為了鞏固單於王庭,也需要抽調一部分諸王兵力過來,今天來這裏實際上就是為了議一議這件事情!”


    蘇合吐了一口氣拍了拍手,取出了一個長盒子,打開盒子從裏麵取出了一把火器在那裏不停的擦拭,一會兒把子彈壓進去,一會兒又把子彈退出來。這無聲的威脅看得眾人無不心驚膽戰。


    這火器的威力他們自然清楚,百步之外隻要對方扣動扳機,對麵的人立刻身上就會出現一個血窟窿,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這些王沒有一個是傻蛋,都知道如果今天不付出一點東西,那最後他們很有可能會遭受一些損失,形勢比人強,他們一個個都在心裏認真衡量著得失。


    雖然是被強『逼』著,但是要真的讓他們付出自己的力量補充到別人的陣營當中,他們還是非常肉疼的,所以場麵一度很僵。


    而這一過程之中,蘇合一直和伊稚斜保持著眼神交流,雙方都明白,自己現在需要對方,即便是在這裏這些家夥答應了他們,但是出了這個王帳,等到迴到各自的封地之中,他們要是出爾反爾,這邊也不敢輕易的拿他們怎麽樣。


    可是如果單於王軍和伊稚斜軍匯集到一起,那攻擊力就非常厲害了,可以說這樣的力量現在整個匈奴應該都是談之『色』變的,不光是這兩支軍力驍勇,是戰爭中磨練出來的王者之師,更是因為他們手上都裝備著數量不少的火器,那玩意兒,殺傷力著實讓人害怕。


    而接下來,他要和伊稚斜做上一次交易,一次明著來的交易,隻要這家夥識相,就一定會做這個交易。


    “左穀蠡王在這一次的大戰之中雖說英勇頑強,最後也取得了勝利,但是也遭受了一些損失,所以我決定抽調諸王的兵力給他做一下補充,同時為了鞏固單於王庭,也需要抽調一部分諸王兵力過來,今天來這裏實際上就是為了議一議這件事情!”


    蘇合吐了一口氣拍了拍手,取出了一個長盒子,打開盒子從裏麵取出了一把火器在那裏不停的擦拭,一會兒把子彈壓進去,一會兒又把子彈退出來。這無聲的威脅看得眾人無不心驚膽戰。


    這火器的威力他們自然清楚,百步之外隻要對方扣動扳機,對麵的人立刻身上就會出現一個血窟窿,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這些王沒有一個是傻蛋,都知道如果今天不付出一點東西,那最後他們很有可能會遭受一些損失,形勢比人強,他們一個個都在心裏認真衡量著得失。


    雖然是被強『逼』著,但是要真的讓他們付出自己的力量補充到別人的陣營當中,他們還是非常肉疼的,所以場麵一度很僵。


    而這一過程之中,蘇合一直和伊稚斜保持著眼神交流,雙方都明白,自己現在需要對方,即便是在這裏這些家夥答應了他們,但是出了這個王帳,等到迴到各自的封地之中,他們要是出爾反爾,這邊也不敢輕易的拿他們怎麽樣。


    可是如果單於王軍和伊稚斜軍匯集到一起,那攻擊力就非常厲害了,可以說這樣的力量現在整個匈奴應該都是談之『色』變的,不光是這兩支軍力驍勇,是戰爭中磨練出來的王者之師,更是因為他們手上都裝備著數量不少的火器,那玩意兒,殺傷力著實讓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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