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嶽揚起馬鞭,輕輕的在追風的背上敲了一下,這家夥立刻就知道了劉嶽的心思,撒開腳丫子狂奔起來,小虎也緊跟在後麵,不過跑了一會兒之後就放慢了腳步,長途奔襲不是它的強項,再加上百相仍然在後麵,所以它並不著急。


    唿唿地風聲在耳邊響起,劉嶽的思緒好像又迴到了自己兩年前到長安時的狀態,正是躊躇滿誌的模樣。


    現在,這才過去了兩年的時間,自己卻變得有些老氣橫秋了,雖然成就很是喜人,而且也算是搜羅了不少人才,更是建立起了一支足以橫掃四方的軍隊,可是總覺得自己少了一些少年人該有的飛揚跋扈,更多的是在費心思算計。


    劉嶽很懷念自己懂事之後第一次到達長安的時候,正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朝看盡長安花,說狂妄的話,做跋扈的事情,少年心『性』張揚無遺,那才是自在人。


    瘋狂的疾跑了將近一個時辰之後。劉嶽登上了一個險峻的小山,吹著山風,心緒萬千,他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方向偏離了初衷,也開始思考下一階段的的藍圖是否要如期進行。


    大隊的人馬隆隆而來,劉嶽從自己的思考中清醒過來,於他而言,或許走一步看一步才是最好的決定,這個世界或許不存在十年計劃,五年計劃之類的東西,因為今天情況是這樣的,可明天情況很可能就會發生變化,所謂的計劃跟不上變化正是如此。


    算了,不想了,三月已過,且看看這朝中局勢發生了哪些變化再說吧,推動大漢進入工業化社會的腳步還是不能停,雖然詳細的計劃可以邊走邊製定,但是目標卻要十分明確。


    此時的長安城中,那個萬人朝覲的椅子上,坐著的是一個少年郎,劉啟已經召過三公九卿,希望法堯舜,將帝位禪讓給劉徹。


    這件事情他隻是提了一下,可是他早早表現出來的跡象,那些公卿們也不是傻子,心中明鏡一樣,可是這樣的先例在漢朝並不存在,所以公卿大臣必須三請,而作為接位者的劉徹也要三拒。


    滿朝文武都非常的明白,劉啟是要等著劉嶽迴來,然後讓他參與這件事情,畢竟現在的這個大漢睿侯可以頂著大漢半邊天,他手中管錢糧,管練兵,隻有他參與這件事情,那這事兒的最終定論才能無懈可擊。


    “陛下怎會如此行徑,他龍體康健,明明可以再領我等繼續開拓,卻為何急流勇退!”


    “是啊,這樣的舉措,我等實難接受!”


    “魏其侯,您此次南征居功至偉,陛下又新有封賞,可謂聖眷昌隆,萬一新帝登基,隻怕這等福蔭不能繼續存在吧!”


    竇嬰的府上聚集了眾多門客,他們七嘴八舌的議論朝政,都希望竇嬰能夠領頭去勸說皇帝,畢竟他班師之後新任大漢宰相,話語權還是有的。


    “我去說?你們太高看我的分量了,等到那人歸來,大漢說不定又要多上一位實權王爺,他的分量才是最重的,我隻不過是陪襯而已,而且這個陪襯能夠陪多久都是問題!”竇嬰啜了一杯茶水,然後就甩甩衣袖離開了。


    登上自己的小閣樓,竇嬰眺望東方,據信使奏報,劉嶽距離長安不過兩天的路程,皇帝特準帶兵甲進長安接受檢閱,自己迴來的時候親隨不過也隻帶了十個,雖然封賞俱佳,可是相比於睿侯的聖眷,簡直不值一提。


    “這大漢的天要變了!”竇嬰一陣苦笑,迴想起了日前在大殿之上,皇帝不顧眾目睽睽,在自己匯報完戰報之後,冷哼一聲,重重說道:“據實奏來!”。


    當時,他心神俱裂,認為一個欺君之罪是跑不了了,可是當他將劉嶽描繪的如同神兵天降之後,劉啟暢懷大笑,連說了三聲好之後,就宣布了他的封賞,弄得他一陣的如墜雲中。


    同時,朝中的幾個重要的位子也順便做了調整,一些新的官職也陡然出現,不過竇嬰明白,這些變化看似突兀,實則是劉啟早就準備好的,他隻是想要一個支撐,想要一個親曆者來講述和證明,劉嶽是他慧眼選中的人才,不會錯!


    實際上,長安城中如坐針氈的並不止竇嬰一人,幾乎人人都在猜想,都在打聽,整個長安城表麵上看起來風平浪靜,但是地下卻是暗流湧動。


    而俯視著這一切的皇城首腦之中,真正的當權者卻高坐廳堂,上演著一出父慈子孝的戲碼。


    “徹兒,監國已有數月,可明白了父皇為什麽積勞成疾,幾次險險撒手人寰!”


    “父皇,徹兒正值盛年,年富力強,卻也常常感懷心力交瘁,對父皇的付出深感愧疚,隻恨不能再年長幾歲,替父皇擔起重擔!”


    劉徹這話迴的十分巧妙,隻恨不能再年長幾歲,意思就是老爹,你現在還是老老實實的再當幾年皇帝,您說的那禪讓之事,在我這裏暫且還不考慮。


    “徹兒,你幾近弱冠,已是可以擔當重任的時候了,本來想為你培養一個得力的臂助,等到我真的閑遊山川的時候,由你來施這恩惠,但是且卻是忘了,他也姓劉,而且他對你屁股下麵的那個椅子似乎並不關心,所以這件事情還是由我來辦吧!”


    劉啟點了點自己左手邊的一個漆盒,那裏麵裝著一張詔書,還有一枚金令,金令上麵不僅有劉啟的手書紋刻,更是有著劉徹的名字雕刻其上。


    “父皇,大漢山河秀美,可是北方有強悍匈奴,南方餘患尚未完全剪除,您這是將兒子放在了烈火之上呀!”劉徹還是很懷念那個山上豐厚的藏書,他實在是放不下那個求知欲。


    “南方,再難興起風浪,你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那個淮南王劉安了,聽說他將自己的女兒送到了長安,不知住在哪裏,擺明了就是別有所圖,他手下甲士何止過萬,卻屢屢上書說自己空有大好江南卻苦於無人耕種田地,又是要錢又是要糧!”


    說著說著,劉啟就變得怒氣衝衝起來,一口水沒有喝下去,劇烈的咳嗽起來,劉徹急忙起身為他順背。


    “父皇大概是惱他會送禮,每當您不想允準所請的時候,『奶』『奶』就會出麵,說你不夠大方!”


    劉徹這話說得不假,那淮南王確實非常會送禮,籠絡得一幫子皇親國戚都為他說話,甚至還有一些要員跟他攀親戚,實在讓人氣惱。


    “父皇還說這天下孩兒能夠擔起來嗎?單是這個劉安,兒子就疲於應付了!”劉徹借機下坡,卻被劉啟狠狠的瞪了一眼。


    “休要漲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嶽兒橫掃南境,聲威大振,這淮南王恐怕一已是驚弓之鳥,剩餘的那兩個地方一為瓊州而閩越,也是不足為慮,隻要他幫你將大漢兵馬都練成他那三千甲卒的模樣,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劉啟很明白兵甲在手的那種話語權,所以直接就將話給挑明了,父子兩人加上前次大殿的那一請一拒,現在也足足三個迴合了。


    就好像是提前商量好的一樣,父子兩人相視一笑,緊接著,就見劉啟將手上的那個漆盒珍而重之的包裹了起來,然後放在了劉徹的手上。


    “這東西還是你來宣讀比較合適!”劉啟笑得很放心,他養了自己的兒子近二十年,自然知道劉徹的秉『性』,那獅虎之心是不會被所謂的浩瀚知識所遮蓋的,他總會想要掙脫自己給他找的這個大管家,所以保障劉嶽的權利,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長安城中發生的一切,劉嶽都不知曉,此刻,他正和趙靈兒在林邊烹製美食,同時也在向趙靈兒詢問,將酒樓和醫院拓展開來,在整個大漢境內開辦分部的可能『性』。


    趙靈兒表示,酒樓這個東西還是勉強可行的,但是醫院這個機構想要普及,難度之大,不難想象,畢竟好廚子容易培養出來,但是名醫卻是極難批量製造的。


    劉嶽笑了笑,他知道趙靈兒說的是實情,但是這並不代表著自己就真的不能夠批量弄出一些醫者。


    要知道前世的醫科大學想要培養出一個合格的醫生,也不過是五六年的事情,如果不能夠等著他們自身完成知識和經驗的積累,那就填鴨式的將那些知識和經驗塞到他們的腦子當中!


    小小的討論了一些眾多的可能之後,劉嶽就開始休息了,第二天天沒亮,軍隊就繼續前進,長安已經發來詔令,說是陛下會合長安百姓一起檢閱這支常勝軍,所以,劉嶽不僅要把握好行軍速度,還要讓自己的軍士保持著最佳的狀態。


    “哎,甲衣上的血跡不要擦拭,那是你們功勳最好的標誌!”百相看著幾個士兵正在拚命的擦拭自己鎧甲上的血汙,立刻過去製止,一支盔明甲亮的隊伍自然能夠讓人覺得軍容嚴整氣勢恢宏,但是哪有一支血染甲衣,殺氣衝天的士卒能夠帶給人更多的震撼和衝擊。


    很快,當又一天日照大地的時候,長安城已經在大軍的眼前了,他們身上濃烈的血腥氣一定會帶蓋這座安寧太久的城池一種別樣的衝擊。


    “父皇大概是惱他會送禮,每當您不想允準所請的時候,『奶』『奶』就會出麵,說你不夠大方!”


    劉徹這話說得不假,那淮南王確實非常會送禮,籠絡得一幫子皇親國戚都為他說話,甚至還有一些要員跟他攀親戚,實在讓人氣惱。


    “父皇還說這天下孩兒能夠擔起來嗎?單是這個劉安,兒子就疲於應付了!”劉徹借機下坡,卻被劉啟狠狠的瞪了一眼。


    “休要漲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嶽兒橫掃南境,聲威大振,這淮南王恐怕一已是驚弓之鳥,剩餘的那兩個地方一為瓊州而閩越,也是不足為慮,隻要他幫你將大漢兵馬都練成他那三千甲卒的模樣,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劉啟很明白兵甲在手的那種話語權,所以直接就將話給挑明了,父子兩人加上前次大殿的那一請一拒,現在也足足三個迴合了。


    就好像是提前商量好的一樣,父子兩人相視一笑,緊接著,就見劉啟將手上的那個漆盒珍而重之的包裹了起來,然後放在了劉徹的手上。


    “這東西還是你來宣讀比較合適!”劉啟笑得很放心,他養了自己的兒子近二十年,自然知道劉徹的秉『性』,那獅虎之心是不會被所謂的浩瀚知識所遮蓋的,他總會想要掙脫自己給他找的這個大管家,所以保障劉嶽的權利,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長安城中發生的一切,劉嶽都不知曉,此刻,他正和趙靈兒在林邊烹製美食,同時也在向趙靈兒詢問,將酒樓和醫院拓展開來,在整個大漢境內開辦分部的可能『性』。


    趙靈兒表示,酒樓這個東西還是勉強可行的,但是醫院這個機構想要普及,難度之大,不難想象,畢竟好廚子容易培養出來,但是名醫卻是極難批量製造的。


    劉嶽笑了笑,他知道趙靈兒說的是實情,但是這並不代表著自己就真的不能夠批量弄出一些醫者。


    要知道前世的醫科大學想要培養出一個合格的醫生,也不過是五六年的事情,如果不能夠等著他們自身完成知識和經驗的積累,那就填鴨式的將那些知識和經驗塞到他們的腦子當中!


    小小的討論了一些眾多的可能之後,劉嶽就開始休息了,第二天天沒亮,軍隊就繼續前進,長安已經發來詔令,說是陛下會合長安百姓一起檢閱這支常勝軍,所以,劉嶽不僅要把握好行軍速度,還要讓自己的軍士保持著最佳的狀態。


    “哎,甲衣上的血跡不要擦拭,那是你們功勳最好的標誌!”百相看著幾個士兵正在拚命的擦拭自己鎧甲上的血汙,立刻過去製止,一支盔明甲亮的隊伍自然能夠讓人覺得軍容嚴整氣勢恢宏,但是哪有一支血染甲衣,殺氣衝天的士卒能夠帶給人更多的震撼和衝擊。


    很快,當又一天日照大地的時候,長安城已經在大軍的眼前了,他們身上濃烈的血腥氣一定會帶蓋這座安寧太久的城池一種別樣的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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