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從進入長沙國開始,劉嶽就算再次進入了工作狀態,這是他不願意做的事情,不過,他自己已經給自己放了將近一個月的假了,所以,也歇夠了。


    倒是追風經過這近月餘的時間,雖不能說完全是餐風飲『露』,可是也吃了不少的苦頭,追風倒是變成了一頭徹頭徹尾的精壯駿馬。


    按照劉嶽的話來說,就算是現在將大漢軍中包括馬場裏的所有優良馬匹都拉過來排排號,這追風也應該是首屈一指的好馬。


    事實上,劉嶽對追風也是有著很多好奇的,這家夥比所有的漢馬都精壯,甚至高大的樣子還超過了他記憶中的大宛馬的身高,而且耐力、適應『性』、爆發力也都是絕佳的,這馬就像是劉嶽一樣,好似也是一個怪胎。


    在一個水草豐美的地方讓追風可勁兒的吃了一頓之後,劉嶽就決定讓它撒了歡兒的跑了,追風追風,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能夠追上狂風。


    一人一馬,就那樣在曠野之中乘風飛奔,半天的時間過去,劉嶽已經到了百裏之外,這裏距離長沙國都還有將近一天的路程,但是劉嶽卻是心疼馬力不願意讓追風繼續狂奔了。


    他們再次轉化成散漫模式,隻不過目的『性』強了很多,這樣一來,也算是讓那五十來個幽靈衛省了一些心,他們在一番狂追之後,立刻按照劉嶽的目標路線開始設立警戒,一直到達長沙國都。


    “靈兒,你在夜郎學的怎麽樣了,對這一次的任務可有十足的把握?”南越國都城之內,層層守衛嚴密的王城之中,趙佗正半坐在榻上,看著一個十分清秀的女子,眉眼之中有著一絲灰沉。


    這趙佗自從上一次被劉嶽一氣再氣之後元氣大傷,數十年養生所集的精氣神幾乎是一朝散盡,迴到南越之後,已經是日薄西山,常常臥床靜養,將所有的國政事宜都交給了自己的兒子趙始,並且讓自己的族弟趙光輔助太子理政。


    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再過問過國事了,可是當下的這一件事,他卻是親自過問,並且將一應的大小事宜都麵麵俱到的『操』心到了。


    “大王,師父所教之術我已經盡數學會,就算是那家夥手段通天,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被趙佗喚作靈兒的那名女子斬釘截鐵的迴答了一句,立刻令趙佗高興的臉『色』『潮』紅。


    “好、好、好,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義女了,我為你脫去奴籍,從此恢複自由之身,你可願意!”趙佗坐了起來,仿佛覺得這是對眼前女子莫大的恩賜一樣。


    “願意,奴婢願意!”這趙靈兒說著奴婢兩個字的時候,趙佗忽然眉頭一皺,因為他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子雖然自稱奴婢,卻給他了一種兩人的地位,或者至少內在是平等的這樣的感覺。


    不過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他也沒有繼續去追究這件事情,擺了擺手示意趙靈兒去歇息,然後再繼續等待新的情報傳來。


    一天一夜的時間過去,劉嶽終於到達了長沙國的都城,劉發並沒有來迎接他,而是正忙著在新營中巡查,幾個月的時間之後他就建立起了一直五千人的隊伍,並且按照新的訓練計劃進行訓練,現在已經有所成效,可以說是能夠上陣一用了。


    來到城中,劉嶽直接送上了自己的拜帖,畢竟已經接近晚上了,他隻求自己今晚有個舒服且不受打擾的住處,倒不是他挑剔,而是在半下午日光正盛的時候,他體內的那種奇怪的勁兒再次有了爆發的跡象。


    不過現在,劉嶽已經不像最初這東西的爆發的時候那樣想七想八了,什麽走火入魔,什麽病入膏肓之類的,而且那個葛青老太太還給他配置了一些清涼的『藥』『液』,說是可以在子夜的時分以葉『露』和之塗遍全身,即可壓製住他體內的燥火。


    但是,葛青最終還是交代了幾句,說這東西要想徹底的根治,就必須要達到陰陽調和的狀態,說通俗的就是能夠和一契合的女子行那男女之事。


    這件事情,劉嶽倒是不急,因為前次家書之中,他那母親李王後已經有了要他和劉璿完婚之意,雖說他的年歲尚幼,可是比他還大上兩三歲的劉璿,已經等不起了,畢竟在這個時代,女子十五歲已經完婚的絕對是主流趨勢。


    所以,劉嶽心想,大不了到時先完婚,然後解決一下這件事情,至於後代,那還是要晚上幾年的,畢竟他還在發育,現在就談這件事情,那是不符合優生優育的科學道理的。


    拜帖遞上去不久,就有一名侍衛前來引著劉嶽入了王城,說實在的,這長沙國的國侯所居住的王城實在是有些簡陋了,這看起來不像是一個王公子弟的居所,倒像是一個簡潔幹練,功能齊全的軍事堡壘。


    劉嶽駕臨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劉發的耳中,他便急急忙忙的趕在了夜幕降臨之前返迴了王城,本來是要準備大宴的,可是劉嶽沒有接受,於是便簡食簡從,隻準備了一場很小規模的宴會。


    說是宴會,整個場景之中也不過隻有五六人,其中有皇帝派過來的國相,還有一些機要的人員,他們都是來做陪的。


    席間,劉嶽問及了為何這長沙國的王城如此的模樣,最後卻又在劉發的講述中獲得了一些知識。


    原來,這長沙國的王城原本就是因為屯兵所建,而且所屯之兵哈不是漢兵,而是秦兵。


    話說當年趙佗在屠睢軍任副將的時候,發二十萬刑徒為征南越的後勤大軍,沿途建立了很多的兵庫和糧庫,這長沙治所之中就有一處,剛巧就是如今的長沙王城。


    所以說起來,這長沙王城和如今的趙佗也是息息相關的,是一個故地,不過如今趙佗據險關要隘自守,表麵上北向稱臣,但實際上狼子野心,圖謀不小,如果他要向北興兵,這長沙國必然是他的第一個征服對象。


    劉嶽此行,就是要徹底斷了他故地重遊的想法,他要用實際行動在給這個老家夥上一課,告訴他若是想葉落歸根,那自然有人願意樂見其成,但是要想有別的什麽非分之想,那就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了。


    宴席散罷,劉嶽迴到了給他安排的那個小院之中,這個小院在這王城之中已經算是十分的難得了,雖然並不華麗,但是還算是別致,至少綠植滿園,繁花盈目。


    借著酒力,劉嶽倒頭就睡,大概兩個多時辰之後,他的生物鍾準確的叫醒了他,此時距離子夜時分還有一點距離,於是他便立刻起身去院中收集『露』水了。


    雖然對於古醫的這一套有些疑『惑』,但是這畢竟是老祖宗的傳承,所以劉嶽也是不敢對那奇怪的方子做任何的更改,老老實實的花了小半個時辰收集了數盞寒『露』。


    最後,劉嶽將其歸攏到了一個小甕之中,取出了葛青給他配置的那種神奇的『藥』『液』,那東西他驗視過,是一種『乳』白『色』的『液』體,沒有任何的味道,但要是單看裝著這東西的瓶子,那也應該知道這東西的珍貴之處,因為這瓶子正是一隻上好的羊脂玉瓶。


    將玉瓶的塞子拔下,微微的傾斜,一縷『乳』白『色』的『液』體就被傾倒而出,似乎還有一些粘『性』,隻是倒出了大概十分之一就斷了線,劉嶽將玉瓶收起,輕輕的攪動著那個小甕中的水。


    不一會兒,他忽然聽到了哢哢的微弱聲響,仔細一看,發現那小甕中的『液』體竟然開始結冰了,而且甕口也冒上來了絲絲的寒氣。


    這並不是任何的一種化學反應,這一點劉嶽是可以肯定的,這一刻他十分震驚,他震驚於古人的智慧,也相信了古代的文明中有太多的遺失片段,而這些片段就像是未來那些魔術一樣的精彩和令人震撼。


    最終劉嶽滿懷好奇的將手伸進了那混合著冰碴的小甕之中,認真的感受著其中的寒意,最後竟然吃驚的發現這種『液』體竟然真的可以克製自己身體之中的那種燥火。


    於是,他馬上就按照葛青的交代將那奇怪的『液』體淋在自己的身上,然後靜靜的打坐,隻等著那種寒意深入自己的身體之中。


    這一坐就一直到了天亮,雖然是半宿沒有睡,但是劉嶽卻沒有感覺到任何一絲一毫的疲勞,不僅如此,他還覺得一陣陣的神清氣爽,似乎連那種若有若無的燥熱感也完全的消失了。


    “看來這個葛姥姥還真是一位能人呀!”劉嶽讚歎了一句,又摩挲著那玉瓶,忽然想到自己懷中的那隻小老虎還沒有吃東西,便連忙出了門去給它找東西吃了。


    這小家夥可不比追風有專人伺候,它還沒有睜眼,自然是要喝『奶』的,最後,劉嶽在王城的牲畜圈裏找到了一隻帶著羊崽的母羊,頓時就感覺如獲至寶,當即就找來了容器給小老虎擠『奶』喝。


    經過一刻鍾的折騰之後,劉嶽總算是弄出一點羊『奶』,看起來應該是夠這小老虎的吃上一頓了。


    而這個時候,侍衛也為他送來了早飯,一人一虎這便湊在一起開始吃起自己的食物了。等到劉嶽將自己的東西扒拉幹淨了之後,忽然發現那小東西原本眼上渾渾的一層膜一樣的東西竟然不見了,『露』出了它藍『色』的瞳仁,看起來竟然是分外的靈動。


    “你好呀小家夥,你現在應該能夠看見東西了吧,好好記住我這張臉,從今往後你就要跟著我混了!這樣吧,我跟你起個名字吧,叫個什麽好呢!”劉嶽一陣的冥思苦想,最終給他起了一個名字叫做二蛋,還美其名曰賴名好養活。


    事實上,二蛋在劉嶽懷裏也呆了好多日子了,單是聞著那味道,也已經記住了這個給他當枕頭的人了,它現在已經將劉嶽當爹了,所以現在還很是親他呢。


    等著那小東西吃完,劉嶽就再一次將它揣迴了懷中,這小家夥現在正處於成長期,需要大量的睡眠,這一點常識劉嶽自然是知道的。


    上午的事情很簡單,那就是去劉發拉起來的隊伍中去看他訓練的成果到底怎麽樣,看看是不是真的就跟他說的一樣,已經可堪一戰了。


    對於劉嶽前來觀兵,劉發也是有些忐忑的,他自然是見識過劉嶽手上的那支藍軍團的戰鬥力了,要是比照著那些家夥來,那自己的這些兒郎簡直一個個都是菜雞了。


    起點低,那就要加強訓練,所以劉發對他們的訓練從來就沒有鬆懈過,不過至於真正達到了哪個層次,最終做出定論的人並不是他,而是劉嶽。


    來到訓練場上之後,劉嶽決定先看看他們的基本功,於是就挑選了幾個看起來還算是精壯的家夥讓他們圍著校場跑圈。


    這是最簡單的測試方法,要看他們的訓練成效,不是要看他們的口號喊得響不響,也不是要看他們的團體動作做得整齊不整齊,而是要看他們的耐力和意誌夠不夠堅強。


    除了那幾個應試者之外,其他的人則是原地坐下,等待著這場看起來沒有終點的測試落下帷幕。


    校場的周長足足一千兩百米,劉嶽的要求是十圈,這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平常單位時間內的訓練量了,而且劉嶽還加有時間將近一個時辰之後,他們已經變得很慢了,原來那種躊躇滿誌已經完全消失了,其中一個的腳步已經有些踉蹌了。


    劉嶽知道他們已經快要到極限了,可是距離結束還有最後的一圈半多一點,每一個人的腿就像是灌滿了鉛一樣,每走一步都是莫大的壓力,但是劉嶽欣喜的看到就算是那個踉蹌了幾下終於倒地的家夥也掙紮著繼續爬了起來。


    這一刻,他衝著身邊的劉發伸了一個大拇指:“這批士兵應該是可堪一戰了,不過你卻不能就這樣將他們送到戰場上,他們都是好士兵,還需要更加充分的武裝!”


    劉嶽做出結論之後,立刻就給了圖紙,那是一種輕甲的製作圖紙和說明,是用木纖維以及各種棉麻纖維壓製而成的,比之藍軍團的鎧甲略有不及,但是比那些普通的皮鎧甚至是鐵鎧已經先進了不止一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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