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下掌聲轟鳴,擂台上人影翻動,打的不可開交。


    這兩個少年也著實了得,竟然能和張遼一戰。


    林凡仔細端詳,細細揣摩,發現這張遼仿佛並未盡全力,反觀兩個少年卻已經滿頭大汗。


    這果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實力懸殊還是很大的,所有人都瞧的真切。


    隻是不多的迴合,兩個少年就已經應對的有些手忙腳亂,捉襟見肘。


    隻見張遼一雙大掌門遊刃有餘,大開大合,行雲流水的如江麵的波濤,巧妙的化解後還有攻勢,竟然逼的兩少年退無可退,避無可避。


    林凡心中有些震鄂,這樣的掌法,乾門的千葉鐵掌也不見得可以抵擋,高人太多,倒是自己見識有些短淺了。


    又過了十幾多迴合,張遼的手掌竟然印在了兩個少年的胸膛。


    而兩個少年的雙手卻剛剛被張遼架開,張牙舞爪的伸在外麵,不能及時迴防。


    如此就可以瞧的清楚誰的動作更快,誰的功夫更好。


    眾人倒吸口涼氣,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要知道,以張遼的身手,這一掌下去,兩個少年怕是要去了半條命。


    事情卻並非大家想的那樣,張遼的手掌印在兩個少年的胸膛,卻為發出一點聲音。


    但是兩個少年的身體卻騰空而起,向擂台外飛去。


    隻見張遼雙手向前一伸,拉住了兩個少年的褲腿,向前一扥。


    兩個少年借到了力,在空中翻了個筋鬥,利利索索的立在了地麵。


    這真是場視覺盛宴,太精彩,果然,掌門響起,此起彼伏,很久才停了下去。


    兩少年微微低下腦袋,拱拳作揖,說了幾句什麽,張遼又說了幾句什麽,因為離的太遠,林凡根本就聽不見。


    驀然。


    一個試官匆匆跑上擂台宣布,兩個少年一同入選太學武生。


    之後擂台下掌聲轟鳴,確實,兩個少年本事著實了得,贏得了大家的認可。


    第一場的比試就這樣精彩,人氣自然更旺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將長安市井圍的水泄不通。


    許多人都是在遠處搭了高台遙望,雖然看不真切,也可以看些熱鬧。


    第一場比試過後,試官們商議了許久,最後竟然公布了一個讓人熱血沸騰的事情。


    所有參賽的人都來和張遼比試,過十招的都可入選太學武生reads();。


    同時,以和張遼交手的迴合來定初賽名次,選出前二十,之後決賽的時候再開始兩兩對決。


    這條消息公布後,所有人都熱血沸騰了,和張遼對決,這可是千載難逢的,若是再僥幸打敗了張遼,那還不一下子飛上枝頭變作鳳凰。


    這是一次一舉成名的機會,誰不激動?想想,長途跋涉來長安為了什麽?不就是出人頭地,揚名四海嗎?現在機會來了,豈能錯過?


    第二場的比試開始,挑戰者是個滿臉絡腮胡子且強壯的中年男子,走上擂台的時候還光著膀子,和李大敖有些像,林凡苦笑一下,承認自己有些臉盲。


    血染的亂世,兵荒馬亂之下這人長的如此強壯,也是難得。


    擂台比武,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可以用武器。


    滿臉絡腮胡子的中年男子提著兩條短板斧,要比張遼兇神惡煞的多。


    反觀張遼,隨時武將卻溫文儒雅,但是卻有極重的殺氣蕩然於外,顯然隻有在沙場上摸爬滾打多年才能具有的氣勢。


    吼!


    中年男板斧向張遼砍了過去,因為速度太多,發出了劃破空氣的聲音。


    這中年男子一出手就是全力,他是不會留手的,為了揚名立萬,已經紅了眼。


    張遼始終淡然,緊攥長槍,迎了上去。


    鏗!


    清脆的兵器碰撞聲傳來,中年男子手中的板斧已經飛了出去。


    距離擂台近的圍觀群眾不禁出了一身冷汗,這斧頭飛下來,還不砍傷了人。


    事實證明,他們的想法是多餘的。


    隻見張遼的槍鋒一轉,指兩個板斧中間,槍頭晃動,轉起了圈。


    那兩柄大板斧繞著張遼的槍頭旋轉了起來,張遼的槍像是風車的杆兒,兩柄大板斧像是風車的翼扇,帶動中風聲“唿唿”作響。


    圍觀的群主看的入了迷,脖頸情不自禁的隨著張遼的槍頭轉了起來。


    那中年男子也呆滯在了擂台上,怔怔的看著自己兩柄斧頭發呆。


    幾圈的泄力之後,張遼輕巧的收迴長槍,兩柄板斧已經安穩的落在了地麵,惹起不少塵土。


    中年男子拱拳作揖,說了些什麽就垂頭喪氣的下去了。


    驀然。


    試官宣布,落選。


    之後一擂接一擂,都是張遼一個人應對,打起了車輪戰。


    張遼始終能夠應對自如,令林凡異常佩服,這張遼的功力著實深厚。


    上午的擂台比試結束了,也沒有輪到小阿修reads();。


    中午,林凡帶著小阿修和拓跋木瑤走漫步於長安市。


    拓跋木瑤說,她們已經筆試完畢了,內容是寫一段自己對四書五經的理解與感悟。


    林凡心中愕然,這不就是讀書筆記嗎?考的還挺有技術啊!


    文試的筆試考完了,那也就剩下武試的擂台對決了。


    早春長安的正午,陽光不燥不淡,散在身上剛剛好。


    尋致一處酒樓,三人走了進去,幾個小二已經圍了上來,噓寒問暖,好是周到。


    林凡舉目望去,華麗的裝飾很氣派,一樓與二樓中央隔空,坐在二樓吃酒的同時就可以看見一樓的大堂與門廳。


    林凡指了指二樓,對小二道:“我們要上麵的位置。”


    小二們都是麵露難色,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這樣養成了職業習慣的表情,林凡也不是第一次瞧到了,於是拿出幾兩碎銀遞給他們道:“有勞幾位。”


    幾個小二見了銀子,樂的眉笑顏開,都弓下了背,低頭哈腰,表示可以搞定,大爺放心。


    剛剛上座坐畢,拓跋木瑤摘下麵紗,就惹來了蒼蠅。


    美麗如拓跋木瑤這般,不惹蒼蠅倒反而怪了,尤其是長安這是非之地,紈絝子弟甚多。


    林凡扥了下拓跋木瑤的衣角,自己也低下了腦袋,不想和找事的人犯了衝突,畢竟自己在長安豎有強敵,不便惹事生非。


    這樣的蒼蠅,拓跋木瑤視若無睹,她也懶得理會,扭開腦袋不再理他們。


    圍過來的幾個蒼蠅也是少年的模樣,多數是肥頭大耳,也有兩個長的還算幹淨利索,算的上翩翩一表。


    啪!


    一個肥頭大耳的壯男將手掌排在桌子上,笑的臉都要開了花,“嘿嘿,姑娘芳名。”


    拓跋木瑤沒有搭理。


    小阿修冷冷的看著這幾個人,又瞅了瞅林凡,見林凡沒有出聲,所幸也就沒有說話。


    討了個沒趣,肥頭壯耳的壯男有些尷尬,這三人沒按常理來啊!


    “怎麽迴事?不賣麵子?”一個長得還算是可以的公子哥橫眉冷目道。


    林凡和小阿修以及拓跋木瑤照舊沒有搭理他們。


    “你知道我是誰嗎?”這公子哥不滿道。


    林凡知道這麻煩是躲不過去了,於是抬起腦袋笑道:“不知。”


    那公子哥怔了下,沒想到的是,林凡的氣質竟然如此伶俐,肅殺之氣也很濃重。


    那公子哥有些尷尬,又有些底虛,他環顧了下周圍的同伴,之後又來了勇氣,“我爹可是當朝侍郎,你敢怠慢我?”


    林凡笑道:“敢問閣下姓名?”


    “徐天航reads();!”公子哥扯高氣昂道,提起這名字來,倒是有些氣勢了。


    林凡倒了茶自飲,“當朝侍郎多的是,數不過來,自然也就沒聽說過,更不知道有個姓徐的。”


    “你!”徐天航指著林凡,眼中冒火。


    “滾!”林凡忽然將手中的茶水潑到了那徐天航臉上。


    哐當!


    徐天航踢翻了桌子,兇神惡煞的厲害,“找死!”


    他的那些同伴見狀一齊圍了上去,要對林凡等人出手。


    店裏的小二早就嚇的跑了個沒影,至於那些客人,卻是饒有興致的看了起來,畢竟來這樣地方吃飯的人,身份不會太簡單。


    拓跋木瑤手中的長鞭宛如一條長蛇,迅猛且伶俐。


    啪!


    鞭子打在徐天航臉色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先是感覺一股涼意襲來,眼睛就冒了金星,比痛疼感更先襲來的是濃鬱的血腥味。


    疼痛感傳來的時候,徐天航已經捂著臉,嗷嗷直叫的抱頭鼠竄了。


    同時,小阿修已經被好幾個人圍攻。


    小阿修本事了得,三拳兩腳就已經將幾人打的倒飛出去,有一人甚至從二樓摔了下去,重重的砸在一樓地麵上,流出許多血來。


    這樣血腥的場景,很多人都接受不了,圍觀的客人開始逃竄。


    這些人比較多,除了和小阿修與拓跋木瑤廝打在一起的,還有兩人衝向了林凡。


    與此同時,這些個公子哥在樓下的家丁和仆人也衝了上來幫忙,一時之間打的更是不可開交,人影翻動,慘叫不斷。


    林凡不敢拿出血影離光禦敵,背上的堪盧劍也來不及解下來,隻是用暴走疾跑躲閃,那些人倒也抓不住他。


    可是,不巧的是,林凡躲閃的時候,不小心磕碰到了一個桌子之上。


    林凡現在各自修長,是胯部磕在桌子上的,不禁疼的彎了下腰。


    就在此時,一個公子哥已經和他近在咫尺。


    林凡見狀,習慣性的攥緊拳頭,向那公子哥打了過去。


    這些個公子哥多少都練過些手腳,林凡卻並非如此,他總是依靠血影離光禦敵,血影離光不在手,就成了病貓。


    哢嚓!


    清脆的聲音傳來,林凡的手腕已經給那公子哥折斷。


    林凡倒吸了口涼氣,眉頭攥緊了個大疙瘩,鑽心的疼痛傳來,他還是忍住了,一聲沒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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