販賣私鹽可是重罪,誅殺九族。


    典韋,夠大膽。


    典韋強留,林凡和丫頭在典韋府上住了一晚。


    翌日清晨,典韋家的練武場。空空蕩蕩,隻有兩人。


    初醒的太陽照在野草尖頭的露珠上,閃爍淡淡餘暉,好一番風景。


    典韋把一雙鐵戟放在地上,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天下能敵得過我這雙鐵戟的人可不多。”


    “這鐵戟舞的確實密不透風,厲害厲害。”林凡讚歎到。


    典韋歎了口氣,抑鬱起來。


    “典兄這是為何?”林凡不解。


    “我一雙鐵戟雖然厲害,卻是步兵武器,戰場對敵的長刃卻不擅長。”


    這倒是不假,做大將的怎麽也得有善手的長兵器,不然沒到跟前就被人家挑飛了。


    “一件沒有?”


    “一件都沒有,即便使出來也是三流水平,若是遇到關羽張飛這樣驍勇善戰的大將,鬥過不了十招就會敗陣。”


    “那?”


    典韋手裏不知從哪摸出一把小刀。“不過,我的飛刀百米之內百發百中,例不虛發。”


    林凡忽然想起前世看的《多情劍客無情劍》中的李尋歡,不也是例不虛發嗎?“那你不是在這世上無敵了?”


    典韋的手輕輕動了一下,那把飛刀已經沒入練靶的中心。“有些人功力深厚,這小刀傷不到他。”


    今天有微風,吹著林凡發稍迎風飄飄,添了幾意瀟灑。“那這天下有幾人不怕你這飛刀?”


    “我見過的人中,關羽張飛不怕我這飛刀,於禁,太史慈以及夏侯惇也不怕我的飛刀。這是我目前見過的,沒見過的高手也多了去了,我這飛刀算不得無敵。”


    林凡聽著極為疑惑,有些好奇的問到:“那呂布和趙雲呢?”


    典韋眉頭攥著一個大疙瘩。“趙雲呂布是誰?”


    林凡猛地反應過來,這東漢才初亂,很多厲害的角色還未登場成名。“哦,無名小卒,不足掛齒,先不提他們。”


    林凡又盯著典韋放在地上的雙鐵戟看了看。“十八般兵器中,這雙鐵戟是比較難使的吧?”


    典韋麵露喜色,自豪道:“那是自然,比它難使用的也就是雙槍了。”


    林凡興致來了,刨根問底兒到:“哦?此話怎講?”


    “這雙頭的戟非常難使,簡單的一擊,勾劈砍刺挑樣樣都。至於那雙槍就更是難用了,兩頭帶尖兒的東西,揮舞起來不捅到自己就不錯了。”


    談話間。


    似有人影晃動。


    形動如影,快如閃電。


    四個黑衣劍客從四周衝了出來直奔林凡而來。


    典韋巨大的手掌晃了幾下。


    幾聲女子的悶哼聲傳來,四個黑衣人提劍的手掌都是被小刀刺穿,劍也掉在了地上。


    絕對是訓練有素的殺手,深知打不過就跑的道理,見這陣勢棄劍就要跑。


    典韋大喝一聲,在地上拍了一掌。“來都來了就別走了。”


    這一掌拍在地上,‘嘭’的一聲巨響,地麵上的土滾滾翻了起來。林凡感覺腳底傳來一股力量,直襲身體各處穴道,體內龍氣開始肆虐衝撞,腦袋也是混沌一片。


    典韋見狀急忙點了他身上幾處穴道才算穩住他體內肆虐的龍氣。


    那四個黑衣女刺客卻是癱在地上不能動了,眼巴巴的看著林凡他們。


    林凡清醒過來出了一身冷汗,嚇得著實不輕。


    “我看賢弟功力不錯,能頂住我這一掌衝擊才使了這麽一手。可是你體內怎麽有一股奇怪的真氣,總是肆虐逆行呢?”典韋疑惑的說。


    林凡擦了一把額頭冷汗。“這個說來話長,咱們一會仔細談。”他走過去揭開那些女子臉上箍著的麵紗,臉*加凝重。四個刺客全是美貌的女人,不禁又讓他想起了梅花血衛。


    其中一個女刺客怨毒的看著他,憤恨的吐了他一口。“淫賊。”


    林凡被她罵的愣住了,淫賊?怎麽迴事?


    典韋卻是笑的前俯後仰。“哈哈哈,原來是情債,活該,活該。”


    林凡越想越不明白是怎麽迴事,於是問到:“姑娘你弄錯了吧,我和你素不相識,怎麽罵我淫賊呢?”


    女子咬牙切齒,又吐了他一口道:“淫賊,你先是偷看我洗澡,之後又殺了我的哥哥和妹妹。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林凡更是納悶了,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麽。“殺你哥哥和妹妹,不可能吧?”


    “怎麽不可能?我妹妹在你們司馬府做丫鬟,已經消失很久了,一定是被你們殺了。”


    那女子這句話說完後,林凡如中晴天霹靂一般。“你......你姓周?”


    那女子仰天大笑。“淫賊,周生是我哥哥,被你殺死橫屍新野,我一直在洛陽附近蹲點,若不是司徒大人有令內衛不得入京,早就去取了你的項上人頭。”


    提起梅花內衛,林凡不由怒上心頭,咬牙切齒道:“好個梅花內衛,我林凡從未招惹你們,卻是要三番兩次的要置我於死地。”他眼睛發紅,戾氣大漲,大聲吼道:“我必殺王允,鏟除梅花內衛。”他本不殺女人,可此時心智已經有些迷失,喚出血影離光將那四個女子全給殺了。


    他站在那裏傲然獨立,如若魔神再世,緊握血影離光閉上眼睛,嗅著空氣中濃鬱的鮮血味道,他的心更加暴虐,耳邊熟悉的聲音環繞不斷。“世人愚昧,不把他們踩在腳底,就會被其蹂躪致死。殺!殺光他們!”


    典韋也是看的呆了,他萬萬沒有想到林凡會從一個柔弱書生瞬間變成嗜血魔頭。他倒也不怕,隻是安靜的看著,典韋是誰?可是古之惡來。


    林凡魔性發作,仰天長嘯竟然騰空而起,向典韋劈了過去。


    典韋撿起雙戟灌入勁力和他打了十幾多迴合。典韋並未和他真正動手,隻用了一層的實力牽製他,未免傷到他是處處迴避,這才使得林凡和人家打了十幾多迴合。


    即便血影離光在手怎奈實力差距太大,典韋收拾林凡和收拾螞蚱無異。


    林凡握著血影離光使了渾身解數,未能碰觸到典韋一根毫毛。


    越是打不過越是生氣,林凡狂性大發的樣子像極了咆哮的野狗。血影離光也是嗡嗡轟鳴,似在發怒的樣子。


    又是數十迴合過去,林凡動作漸漸緩慢了下來。


    !


    嘴裏噴出一口血霧,林凡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典韋歎了口氣抱著他走了迴去。


    練武場出了這麽大動靜,下人們早就圍了過來。


    丫頭在屋裏睡得真香,聽到聲音跑出來時,典韋已經抱著林凡往迴走了。她急忙跑到典韋麵前,看到林凡淒慘疲軟的躺在典韋的雙壁之間,以為他死了,悲痛的嚎啕大哭。


    “哭什麽?他還沒死。”典韋沒好氣的說。


    丫頭又是驚又是喜。“什麽?沒死?”


    典韋點了點頭。“恩,沒死。”


    大河浩蕩,滔滔不絕。


    林凡自高空落下,沒入河中。他感覺喘不過氣來,憋的難受,好難受。猛地坐了起來,原來是在做夢。汗流浹背,全身已經濕透。


    丫頭欣喜的跑了過來,在他額頭摸了一把,開心的笑斂如花。“燒退了,燒退了,燒退了就沒事了。”


    林凡極其虛弱,仰麵躺下又打算睡覺。


    丫頭給他一把拉了起來。“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還睡啊?”


    典韋走了進來,端來一碗燕窩。


    林凡吃了幾口實在沒有胃口,把碗遞給丫頭。


    丫頭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又是落了淚。


    “你體內有股奇怪的真氣,不馴服化解掉遲早是個事。”


    林凡虛弱的問到:“如何化解。”


    “每日把真氣引到經脈之中,天長日久慢慢就可化為己所用,隻是時間得相當長,你現在功力太淺,得找個功力深厚的人用內力幫你。你得在我這裏多住些日子,我每天幫你化解,一年半載就可以痊愈。”


    林凡聽典韋這麽說,轉念想到了家裏的小媳婦陰姑娘。實在是想迴去,這新婚還沒洞房就被人抓了走,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再想想還有許多事情要迴家安頓,於是說到:“典大哥的心意我領了,隻是戰爭馬上就要爆發,我惦記家裏人,想迴去看看。”


    典韋歎了口氣。“天下能幫你緩解這股真氣的人,不超過十人,你可要三思。若是發作後我不在你身邊,極有性命之憂。”


    丫頭扥了林凡一下。“要不先留下,等傷好再走。”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急需迴家安排些事情。天下諸侯不久就要大肆招兵買馬征討董卓,如若司馬家站錯隊,極有可能萬劫不覆。”林凡迴答典韋到。


    “那這樣,我先為你把體內這股真氣封住,日後有機會再慢慢化解如何?”


    林凡麵色蒼白,說話聲音也是極沒底氣。“這樣就勞煩典韋大哥了。”


    典韋為林凡封了真氣,之後又備了高頭大馬送出城外。


    策馬揚鞭,馬踏青草。丫頭摟著林凡的腰,臉蛋迎著微風,涼絲絲的感覺很是清爽。


    一路上見人就問路,遇城就進去吃好吃的。


    四日後,正午之時,到達新野城門前。


    林凡心情異常激動,一別多日終於可以見到家裏人和陰姑娘了。


    新野城內一路打聽,找到到了陰家所在。


    司馬家的人果然都在陰家,一家人見麵,是噓寒問暖開心的不行。


    丫頭跟在一邊像個沒人要的小可憐,又是委屈又是害怕,好多陌生人。


    陰姑娘也是好端端的用不得人多操心,還是那樣漂亮,還是那樣溫柔少言,隻是略顯憔悴了一點。


    “嫻靜猶如花照水,行動好比風扶柳。”這句話形容陰姑娘最貼切不過了。


    迴家了,好吧,迴家就該納妾了。張汪的女兒還沒過門,他就給人抓跑了,現在迴來了就趕快娶親。


    林凡目瞪口呆,這是鬧什麽幺蛾子?娶親,不停娶親?


    傍晚時,丫頭一個人坐在涼亭內發呆。看到人家一家人團圓,親親熱熱和和睦睦,自己真的是羨慕。自己呢?別說是家人了,父母是誰都不知道,簡直就是一根孤獨凋敝的野花兒。


    林凡迴家,早就老婆孩子熱炕頭去了,或者是忙著娶新媳婦呢,哪裏還顧得上她?


    陰姑娘的美貌她是見識了,比自己不知強了多少倍。人家還是富甲一方聲赫天下的陰家小姐,自己呢?不過是個小丫鬟,完全沒有可比性。唯一的朋友就這樣拋下了她,她感覺好冷,好無助,好害怕。


    丫頭越想自己越是覺得自己多餘,借著晚霞的餘暉低聲哽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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