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小七最近很是努力了,這幾天都是更的大章,三千一章,以前都是兩千。


    其後的一年裏,朝堂之上的事兒,可以用風起雲湧來形容。


    同時,關於當今聖上身體不適的消息,也在權貴之中暗暗流傳。


    黎夏治一邊思量著剛剛得知的信息,一邊暗想著自己是不是真要趟這次的混水。


    雖然不知道這個消息的真假,但黎夏治想到前世父皇就是在其後無緣無故的忽然駕崩……想來前世是消息封鎖得夠嚴,他沒有得到而已。


    正當他猶豫不決想動未動之際,便接到了容淩約見他的消息。


    他匆匆的出宮,到了福聚軒,容淩早已等候多時。


    “錢大小姐。”容淩猶如清風拂山崗一般,靜靜的佇在窗前,黎夏治雜亂的心攸的平息了下來。


    “想動了?”容淩用細長白嫩的手指轉動著手上端起的茶盞,與青色的茶盞交相輝映,讓黎夏治一時看呆了。


    “動……”黎夏治半天才反應過來,“是的,這是一個機會。”


    “是機會,也是危險。你身為皇子,現在這個時候,多做多錯,不做不錯!”


    “多做多錯,不做不錯!”黎夏治若有所思。


    “且看著吧,誰蹦的兇,誰就死。”容淩莫名一笑。


    容淩莫名一笑的表情,已開始讓黎夏治額頭上冒出細細的汗。他是嚇的,如果不是正好接到容淩要見他的消息,他現在已將他手上的隱蔽力量動起來了……


    “什麽都不做才是明智之舉!”黎夏治已反應過來了,不過,臉上終究露出些許遺憾之意。


    “你是不是在想,怕錯過了最佳時機?而你將再無機緣?”容淩見到黎夏治的躊躇,一點而中。


    “是。”黎夏治老實承認。


    “人心與人性!五皇子,聖上的病,透著蹊蹺呀。聖上的脈案,難道不是最重要的嗎?怎麽會透出來呢?如果你連這點都看不穿,恐怕要倒大黴了!”容淩的聲音雖然平平淡淡,但明顯充滿了調侃的味道。


    “人心與人性?你是說,這是我父皇故布疑陣?”黎夏治不可置信。


    “不一定是故布疑陣,而是故意透出一分真,九分假的脈案來,讓想蹦噠的人蹦出來。”


    聽了這話,黎夏治冷哼一聲,立刻道:“真沒想到呀。”


    “嗬,你不是想不到,而是被即將到來的至高之位激得昏了頭。”容淩繼續調侃道。


    “你敢調侃我?”黎夏治語氣雖然重,但是臉上的笑意卻頓顯。


    “不敢!”容淩麵無表情的道,眼角卻彎彎的。


    “錢大小姐,你說,黎夏陽會不會先蹦呢?”黎夏治強壓住心中的興奮,冷靜的問道。


    “嗬……別忘記他身後的人是錢相!而我既然能影響你,自然也能影響錢相。現在就讓他死,太過便宜他了。”容淩用一種輕淡的語氣徐徐講道,並一點不掩飾對黎夏陽的滿腔殺意。


    “嗯。”黎夏治終於從容起來,不急不躁了。現在過了這麽久,他相信容淩。


    容淩見黎夏治能這麽快就從內心裏拒絕如此大的誘惑,暗暗點了點頭。


    這時,兩人正事已談完,便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


    多半是黎夏治在說,容淩在聽。


    黎夏治受到如此冷落。卻沒有露出尷尬之色,仍然滿臉是笑的言談著,城府極深。


    容淩眼光微微一撇的將這一切看入眼內,越發覺得自己沒有選錯人。黎夏治不僅有著重生之利,得些先機,心機看起更是遠超常人,慣用明亮陽光來掩飾他自己。


    還好,兩人是友非敵,容淩的心裏,長出了一口氣,然後道:“既然正事已了,我們就走吧。”


    容淩站起身,已完全長開的少女形象,婷婷而立,因為拿起頭幕而彎下腰來,青絲散開,露出一截白皙的細脖來……


    黎夏治又看得呆了,半天沒有作聲,然後才長歎一聲:“錢大小姐……容淩,難道真的不能陪我一起嗎?我是說如果,如果真有我得償心願的那一天……”


    “我想要的,是自由自在的日子,在你我都達成心願之時,就是我遠行天下之時。”容淩申明道。


    “是我著相了,可是,你這樣的女子,如何不能讓人不著相?”黎夏治道。


    就在黎夏治以為容淩會羞惱時,容淩卻輕笑了起來:“黎夏治,情話說的再好聽,對我也沒用,因為,我的心不在這裏,不在這個世上。”


    黎夏治沉默了下來,其實容淩的意思,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她是任務者,不可能在任務中動情,而黎夏治以為,容淩與自己一樣,背負著前世的恩怨,所以很是感慨的道:“是呀,前世今生加在一起太過沉重。”


    容淩點頭,又道:“而且,你真的能放心?”


    黎夏治明顯更沉默了一些,良久,才道:“是。”他很是坦然的道:“你算盡人心,實在是不好掌控。沒有那個上位者,會喜歡這樣的人留在自己身邊。”


    “所以,按我們以前商量好的做是最好的。”容淩正準備離開,卻見一人快步走了進來,她皺了皺眉,一直以來,她與黎夏治兩人在一起時,都不會有任何人打擾,現在是出了什麽事了嗎?


    容淩停下腳步。


    黎夏治聽了來人的低聲迴報,神情凝重了起來。


    “難道是那位先蹦了?”容淩自然注意到了這種情形,心裏有些好奇。


    黎夏治陰厲的道:“和親!”


    “和親?五公主嗎?”容淩自是知道,現在的發展與她腦中的劇情一定會有變化,隻是,她沒想到,變化會這麽大,前世的時候,是在黎夏陽登上皇位後,五公主才和親的,她很快想到了關鍵之處:“是黎夏陽的主意嗎?”


    “對。”黎夏治身上又現出了悲涼,將他整個人籠罩住。


    容淩迴身,既然出了這種事情,她便不能置身事外了,“現在隻能順其自然,但是,也不能什麽事都不做。多調派些好手,沿路好好的保護五公主。”


    “不行,我得進宮去。”


    容淩一把扯住他:“你母妃一定也知道了,如果她沒有辦法的話,就說明聖上已決,在此關鍵時候,你不能輕舉妄動。”


    黎夏治猛的錘了一下頭:“我真沒用!得了夢中的警示,還是沒有辦法救妹妹。”


    容淩憐憫的看了黎夏治一眼,再加上畢竟與五公主有過見麵情,她忍不住開口道:“其實,事情沒有你想像的那麽糟。多些人保護,再拖一拖……”


    黎夏治眼睛一亮:“對呀,在路上走上幾個月,就到了那個時間點了。”


    容淩頷首:“是的,就是這樣。”


    ………………


    剛剛迴到錢府的容淩,才走到霜林醉的外牆,就見著一個丫鬟焦急的在等著她:“大小姐,你可迴來了,老爺等很久了。”


    “又去福聚軒了?”錢相的臉色有些陰沉。


    容淩猛然一抬頭,聲音微冷的道:“父親,你派人盯我?”


    錢相微帶尷尬的笑了笑。


    “父親,如果你不信我,就請你收迴宮裏的力量。”容淩冷冷的道。


    “不,不,容淩,現在正是關鍵時間。”錢相急忙道。


    “父親,你也知道,現在是關鍵時間,所以,我去找五皇子打探一下消息,有什麽不對嗎?”容淩直接將黎夏治點了出來,她知道,錢相一定早就查出福聚軒是黎夏治的了。


    “那你……”錢相問道。


    容淩搖頭道:“沒有。父親,你知道的,黎夏治根本就沒有用心在這上麵。”


    黎夏治的資料在錢相的腦中很快過了一遍,除了一個福聚軒外,確實沒有任何的隱匿勢力,他放鬆了下來:“容淩,我來找你,是按照我們的既定計劃,讓四皇子,還有三皇子,七皇子都動了一動。”


    容淩漫不經心地斜瞅了一眼錢相,不知怎麽的,錢相竟覺得,容淩給了他一種氣勢滔天的感覺:“明天早上就能看到了。”


    錢相被容淩如此不客氣的望了一眼,卻沒有說什麽,雖然他的心裏在暗暗的腹誹著。


    “父親,如果就是為了這件事的話,你沒有什麽可擔心的了。”容淩又道。


    錢相有一絲怪異的感覺。他與容淩之間的談話,總會被容淩不知不覺的引導著,向著容淩的方向偏轉而不露一絲痕跡,最近這種怪異越來越明顯,他大吃了一驚,不禁仔細打量了容淩數眼,眼見著容淩還是那個容淩,便長出了一口氣,道:“容淩,不用這麽急著讓父親走吧?”


    “在外麵一天了,我很累,而且父親,有時候計劃趕不上變化,有些事兒,我還要好好的想想。”容淩找了個借口,下著逐客令。


    她如今已看出來,錢相對錢婉清與自己,雖然從大麵上看,是差不了多少,但是內在裏卻是截然不同的,錢相對錢婉清是愛護有加,而對自己,更多的是利用!


    “好好好。”錢相不再多留,不知怎麽的,有了容淩的明日見分曉,他的心便安定了下來。


    “如此,容淩就不送父親了。”容淩眼睛一眯,神色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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