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之時要專心靜心,不要有外物幹擾。”


    楊鈺在院子裏唿吸新鮮空氣的時候,梵樾突然出現在她身後說道。


    “多謝提醒。”楊鈺謝過他的好意,打算迴房。


    “是本殿打擾到你了?”梵樾側身看著她。


    楊鈺動作一頓,“怎會,隻是我今日出來的夠久了,就打算迴去。”


    “你平日起碼要在院子裏待上一個時辰,而今天才剛出來一炷香時間。”


    楊鈺驚訝迴眸。


    梵樾正認真看著她,還問:“為何?”


    楊鈺剛張口想解釋,梵樾卻背手望著天空,“算了,本殿不想聽。”


    左右也是些狡辯。


    楊鈺站在原地感覺不自在極了。


    她是不是應該就這樣離開?剛好梵樾沒看她,說不定梵樾就這樣隨口一問,她也該識趣離開不礙他的眼。


    “其實本殿第一次聽見你的名字就很奇怪。”就在楊鈺糾結走還是不走的時候,梵樾突然出聲,“你應該懂得五行相生相克吧?”


    “楊從木,鈺卻從金,金克木。以你目前修煉的氣息來看,應該是木屬性的。”


    梵樾依舊沒有迴頭,楊鈺卻打消了離開的想法。


    或許梵樾是順便來指點她?


    “我爹也說過這個名字不好,但誰讓我的名字就是這個呢。”楊鈺無奈一笑,“所以我很小的時候就有了小名。”


    “衿衿。”梵樾低聲喚道。


    “……的確是這個。”楊鈺抿唇,袖子裏的手不自在地撚了撚。


    除了楊大夫那些長輩,還沒有男子叫過她這個小名。不過梵樾既是妖族的話,恐怕也不能光看臉來判斷年齡,說不準人家就幾百上千歲,比她祖父還老。


    楊鈺這麽一想,心裏就坦然許多。


    梵樾完全不知道她心裏將他當祖父一輩,仍舊背手望月,“衿從木,倒也相合。”


    相合……“梵樾”這兩個字,也都從木,也算是……咳。


    梵樾咳嗽一聲,覺得自己思維太過發散,應該是楊鈺身上的親和力太過的緣故。


    沒錯,在梵樾見到楊鈺的第一麵時,就能感覺到她身上有種潤物細無聲的親和力,對他和藏山十分有用,倒是天火沒什麽感覺,反而因此十分警惕她。


    要不是因此,梵樾也不會一開始就對楊鈺格外容忍。


    ——雖然楊鈺並沒有感覺到。


    不過這也跟她安分守己,絕不踩線有關。


    “你小心點白爍。”梵樾淡淡警告道。


    爍從火,木生火。


    “楊鈺”克木生火,還能引動無念石,怎麽看怎麽奇怪,她說不準就是什麽仙妖用來滋養無念石或白爍的人。


    能讓無念石認主,且血液能增強妖力的白爍,絕不是什麽普通人。


    正是因為“楊鈺”這個略顯怪異的名字,梵樾對於自己從木生火也有了警惕。


    現在想想,蘭陵那邊對於無念石的態度簡直太過奇怪,而且就算有老龜作為內應,但蘭陵的仙族向來隻將老龜當作煉丹的工具人,可梵樾卻能通過老龜輕而易舉取得無念石。


    更別說在寧安城,金曜對於身懷無念石的白爍態度竟是放任,哪怕白爍會與妖族混在一起。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蘭陵雖然落敗,但依舊是仙宗之首,不然也不會由他們保管無念石,但如今他們這態度就很耐人尋味了。


    蘭陵前幾日還召集仙族攻打冷泉宮……他們是真不將無念石這個神器放在心上?


    明明冷泉宮和皓月殿都很重視無念石,他偷了無念石,怎麽說也是打了蘭陵的臉吧?


    仙族毫無動靜,隻有冷泉宮動作頻頻,這讓梵樾有種被人算計之感,故此對白爍也有些遷怒,待她很是冷漠。


    楊鈺抬頭仔細看了看梵樾的表情,發現他眼中俱是認真,不由得遲疑點頭。


    “雖然你現在可能不信,但隻要記著我說的話就好。”梵樾抬手,卻在楊鈺的目光下中途轉了個彎,背在身後。


    “迴去吧。”


    楊鈺行禮——梵樾直接伸手扶住她。


    “你不是我的下屬,不用行此禮。跟白爍一樣,輕鬆自在點就行。”


    “畢竟是交易關係。同盟之間向來平等,哪怕我們之間暫時力量懸殊,不過我相信你們很快會追上來的。”


    “我知道了。”楊鈺微一抿唇,“梵樾。”


    梵樾頷首,目送她離開,然後將右手伸至眼前。


    他剛才,還挺想摸她的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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