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晗同他細數。


    “我娘就是因為我爹情濃時納妾自縊身亡。王映雪汲汲營營一生,開頭被我爹利用逼死我娘,如今也不是被拋棄直接入了牢。竇明死在離魏廷瑜幾步遠,再加上蔣夫人被宋宜春毒殺……”


    “你看,都是這樣的。啊,還有我兩位不知怎麽死的五伯母。都是一樣,為了男人死,被男人拋棄,被男人殺。”


    竇晗嘖嘖搖頭,她才不會這樣,男人和婚姻,得過且過就行了,自己開心最重要。


    宋墨感覺自己有千言萬語堵在喉嚨裏,最後也隻是憋出一句:“我們不會這樣。”


    竇晗“嗯嗯”著敷衍,誰信啊。


    他身上有宋宜春一半血,這東西雖然有後天形成,但也有遺傳一說。


    宋墨看她這樣,表情憋屈卻不知該如何說明,而且這種事不能靠說的吧。


    “你與蔣夫人關係應該不錯吧?既然如此,我覺得你不因沉溺悲傷,而更應該打起精神為她報仇,”


    竇晗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棲霞的情況好很多了,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宋墨吐了口氣,拉下她的手握在手心裏,“你比我堅強。”


    “才不是。”竇晗聳肩,“他們沒踩到我底線罷了。”


    “誰是你的底線?竇昭嗎?”宋墨拉著她往外走。


    竇晗說的對,憤怒悲傷不該朝著自己,而應刺向敵人!


    “是啊,姐姐最重要了。”竇晗點頭。


    若是有人敢傷害竇昭,皇宮都燒給你看!


    宋墨輕笑著。


    他並不奢求自己成為竇晗的底線,而且在竇晗說這些有始無終的婚姻之前,他都忘了她周圍還有這麽多用一生述說婚姻失敗的例子,或許這就是她無所謂愛情,隻相信利益的原因吧。


    好在,他能用這短暫的一生證明。


    ……


    棲霞被診治後腦袋清楚很多,認得人,口齒也清晰了,就是之前的事忘了大半,於是宋墨和竇晗帶她在頤誌堂四處轉轉,看能不能想起點什麽。


    但棲霞的記憶斷斷續續,看起來大部分時間都在替蔣夫人熬藥。


    宋墨引導著棲霞,“英國公夫人病了,病得很嚴重,無法下床,她有沒有給你什麽……你見到信了嗎?”


    “信……”棲霞愣住,“我……接過了一封信……我拿了信……”


    “誰給誰的?!”宋墨激動起來,身體前傾,逼問她。


    這是他第一次得到信件具體的線索!


    “信……”


    棲霞眼神有些茫然,在某個眨眼,眼神突然清澈,霍然起身。


    “快把信給我!”


    她好似在對一個人說話,眼中全是驚喜,還不斷催促對麵看不見的空氣人將信給她。


    竇晗側頭,芙蕖立馬遞上一張折好白紙,放在棲霞手中。


    棲霞驚喜大喊:“夫人,夫人,定國公來信了!”


    她轉身穿過蜿蜒曲折的遊廊,穿過空曠的大堂來到蔣惠蓀生前的房間,對著空無一人的床榻匯報:“夫人,定國公來信了。”


    她開心地笑著,因為她知道,蔣夫人聽到這個消息一定也會開心。


    竇晗和宋墨跟著她過來,看著棲霞重現接到信件後的場景。


    此時,過去與現在交織,虛幻與現實相融,蔣惠蓀生前最後一幕,是棲霞心中藏著最深的記憶。


    “夫人,你怎麽吐血了!”


    “棲霞,你快去把信陰幹藏起來,誰也不能給,誰都不能說,隻能告訴世子!”


    “藏起來,藏起來,夫人,夫人,我該藏到哪裏?”


    “藏不住,哪兒都藏不住。去,幫我把它張貼起來,越顯眼的地方越好!”


    棲霞拿起桌上的茶壺,來到簷廊,直奔盡頭的一幅畫,水潑上去,黑字顯現。


    “竟然在這……”宋墨愣怔。


    這是個誰都能看見的地方,來來往往,誰都會看一眼,但誰都不會多留意。


    棲霞將卷邊的畫紙撕下,遞給宋墨,“我都想起來了,是夫人讓我貼在這的,要給世子。”


    宋墨接過,看著上麵蔣梅蓀給蔣惠蓀報平安,又說了貪墨一事,他看向紙張背麵。


    沐川、竇世樞、宋宜春、竇世英……十二個人裏就有三個眼熟之人。


    宋墨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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