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陽宮裏,阿箬抱怨道:“皇上常去皇貴妃和華妃宮裏也就罷了,同樣都是有身孕,皇上一次都沒有來看過小主,倒是常去看柔嬪,皇上也太過偏心了。”


    青櫻撅起嘴說道:“柔嬪手段下作,懷著孕都不安分,變著花樣的勾引皇上。”


    阿箬附和道:“柔嬪出身卑微,隻會用這些下作的手段爭寵,怎比得上小主出生大族。等小主生下皇子,封嬪封妃指日可待。”


    青櫻微微一笑,說道:“你知道我並不在意位份的,隻要皇上心裏有我就夠了。皇上雖不來看我,但到底是心裏惦記我。如今年羹堯沙場效力,皇上不得不寵幸她,我也不想讓皇上為難,你也必再多說什麽,快到午膳了,你快去禦膳房取飯菜吧。”


    翊坤宮裏,蘭芝稟報道:“娘娘,奴婢去禦膳房取糕點,聽到如貴人身邊的阿箬很是張狂,到處宣揚自家主子如今懷了身孕,若是生下一位阿哥,將來榮寵更甚。”


    華妃輕哼一聲,不屑地說道:“真有這麽猖狂的人?”


    蘭芝迴道:“奴婢不僅一次見到阿箬這樣囂張,在內務府總管跟前也是趾高氣昂的,申斥內務府從前苛待如貴人,說以後再怠慢景陽宮,定要讓他們好看。”


    華妃說道:“奴才張狂,不過是仗著主子得勢,如貴人懷了身孕就以為自己金貴了,皇上都不搭理她,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去景陽宮傳本宮的旨意,如貴人禦下不嚴,罰跪一個時辰,抄寫《宮規》百遍,再罰三個月的月例,那個口出狂言的奴婢罰去慎刑司就是了。


    蘭芝勸道:“娘娘,如貴人如今懷著孕,咱們還是離她遠些,不要輕易責罰。萬一她的龍胎出個什麽事,到時候說不得皇後和太後又會怪罪到娘娘頭上,娘娘這樣的虧還吃的少嗎?皇後可是慣會拿娘娘當槍使呢!”


    華妃一聽也對,“你說的也有道理,本宮是不該小瞧皇後那個老婦。隻是如此張狂的人不處置,本宮還怎麽協理六宮。”


    蘭芝建議道:“如貴人咱們輕易動不得,一個賤婢還不是任娘娘揉搓嘛!”


    華妃笑道:“看來是如貴人不會管教下人,就把那個賤婢叫來翊坤宮,你把她的規矩教好再送迴去,隻要給她留一口氣就行,也可借機故意惡心皇後和如貴人。”


    蘭芝心領神會地說道:“奴婢明白,定會好好調教阿箬。”


    蘭芝去景陽宮奉旨要人的時候,青櫻坐在榻上紋絲不動,阿箬一聽要去翊坤宮,苦苦哀求青櫻:“小主,您救救我呀!”


    蘭芝微笑著說道:“阿箬姑娘這話可就嚴重了,是華妃娘娘體諒如貴人如今身子嬌貴,怕阿箬你行事狂悖,出言不遜,不能伺候好如貴人,特意帶你去翊坤宮學規矩的。這樣的殊榮,等閑宮女是沒有的,你可不要辜負了娘娘的一番心意啊!”


    青櫻依舊屁股都不抬一下,一臉平靜對阿箬說道:“既然華妃娘娘要教你規矩,那你一定要好好學,等學得差不多了,我會把你要迴來的。”


    阿箬絕望地盯著青櫻,最終還是被蘭芝帶迴了翊坤宮。一進翊坤宮,阿箬從此過上了吃不飽,穿不暖,所有髒活累活全都讓她一個人幹,任何一個翊坤宮的下人都可以隨意欺辱,大晚上還要跪在殿前手舉蠟燭一整晚的日子。


    阿箬看到白天被華妃當做歌妓羞辱,動不動就被掌嘴、罰跪的浣碧,心裏感慨道自己是個奴婢被華妃欺辱也就罷了,碧答應現在好歹是個嬪妃,卻依然逃不過。


    自己曾經動過想要勾引皇上,當嬪妃的心思一下就被澆滅了,有華妃在,不得寵的嬪妃活得還不如普通的宮女。


    這日,浣碧實在無法忍受磋磨,跑去景仁宮,求皇後能從華妃手中救出她,皇後隻是淡淡地說道自己也無能無力。


    浣碧知道皇後這是見自己不中用,已經放棄了自己,隻能灰溜溜地離開景仁宮,但她今天去景仁宮也不是全無收獲,轉身去了景陽宮。


    青櫻坐在榻上,看著走進來的浣碧,眉頭一挑,語氣不悅地說道:“碧答應,你來這裏做什麽?”


    浣碧站定,直視著青櫻,說道:“如貴人可知曉你的阿瑪是如何離世的?是華妃娘娘的兄長所為。”


    她說這話,一是有意激怒青櫻,想讓她傷心欲絕。二是想進一步加深青櫻對華妃的仇視,但沒想到,青櫻聽後竟然反問她:“誰讓你調查這個的?你調查這個幹什麽?”


    浣碧一臉茫然,不明白青櫻得知自己的阿瑪的死因後,為何既不吃驚,又不怨恨華妃,反倒怪罪於她。她忍不住怒斥道:“我好心好意把真相告知於你,你怎會如此反應,真是不識好人心!”


    青櫻嘴角輕揚,發出一聲輕蔑的笑聲,眼中滿是鄙夷之色,說道:“別以為你查到了這些真相,我就會對你另眼相看。你如何一步一步走來的,我都看在眼裏,既然選擇了背主求榮,又為了往上爬不擇手段,如今在翊坤宮受盡折磨,這都是你自己選的路,自己走著開心便成了。”


    浣碧被青櫻說得滿腔怒火,激動地說道:“看來如貴人真的全無心肝,隻想著自己,不管自己的家人,也不管從小一起長大的貼身奴婢。阿箬在翊坤宮受盡欺淩,你卻在這裏不聞不問。有你這樣的女兒,這樣的主子,真是他們的不幸,你就如同倀鬼一樣。”


    青櫻冷靜地說道:“翊坤宮愛折磨阿箬,並不會讓她受太重的傷,或是死了,且讓阿箬先等一等,等我找到機會,就把她從翊坤宮救出來。”


    浣碧不屑地說道:“等你救?怕是早都被折磨死了。”


    青櫻義正言辭地說道:“若不是你狐媚,勾引皇上,華妃又怎麽會教訓你,這都是你咎由自取。你若是肯早日悔改,以後不再用下三濫的招數勾引皇上,憑著我和皇上青梅竹馬的情意,我會帶著你去皇上麵前,讓皇上為你做主的。”


    浣碧冷笑道:“你都有了身孕,皇上也不來看你,甚至不允許你去養心殿,別自作多情了,皇上的眼裏、心裏根本就沒有你這個人。”


    青櫻激動地說道:“不是這樣的,我和皇上情誼深厚,牆頭馬上遙相顧,一見知君即斷腸,你不會懂的。”


    浣碧不想在和青櫻這個顛婆繼續多費口舌,趕緊離開了景陽宮。


    浣碧走後,青櫻又拿起《牆頭馬上》,一臉幸福地說道:“我和皇上之間的感情又豈會是這樣品行低劣的人能夠理解的。”


    這時,淡月走了進來,說道:“小主,快用膳吧。”青櫻笑著問:“都是鮮香刮辣的菜嗎?”


    淡月迴道:“都是按照小主的吩咐,比一般的川菜還要辣上幾分呢!”青櫻滿意地點點頭,說道:“還是你辦事讓人放心。”


    晚上,又到了青櫻躲在被窩裏吃酸杏幹的時刻,淡月說道:“奴婢今日拿得多,緊著小主吃。”


    青櫻低聲說道:“吃了那麽多辣子,這會胃裏像火燒一樣。”說罷,剛吃了幾口酸杏幹,突然覺得腹痛不止,淡月見狀,忙問道:“小主怎麽了?”


    青櫻齜牙咧嘴地說道:“我的肚子好痛啊,”手一摸,下身出了血,驚恐地說道:“孩子,我的孩子!”


    淡月忙說道:“奴婢這就叫太醫。”


    皇上晚上歇在了翊坤宮,景陽宮的人去請皇上的時候,被蘭芝攔在外頭。


    太後和皇後都到了景陽宮,許太醫搭脈後,說道:“迴太後,皇後娘娘,如貴人已經小產了。”


    太後聽後大失所望,質問道:“好端端地怎麽會小產?”


    許太醫麵露難色地說道:“是如貴人吃了太多的辛辣刺激的食物,導致小產。”太後不敢相信地問道:“怎麽會這樣?”


    許太醫解釋道:“如常在之前就問過微臣關於酸兒辣女的傳聞,微臣勸過小主,民間傳聞,不值得相信,但小主說她必須故意吃辛辣的食物以混淆視聽,保住龍胎,微臣勸過小主多次,但小主仍然一意孤行。”


    一旁的淡月附和道:“迴太後,小主自有孕以來吩咐每日的膳食必須上鮮香刮辣的菜,奴婢們隻能按照小主的吩咐辦事。”


    太後一臉怒意,心裏嗬斥道:“愚蠢!愚蠢至極!真是太不中用了!哀家的指望就這麽沒了。”差點暈倒,皇後連忙扶著太後,一臉關切地說道:“太後要保重身子啊!”


    許太醫也連忙給太後搭脈,說道:“太後可千萬不能動氣,微臣這就為太後開藥服下。”皇後問道:“如貴人小產的事有沒有通知皇上?”


    淡月迴道:“奴婢去翊坤宮請過皇上,但都被翊坤宮的人攔了下來,見不到皇上。”皇後不悅地說道:“華妃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第二日,皇後專門去養心殿找皇上,想給皇上上眼藥,委婉地說著昨晚景陽宮的人去請皇上,被翊坤宮的人有意攔阻的事情,皇上卻不在意,隻問了青櫻小產的原因。


    皇上知道青櫻自己弄沒了自己的孩子,一臉慍怒地說道:“怎麽會有如此蠢笨之人,什麽酸兒辣女局,把朕的孩子當成了什麽?”氣得摔了桌子上的茶杯。


    皇後忙勸道:“請皇上息怒!如貴人隻是太心急,又是頭一胎,所以亂了分寸。請皇上原諒她的無知,她還年輕,以後還會有孩子的。”


    皇上冷聲道:“這樣的蠢貨,就算孩子生下來,也會愚笨不堪,要不是她剛沒了孩子,如此無知的行為害了皇嗣,朕真該把她打入冷宮。”


    皇後繼續勸道:“求皇上念在她喪子之痛,饒恕她,去景陽宮看她一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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