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叫花子,你就是個沒人要的野孩子,哈哈...”


    半大孩子瘋狂笑著,他看著蜷縮一團的小女孩,眼中閃過無比的爽意。


    周圍的孩子也是如此。


    “嗚嗚...”


    小女孩忍受不住心中的委屈,終於爆發出來,流下傷心又無助的淚水。


    可惜,小女孩的淚水換不迴眾人的同情,反而還成為了他們大笑的催化劑。


    孩子們狂笑的同時,刺耳的話語更是連綿不斷,肢體上的動作也是隨之而至。


    這一切的一切,都化作一把無形的利劍,狠狠的朝著小女孩那弱小的而去。


    正所謂:“良言三冬暖,惡語六月寒!”


    現在,這些懵懂無知的孩童,他們今日種種惡語,成為了未來小女孩狠辣的性格。


    “嗚嗚...”


    孤獨、無助、驚慌等等,都充實在小女孩的哭聲之中。


    “鬼...鬼啊....”


    半大孩子突然驚叫一聲,麵色蒼白,眼神驚恐,身體更是顫抖。


    “鬼?”


    半大孩子們也好似發現了什麽,笑容僵硬在臉上,皆驚恐的看著小女孩的身後。


    “鬼啊...快跑...”


    一個孩子大喊,他驚慌的朝著遠處跑去,這裏他一刻都不像多待,太可怕了...


    竟然有死人坐了起來....


    詐屍。


    太可怕了。


    以後寶寶絕對不來這裏了、


    孩子邊跑邊想....


    在他跑後,那些半大孩子無法抵禦心中的恐懼,一個接著一個朝著村落跑去....


    或許,那個坐起的身影太過嚇人....


    沒有經曆人世的他們,這樣詭異的現象怎能不讓他們害怕呢?


    很快,欺負小女孩的半大孩子們都跑光了,這裏隻剩下蜷縮的小女孩。


    感覺周圍沒了聲音,小女孩慢慢抬頭,餘光掃了一眼四周,見沒有人後,慢慢的從地上站起。


    對於孩子們為何離去她可不關心,她在意的是哥哥留下的青銅麵具有沒有損壞。


    這件青銅麵具或許很普通,做工也很粗糙,但它卻是小女孩的全部精神寄托。


    看著青銅麵具,小女孩就仿佛看到了那個時刻保護他的哥哥...


    昔年,小女孩家鄉爆發瘟疫,她的父母死了,全村上下之人也都死了,唯獨剩下他跟哥哥二人。


    那年,小女孩二歲。


    處理了父母的後事,他哥哥便帶著她過起了流浪的生活。


    他們從村中走了出來,跌跌撞撞,渾渾噩噩,不分不清方向,過起了流浪生活。


    直到,二人來到這個小山村,才算了按了家。


    雖然日子過的上頓不接下頓,但兄妹二人過的很開心,且隨著哥哥的長大,二人已經能夠溫飽了。


    可惜好景不長,小女孩三歲的那年,一群強大的仙人來到此地,強行的帶走了她哥哥,致使二人分離。


    這對弱小的小女孩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若不是哥哥離開時留下話語,讓她等他。


    小女孩早就崩潰了!


    迴想著離開的哥哥,拿著已經變形的青銅麵具,小女孩喃喃自語:“哥哥,我一定會等你迴來的...”


    柔弱的話語,顯得無比堅定,好似一句對著蒼天說出的誓言。


    “若是你等不迴來哥哥怎麽辦?”


    一句突然的問話,打破了小女孩的幻想,讓其不由自覺的說道:“我一定能等到哥哥迴來...”


    “嗯?誰在說話?”


    小女孩神色一變,連忙朝著四處看了起來,那些欺負她的可惡壞蛋已經走了,為何還有人說話?


    “不用找了,我在你身後!”


    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嗯?身後?”


    小女孩疑惑,慢慢轉身朝身後看去,當她看到祭壇上坐起的人後,發出一聲輕咦聲:“咦,你醒了...”


    “你不怕我嗎?”


    王宇問道。


    “不怕!”


    小女孩搖搖頭,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惹人憐惜。


    “為何不怕?”


    王宇再問。


    “因為不怕,所以不怕。”


    小女孩說道。


    小女孩這些年見過太多的生死,對於王宇的樣子她早已見怪不怪了,不然她也不會每日清晨來到這個滿是骸骨的地方。


    “哦!”


    王宇微微點頭,小女孩說的沒錯,心中無畏為何要怕,略微沉吟一下:“小丫頭,剛才被欺負,為何不還手?”


    “我不叫小丫頭,我叫囡囡,哥哥這樣叫我的。”


    小女孩看著王宇,想起剛才欺負他的人,眼眶一下子紅了起來,本就沒幹的睫毛,再次被水霧打濕。


    她的情緒波動很激烈,好似隨時淚水都會落下,然而那淚眼汪汪的大眼睛,卻帶著倔強,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囡囡?”


    王宇眉頭一皺,小女孩的名字好像那個人,那個憑借凡體成就無上存在的女子。


    看了眼四周,發現自己坐在祭壇上,身下還有一張失去所謂威能的白紙船。


    瞬間,王宇好似明白了什麽!


    “你哥哥離開多久了?”


    王宇問道,他想跟小女孩驗證一下,是不是心中所想的那樣。


    “我哥哥...”


    小女孩嘴唇動了動,用稚嫩的嗓音,哽咽著說出這句話,但是好半晌完整從喉嚨中吐出一句話:“我也不知道...隻記得...山上的果子熟了一次!”


    她說出這句話後,立刻大哭了起來,淚珠連成了一串珍珠,滴落下來,劃過臉龐,顯得格外傷心和不知所措。


    王宇微微皺眉。


    果子成熟實在八九月份,現在季節是盛夏,顯然是走了差不多一年時間。


    按照原有的時間軸來計算,他哥哥很有可能已經被獻祭....


    “囡囡,以後跟著大叔,讓大叔保護你,好麽?”


    王宇緩緩說道,他被狠人的白紙小船送到這裏,並與狠人幼年相遇,那他就有責任和義務照顧狠人幼年,也就眼前的小女孩。


    小女孩那雙明亮的眼睛,看了王宇一眼便低下頭,好似在沉思又好似在看那髒乎乎的小腳丫。


    “嗬嗬!”


    王宇微微一笑,他沒想到傾世絕美,名震古今,才情驚萬古的狠人大帝,幼年時期會這麽可愛。


    或許,現在是狠人大帝最為單純的事情,待她離開這裏踏上尋找哥哥的道路,也就代表著狠人要將單純、善良,純潔等等通通拋棄,唯有狠辣無情伴隨她的成長。


    “嗯?”


    王宇皺起眉頭,他的身體猶如千瘡百孔,稍微一動便會因為那嚴重的道傷,如果不是他是仙王境界之人,受到這麽眼中的傷勢早就化道了。


    雖然大難不死,但他這個道傷實在過於嚴重,沒有幾個紀元的時間,別想恢複了。


    加上上次還未痊愈的道傷,真的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一次比一次嚴重。


    簡單修複一下身體外傷,便從五色祭壇之上下來,看著麵前瘦如柴的小女孩,眼中閃過一絲異光,或許正是幼年時期的疾苦,才造就了未來無上的狠人大帝。


    “走吧,小丫頭,我帶你去吃點東西!”


    王宇緩緩開口道。


    “我不餓...”


    小女孩還沒把話說完,肚子很不爭氣地咕嚕嚕地亂叫,讓她髒兮兮的麵孔不由得一紅。


    “嗬嗬...”


    王宇微微一笑,一把拉起小女孩便朝著外麵走去。


    王宇沒多說什麽,來到小女孩身邊,默默伸出手,攤開自己的手掌,五指修長,肌膚白皙,這是在山村中很少出現的一種膚色。


    他把手掌放在了小女孩麵前,靜靜的看著女孩,等待她的迴複。


    小女孩看著麵前的手,像是在猶豫,胳膊連續動了幾下也沒伸起來,她很恐慌,慌張失措,她的眼眶紅紅的,一直沒發出聲音。


    王宇始終很平靜,沒有催促,而是在靜靜的等待著迴應,他注視小女孩的目光也很溫和,心裏卻很複雜。


    最終,小女孩抿著嘴,眼眶通紅,終於鼓起勇氣,將自己髒兮兮的小手舉起,顫抖著伸向了王宇的大手。


    她那純粹的讓人心酸的怯弱目光中,帶著宛如夜幕的黑暗天空,卻亦蘊含著黎明的破曉一絲微光出現在黑瞳中,像是即將迎接明日曙光的到來……


    在這詭異的穀底祭壇旁,夕陽無限遠離,落日餘暉如潮水一般退去,最後血色紅霞在輝映著小女孩的那帶著希冀的稚嫩麵龐,她將小手伸到了麵前的王宇手中……


    隨即,二人便隨著夕陽的餘暉朝著穀底外麵走去。


    不過,小女孩畢竟隻是個三四歲的孩子,還無法跟上王宇的腳步,不得不小跑起來。


    察覺到小女孩的異狀,王宇不由得停下腳步。


    看了一眼小女孩,將其抱起後,身影一閃便消失在詭異的穀底之中。


    ......


    天色雖晚,但並沒有讓這個繁華的城鎮陷入寂靜的黑暗之中。


    街道上,四處人頭湧動,喧鬧聲此起彼伏,其中夾雜著各種叫賣聲。


    由此可見它的繁華。


    王宇和小女孩囡囡走在這樣繁華的街道上,自然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


    他們衣服殘破,麵容慘淡,猶如乞丐一樣。


    不過,王宇並沒有在意他人的目光,他抱著小囡囡徑直的朝著街道盡頭那個繁華的酒樓走去。


    ...


    【ps:最近老黑家中有事,更新的時間可能會不固定一些,且字數也會適當的減少,希望各位大佬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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